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为着江槐序动了胎气的事儿,去陈国的事情又延迟了半个月。 长欢等的花儿都谢了,只盼早点离开沈嬴川那个宠妻无度的神经病。 终于,半月后,一行人如期启程了。 只是规模浩大,沈嬴川还带着二十万兵马,知道的是去陈国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嬴川是带兵打仗呢。 一路上,光是各种随行的马车都有许多,虞怀玉留守楚国,沈绩则跟着沈嬴川他们一起出发了。 自然了,李医师那一把老骨头也被沈嬴川拎了来,一直跟江槐序坐在最温暖的马车里。 即便如此,沈嬴川还是经常去骚扰李医师,让他注意江槐序的状况。 李医师都被问烦了。 他两手一摊,习惯性的摆烂起来。 “陛下啊,您半个时辰前才问过……要不,消停一些?” “君后多多休息也是有好处的。” 这时江槐序正在合眼小憩,沈嬴川果断点头,生怕打扰了他。 他拿出一本奏折默默看着,时不时还望江槐序那边瞥一眼,当真是怕错过半分。 不过,这孩子也快四个月了,怎么就是不见长大呢? 李医师才休息了几刻钟,就再度被沈嬴川打破了宁静。 “李医师啊,你说寡人的孩子怎么就是长不大呢?” “是序儿吃的太少,还是营养不-良的缘故啊?” 李医师十分用力的挤了挤自己的眼皮,强忍着自己的不高兴。 “您看,臣像不像营养不-良?” “额,李医师,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李医师将手中的医书重重一放,明显已经不想在跟沈嬴川纠缠了。 “陛下啊,您自己说说,同样话您都问过我几遍了?” “我说过很多次,君后身子弱,孩子长得慢些是正常的。” “我再说最后一遍,这是正常的!!!” “您若是再问,老臣只好去跟沈将军骑马了,至少还清净些……” 沈嬴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诶?寡人真的问了这么多次了吗?” 李医师坚定点头,“嗯。” 在两人的吵闹声中,江槐序睁开了眼,眸中还带着为散去的慵懒。 见状,沈嬴川忙迎了上去,又想让李医师给把把脉。 李医师上了火,直接不伺-候了,硬是撑着一把老骨头去跟沈绩骑马吹冷风。 这时的江槐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只取过一旁清甜的葡萄饮喝了起来。 “哥哥,你骂了李医师吗?” 沈嬴川连连摇头,“我哪儿敢啊,是他更年期了吧,所以脾气大。” “没事的,序儿,前面很快就到镇上了,可有什么想吃的?” “我听说,哪儿的水煮牛肉做的很不错。” 江槐序无奈的摇摇头,“你还是想哄我吃辣的,想着酸儿辣女?” 沈嬴川认认真真的嗯了一声,谁不想有一个像江槐序一样美的女儿呢? 沈嬴川甚至不敢想象,若是江槐序生出一个长得像自己的儿子,他得多嫌弃。 所以还是长得像江槐序比较好。 终于,到了前面的镇上,沈绩早早就去打点好了客栈,随沈嬴川他们轻装进镇。 至于其他的士兵,都住在在外面的山野里。 长欢也是好久没吃的一顿热乎的了,求了好久,沈嬴川才同意出来的时候带上他。 五人点了一桌的辣菜,这里因为民风特色的缘故,连汤都是辣的。 沈绩和沈嬴川倒是还好,习惯了各色的佳肴,只要是熟的就已经很好了。 倒是江槐序……才碰了一点,嘴巴就被辣的肿了起来。 李医师吓坏了,连连制止了他。 “哎呦,公子啊,您可别吃这个了,这个太辣,您怕是对这个辣度有些过敏。” 李医师还真没胡说,江槐序才抿了一口,嘴唇就已经起泡了。 长欢偏偏不信邪,只觉得是江槐序太娇气了,夹起一个火辣辣的水煮牛肉就直往喉咙眼里塞。 “切,娇气——唔!!!” “啊啊啊,咳咳咳咳,好辣,救命啊!!!” 沈绩慌忙的给他递过去一杯水,可这客栈连汤都是带辣子的。 最后,长欢险些辣晕了过去。 客栈里的东西,江槐序是无福消受了,只能让沈绩吃了。 沈嬴川则带着江槐序,跟寻常夫妻一样在集市里闲逛。 路过一家小馄饨摊的时候,江槐序被那汤底的味道馋的不行,也便跟沈嬴川坐了下来,点了一碗骨汤浓郁的招牌馄饨。 摊主是一位老爷爷,长得却不是那么的慈祥。 他隔了好一会儿,才端上来两碗骨汤混沌,江槐序正想吃呢,却被沈嬴川握住了手。 “等一等,不太对。”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主上,您亲自下厨啊? 沈嬴川握住江槐序的手,随后端起面前的骨头汤闻了闻。 味道确实不对,这骨头汤表面闻着香,可仔细一闻,里面夹杂着一丝清苦的味道。 而且……颜色白中带灰。 沈嬴川眉头越发紧皱,下一秒就从江槐序袖中取出银针,在碗中试了试。 果然,银针变色,上面稍稍染上了一层青色。 而此时的摊主还不知道沈嬴川和江槐序已经发现了,照常装作营业的模样,还替别的客人盛了两碗馄饨。 两人对视一眼,很快,江槐序指尖微动,一枚银针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插-进了摊主的麻穴。 摊主噗通一声坐下,其他人也没发现异常,只以为是他累了。 客人们吃完了东西,便给了钱离开。 