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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

时间:2024-08-23 02:00:06  状态:完结  作者:疯狂小麻花

  “皇上倒是个明白人,”郭涉无奈地笑笑,道:“他幼年登基,被先太后萧氏限制着施展不开,好不容易等到萧氏薨逝,以为终于能喘一口气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重的枷锁。

  “萧氏虽然不在了,但是残余的势力还在,皇上还没来得及权衡萧氏,却又来了个梁氏,这些势力盘根错节地扎在大魏的根骨里,先帝努力一辈子也没能去除世家贵族集团造成的弊病。

  “如今梁氏暗藏祸心,皇上当真不知道吗?”郭涉摇了摇头,道:“咱们皇上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是在朝中势力的层层包围里,他独木难支,要不然秦王也不会刚寻回世子,就这般心急地将他带到军营里苦练,他是怕曹氏的江山哪天就真的改了姓儿,秦王老了,他是在培养世子,让他来日取代自己执掌三军。”

  郭涉叹了口气,道:“我还听竟京的老友说起过,世子咳疾厉害,今年的冬天怕是长得很,他这身子骨待在军营里,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病根。”

  “小铃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之后,水汜连忙打住,道:“世子以前在府上的时候也没患什么咳疾啊,怎么一到竟京就患了这么严重的病?”

  许卿湖知道原因,此前曹错伤得这么严重,再加上当时尹安的梅雨太多,他又被萧淳扔到湖里面去,寒气入肺,这才染了咳疾,而今他又要在营中去捱冬日,也不知道咳疾会不会复发。

  许卿湖从池中起身,穿上衣服,垂眸看着于瓒那只仍不安分的手,挑眉道:“于瓒,你手里握的是什么宝贝?这么半天都不舍得松手。”

  于瓒是真没注意到自己还握着姚何的鸟,听许卿湖这么一说才松了手,姚何如释重负地深吸了一口气,连忙跑到管豹身边儿去坐着。

  “对不住对不住,我真没注意,”于瓒不着调道:“我说怎么手里软乎乎的,你也是,干嘛不早说?”

  姚何眼睛都被臊热了,结巴道:“我我我我我我……我也没注意!”****这天用膳时,曹错谈起了想去苍筤山寻师的事情,曹彻喝了一勺热汤,道:“不急,眼下入冬了,天儿冷得很,你咳疾还没好,别折腾这些,等开春了去也不迟。”

  一听到苍筤山曹嫣然便来了兴趣,放下筷子,道:“你去苍筤山,可是想见见郭策?”

  曹错点点头:“嗯。”

  “他不会下山的,你想请他教你,怕是难,”曹嫣然道:“如果你想跟他学本事,就只能你上山去,但是你还要在军营训练,上山也是不可能的。”

  曹错道:“我知道郭策在苍筤山隐居,不会下山,我也不是想请他下山教我,只是我听说他膝下有两个儿子,郭成渊和郭玉珩,我若是能请得他们中的任何一位也是好事。”

  “你说玉珩啊,”曹嫣然笑笑,道:“我前几个月和他见过,在汴东的时候。”

  曹错顿时双眼放光,道:“阿姐,你是说郭玉珩现在在汴东吗?”

  曹嫣然:“不,他前几个月在汴东,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可能已经回涵南苍筤山了。”

  曹彻倒是没想到她会与郭玉珩扯上什么关系,道:“嫣然,你怎么会在汴东和郭玉珩扯上联系?”

  “此事说来话长,我先前打马经过汴东的时候,在客栈里歇息,当时我在一楼吃饭,玉珩就坐在我对面,一袭白衣,背着一把剑,”曹嫣然道:“之后有几个拿刀上前来寻仇的人,说要他以命抵命。”

  曹错十足好奇地问:“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玉珩刀都没出鞘就将他们打得落荒而逃,”曹嫣然说:“我觉得好奇,就上前请他喝酒,一问才知道,找他寻仇的那几个是江湖上的流民,后来落草为寇,在汴东打家劫舍,有次玉珩抓了其中一个贼寇交给官府,那贼寇被官府的人斩了头,后来这些人就盯上了玉珩,时不时就要来找他寻仇。”

  曹错兴奋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手心都拍麻了,道:“那郭玉珩可真是个锄奸扶弱的正人君子,还得遂隐先生的真传,可真是条汉子。”

  曹彻不悦道:“错儿,吃饭怎可这般咋咋呼呼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我知道了。”曹错讪讪地说。

  “汉子?”曹嫣然笑了笑,道:“等你见了他就不怎么想了。”

  曹错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他姐,央求的语气问:“阿姐,我明日就启程去苍筤山,你给我引个路行不行?”

  曹嫣然:“行。”****苍筤山位于涵南清野郡,曹嫣然乔装成男子模样,与曹错一同骑马而去,到了清野之后,曹嫣然见官兵在驱赶流民,便要曹错自己寻路,自己则是骑马跟上了那群官兵。

  曹错下了马,将马寄存在一家驿站,然后背着摇情,穿过闹市,清野是南方的小县,居然比尹安还要穷苦。

  曹错不禁蹙起了眉,继续赶路,没走几步边看到一个身着粗布丧衣的女子跪在路边,旁边还有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没一会儿几个喝了酒的醉汉上前来调戏,做事就要扒他的衣服,那女子苦苦哀求,但是那群醉汉却反而更觉得新鲜,其中一个还无赖地笑道:“哟,还挺有劲儿,继续叫啊,我倒要看看谁敢坏了哥儿几个的好事。”

  寒冬腊月的天儿,那女子的丧衣本就单薄,这层薄薄的布料被那些醉汉粗鲁地扯下一块儿。

  曹错看不过眼,握着摇情上前将那些醉汉打到一边儿,其中一个醉汉骂骂咧咧道:“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爷爷的事你也敢管?”

