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啊,谁想要这种天赋了!? 小王爷琢磨了几日,非但没有消气,还带上了深深的怨念—— 自己堂堂一亲王,被人睡了,竟然还揣了个崽! 揣崽就罢了,崽他爹竟然还跑了! …… 于是,便有了之后,安亲王小殿下闹脾气怎么都不肯瞧大夫,还将太医院的老头子都轰了出去这档子事。 · 眼下怎么办呢,燕穆宁发愁。 不用想都知道,皇上和诚亲王必然得压着自己瞧大夫,万一这揣了崽的事是真的可咋办? 眼瞅着这事就瞒不下去了,安亲王的最佳损友尉迟世子来府上玩,瞧见燕穆宁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连追问。 被烦得没辙的小王爷,想着尉迟的鬼点子向来是最多的,不如…… “阿昭,我问你个事啊。” 燕穆宁支支吾吾道:“我有一个朋友……” 尉迟昭听了个开头,立刻摆出一副你看不起谁的表情:“阿宁,你可知道?这种以「我有一个朋友」开头的,讲的事情吧,定然就是自己。” 燕穆宁被噎的一愣。 紧接着小王爷恼羞成怒:“哎呀!你听不听!” 尉迟昭没了脾气:“听听听,你说。” 小王爷临时改变了计划,不准备详细解释这个「朋友」到底什么事,眼眸转来转去,开口问道:“你可知道,咱们大晟哪个大夫最难寻来?” “唔……”尉迟昭摸摸下巴,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燕穆宁:“你哪里不舒服?我这次瞧着你像是瘦了些……” 小王爷抬手就将手中捏着的书砸了过去:“都说了不是我!你到底知不知道!” 尉迟昭边躲边嗷嗷叫:“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说着说着还急了呢……” “阿宁你别气,我说。” 尉迟昭贴过来哄着炸毛的燕穆宁:“要我说,最难寻的应是仁济堂的少堂主了。” 燕穆宁听见「仁济堂」三个字,眸子亮了亮:“怎么这样说?仁济堂明明是最不会拒绝问诊之人的呀?” 说起这些大大小小的消息,尉迟昭可就来精神了,他坐直了认真道:“仁济堂当然是不拒任何问诊之人。可你问的不是最难寻来的嘛?” “听闻,自从现在这位仁济堂这位少堂主十六岁能够独当一面之后,如今的老堂主就很少出山了,大多时间都在宜城云家过着养老的日子了。” “可这位少堂主却很少有人见过,据说是个绝色美人,但性子清冷孤傲,时常在各处游历行医,却向来不以真名示人,因此很难寻到他的行踪。” “所以啊……你若是问这大晟最难寻的大夫,应该就是这位少堂主了。” 燕穆宁听尉迟昭分析的头头是道,也跟着连连点头,但不知为何听好友这描述,总觉得此人有些微微熟悉的感觉。 尉迟昭忽悠完小王爷,连忙拉着他起身:“走,快去带我看你那小雀儿!上次匆忙,只瞅了一眼,那小东西还啄我一口。” 白雀儿跟着燕穆宁回了王府之后,因长得实在浑圆可爱,格外招人喜欢,似是被宠多了,最近那小东西脾气变得有些坏,除了燕穆宁之外,其他人若是多揉它两把,它必要扑棱着翅膀跳起来凶人。 小王爷说是要给它上上规矩,最近把它放在后院的小花房中,不许它跟别人玩了。 尉迟昭最是喜欢这种小东西,上次来瞧见了一次,便惦记了这许久。 这日尉迟昭一直在安亲王府待到用过了晚膳,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那小胖鸟,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的世子府。 送走了尉迟昭,燕穆宁懒洋洋的歪在暖榻上,琢磨着最佳损友的分析,越想越觉得有那么点道理。 这会儿心中打着五分不信自己揣崽的侥幸,另五分便是能拖一天是一天的鸵鸟心态,决定先下手为强去找自己的皇兄耍个赖—— 就是不瞧大夫!尤其是太医院的老头子们不行。若是非要瞧,那除非是仁济堂的少堂主亲自来! · 这日下了早朝,皇上正坐在临华殿中,瞧着安亲王府上送来的小王爷的信。 瞅着那信上嚣张跋扈的语气,皇上不可置信的反复将这句话看了两遍,将信递给站在书案前的诚亲王:“这小混蛋又作什么妖呢?若不是这字确实是他写的,朕都怕是不敢信这是他递上来的。” 方才正在与皇上议事的内阁首辅和太尉也都还在临华殿,一听皇上这话便知说的肯定是安亲王小殿下,笑着说道。 “陛下说笑了,安亲王可是脾气性子最温和的。” “哎,你们可不知,他跟朕可娇蛮的很,常使些小性子,还颇难哄。”皇上一听有人夸他七弟,笑的没了方才谈国事时的严肃。 一旁的诚亲王瞧着那信,又听皇上话里话外一股子炫耀弟弟那味儿,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声。 面上仍是正色道:“陛下,穆宁也难得跟您提什么,这次不如便由着他去吧。” 皇上其实也就是嘴上说说,心中也是有意要顺着燕穆宁的,这事便这么定了下来,派了人即刻前去宜城云家。 · 云江离这两日寻少年的进度条忽然停滞了。 明明确认了少年在京城中,却没有再进一步的消息了。 打探了一圈,也并未听说哪家的世家子弟中有与少年相似的人,不是年纪不对、就是相貌平平,还有这一年都未出过京城的。 总之,就是一无所获了。 “少堂主,会不会小七并不是京城的世家子?”