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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令

时间:2024-08-23 02:00:06  状态:完结  作者:疯狂小麻花

  曹错:“是很不可思议,不过既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便是最好的路。”

  许久,无名才转过身,隐约看着那两人的衣袍消失在宫墙拐角处,正如她早已逝去的红尘牵绊。

  二十六年携尘月,终是往事化灰烟。****临州富商许锦侯,富甲一方,名声都传到竟京去了。

  临州地大物博,什么人都有,这日许卿湖带着姚何一同出门,想去做几身春衣,这天儿一天比一天热,穿得太厚容易出疹子。

  街上有个贪财和尚行骗,光天化日之下行骗,那张嘴皮子不知道练了多少年,会说的很,说只要散财就能挡灾。

  他说得传神,但人群中总有精明之人,反驳道:“那照你这么说,把所有钱财都给你,上街做乞丐,岂不一辈子都没有灾祸了,可是明明做乞丐就是不幸的灾事,自相矛盾了不是?”

  “此言差矣,”和尚继续道:“散财散财,只散些许便可,若是全散了反而是对菩萨的轻视,会适得其反,至于怎么散散多少,全看个人的本事了。”

  没一会儿还真有人拿钱给和尚,就是希望灾祸不要找上自己。

  姚何嗤笑了一声,轻蔑道:“就这样的江湖骗子居然还真有人会相信。”

  和尚把装钱的碗伸到许卿湖面前,姚何道:“你去找别人要吧,我家大人可不是这么蠢的人。”

  和尚继续笑道:“千金散尽还复来,何况只是一点小财而已,大人不必散尽千金,只需几两碎银就能为你所言之人寻得庇护。”

  许卿湖当然知道和尚这番话实不可信,但他又说得让人实在心动,用钱就能换来平安顺遂,倒也算得上美事一桩。

  许卿湖豁然而笑:“若是散了钱财能为伊人求得半点庇护,我便是散尽家财又何妨?”

  许卿湖大手一挥,二话不说直接给了和尚十两黄金,看到黄金和尚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劣质珠串送给许卿湖,还一个劲儿说可以辟邪驱魔。

  许卿湖不信他的鬼话,也嫌弃他的珠串,顺手给了姚何,道:“这玩意儿你拿去戴,说不定真能辟邪。”

  姚何拿着那串看着就糟心的珠串,痛心道:“就这破烂东西,十两黄金,大人你莫不是失心疯了吧?”

  许卿湖笑了一声,道:“让你拿着就拿着,哪来这么多话?”——姚何想跟卖茶家的女娘搭讪,但是人家压根儿不理,姚何绞尽脑汁,最终把许卿湖给他的那串珠子送给女娘,道:“你别看这珠子品相不怎么样,这可是豪掷十两黄金买来的。”

  女娘不屑道:“你就吹吧,这么大人了还说这胡话,羞不羞啊?就这破烂东西,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说完女娘就把这串品相不好的珠子扔到了地上,随即转身就走,姚何捡起地上那串珠子,懊恼地站在原处,失落地看着那女娘远去的背影。

  于瓒看到这好笑的场面,笑的肚子痛,他捡了块儿小石子儿朝姚何扔过去,正好砸中他的脑袋。

  姚何吃痛地捂住脑袋,回过头气鼓鼓地瞪着于瓒,小声骂了一句:“混蛋。”——许卿湖时常会在午夜梦回时梦见萧淳那日的诅咒。

  ——“我诅咒你和曹知远不得好死,死后你居极南之地,曹知远居极北之地,我诅咒你们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不得相见。”

  每次许卿湖从梦中惊醒,都会不受控制地想念曹错,同时他也在想,他和曹错迟迟不能见面的原因,会不会就是因为那个诅咒?

  他在临州等了三载春风三载雪,临州的海棠开了又谢,河塘的水干了又满了,可他还是没等到自己想等的,只等到了时光逝去,却始终没见着那人的身影。

  时光如此匆匆,不曾为任何人停下。

  许卿湖腰间的无忧铃表面都被许卿湖盘得发亮反光了,姚何道:“大人,这串铃铛你都戴了这么多年了,看着都有些褪色了,怎么不换一只新的?”

  许卿湖道:“我就喜欢这只。”

  这三年来,许卿湖和曹错之间只有书信往来,却不曾见过一面,每回收到曹错的书信,许卿湖都会迫不及待地打开,随后叠好信纸重新放回信封放好,珍重无比。

  这天,再一次收到从竟京来的信,许卿湖看着上面的字迹,连眼睛都是亮的,一个字都舍不得错过,但是当读完信之后,眼底的光又飞快的黯灭。

  良久,许卿湖忽而长长地叹了口气:“哎。”

  姚何不解道:“大人为何叹气?”

  “书信就只能看着字迹,”许卿湖喃喃道,“又见不着人,看不见他是胖了还是瘦了,看不见他是开心还是难过,看不见他是在偷闲还是在忙碌处理公务,看不见他人在哪里。”


第147章 泛舟

  “这还不好办?你去见他不就行了?”姚何当然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给他出主意道,“临州和竟京相隔不远,赶两日的路就能到达,你去见他一面也不会耽误事儿。”

  许卿湖摇了摇头,他又何尝没想过去竟京,不见面时候两人尚且能忍住,见了面谁都为难。

  许卿湖:“在竟京做的那些,是他的志向所在,他少年时便祈盼能为朝廷效力,让天下苍生,皆有所归。如今新帝登基不过三年,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怎可因我一人之私,而扰乱他的谋划?”——这日曹错下朝回到府上,曹嫣然早就带着曹满在府上侯着他了,曹错抱起年幼的曹满,捏了捏他的脸,道:“你小子,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上了?”