  曹错用摇情的刀锋指着他们,道:“小爷执剑而来,专杀恶徒淫贼,今日落在我手里,算你们倒霉。”


第31章 苍筤

  “小子,我该说你是找死呢还是该劝劝你?”其中一个醉汉笑得欢,道:“奶都还没断,就学着人家当什么江湖侠客,你拿得稳剑吗?”

  说着其余醉汉也跟着一哄而笑,曹错握紧摇情,三两下就打得说话的那个醉汉节节后退,曹错刀架他脖子上,道:“恶贼,我该抬刀为民除害呢还是该劝劝你日行一善?”

  “臭小子,你找死。”其余的醉汉一哄而上,曹错并未慌乱,使了在营中学到的那套剑术,在醉汉中占得上风。

  被调戏的女子哭得悲戚,曹错瞥了她一眼,只见她身上的丧衣已经破得不像样子,浑身都被冻得哆哆嗦嗦。

  曹错心头一紧,他原是有心要放这群醉汉一马,但今日若是放虎归山,指不定他们什么时候就会找这个女子寻仇。

  曹错阴沉了眼,抬起剑对准了醉汉的脑袋,剑都已经挥出去了,却在紧要关头被人用剑挡开了。

  曹错看向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青衣男子,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那男子收回了剑,直立地站着,道:“此女与你也无恩怨,你现在的所为,和我多管闲事的所为又有什么区别?”

  “你……”曹错眉头轻蹙,道:“我与你当然不一样,这些人欺辱手无缚鸡之力的孤女,人人管得,你却帮助他们,岂不是助纣为虐?”

  青衣男子面色从容,道:“你想助此女脱离歹人的欺凌,此举不错,但是你要因此而在大街众人面前杀了他们,确实能一时激起人们心中快意,但若日后人人争相效仿,都能于大街上杀人,长此以往,孰善孰恶又岂能分得清楚?”

  曹错:“当然能分的清楚,善就是善,邪就是邪,又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青衣男子道:“倘若今日我非说你是恶人,杀了你平众怒,就算你清白,又有几人会相信?”

  “……”

  “这些人的确有罪,但罪不至死,你应当将他们交与官府,而不是仅凭个人思量来决定他们的生死,”青衣男子不紧不慢道:“要不然人人仅凭个人行事,国家律法不久将化为虚无。”

  曹错虽心有不悦,却觉得此人言之有理,便不再与之争论,待官府的人带走这群醉汉之后,曹错匆匆向他作揖行礼便离去。

  没走几步,曹错猛地想起来了那卖身葬父的女子在严寒冬日里还没有着落,便折回去想给她些银子。

  当曹错折回去的时候,方才的青衣男子并未离去,他从袖中拿出些许银子递给女子,那女子哭得凄惨,作势就要朝他跪下,道:“小女愿意做牛做马侍奉在大人身边。”

  青衣男子连忙扶住她没让她跪下去,道:“举手之劳而已,姑娘刚才那一礼已是报了。”

  曹错觉得此人行事古怪,本以为这青衣男子是贪恋这个女子的美色才会在此胡言乱语,却没想到他竟然不求回报。

  难道当真是自己以小人心度君子腹了?

  曹错还有要紧的事情没有办,见这青衣男子并不是什么恶人,便放下心离开,寻找苍筤山的方向。****左右问路曹错才找到入山口,天寒地冻的,曹错咳疾犯了,不宜继续行路,正巧不远处有个不大的酒肆,曹错前去点了壶酒。

  室内烧着火,比外头暖和了不少,喝了几口酒之后,曹错的身子也跟着暖起来了。

  “许达是难得的忠臣,当年随着先帝东征西伐,好不风光,只是这乱世中的情义,到了盛世就变了味儿,”一旁桌上的老者吃酒叹道:“许达如此功高,名声远盖天子,这就是他引来杀身之祸最根本的原因。”

  坐在老者对面的,是个年轻人,看上去许是老人的学生,他为老人满上了酒,道:“为何许大人如此功高,却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还不明白吗?”老者摇了摇头,道:“自古以来,没有君王不忌惮臣子功高震主。”

  年轻人:“可许大人于乱世就跟随先帝,九死一生,如此忠心也会落得殒命的下场吗?”

  “乱世中累积的情义,只能存于乱世,到了盛世朝堂,不是光凭着情义就能让君王安心的,你说他忠心,但是先帝未必这么想,”老者道:“伴君如伴虎,没有人知道老虎会在什么时候动怒,什么时候猜忌。”

  曹错听他一席话,以为他就是隐居于苍筤山的遂隐先生,他连忙上前去,作揖行礼,道:“小生曹错,见过遂隐先生。”

  老者看他,道:“你是来寻遂隐先生的?”

  曹错疑惑,道:“先生难道不是遂隐先生吗?”

  “我不是,”老者哈哈一笑,道:“遂隐居于半山的幽篁对面,你寻他所谓何事啊?”

  曹错解释说:“我听闻遂隐先生才学渊博,想求得一见。”

  “这样啊,”老者笑着为他引路,道:“你出了酒肆,往西行,会见到篁林深处的木屋,遂隐先生就居于此屋。”

  曹错跟着老者描述的路走,路过了幽绿的竹林,隔着竹林看到一白衣男子在其中舞剑,身姿轻盈,但是转瞬之间就不见了踪影,曹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突然听到一阵清幽的琴声传来,和着稀疏的落雪更显得寂静,于是他继续往前走,看到缕缕炊烟从一处宅子上方升起,他连忙上前,只见门外煮着一壶清酒,但却无人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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