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老狐狸今晚便将江槐序转移了。 侍从贾东西此时正在一旁围炉煮茶。 他掀开茶壶扔了几颗熟透的桂圆进去,茶水又翻滚了一会儿,清冽的香气很快在房间内弥漫。 他倒了一杯果茶递给自家主子,没想到那人的眼睛,一直望着方才王钦进去的房间。 半点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主上?”他伸手在沈绩面前晃了晃,“主上!您看什么呢!” 沈绩回过神来,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心里盘算着,今晚必须光明正大的把江槐序带回去,而且这动静还要闹得越大越好。 如此,江槐序和西周十二城皆可收入囊中,还能给那老妖婆一个下马威。 如墨的眸子轻轻转动了下,随后,沈绩笑着扯下腰间的玉珏,扔进了煮茶的壶里。 他只眼神示意了下,贾东西立刻明白了意思。 他清了清嗓子,猛地站起身来冲楼内吆喝。 “来人!来人!沈将军的玉珏被贼人偷了,立刻查封聆风楼,给老子一间一间的搜!” “凡是可疑人等,一律扣留!” 语毕,沈绩随行的五十多精锐立刻行动起来。 一刹间,楼内变得鸡飞狗跳。 那些王孙公子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配合精锐们搜身。 他们兵分两路,一半搜查大厅里的人,另一半直接冲向了贵宾们的包厢。 沈绩笑着起身,他理了理有些皱的衣摆,拿起桌上的剑便带人朝王钦所在的房间走去。 只听见“嘭”的一声,坚硬的木质房门被沈绩直接一脚踹成了两半儿。 这时,王钦才挣脱束缚没多久。 好不容易把江槐序绑起来,衣服都扯了一半儿了,就听见了门被踹开的声音。 王钦刚想发怒。 只见沈嬴川右手稍微动了动,身后的精锐们立刻冲进屏风后,将只余一条裤衩的王钦,押解到了沈绩面前。 “哟,”沈绩用剑鞘轻轻拍了拍王钦猥琐的脸,“这不是王丞相吗?” 此刻的王钦又气又恼,但最多的还是尴尬。 他见来人是沈绩,只能赔笑道,“沈将军好记性,正是在下。” “不知将军深夜至此,有何贵干啊?” 沈绩嘲讽的啧了一声,轻蔑道,“本将军丢了玉珏,来你这儿搜搜。” “王丞相不介意吧?” 王钦笑得很是尴尬,除了说不介意便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但他猛然想到,江槐序还在床上呢,万不能被沈绩瞧见啊! “等等!沈将军,您搜查归搜查,床上便罢了吧。” “免得……污了您的眼睛。” 沈绩语气悠长的啊了一声。 “都用上污这个字儿了,看来丞相玩儿得挺花啊?” “哎,丞相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可他半点没打算听王钦的劝告。 沈绩收回剑鞘,抬脚便往香榻的方向大步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叹息道,“让本将军见识见识,这里面有多刺激!” 粉红纱帐内隐约传来轻微的呜咽声,他用剑柄轻轻挑开纱帐…… 只一眼,只那么一眼,他就被眼前的香艳画面惹得脸颊绯红。
第三章 不堪入耳 帐中人生了一副娇艳欲滴的容颜。 他身着一条挂脖样式的白色异域舞裙,银白如缎的长发被编成辫子,垂落于身侧。 雪白的手腕被红绸牢牢绑在床头,嘴里塞着得是从他身上扯下来的鸳.鸯.肚.兜。 不过最香艳的远不止于此,江槐序的舞裙被撕扯开了大半,纤细的腰腹连带那双又细又白的长腿,就这么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沈绩的视野里。 他本能的咽了口唾沫,强忍下心中那些不断翻涌的燥热欲念,将手里的剑扔给了纱帐外的贾不假,转而扯下一块纱幔给他裹上。 江槐序那双无神的桃花眼已经哭的发红,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些细小的泪滴,像极了贝壳里的珍珠。 见沈绩欲带走江槐序,王钦连连开口,“将军,将军您不是找玉珏吗?这是做什么呀?” 沈绩轻轻为江槐序解开桎梏,还不忘回复有些急躁的王钦,“哦,本将军突然想起自己今夜还没有陪侍的美人呢,你床上这个就很合本将军的胃。” “不不不不,”王钦想从精锐们的手中挣脱,随后又被死死按在了地上。 他圆滑道,“诶,将军有所不知,他可不是这儿的妓子,是在下刚过门儿的夫人~” 王钦原以为这么说沈绩就不会再对江槐序有非分之想,哪只这登徒子直接抱起了江槐序,还说了句,“哦~人妻啊~本将军更兴奋了呢~” 离开前,沈绩瞥了眼光溜溜的王钦,嘲讽道,“对了,王丞相的红牡丹裤衩挺别致啊~” 说罢便带着所有精锐离开了聆风楼。 沈绩抱着江槐序,一行人并未往驿站的方向走,而是顶着夜色策马出了城。 经过刚才酒楼那么一遭,王钦必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现在驿站里已经闯进了不少蒙面刺客了。 寒风呼啸的官道上,沈绩一手搂着怀中昏昏沉沉的男人,一边从容的扯住缰绳纵马驰骋,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如数万幽魂哭嚎。 一路上,江槐序仍旧昏昏沉沉的,任由沈绩将他抱来抱去,只是他的身子骨一向柔弱,全然守不住这样大动静的颠婆。 