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枯石烂。” 在日记上,没失忆前的他是这样写的。 似乎安心了,王季驰环住他,贴合之后,脸埋进了他的脖颈之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香甜,内心深处更甜。 “锦锦,不许反悔啊。”不然他会发疯的。 “锦锦,快到了。”王季驰突然一句。 刘幸锦不明白他说的快到了是什么,耳边又轻声一句,“到时候,锦锦,你不要躲了,好不好。” 刘幸锦皱眉,到时候是什么?不过还是应了下来。 “季驰,你说什么是什么,我听你的,喜欢你。”刘幸锦试探回应着。 听到耳边一声轻笑过后,他整个人被紧紧抱住。 两人相拥入眠,王季驰在他耳畔轻声细语,要了许多保证。 刘幸锦答应之后,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蔓延心头,让他不舍得撒开手。 他与锦锦有朝一日要堂堂正正的拜天地。 … 刘幸锦再次醒来时,全身都软绵绵的,身侧已经空了,王季驰很忙,每次都是这样。 一起身,就是轻叹一声,明日,就和王季驰分开了。 昨天晚上,他们还彼此说着誓言,估计老天会一个雷劈死他。 但当时,刘幸锦真的不忍心,对王季驰从刚开始的寻求保护,到现在的全身心依赖,或许还有别的情感,只想让王季驰开心。 再者说,他失忆的事不能暴露,不然骗了王季驰,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抓起来吧,别人也会趁机弄死他。 趁王季驰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刘幸锦又去打床榻的主意,在他的不屑努力之下,床榻还是原样,刘幸锦气馁了。 不知这床榻是什么做的,竟然这么结实,刘幸锦趴在床榻之间,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 听说,王季驰自从来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就全部盘查了一遍,估计这床榻也看了。 但他都没查出来异样,就说明没失忆前的他很聪明的,这床塌没那么容易找出锦盒。 快要崩溃时,刘幸锦突然就敲击到空响,像是藏着什么东西,把他激动到不行。 不过,在床榻里面,还是要把床拆了。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刘幸锦吓的浑身一抖,不知是谁,就听到了花荣的声音。 “锦锦,你在吗,快开门,有重要的事。”花荣嗓音很急。 刘幸锦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去开门。 刚打开门,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刘幸锦忍不住咳嗽一声,鼻子酸酸的。 “你没事吧。”花荣关心的问。 见到刘幸锦这般模样,把要来的目的都忘得差不多了。 “哥哥,有什么事吗。”刘幸锦捂着口鼻,这样舒服一些。 他最近身体不好,二月清尘寒凉,平时会有人在屋内放上许多碳火,不过与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后,很容易着凉的。 刘幸锦平时不会出来那么急的,但花荣如此着急的来找他,让他很心惊。 “今天,你随我进宫一趟,还是摄政王的事。” 难道是把他换给苏浩毅审问,刘幸锦肩膀一颤,心底害怕,他不着痕迹的盯了背后的床榻一眼,那里面放了锦盒,或许能救他。 花荣只顾着叹息,没注意到刘幸锦的异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我到时候会保护你的。” 刘幸锦睁着水眸,睫毛轻颤,不是他不相信花荣,是皇上的圣旨谁能违抗呢。 今天,他顾不了这么多了,反正都有要和王季驰一拍两散了。 “哥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刘幸锦情急之下就抓住了花荣的手,冰凉的小手让花荣心疼,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刘幸锦看向那床榻,“哥哥,能不能帮我拆了那床榻。” 花荣:“……” 突然就想起王季驰那张冷肃的脸,大人平时不生气,若是生气了,让他生气的人就会很惨。 “哥哥,求你了,不让你动手,找一把斧子就好。” 花荣深吸一口气,看在亲弟弟的份儿上,还是头脑发热的答应了。 只听到卧房内发出一声巨响后,床榻彻底断开了,果然放着一个锦盒,和刘幸锦日记里面的一样。 打开后,刘幸锦看了好久,心底发寒,让他逃跑,否则就会死在这里。 一瞬间,刘幸锦就想到了王季驰,连他都不能相信吗? 把纸条放进怀里之后,刘幸锦松了一口气,有个方向就行,他要计划一下逃跑的事情。 站起身时,刘幸锦满怀心事,花荣好奇的贴上来。 “锦锦,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花荣的本意就是担心,见对方一言不发,很不高兴的样子,就想把那纸条拿出来看看。 谁知道刘幸锦反握住他的手,“哥哥,你能帮助我逃跑吗。” 花荣欲言又止,但他之前发过誓,若有一天能找到亲弟弟的话,会尽量补偿他,于是答应了。 不久之后,刘幸锦上了去皇宫的马车,一路上忐忑不安。 反复去看手里面的纸条,为了活下去他是一定努力的。 此时床榻已毁,他也要交接到另外一个人的手里。 王季驰应该也会放弃他吧。
