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什么事。” 张扬脸色一僵,没想到这小美人这么警惕,软的不行就要来硬的了。 “您是囚犯,这是案卷,您在上面签上名字,然后跟我走。” 忍着恶心的感觉,刘幸锦不再后退,但那媚香他不能闻,只能捂着鼻子去握笔。 写名字的时候,刘幸锦能感觉到张扬的目光如蛇一般在他身上不停扫视。 张扬小声,“你还是乖乖听话比好,要不然下场可是很惨的,那刑部侍郎可是早就惦记你了,若听话,我能帮你说好话,不听话,就等着下场凄惨吧。” 刘幸锦浑身一震,他是听说摄政王的一位谋士,因为招了罪证被定罪关了起来。 没多久就死,听别人说下场很凄惨。 刘幸锦刚醒过来那几天,每天晚上吓得都睡不着。 张扬一笑,“乖,一会儿我先疼你,大牢就不用去了。” 他的手就要伸了过来,刘幸锦下意识一巴掌过去,清脆的一声,张扬捂着脸笑。 “手真软,还是吸了进去不是。” 他是故意的,刘幸锦恨自己大意了,转身就跑,无奈腿一软。 这媚香下了十足的量。 刘幸锦倒在地上的时候,似乎在寒梅之中看到了王季驰的脸,还听到了张扬求饶的声音。 王季驰的脸色很难看,怀里的人儿已经晕了过去。 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刘幸锦全身滚烫,感觉到有人在把脉。 “大人。” “我在。” 刘幸锦脑子发昏,听到王季驰的声音一下子就平静了,好像找到了安全感。 “我不能给别人。” “嗯,你是我的。” 刘幸锦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王季驰的声音逐渐变轻。 随后,他的衣带被扯开,刘幸锦感觉不到缓和。 他全身滚烫。 直到被放在浴桶中,看到了熟悉的花纹后,是王季驰的浴桶。 随后被灌了一大碗药水。 刘幸锦双眼含水一般,望着给他沐浴的人。 他的指尖划过肌肤,真的很舒服。 刘幸锦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王季驰的手指一颤,顺着肌肤往下,是饱满的喉结。 刘幸锦的脸色好了很多,耳根也没那么红了。 但王季驰的耳朵红透了。
第十六章 刘幸锦这一次算是连吓带发烧,被人从浴桶中捞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舒服了很多。 刘幸锦被人穿衣服,直接摩.擦他的肌肤,他的墨发有些湿,贴在脸颊上,纤长的睫毛轻颤,绯红褪去,如玉般光洁的肌肤一览无遗。 王季驰喉头一滚,给他遮上,松松垮垮的亵衣完全没系好。 露出光洁的肌肤,还有一抹粉色,察觉到不对,刘幸锦瞬间红了脸。 连惊带吓的滚到了床里面,蜷缩着,还在瑟瑟发抖。 那模样可怜到了极点。 王季驰这辈子第一次生出怜爱之心,他被吓坏了,想到那个叛徒张扬,此刻他的尸体正挂在野兽区。 “大人,救我。”刘幸锦突然又呢喃一句。 不知何时,刘幸锦下意识依靠王季驰。 “我在。” 直到,他被一个人抱在怀里。 如同婴儿般,他被人包裹。 刘幸锦放松下来后,头发被细细的抚摸,安抚性的吻落在了眉间。 刘幸锦害怕是坏人亲他,睁开眼睛时,看到是王季驰一怔,竟心安的贴了上去。 “多谢大人救我。” 王季驰用唇堵住他的嘴,冰凉的触感让刘幸锦心头发麻。 “以后这种客套话不必说了,大人也不必喊了。以后叫我季驰吧。” 王季驰早就厌倦了刘幸锦这么客气,他有时像狐狸般骚动他的心,有时如同雪莲高悬天空,让王季驰乱了分寸。 “嗯。”刘幸锦乖巧道。 王季驰表情温柔下来,丝毫没有以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了。 难不成是自己之前讨好他起作用了。 刘幸锦心头一喜。 “季驰,多谢你。” 刘幸锦话还没有说完,嘴再次被堵上,这次带了惩罚性,惩罚他又那么官方。 直到刘幸锦紧张到忘了呼吸,手紧紧抓住他结实的手臂,整个人都在颤抖。 王季驰脸上带笑,“睡吧。” 原来是让他闭嘴,刘幸锦感觉是自己想多了。 王季驰是想要休了自己的,他们总有一天是要和离的。 可能是白天受了惊吓,刘幸锦晚上就做了噩梦。 他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的抱住王季驰。 王季驰下意识回抱他。 这次梦中,刘幸锦在逃跑,要抓他的人是苏浩毅,差点就掉在了荷花池中。 冰冷的水池中,刘幸锦拼命的挣扎,绝望之际,王季驰顺手救了他。 事后,依旧是那个态度,“不必放在心上。” 刘幸锦为摄政王卖命,又是摄政王看中的谋士,想要巴结的人有很多。 但王季驰孑然一身,就算是奸臣也是单打独斗,任由别人泼脏水,他救刘幸锦,并非因为摄政王。 梦中的刘幸锦却感觉到了纯正的善意,他的命,不掺和利益也很重要。 