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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狗自烹

时间:2024-09-05 14:00:04  状态:完结  作者:掷生

  “皇上如何做都是可以的,您是一国之君,全凭心意。”谢霖先摆出一副温言姿态,款款说道。

  可紧绷的纪渊闻言,却没有松懈下来,反倒觉得心中滞涩难忍,明明谢霖没有不满,为何自己还这样难过紧张,尤其那话语中一口一个皇上、一国之君,真是刺耳难听。

  纪渊太了解谢霖了,果然说完前半句,男人只是顿了顿,又继续说了下去:“自古以来,前朝后宫不得私交,可臣如今为翰林院学士,皇上该如何处理呢?”

  纪渊找不到合适的回答,只能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改旧制,立新规。”

  “以臣为始,那臣便成了千古罪人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纪渊隐约预见谢霖不会说出他想听的话,不由有些烦躁。

  “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解法十分简单,不如皇上罢臣免官,或者休臣出宫,都可以。”

  谢霖说得轻巧,却在纪渊心中掀起轩然大波,且不说休妻一事,谢霖如今做到翰林院大学士,全由他自己寒窗苦读,考取功名,一步一步爬了上来,虽说嫁与他作侧妃,可这一名头从未于仕途帮他分毫,反倒成了辱人的借口,叫天下人狠戳这位廉臣的脊梁骨,这样得来的成就,今夜却被如此轻巧地放弃。

  “我不可能免你的官!”纪渊一时有些激动,可立即便控制下来,说道,“你于翰林院抛掷心血,我怎么可能随意夺取,若真像前朝一般圈你在宫,那岂不是,岂不是……”成了禁脔。

  纪渊没办法讲下去,听得谢霖在旁边说道:“那不如休臣出宫,也是可以。”

  “那更不行!”纪渊更是激动,却对上了谢霖冷静又无奈的眼神,心中忽然委屈起来,谢霖提出这样的办法,分明就是在折磨他,自己压根没想着一起应对,他声音扭捏起来,难过道:“我、我想你了怎么办。”

  谢霖歪了歪脑袋,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半晌说道:“若是纳妃之前皇上想了,可以宣臣入宫。”

  话音已落,纪渊却像不明白一样,谢霖多言解释道:“臣一定随叫随到。”

  纳妃之前,随叫随到。

  纪渊好像明白了谢霖在说什么,登时勃然大怒,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大脑,直接头晕目眩,几乎有些坐立不稳。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你就愿意这样作践自己。”

  “你就从来没有……爱过我。”

  纪渊说话颠三倒四,一夜和谐的相处在这一刻全然碎裂,心中最后一个念头便是不能对谢霖动怒,可面对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人,他又觉难以呼吸,满身发抖,于是跌跌撞撞地爬下床来,逃离了这件屋子。

  谢霖全程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在纪渊差点摔倒时伸手要扶,却连衣袖都没有沾到,人就跑远了。

  新皇登基,朝中上下都在试探皇帝的脾性,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内侍宫女,比如之前跟在老皇帝身边,如今换来服侍新皇的德顺。

  年轻的皇帝从安神殿里冲出来的时候,他十分机灵地向里望了一眼,谢大人正端坐在床上,一副啥事没有的样子。

  之前谢大人雨中长跪求情,夫夫关系断不是半夜撵人下炕的样子,这两天谢大人睡着,皇上又是常来探望,没想到今晚人醒了,却成了这个样子,看来之前京中传闻也不全是假,顾不上考虑那么多,德顺紧跟着纪渊离开,皇帝盛怒,他自然尽可能降低存在感,却不了纪渊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谢霖身边谁那么多嘴?”

  德顺想了想,回道:“谢大人好清净,身边伺候最近的就一个小太监。”一边说着,一边把人叫了过来。

  纪渊上上下下地将那个小孩打量了一番,鼻子出气说道:“好,你很好。”

  他念着现在气性大,没多说什么,只多问一句名字,小孩还以为自己被真被夸了,笑吟吟地抬头回复。

  “小的进福,您叫奴才小福子就行。”

  皇帝闻言沉默了许久,脸上怒气消弭大半,最终气呼呼地一甩袖子走了。

  【作者有话说】

  我乖,快夸


第80章 师徒

  封妃一事就此搁置,礼部几位回回来催,纪渊次次挡了回去,直到侍郎大人亲自找上了谢霖。

  夏日火气胜,下人们在树荫里摆了软榻,又端了一盆冰来,躲在里面还是惬意,一旁的宫女轻轻地给谢霖扇着风,多亏纪渊上心,他腰上和腿上的伤已好大半。

  礼部侍郎之前与谢霖也算熟识,只是见到半躺着的人还是轻轻皱了皱眉,向来清贫姿态的谢大人,对这宫里的奢靡作风还是很适应的。

  谢霖起身见礼,等得礼部侍郎一开口,他惊讶道:“我并没有不愿封妃啊。”

  侍郎不知他二人关系始末,只念着新皇登基,旧妃不封,选秀不开,全不像立地扎根开枝散叶的诚心模样,可谢霖还跟他卖关子,侍郎不由有些急。

  “谢大人您也清楚,自古男妻没有当皇后的说法。”他以为谢霖难做唯一,想当正室,可他为官十余载,身在礼部权衡过太多的权力关系,今日新帝想将后宫大权施予谢霖,前朝官位又不剥夺,别说皇后,即使是封为贵妃,那也是几乎可以预见的糟糕局面,若是依照他的意思,谢霖就该罢官入宫,而不是两相都要,可皇上那边第一个不同意,将他架得十分难做。

  “我知道,您已为我改了太多的规矩,可这也全听皇上的意思。”

  “您的意思不就是皇上的意思。”

  谢霖没有回复,只是笑着看他,良久,忽然提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前些日子皇上见湖中荷花甚美,移了两捧在院子里,结果引来大片蚊虫,不堪其扰,大人以为改如何解决?”