没一会儿,摊位上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在此期间,沈嬴川一直警惕的看向四周,生怕附近有什么其他的埋伏。 不过好在控制住了摊主,他们不至于那么被动。 现在沈绩他们就在不远的地方,随着沈嬴川的口哨声响起,他们纷纷赶来。 周围埋伏的刺客们也被一锅端了。 他们连带着那摊主一起带了回去,就关在营帐中审问。 沈绩的动作很快,一番刑囚下来,摊主们招架不住,将知道的全吐了个干净。 还签字画押了。 沈绩捧着他们的罪状进了沈嬴川的营帐,却没有瞧见沈嬴川,只看见了还躺在榻上小憩的江槐序。 沈绩试探性的喊了声,“君后?您睡着了吗?” 沈嬴川早就吩咐过了,有什么时候跟江槐序说也是一样的,所以沈绩不打算瞒着江槐序。 若是他还醒着的话,就直接跟他汇报了。 果不其然,江槐序卷翘的眼睫微动,下一秒就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嗯?尚未,可是审问有结果了?” 沈绩坚定的点头,随后双手将手里的罪状奉上了。 “是陈国派的人,想要在半路暗杀您和陛下。” “就是不知道长欢是不是内应。” 江槐序认认真真的瞧着他们的供词,事无巨细,可见是真的受不住刑。 如此,事情就变得有些蹊跷了。 按照完颜呈的性格,他若是要派人,定然是派靠谱的死士,怎么会找这么怕事的人? 比起暗杀,这次行动更像是试探。 亦或者,示威。 江槐序收起供词,将他们交还到了沈绩的手上,柔声道,“将那些人都放了,然后派人远远跟着,看看他们会去哪里。” 沈绩毫不犹豫的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只是长欢那边,可需要做些什么?” 江槐序云淡风轻的摇摇头,“不必,相反,明面上给他些空间吧,让他觉得快到陈国了,咱们不太管他了。” “但是监视的人不能少,还要增加足足一倍。” 沈绩又追问了句,“若是长欢有异动,是直接拿下吗?” 江槐序似有似乎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柔声道,“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就好。” “每天把他的行动记下来,隔一天向我汇报一次。” 对于江槐序的吩咐,沈绩都照做了。 他谨遵沈嬴川的命令,从前怎么对沈嬴川的,现在就怎么对江槐序。 出了营帐,沈绩依旧好奇沈嬴川去了哪里。 这段时间,他向来都跟江槐序黏在一块儿,鲜少分开这么长时间的。 安排完了江槐序交代的事,沈绩就听见负责膳食的营帐那边传来巨大的轰隆声。 处于好奇,他很快跑了过去。 还以为是哪个厨子不小心炸了锅,没想到,却在这里瞧见了自己的主上。 此时的沈嬴川满脸都是黑黢黢的灰,面前是被炸出一个大洞的锅。 厨子们面面相觑,硬是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沈绩咽了口唾沫,试探性的问了句,“主上……您,是在研究炸药吗?” 周围的厨子们连连朝沈绩比出一个嘘的姿势,示意他不要问。 在此之前,问这个问题的人已经被沈嬴川扔出去打了板子了。 或许是试了太多次,这次沈嬴川反倒是不生气了,心里对自己的厨艺也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知。 他叹了口气,抬起自己黑黢黢的脸颊看向沈绩,“不是炸药,我想给序儿做碗骨汤馄饨来着。” 沈绩控制不住的抽搐着嘴角,“啊?主上您亲自下厨啊?” “可这骨汤馄饨里面又不放硫磺硝石,怎么会爆炸的?” 沈绩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连捂住道歉。 “主上,属下不是那个意思,您有心是好事,可……君后现在怀孕了,怕是吃不得……” 说着,眼睛就看向了黑黢黢的锅里。 沈嬴川也点了头,“是,所以我不打算自己试了,还是让别人教我吧。” 沈嬴川往身后的方向看去,随即盯住了最为年长的一个厨子。 “你,过来教寡人,寡人今晚就要让君后吃上寡人亲手做的东西。” 厨子满脸愁容,按照沈嬴川的厨艺,别说是今晚,怕是今年都难啊…… 可是,沈嬴川的吩咐他不敢拒绝,只能应下了。 至于沈绩,沈嬴川叫他去镇子上给江槐序买些糕点先垫垫肚子。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江槐序在营帐里休息够了,十分轻松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不过奇怪的是,自己都已经睡醒了,沈嬴川居然还没回来。 他掀开营帐刚想出去,就碰见沈绩提着满满一-大袋的糕点往这边走来。 “诶?君后可是饿了?” “正好,属下买了好多不一样的糕点,您先垫一垫肚子吧。” 江槐序确实有些饿了,也便塞了一块紫米糕进口。 他好奇的看向沈绩,开口便是问沈嬴川去了哪里。 沈绩笑得有些尴尬,因为他刚才回来的时候,厨房那边依旧乌烟瘴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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