刘幸锦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清晨身边已经没了位置。 昨日的梦是失忆前的事吧,果然王季驰从来只把他当做一个过客而已,没放在心上。 他只是王季驰遇到的普通人,现在对自己这么好,也是他之前尽力讨好的原因。 如果有一天,刘幸锦不主动,面对他的就是送他一封和离书了吧。 花荣来看刘幸锦时,他正待在暖阁中修剪寒梅的枝叶,因为王季驰喜欢。 算是一种微薄的报答了。 花荣很是担心的样子,“昨天听说你的事了,那人已经死了。” 刘幸锦听到死手一抖,努力平静下来。 张扬想害他,多亏了王季驰救他,不然就要被随意侮辱了。 “我没事,多谢你来看我。”刘幸锦真心道。 花荣是王季驰的左膀右臂,每日很忙,能抽出时间来,作为朋友很不错了,他还帮助过自己很多。 花荣并不高兴,他拍了拍刘幸锦的肩膀,“你我之间不必那么客气。” 如同家人般的感觉,刘幸锦心头一暖,不知该怎么回答时。 花荣看上了刘幸锦修剪的寒梅,就一把抱过来,“既然没那么多客套话,这花我就搬走欣赏了。” 刘幸锦自然答应。 花荣最喜爱寒梅,还是刘幸锦亲手修剪的。 花荣亲自把花搬走,出了府放进马车内,好一番欣赏。 转头,苏浩毅坐着马车而来。 经过上次的事,王季驰在摄政王府外添了一倍的人。 苏浩毅不好进去,双拳紧握,都怪张扬自作主张,他本来就是想把刘幸锦约出来,没想到他竟然无脑出手。 苏浩毅对门房说,“听说幸锦被人暗算,此事还牵扯到我,我是来登门道歉的,务必要见到他,还有二十天左右的本官亲自审问他,不知他知道吗。” 先道歉再威胁。 门房不会得罪刑部侍郎,只能进去禀报。 刘幸锦不久后出来了,不过没敢出来,只在大门之内站着。 他若不曾做过那两次梦的话,刘幸锦还没那么害怕,但梦中的苏浩毅想抓他,想伤害他,刘幸锦对他恐惧到了极点。 心心念念的人就这副样子,见到他如同猛兽一般,苏浩毅顿时有些失望。 “之前的事虽然和我无关,但那张扬随意攀咬我,还请幸锦不要误会。” 幸锦,多亲密。 刘幸锦心底发颤,上次苏浩毅闯进摄政王府威胁他还历历在目,此刻只想敷衍了事赶紧离开。 “无事,我不会放在心上,那媚药是张扬自作主张和大人无关,请大人离开吧。” 苏浩毅直接迈步进来了,伸长手臂挡住了刘幸锦的去路,眼前人吓得花容失色,别有一番风味。 “怎么,你我之间的事都忘了,幸锦,可知我的心意。” 刘幸锦失忆了,自然都忘了,难不成他们有什么特殊关系? 但梦中,苏浩毅一直都在抓他,根本没有半分风月之事。 苏浩毅声音带着引.诱,“我猜的不错,你忘了是不是。” 刘幸锦往后退,满脸恐惧,如同小鹿般急忙逃开了。 苏浩毅站在原地,他今年二十二岁,仪容盛雪,也是一副偏偏少年郎的感觉。 但与苏浩毅气质不同的是,他想一把拉刘幸锦入怀。 刘幸锦吓得连连后退,“我的事与你无关,大人请自重。” 说完,直接跑了。 苏浩毅扑了空,但四周还萦绕着一股香味儿,独属于刘幸锦的, 他没生气,笑了声,他看上的人跑不掉。 更何况,王季驰要与刘幸锦和离,等那金玉一般的人物从高处跌落时,苏浩毅就在下面接着。 一定再会有机会的。 … 夜半子时,王季驰还在御史府办公,他下午忙得很,几乎没进食,等着刘幸锦的一碗汤羹。 但始终没有等到,心里失落,一股梅香又飘了过来。 花荣在一旁困的不行,在隔壁假寐,书案上放着刘幸锦修剪的寒梅。 花荣从没有在书案上放东西的习惯,不过王季驰并不在乎,他该回去了。 听到动静后,花荣也醒了,高兴可以回家了。 跟着事业心重的主子虽然前途海量,但实在太累,好在皇上又肯定了御史台的功绩,前两天刚给了封赏。 花荣临走时,准备把寒梅带走,喜爱的摸了摸花瓣。 “这寒梅不错,大人真是有兴致。”王季驰突然道。 花荣突然心里发酸,“那也比不上大人家里的绝色,天天炖羹汤呢。” 寒梅和羹汤有什么联系?王季驰不和花荣多计较,他确实想念刘幸锦的羹汤了。 花荣心里舒畅了些,抱着寒梅喜滋滋的走了,口中念念有词,“我听说大人与夫人最近恩爱,倒有心思看臣的寒梅。” 酸? 王季驰捏捏眉心,花荣平时听话老实,今日怎么了,“若大人有精神,再处理一个案件吧。” 花荣收了笑容,急慌慌的走了。 王季驰真做的出来。 等王季驰回到摄政王府时,第一时间去了卧房,空空如也,没有刘幸锦也没有汤羹。 但多了放在瓶子里的寒梅,修剪的十分好看。 与花荣手里的那盆一模一样… 刘幸锦竟然还送了别人,他冲进耳房,床上的人已经熟睡了,但蜷缩着很没有安全感。 王季驰一时拿他没有办法。 王季驰上床拥住他,一股梅香落在鼻尖,王季驰又想到了花荣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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