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庭霜抵着霍松声的肩膀,轻轻把他推开,霍松声脸红红的,可也没有再不好意思了,俩人看着对方,后来戚庭霜晃了晃腿,像是哄小孩儿,他说:“阿姐逗你玩的,我爹娘这次回来是要与皇上商讨大哥和阿姐的婚事,不是要带我走。” 霍松声惊讶地张着嘴巴。 戚庭霜刮着霍松声的脸颊:“还是你觉得,如果我走了,咱俩就不好了,关系就断在这儿,以后就生分了?” 霍松声“蹭”的一下爬起来:“那怎么会!咱们还能写信!我一天一封不让你忘了我。” 戚庭霜双手往后一撑,笑吟吟的样子:“所以别担心,南林侯府也是我的家,家在这里,我就是走远了也会再回来。” 霍松声凑在戚庭霜身边,蹭蹭他胳膊。 戚庭霜看着两人相贴的地方,停了好一会才继续说:“松声,我暂时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但我知道,我不会永远停留在这座牢笼里。” 霍松声内心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他以为戚庭霜和他一样,所以当戚庭霜以这种略带成熟的口吻,正色的和他说话的时候,霍松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和庭霜之间有距离。 霍松声是南林侯的独子,生来天潢贵胄,他可以无所顾忌、自由自在的长大,不用顾虑很多事。可戚庭霜不一样,他是被迫留在长陵的囚鸟,成长的每一步都被一双忌惮的眼睛盯着。 而这些霍松声之前从未想过。 “我们一定会分开,或早或晚,等到那一天,我希望我们都不要变。”戚庭霜神色温和,语气却很认真,“就像我爹和你爹那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毫无保留的把后背交给对方。我希望我们也是这样的关系,松声。” 霍松声怔怔看着戚庭霜。 他的成长很慢,在这一天,戚庭霜轻轻推了他一把。
第168章 番外·少年5 霍松声并不是很爱哭的小孩,但只要跟戚庭霜沾一点边,他的泪腺就仿佛失了控。 十三岁还是很懵懂的年纪,霍松声在戚庭霜身上蹭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那天过后,霍松声开始学着长大。他好像不再那么害怕戚庭霜会离开了,因为庭霜答应他,无论去到多远的地方,他们的感情永远都不会改变。 又过了一年,靖北王世子戚庭晔正式迎娶大历长公主赵韵书。皇上宠爱公主,在城中建了一座公主府祝她新婚。 那一年,戚庭晔大半时间都待在长陵。 年轻的小夫妻很是恩爱,赵韵书搬离皇宫,与南林侯府的往来便更加方便,霍松声和戚庭霜没事就去公主府找哥哥姐姐玩,若是赶上过节,赵玥会在家里做上一桌好菜,戚庭晔便带着赵韵书上门蹭饭,一家人笑着闹着,好似世上没有比这更好的光景了。 那年之后,戚庭晔带兵北上,开始和赵韵书分居两地。 公主府因为少了男主人一下子空寂下来,霍松声偶尔会去陪伴赵韵书,姐弟俩感情深厚,几乎无话不谈。那时霍松声对“爱”的概念还很模糊,可他在赵韵书那里理解了庭霜对他说过的话,原来分别并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哥哥和姐姐的感情不会因为距离发生变化。 少年在慢慢长大,霍松声开始抽条,稚气的小肉脸逐渐长出棱角。 十七岁是最好的年纪,侯府两位公子相貌品行无可挑剔,带着礼上侯府提亲的人越来越多。 霍松声最近都不怎么在家待着,怕被人逮住,总往外跑。 临近夏天,天气开始热了,霍松声泡在野池塘里也不觉得冷,他手搭在岸边,就这么泡着澡睡着了。 戚庭霜刚从马场过来,出了一身的汗,远远叫了声:“霍松声,回家了。” 霍松声睡得正香,一点都没听见。 戚庭霜走到跟前,蹲下来,手里一根野草往霍松声鼻孔里戳。 霍松声只觉得鼻子痒,闭着眼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醒了。 戚庭霜笑得不行,一屁股坐在地上。 霍松声睁眼就看到这人在使坏,湿淋淋的胳膊滴着水,直接往戚庭霜身上甩:“你太烦了戚桐语!” 戚庭霜被甩了一脸水,边往后躲边挡着脸:“喊你听不见,睡得跟猪一样。” 霍松声泼他一通解了气,手往岸上一撑要爬上来,谁知戚庭霜那家伙报复心贼强,一把按住霍松声脑门给他按回水里。 俩人平时打闹谁都不让着谁,这霍松声还能忍?反手抓住戚庭霜的手腕,一个用力把他拖水里去了。 老大一个水花,戚庭霜砸下来“噗通”一声。 霍松声在池塘泡了半天,衣服裤子都脱了挂在树上,戚庭霜可是整整齐齐过来的,这下可好,从头到脚湿了个透,成落汤鸡了。 “可是你先惹我的。”霍松声抓着戚庭霜肩膀一翻,相当灵活攀他背上,“看你出了一身汗,我给你洗个澡哈哈。” 戚庭霜这把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托着霍松声的腿,侧脸过去问道:“你怎么这么记仇?” 少年的侧脸刀刻般锋利,水顺着分明的下颌角往下坠。 霍松声用手给他抹抹脸:“别倒打一耙啊,你先搅人清梦。” 湿衣服裹在身上不舒服,戚庭霜掂了霍松声一下:“你还洗不洗?” 霍松声搂着他脖子:“我洗好了。” 