阿骁小心翼翼的问,反正他都快在京城跑断腿了也没见着小七的人影儿。 甚至昨日他都偷偷跑去,据说是京城纨绔最爱去听曲子喝酒的几家酒楼里寻过。 这话必是不敢告诉云江离的,万一真在凤阳坊哪家酒楼、茶肆中寻到了小七,传到他家老大那,估摸着小七屁股能被揍开花儿。 云江离垂眸轻轻晃着手中的茶盏,虽语气淡淡,却格外坚定的开口:“不会,他定是在京城中。” 这寻不到人,云江离心情不佳,连带着三位属下也是不敢多说些什么。 三个人低着脑袋,相互挤眉弄眼了半晌,最终不知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开口的是杜仲。 杜仲大着胆子:“少堂主……” 云江离闻声抬眸扫了他一眼,并排站在一起的三人都被那冷冷的眼神波及到了,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咳咳……” 杜仲清了清喉咙,声音低了些继续说道:“那个,少堂主不必忧心,这人定是能寻到的。那、那眼下,咱们还是准备准备先去安亲王府上,瞧瞧那位小王爷吧……” 杜仲磕磕巴巴的把话说完,屋内一片寂静。 良久,云江离皱着眉,“啪——”一声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书案上。 “去,明日一早就去。” 他冷哼一声,“我倒要去瞧瞧这小王爷到底是闹的什么幺蛾子,连太医院都不不够他使唤了。” · 次日一早,云江离带着老齐和阿骁前往安亲王府。 而燕穆宁昨晚听老管家周福来报,说是仁济堂的少堂主已经抵京,一早便会上门来为他搭脉。 这可给小王爷愁坏了,一晚上都没睡踏实,心中骂骂咧咧一夜。 也不知尉迟昭这个损友哪听来的小道消息说这少堂主神出鬼没,很难寻到踪迹。这下可好,他哪能想到,好不容易破天荒跟皇兄任性了一把,这少堂主竟然没几日就到了! 眼下他可怎么办! 这仁济堂的少堂主也是的,没有其他事物要忙么?大冷的天跑京城来挨冻么? 辰时不过三刻,府里的小厮便来报,说是仁济堂的少堂主已经到了。 小王爷根本不理,门一关,整个人往被子里一钻——装聋。 “叩叩——” “殿下,云少堂主已经到了。” 是周管家的声音。 燕穆宁:“……” 我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呃,那个少堂主见谅,我家殿下近些时日身体不适,许是……睡着了。”周管家等了许久,没听到小王爷的动静,只能尴尬的对着云江离解释。 “叩叩叩——”敲门声重了几分。 “殿下……” 周管家提高了些声音,企图唤醒燕穆宁,却忽然被云江离出声打断了。 云江离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心中已泛起了淡淡的火气,这哪里是睡着了没听到?分明就是故意闭门不见。 既然不欲看大夫,又何必非要折腾自己跑这一趟? 一心觉得被耽误了自己寻少年的时间,云江离冷冷的开口:“王爷若是忌讳行医,倒也不必勉强。” 他声音不低,透过门板清晰的传到了屋内,燕穆宁目瞪口呆。 而云江离话音落下,便欲转身离去,忽听身后方才紧闭的房门“哐当——”一声响。 紧接着一道无比熟悉、心心念念的声音:“阿离?大美人??” 云江离骤然转身,一双凤眸满是惊讶:“小七?” …… 院子中一众仆从不知眼前这是什么局面,正在面面相觑之时,只见方才还满面清冷的云少堂主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安亲王的手腕,一字一顿的问道—— “小、王、爷?” 燕穆宁也是同款震惊:“少堂主?!” 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的尘墨看到有人扯着小殿下,正欲上前制止,却忽然认出了此人正是津州与小王爷亲近之人,脚步刹那间顿在原地。 尘墨摸摸鼻尖,与院中此时另外两名唯二知晓这两位主子相识内情的阿骁、老齐,尴尬又八卦的对视了一番。 此时,燕穆宁似是反应过来了什么,转身就欲往房中跑,却挣不脱云江离的手。 云江离蹙眉瞧着眼前清瘦了许多的少年,捏着他细瘦的手腕直接探了脉。 那凌厉的凤眸中倏然一阵风起云涌,他靠近一步,带着颇为强势的压迫感咬牙切齿的哑声道:“谁的!” 谁的?什么谁的? 燕穆宁被他这猛然笼罩过来的冷冽气势惊的怔了一瞬,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之后。 瞬间红了眼眶,气得整个人直发抖,抬腿对着大美人的小腿便是狠狠一脚。 他用力甩开云江离的手,对着人吼:“要你管!” 吼完便转身跑进屋中,“哐啷!”一声用力摔上门,只留一院子不知所以的人在寂静中盯着他的房门发呆…… 作者有话说: 某悠(抖腿吃瓜):哦嚯,完犊子了,老婆更生气了。 · 宝们,今天是不是很肥! 我真的一滴存稿都木有。嘤嘤嘤。每一定尽力多更!谢谢你们这么爱我-mua; 今天去核酸排队遇到一只乖乖排队的修狗狗!!可是他不让我rua。哼。TAT;
96 首页 上一页 31 32 33 34 35 3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