  曹嫣然帮曹满整理着衣襟,笑道:“他时时都念叨着想见你一面,让你带着他一起玩儿。”

  “行,”曹错把人举高,道:“今日就让舅舅带着你玩儿。”

  曹错繁碌之余,最喜欢逗他这个小侄子玩儿,刚出生那会儿他才跟个葫芦差不多大,现在好了,越长越大,越长越精神了。

  曹满抓住曹错的两个耳朵,学着他母亲常说的话,咿咿呀呀道:“阿,阿远……”

  曹错捏了捏曹满的鼻子,道:“没大没小。”

  没过几日,曹错便辞去了朝中的职务,这三年的岁月,他虽然嘴上不说,可是他却骗不过自己,他的心里,总是念着一个人的。——晚间的临州跟青天白日时的临州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样子,许卿湖平日就喜欢晚上泛舟水上,一来清闲,二来舒坦。

  许卿湖在岸边停下脚步,给了岸边的船家一吊钱,拿着一壶酒就上了船,在碧水上泛舟。

  来来往往的船只很多,许卿湖卧在船上,时不时就会剥几颗花生嚼着吃,然后看着黑沉沉天幕上几颗稀疏的星点。

  先前许卿湖也是在这里,和曹错相逢的,如今再想起这些前尘往事,就像是大梦一场,许卿湖忽然心头阵阵发酥,就像有柳条刮过肌肤。

  今时就同往日,也是迢迢水上,也是灯火通明,吵嚷热闹,只是却不见那只小狼。

  许卿湖喝了大口酒,水上的夜晚放大了他的愁绪,他叹了口气,一叹再叹,忽而凄凄道:“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闻言船家笑了声,一边划桨一边应和道:“大人好雅兴,梨花早谢了,再过些日子,这海棠怕是也见不到了。”

  许卿湖跟着哭笑了一声,无可奈何道:“谁说不是呢?”

  行船的途中,船家向许卿湖说着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时光匆匆,不能得知往后之事,只能牢牢把握好当下。

  许卿湖继续饮酒,他想宣泄快要溢出心头的相思,但几次想开口却又都作罢,他没法把自己的思念说给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听。

  明月清风,何人把酒欲语迟?****府上新来的伙计笨手笨脚,做事儿总不精细,许卿湖便让他去守大门了,若是连守门的活都干不好,就该早早的打包好包袱,找寻下家了。

  这天雾蒙蒙的,临州街上安静了许多,街头上来了一个只身打马过街的男子,马蹄声打破了街市的寂静,时不时会有人停下手里的事,偏过头去看这人,只瞧着他的外貌和衣着都不凡,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儿郎。

  男子不顾旁人的目光,继续骑马,直奔许卿湖府邸。

  “吁——”

  男子在许府大门口停下,随后翻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很是利落。

  守在门口无所事事的小伙计见有人前来,立马就打起了精神,警惕地看着陌生男子,问道:“公子是何人?所来何事?”

  男子从容地走上门前的石阶,单手背在身后,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把折扇,笑道:“你去告诉你们大人,小生曹知远,特意从竟京而来,找许大人要口酒喝。”

  那伙计见曹错举止谈吐不凡,想来不是自己能开罪得起的人物,客气道:“那公子且先在此处等着,小人这就去转告大人。”

  许卿湖正在后院种地,这些日子他总是沉迷于栽树,想看看来年梨花开了花,那个人会不会来。

  小伙计一刻不停地跑去,生怕晚一步耽误了许卿湖的事儿而丢掉饭碗,他气喘吁吁道:“大人,有人找你。”

  许卿湖继续忙活着手上的事儿,头都没有抬一下,不惊不喜道:“何人?”

  小伙计道:“小人不知,只是听他说他叫曹知远。”

  听到这个名字,许卿湖手上的动作兀地停下,怀疑是自己耳朵听错了,问道:“你说他叫什么?”

  小伙计又重复了一遍:“曹知远。”

  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后,许卿湖才放下手上的事,步履匆匆地大步往外头走,看到站在门口的人,许卿湖心跳都漏了一拍。还真是他。

  曹错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样子和从前别无二样,道:“我还以为许大人不出来了。”

  许卿湖面无表情,语气冷冷的闷闷的,道:“先进来吧!”

  曹错一路跟着他,一直到许卿湖房中才停下,许卿湖拿了壶酒放在桌上,闲散坐下,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说吧,所来为何?”

  曹错嬉笑道:“听闻许大人这里有临州最好的酒,我今日特意前来,就是想讨一口酒喝。”

  许久不见,这人倒还谦逊上了,许卿湖懒散地靠着身后的椅背,漫不经心道:“你从竟京不远万里而来,就只是为了讨口酒喝?”

  曹错走到许卿湖旁边,含了口酒,突然跨坐在许卿湖身侧,许卿湖被他突然起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迅速伸出双臂拖住他的腰背防止他摔倒。

  “怎么……”

  许卿湖话还没说完,曹错就凑过去堵住了他的言语,酒水从两人的唇齿间洒了些出来。

  许卿湖含着曹错的柔软有些发烫的舌头,他喝过这么多酒,就属这次醉得厉害,一塌糊涂。

  许卿湖忽而一笑,扣住曹错的后脑勺吻他,许久才松开,道:“你不是来讨酒喝的吗?这是做什么?”

  曹错直勾勾地看着许卿湖的眼睛,道:“酒就是应该这么喝才对,竟京没人敢这样跟我喝酒,就只能来找许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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