  侍郎思索半刻,回答道:“若是荷花的问题,扔掉便好了。”

  “您说的对,于是今日未见荷花,也没有蚊虫了。”

  侍郎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得今日谢霖与往常有些不太一样,可两人也确实许久未见,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期间有下人来报,说李屹来了,谢霖让他等着,自己继续与侍郎闲聊了一会,大多与正事无关。

  “大人今日进宫见我,十分麻烦吧。”谢霖亲手为侍郎添茶,问道。

  若往日在宫外居住,只需拜贴登门便可,如今进宫来,却要先书面请求了,再经过层层检查才能进来。

  “确实不如往常容易,等谢大人身体好了,我们再在翰林院见也可。”

  尚有李屹在等着,侍郎决定起身告辞,人都走出几步,谢霖忽然说道:“霖会尽力帮大人实现的。”

  侍郎没再说话,只在烈日下深深鞠躬,谢霖斜卧榻上,没有动身。离开的时候,侍郎见到了守在门外的李屹,这位学生之前跟着谢霖,后来却拜在了赵太傅门下,此次事变也全程陪着赵太傅,如今来访,想必是探望病中的恩师,可自己与谢霖在树荫下谈话,李屹就站在烈日下,学生服秩规整,已是满头大汗,足足半个多时辰,也没有人叫着到一旁躲躲太阳,看来这老师对学生的关心也不足够。

  一对师徒,心生嫌隙,也是唏嘘。

  李屹与礼部侍郎打了个招呼,对方与太傅关系亲密,问了两句太傅近况,李屹笑说一切都好,侍郎提出改日拜访,寒暄一番,这才离开。

  进门前,他擦了擦汗。

  他与谢霖已许久未见,从前日日看着,能多少关照些他的身体,如今谢霖久居宫中,不知又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这样想着,倒是在进门后小小的吃了一惊。

  谢霖禀退众人,在最后一位内侍离开后,不等李屹问他身体,先开口说道:“今日唤你来,是有件事要同你说。”

  谢霖对人极少正色,李屹心中一沉,立即跪了下去。

  “当日拜师,行正衣冠,我曾赠你一支玉簪,以齐颜色,顺辞令,玉簪可在?”

  礼仪之始,在于正容体,当年行拜师礼时,谢霖亲手琢一支玉簪给李屹戴上,以示师徒之始。

  李屹拜下身去,向谢霖展示他的发簪。

  “先生所赠,时刻簪于发,记于心。”

  谢霖没有说话,也没有叫李屹起来,只是怔怔地盯着那枚玉簪,李屹算是他带的第一个学生,自己也还年轻,拜师前还总紧张会误人子弟,亲自琢磨了这枚玉簪以示诚意,李屹也就一直戴在头上,师徒一场,算是两不相负。

  可现如今,还有些事没做完。

  一只过于清瘦的手轻轻抚上李屹发间,十分不舍地摩挲着指间黑发,李屹看不到谢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那轻微游移间的不舍,忽然,满头黑发散落,李屹惊慌抬头。

  谢霖拔出了那枚玉簪。

  “今日我要回这份收徒礼,你我师徒关系就此了断,不必留念,作鸟兽散吧。”

  荫下风气,散发飘扬,来时师徒,皆是过往。

  玉簪是十分简单的流云样式,可因雕工粗糙,云也晦涩,风也难流,弯折处有硌手的深坑和凸起,谢霖一直来回地用指腹摩挲,纪渊进门时,看到的就是他那副失神的模样。

  年轻的皇帝小声叹了口气。

  另一双大手盖住了玉簪,轻巧地将它从人手中抽出,已是深夜,前些日子谢霖久睡后,这两天又总睡的很晚,几乎每晚都能看到清醒的谢霖。

  纪渊将玉簪放到桌上,轻轻揽了谢霖入怀,男人没有反抗,只是顺从地靠在他身上,任由动作。

  “何必呢?这样你也难受。”纪渊小心斟酌用词,只怕让谢霖难过。

  “皇上也听说了吗?”

  “李屹离开的时候,披头散发的,宫里多少有人看到了。”纪渊今日只是习惯性问了一嘴谢霖的情况,便听到德顺支支吾吾地说了李屹的事情,说小李大人离开时神情几近恍惚,原本簪起的头发也凌乱披散,整个人像是经受重创,只是两人谈话时没有下人在一边,所以不知缘由,纪渊曾经多少有听过那玉簪的事情,所以猜到了一些。

  “不这样,他不会走的。”谢霖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感情,纪渊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不敢胡乱说话,只能这样安静地抱了谢霖一会,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谢霖依然没有反抗。

  许久没有行事,此时爱人在怀,纪渊也有些难以忍受,可他敢做的也只有抱得愈紧些,深深地闻嗅谢霖发间香味,可深藏许久的冲动难以抑制,渐渐的动作大了起来,呼吸也粗重了。

  唇舌详解,谢霖闭上眼,一副默许的姿态,纪渊渐渐地不安分起来,可动作依然是小心的,只等着谢霖表露出些微的不愿,他立即便会收手。

  但是谢霖没有,身体软绵绵的,任由摆布,暗室之内,没有点灯,昏昏暧昧,于是热血愈加沸腾,相比起身体的兴奋,更多的是心中的狂喜,这样的纵容和亲密在两人隔阂之后许久没有了,此时再次发生对他二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意味冲击他的理智,力道都难以控制,在本就白皙的皮肤上落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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