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笙挑了挑眉,一脸嫌弃的模样看着萧辰宇。 “堂堂摄政王竟如此变态,听你意思,似乎还不少,回去给我看看,我看看画中的我是如何的。” 启笙又问,他远在启国,即便仅靠幼时的记忆,怕也是和本人有所出入。 且如今的他和幼时还是变化很大的,可他想起萧辰宇见自己时的样子,似乎并不惊讶。 “这是自然,我既能安排暗卫保护你,想要你的画像,自然也不难。” 启笙点了点头,回府后,启笙说什么也要看看自己的画像。 虽然没少见宫廷画师画自己,却很想看看萧辰宇暗室里的是否和那些有所不同。 启笙认为,国度不同,语言不同,想必画师也不一样,萧辰宇只好带着他前去。 只是在打开暗室时,萧辰宇有些犹豫,里面放的虽然都是启笙的画像。 也不是给别人看,但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启笙。 “快开啊,愣着干嘛?” 启笙见他迟迟未动,不忍催促。 萧辰宇紧了紧袖里的手,将书架上的一个雕像拿了下来,雕像的底座下有一个小孔。 将一个特殊的玉章放到上面一按,原本排列整齐的书架瞬间分开,背后是一副山水画。 萧辰宇将一旁的线一拉,山水画的背后便是一处暗门,萧辰宇又不知道按了哪里。 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较为狭小的石阶,一直往下延伸,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石阶的尽头在哪。 就在启笙以为要点灯的时候,突然暗道的两侧发出了“噌”的一声响。 两侧的墙壁上亮起了盏盏油灯,启笙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愣了。 这像极了天桥把戏里面的戏法,不曾想萧辰宇的暗室竟是内有乾坤,十分神奇。 “这……这灯……?” 启笙疑惑的问向萧辰宇,眼中却带着一丝兴奋。 萧辰宇看着他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笑了笑,一边领他进入暗道,一边给他解释。 “这灯是我让人特别处理的,和火折子有异曲同工之妙,暗门一开,接受到外面的空气,油灯便会自行燃起。” 启笙了然的点了点头、却还是觉得十分神奇。 不多会儿启笙便在萧辰宇的带领下来到了暗室,暗室里昏暗的灯光给整个空间带来了别样的温馨。 暗室空间很大,里面除了一些简单的桌椅做点缀外,周围便是书架。 在暗室的正中央有一幅画,画中的人儿,一袭白衣,侧脸温润如玉,轮廓清晰。 白皙纤长的手正微微前伸抬起,指尖上停留着一只蝴蝶。 墨发三千,一半用银色发髻束起,另一半披散在肩,杏眸清澈明亮,薄唇轻挑。 那笑容让人看了如沐春风,白衣微微飘起,仙气十足。 启笙瞪大了眼睛,这不正是自己在御花园戏蝶时的样子吗? 那画师将他画的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从画里走出一般。 启笙红了脸,因为他觉得这画师将他画的似乎有些过于清美。 若不是萧辰宇说这幅画是他,他只会觉得,这人儿比他更要俊俏。 只会觉得,虽然五官相似,却比他更加仙气。 “这……你这些年便是看着这幅画度过?” 萧辰宇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画上的人儿,便一直看着启笙。 “画虽不错,却不及你在我身边,以前只觉的这画有你七分,现如今你在身边,它却失了颜色。” 启笙害羞的低下头,转过身去,轻声说道。 “我哪有你说的这般,这画中的哪里像我,分明是过于美化了。” 萧辰宇摇了摇头,将启笙揽入怀中,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脸颊。 “不,你是世界上最美的人儿,在我心中,你比这画还要美上千倍万倍也不为过。” “哎呀,好了,肉麻死了。那这些盒子又是什么?” 启笙脸红的不行,忙推开萧辰宇,看向书架上那摆放整齐的那些长长的木盒子。 萧辰宇走了过去,将盒子打开,对他说道。 “这里都是,从八岁开始,我有了一些根基开始,这里记录着你八岁到现在的模样,要不要看看?” 萧辰宇挑了挑眉,启笙惊讶之余,却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想必这些画也不比墙上这幅真多少,还是不看了。” “好,那就不看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便走出了暗室,第二天一早,公里便来了人。 说是请萧辰宇前去早朝一同商议要事,且皇帝知道萧辰宇如今身子不适。 所以还特意推迟了早朝的时间,这让萧辰宇不得不去。 同时,萧季的这番操作,也让大臣们纷纷赞誉他体恤萧辰宇,实在是难得的好兄长。 萧辰宇本想拒绝,可萧季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若再不去多少不太合适。 更何况,明知他有疾在身,还推迟早朝也要他到场,想必不是小事,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萧辰宇十分了解他这个皇兄,他找自己向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好,公公稍等,本王换身衣服便随公公前去。” “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说完萧辰宇转身对启笙说了一声,启笙点了点头,一旁的公公却连忙说道。 “王爷不必担心,王妃可一同前往,刚好皇后娘娘想和王妃说说话。” 