而且不知怎么的,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不断上升,渐渐的,甚至连呼吸都困难了…… 还未到城外驻扎的军营,沈绩便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怀中人的不对劲,他猛的勒紧缰绳,迫使马儿停了下来。 从后面赶上来的贾东西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看见衣衫不整的江槐序一脸迷离,手还在自家主上怀里乱摸。 “啊这?”贾东西看了眼沈绩,开始无情吐槽,“主上,他看起来好饥渴啊,该不会是跟那老头没玩儿够?” 沈绩白了一眼胡说答道的小随从,眼瞧着不远处有一间破败的茅屋,便抱着江槐序下了马。 贾东西连忙跟上,还不忘让其他精锐在外驻扎。 “诶,主上你等等我呀~” 他一脚踹开破败的木门,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干草堆安置江槐序,还脱下了自己的斗篷给他盖上。 沈绩摸了摸他的滚烫的额头,加上江槐序一脸满足的抱着他的手臂用脸轻蹭,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大抵是被那死老头下了药。 不过沈绩可不是个随便的人,他抽回手,一脸无所谓的看向贾东西,问了句,“这药不会把人弄死吧?” 贾东西在军营多年,对这些玩意儿了解的不是一星半点,“按理说是不会的,不过……”他瞥了眼江槐序,补充道,“他看起来身子骨不好,被烧死的可能性很大。” 沈绩作势咳了一声,还朝外面那群精锐指了指,“那还不赶紧找个人跟他睡!磨磨蹭蹭的干嘛呢!” 贾东西被这毫无征兆的怒喝给吓了一跳,他正想出去找人,没想到那江槐序直接从身后抱住了沈绩,滚烫的唇瓣似有似无的贴在了他的后颈上,那风情万种的模样,别说是沈绩了,连贾东西看着都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此情此景,他着实不知道还要不要去外面找个壮汉进来,只好再问了句,“那我还叫人不?” 沈绩努力将表情控制的云淡风轻一些,殊不知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根。他朝贾东西扔了一记白眼,“当.......” 然字还没出口,只听见江槐序贴紧他的脸,娇滴滴又带着哭腔的喊了声,“哥哥……别走……” 霎时间,沈绩脑海中如火药般炸开,所有的理智都在顷刻间被轰成了残渣。他一把将躁动的美人拽进自己的怀里,还不忘朝贾东西说,“出去,把门儿带上。” 还没等贾东西反应过来,他家‘矜持至极’的主子已经抱住人家又啃又咬了。他不敢多看,赶紧一溜烟儿蹿了出去。 整整一晚,一直到天快亮时里面才算没了动静。外面一行人顶着各自的黑眼圈均是哈欠连连。 贾东西无奈的扯出堵在耳朵里的棉花,刚想靠着旁边的兄弟睡一会儿,可眼睛还没闭上呢,里面又…… 他耷拉着眼皮,无情的朝破屋那边竖起一根中指,“牛皮!” …… 等到沈绩衣冠楚楚的从里面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儿了。他操劳也一夜,可看起来精神抖擞,没有半点儿困倦。 他理了理护腕,劲直朝瘫坐一地的精锐们走去,还作势踹了踹睡得不省人事的贾东西,“喂,起来了。” 贾某人此刻只觉得整个人都快升天了,明明同样是一夜没睡,自家主上就跟吸了阳气一样精神得不得了,不公平! 他盯着晕眩的脑袋艰难起身,问了句,“主上,您是爽了,兄弟们在外面可是听了一整晚的活春宫……” 话才出口,沈绩便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瞬间把他打清醒了。 “爽?有什么好爽的,不过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半点技巧没有还又瘸又瞎,从头到尾只知道哭,比起楚国的名妓可差太远了。” 贾东西嘴角莫名抽搐,他家主上这臭德行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就知道嘴硬,要是真像他说的那么差,他能欺负人家整整一夜? 而且他们外面听得可都清楚着呢,主上昨晚那些污言秽语,简直无法入耳!
第四章 三人一起 想到江槐序的身份,贾东西不免又多了句嘴,“主上,这江槐序不是您准备献给楚王做君后的吗?” “您这样直接把人睡了,无妨吗?” 提到这事儿,沈绩很快又恢复了平常桀骜张狂的样子。 在他的计划里,江槐序只是一颗棋子助他上位的棋子,且这棋子在没有利用价值以后他绝不会留他性命。 所以啊,在这美人成为枯骨以前,好好享受一番才是真理。 至于那个楚王,沈绩看了眼贾东西,讥笑道,“那傻子可无福消受这样的尤物~” …… 晨曦的柔光透过残破的窗户和纵横的蛛网,照在江槐序惨白的脸上。 一夜缠绵,他情毒是解了,但沈绩下手太不知轻重。 此刻他只觉得身子跟要散架了一样,动一动都十分困难。 他眨了眨眼,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是指尖的触感告诉他,自己身上只披了一件厚实的斗篷。 斗篷上还有淡淡的木香。 忽的传来木门嘎吱的响声,一个脚步声缓缓走近,紧接着一只温热的大手穿过他的后颈将他揽了起来。 江槐序上半身的斗篷悄然滑落,他有些慌乱,赶紧摸索着把斗篷捡起来护住身子,没曾想拉错了地方,上半身才遮住下.半.身又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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