第四十五章 王季驰走进卧房后,床已经成了两半,地上放着一把斧头。 王季驰皱眉,突然想起刘幸锦之前的种种可疑之处,原来他真的是奔着他的床去的。 心底莫名有种落差感,王季驰深吸一口气。 “还有谁来过。”王季驰背对着房门,声音冷冷的。 外面的禁军大气不敢喘,“还有花大人,陪着夫人弄坏了…请大人恕罪,小人不敢多干涉夫人的私事。” 这也是王季驰之前吩咐过得,刘幸锦可以随意做任何事,不许再禁锢他。 如今,王季驰有些后悔,想起来刘幸锦满眼是他的样子,或许一直留在身边才是对的。 忽然想起,花荣前几日偷偷去了临江的事,那是刘幸锦的家乡,也是花荣的家乡,不过花荣除了祭奠父母之外,还去了刘幸锦从前待过的风月楼,特别的关心他。 “小幺,查的怎么样了。”王季驰突然平静下来,失落感越大,王季驰反而越清醒。 小幺看出不对,垂着眼睛,“夫人被卖到风月楼时,是被人牙子拐走的,不过他没有户籍,他从前的父母是捡的夫人,在一场瘟疫过后病死了” 两人的关系暂时没有查出来,王季驰不喜,他蹲下身体,抚摸那把斧头。 听说,是刘幸锦亲自动的手,没想到那么柔弱的人儿,还有这么大力气。 在花荣面前,他总是不一样的。 修剪过得寒梅,还有花荣几次偷偷来看他,王季驰越想越烦,现在就想立马见到刘幸锦。 小幺大气都不敢喘,主子这副模样就是生气了。 “他去了皇宫?” “是。”小幺垂着眼睛回答,眼皮都不敢抬起。 “呵,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王季驰声音冷肃。 摄政王在宫内不安分,派出去找刘幸锦的人被禁军抓住后,又在老皇上面前声泪俱下的不承认,就差把阴谋摆明面上了。 在和刘幸锦新婚以后,王季驰特意查了一下他,表面上刘幸锦是摄政王的心腹谋士,做尽了肮脏事,其实在为真正的心腹挡枪,把刘幸锦时常禁锢起来随时可以拿来顶罪。 无论在皇上面前,还是在害了其他人之后,都认为是刘幸锦的主意,把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刘幸锦身上。 所以,刘幸锦才会被人报复,王季驰才救了刘幸锦几次性命。 如今,摄政王又想把所有的罪都推到刘幸锦身上,只要他一进宫,一定会跑进牢笼之中的。 “备马,立马去皇宫。”王季驰突然说。 “可是,您两天没休息了,也是很疲惫的了。”小幺很心疼主子。 “无妨。”王季驰转身就走,带着满身风霜出了房屋。 最近朝中不稳,官员互相站队,暗害,老皇上头疼不已,让他找到源头,除了老皇上的一颗眼中钉。 王季驰突然又道:“把苏浩毅扔出去,现在他没用了。” 王季驰之前抓住了逃窜藏匿巨款的官员,一连抄家流放之后,立了大功,皇上要奖励他,事先上了一道折子,刘幸锦还由他审问。 皇上已经答应了。 苏浩毅被关在地牢后,京城内他就算失踪了,加上有功就赏,再审问刘幸锦的事还是交给了王季驰。 … 刘幸锦一到皇宫就听说老皇帝又病了,摄政王要见他,于是他也装病。 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李德海安排了刘幸锦的住处,就在离养心殿不远的一处宫殿,离摄政王被囚禁的地方很近。 刘幸锦愁的心发慌,刚进了卧房,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嗓子干涩,经历了一路的风雪,估计又要风寒了。 从小身娇体弱的,被父母娇养着,虽然那时很贫穷,但刘幸锦从来没被苛待过,哥哥对他也很好。 一瞬间鼻头发酸,刘幸锦忍了忍,眼下逃跑最重要了。 这时,一位唇红齿白的小太监端着一碗药进来,头垂的很低,手里拿着一碗姜汤。 “夫人,请喝姜汤。”小太监的声音很好听,沉稳之中带着果决。 一个小太监而已,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刘幸锦抬起眼皮去看他。 四目相对,此人长得很好看,眼瞳之中带着一股英气。 而温星泊也愣了一下。 “你是小太监?”刘幸锦不相信。 “奴才是。”温星泊回答,眼皮自然而然的垂了下去,不敢再去看刘幸锦的容颜,这世上还有如此好看的人。 如同石子在水里激荡起涟漪一般。 刘幸锦坐在床上捂着胸口,他确实浑身有些冷,顺手接了过来。 喝完后,温星泊拿来帕子,小声一句,“花大人救过我,一个月内,我定然帮助您逃走,还了这人情。” 刘幸锦完全怔住了,心里感动,哥哥果然对他好,在皇宫之中也敢安排人手。 温星泊眸子如星辰般好看,落在刘幸锦的唇上后,不准痕迹的后退两步,他是将军之后,定然不能做出格的事。 温星泊没说的是,等他还完人情之后,那时候大将军来认亲时,他就是将军府的嫡子,可以摆脱落在身上半年之久的小太监身份。 不是真的太监,每天还捏着嗓子,其实很恶心。 “从今天开始,奴才就一直侍候您了,有什么事尽管和奴才说。都可以。”温星泊盯着刘幸锦的脸加了一句。 “多谢。”刘幸锦声音温柔。 能帮他的都是好人,只可惜刘幸锦现在身在坑中,若有一日能逃出去,一定要好好报答帮他的人。 温星泊眼眸又垂了垂,“主子喝了姜汤,肯定浑身发汗,奴才给您去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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