于是戚庭霜背着霍松声往岸上走。 这片是个野塘,树多人不多,霍松声很喜欢在这躲清闲。 戚庭霜一直把霍松声背到他挂衣服的树下面,然后放人下来。地上沙子土的,霍松声嫌脏不肯沾,戚庭霜就让他站自己脚上,长臂一展把他衣服拽下来:“你怎么那么事儿,我要是不来你还得自己走过来,那就不嫌脏了?” “你不会不来啊。”霍松声说。 戚庭霜随手把衣服扔脚底下,抓着霍松声胳膊一提,让他踩着自己衣服。 霍松声光溜溜站那也不知道害臊,撅着屁股把衣服铺开,然后坐那看戚庭霜脱衣服。 少年身高腿长,薄薄的肌肉,皮肤比常人要白一个色,天天在马场跑马都没见黑。 霍松声有点眼红:“你咋就晒不黑呢。” 戚庭霜脱了衣服挂树上,天热,估摸着没一会儿就能晒干了。他忙完也坐下来,跟霍松声比比胳膊的颜色:“还行吧,我们漠北人都白。” 戚庭霜刚被霍松声托水里,头发也湿了,正滴滴答答往下滴水。戚庭霜抓着头发挤挤水,把马尾甩到身后去。 霍松声看着他潮湿打弯的头发,想起点什么:“你小时候头发好像还自然卷,现在怎么不卷了。” “我咋知道?”戚庭霜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把霍松声的脸往前一转,“别盯着我。” 霍松声不让盯就不盯了,胳膊肘搭在盘起来的腿上,反手托着脸打了个哈欠。 大树底下好乘凉,霍松声刚才好梦被人搅醒,现在安静下来又困了。 戚庭霜把身上的水晾干了,跟霍松声一个姿势杵着,过了会,他捣捣霍松声:“睡着了?” 霍松声眼睛都睁不开了:“是啊。” 戚庭霜拉了下霍松声的胳膊,霍松声扭脸过去:“干啥?” “躺这。”戚庭霜指了指自己的腿。 霍松声看了他一眼,也就没客气,身子一歪躺过去了,还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 树叶中间有缝隙,光从里面洒下来,戚庭霜抬起手遮在霍松声脸上,给他挡了挡光。 霍松声原本挺困的,躺下来看着戚庭霜好像又清醒了点。 戚庭霜盖了下他的眼睛:“睡你的。” 霍松声安静一会,把戚庭霜的手抓下来放身上压着:“戚桐语,你觉不觉着咱俩挺不害臊。” 戚庭霜无奈地应:“嗯,但凡有人从这片经过,咱俩都可以不用见人了。” 长陵城最炙手可热的俩少年郎赤身裸体在树林里头坐着,传出去南林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恐怕没人再敢上门提亲了。 霍松声“哈哈”笑了两声,被光刺着眼睛睁不开,眯一下眨一下的。 戚庭霜抱着他换了个方向,后背给他挡着光,问道:“你还睡不睡了?” 霍松声说:“我好像又不困了。” 戚庭霜被折腾的没脾气:“那你想干嘛?” 这回霍松声不说话了。 他看着戚庭霜,安静的环境里,露天席地的,身上每一寸都被空气包裹着。 戚庭霜扣住霍松声的脖子,把他托起来吻他的时候,霍松声难以自抑地打了一个战栗。 这种身体上不受控的颤抖很抓人,戚庭霜抬了一下头,手掌往下摸了一下霍松声的侧腰:“冷了?” 霍松声摇摇头,戚庭霜于是又吻下来,一边吻,一边抖开霍松声的衣服,往他身上盖了盖。 戚庭霜亲着霍松声的嘴巴,把他难耐的喘息都吞进自己的呼吸里,他两只手指捏住霍松声的下巴,偏开他的头,细细地吻他的脖子。 曾有一次胡闹过了头,戚庭霜在霍松声这里失了分寸,在他脖子上留下一个很深的印子。 那印子好久才消,父母整天看在眼里,不擅长说谎的少年支支吾吾地遮掩,连敞露都觉得羞愤。 那次之后戚庭霜就很小心了,凡是露在外面的地方,他不会太用力。 霍松声喜欢被庭霜亲脖子,轻轻地吻落在皮肤上,嘴唇柔软的触感让他觉得舒服。 “庭霜……” 霍松声喘着气,他在这种时候通常不会喊戚桐语,他总是叫他“庭霜”,戚庭霜每次都很温柔地答应:“嗯?” 霍松声抓着他的手往下放,很如实地坦诚自己的欲望:“摸摸我。” 与戚庭霜的语气相反的是他凶狠的眼神,他死盯着霍松声的脸,先是在他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用力握住了霍松声。 霍松声在戚庭霜的触碰下也变了眼神,他也凶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吻上戚庭霜的胸口。 戚庭霜抱着霍松声快速地打,霍松声也握住了他。 后来戚庭霜让霍松声坐起来,把俩人的东西放在一起,上下来回地蹭。 霍松声爽的头皮发麻,下意识往后一仰,戚庭霜单手掌住他的腰,一只手还在动,一低头咬住了霍松声的乳尖。 刺痛的感觉顺着那一点瞬间传遍全身,霍松声猛地吸一口气,不受控地挺起胸膛,把自己往戚庭霜嘴里送,他开始持续地射精,全身都在颤抖,喘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滚烫的温度。 霍松声搂着戚庭霜的脖子,灼热的气息全喷在他耳朵里。 戚庭霜皱了下眉,霍松声小腹一热,被戚庭霜射了一肚子。 戚庭霜在余韵中不紧不慢地亲着霍松声的脖子,把头搭在他肩膀上,问他:“爽吗?” 霍松声手脚都发软,声音在这时总会变得黏糊:“特别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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