公公一脸笑意,恭敬的说道。 萧辰宇皱了皱眉,想了想后让暗卫暗中保护启笙,也没阻拦。 公公恭敬的将萧辰宇扶上马车,到了宫门口更是早有矫撵候着。 说是皇帝知道萧辰宇身子不适,特意为他准备的,萧辰宇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嘱咐了几句启笙后,便上了矫撵,很快便到了金銮殿。 大臣们见萧辰宇坐着矫撵前来,更是心中对皇帝大肆称赞。 龙椅上的萧季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得逞,他就是要借此来立自己的贤名。 如此一来,日后萧辰宇即便出事,也不会牵扯到他头上,更让萧辰宇无法再肆无忌惮的对付自己。 至少明面上是不能了,暗地里,他自然也不怕。 “皇弟,实在不好意思,你身体不适却要你来上早朝,只是此事虽可大可小,却不能少了你的同意。” “所以把你请来,朕也是无奈之举啊,来人快给摄政王赐座。” 萧季大手一挥,一脸的无奈和心疼,萧辰宇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表面上不动声色,恭敬作揖。 “皇上严重了,臣弟身为臣子,礼该如此,只是臣弟身子实在不适,只怕不能久留。” 萧季笑了笑说了句无妨,表示理解,便开始言归正传,说了些滇国和南国的战事。 南国大败,陈劲国自然功不可没,再简单的给予嘉奖后,便说道。 “咳咳,南国虽然大败而归,却也不可放松,本来朕还担心,该如何牵制南国,但南国皇帝却先一步提出了和亲。” “诸位应该清楚,和亲随是一时,却也好过一纸契约,所以朕同意了南国皇帝的请求。正好,摄政王虽有正妻,却也要有个能生儿育女的才是,总要延续后代对吧。” 萧季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满朝文武顿时议论纷纷,比如为何不给太子,或者逍遥王。 众所周知,太子已及笄一年,除了摄政王便是逍遥王,也就是皇帝和萧辰宇的弟弟,虽是一个闲散王爷,却也尚未成亲。 而且皇帝还有众多皇子,怎么就偏偏选上了萧辰宇? 萧辰宇中毒命不久矣的事情,虽然并没明说,暗地里却传了个遍。 再加上先前娶了个男妻,如今怎么说也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除非萧季是想借萧辰宇恶心一下南国,萧季自然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双手一压,一旁的太监高声喊道。 “肃静!” 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萧季清了清嗓子说道。 “念在摄政王年长,却还无一儿半女,所以朕打算让南国公主与摄政王和亲,至于太子才及笄一年,且太子妃的位置完不能是南国女子。” “至于逍遥王,常年在外,朕也想联系他,可是朕这个弟弟,向来只有他找朕,朕却找不到他,呵呵,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 萧季干笑两声看向萧辰宇,萧辰宇眯了眯眼,这南国公主虽不知是何人,有何目的。 但他是万不会娶她的,他说过一生只要启笙一人,便不可能再娶其他人,即便是名义上也不行。 即便萧季将戏做到极致,萧辰宇依旧有办法,只见他握拳放在嘴上,微微皱起眉头。 虚弱的咳了几声,加上本就苍白的妆容,让人觉得他好像下一刻就会逝世一般。 原本磁性且清亮的嗓音,也带着一丝沙哑和无力。 “咳咳,多谢皇上替臣弟考虑,只是臣弟身子不计,只怕无法同南国公主大婚。这几日身子越发的差劲,就连走路都是负担,怕会委屈了南国公主。” “若是被南国皇帝得知,误以为滇国有意让南国出丑,只怕会再生战事。”
第三十章 萧辰宇说完便开始咳嗽,好一阵子后才缓缓停下。 那粗粗的深呼吸,让大臣们都以为萧辰宇怕是命不久矣。 如今滇国摄政王娶男妻一事,加上身中剧毒,怕是没几日活头的消息,就连他们都知道了。 南国那边只要稍稍打听便能知道,萧辰宇说的不无道理,若是被南国君主知晓公主要同这样的人和亲,只怕会大怒。 即便滇国有意羞辱南国,也不能如此明显,会引得南国一众不满,即时只怕又要开战。 和亲一事本就是南国作出的最大让步,公主嫁过来没多久就要守寡?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可是眼下的确没有什么合适人选,大臣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萧辰宇见火候到了,便再次开口说道。 “至于和亲人选,逍遥王比臣弟小上两岁,尚未成婚,也是时候该成个家了,臣弟前几日得知他不日回京,若皇上信得过,此事便由臣弟出面。” 说完看向萧季,只见龙椅上的萧季皱了皱眉头,眼中划过一丝愤恨。 逍遥王回京,他这个做兄长,做君主的人不知,反倒是萧辰宇先知道。 这让萧季无形中落了面子,但萧辰宇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人家带病之躯,还想着为国分忧,他能怎么办?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摄政王了。” 萧辰宇点了点头,费力的站起身来,身子有些晃悠。 萧季连忙派人扶住,萧辰宇又是一阵咳嗽,苍白的脸上愣是咳出了红润。 “多谢皇上,臣弟身子实在不适,若没有其他事情,臣弟就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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