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有些庆幸的又看了一眼主子的寝殿,轻功运气,轻轻跳上房顶,又转而向暗卫所跑去。 在走廊的顶上,还未到暗卫所,乌云遮月的瞬间,又一只红隼鸟远远的飞到十七脚下。 嘿,又来一只,抓了烤一对! 十七想伸手去抓,这次红隼二号就比较聪明,径直用嘴琢下脚环的信息,扑腾着把信息丢到十七脚边,随后又振翅飞走了,还早空中盘旋了一阵,似乎怕被十七再次抓住。 (红隼二:本鸟闻到那个蠢货被抓了捆笼子里,本鸟如此聪慧,不能被抓了!) 十七微眯着眼睛,微微一坏笑。 这小鸟不错啊,比上一个聪明一点点。 随即想都没想,迅速捡起脚边的纸条,再略微一折,硬度刚刚好,带着点内力,又迅速将其打向那只在天空盘旋的红隼的翅膀根部。 “咕~咕!咕儿~~咕!”天空中那只红隼被打中,传出凄厉的惨叫声,吃痛收翅径直掉了下来。 十七轻功瞬间跃上天空,一把抓住这只隼,又轻轻落在了廊顶上,笑嘻嘻的看着第二只傻鸟。 跟你的傻兄弟一块作伴去吧! 十七起身捡起来刚刚打出去的纸条,塞到身上。抓着它来到了暗卫所的侧院杂物间门前,第一只被关在笼子里,正埋着头睡觉,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盯向这边。 两鸟的视线交汇,“咕咕”“咕~咕”的此起彼伏的小声叫着。 (红隼一:二货,你也被抓了) (红隼二:二货,本鸟是失误,是他偷袭) (红隼一:就是你笨) (红隼二:你也挺笨) (笨) (笨) (笨) (笨) …… 十七原本想直接把纸条给姜师傅,往前走出去两三步,又折返了回来。 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傻鸟是想给自己传消息,上一次亦是,定是上次传的信息被姜师傅和主子看到拦截了下来。 十七拿出塞着的纸条,展开,皱褶的纸条上写着暗黄色的字迹: “我来收取救他的代价。” 嗯?救谁?代价? 好像又是这种陌生的熟悉感侵染了全身,记忆中似乎隐隐约约有些什么事情被焚烧着,并不明朗。那些被焚烧的记忆,如同灰烬中的火星,明明感觉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抓不住、看不清。 那股熟悉感如此强烈汹涌而来,却又在即将触及记忆中真相的那一刻悄然退去,只留下满心的疑惑与迷茫。思绪仿佛被困在了迷雾之中,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此人应是与主子的皇子妃见过,明日去寻她问问吧。 看着上面的字迹,与自己的笔迹又有些相似,真是…… 十七随即把纸条塞到自己腰间,转了方向,轻功越出了皇子府。 就在十七离开后不久,姜流的身影出现在十七刚刚停留的侧院之内。姜流鲜有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手背在身后,眼神坚定而深邃,看着笼子里的两只红隼挤在一起,互相啄着,继而扭头不看对方。 姜流静静盯着十七离去的方向,仿佛有着无尽的心事,微微叹了口气,也运起轻功跟了上去。 ——— 主子最近不需自己值守,所以相对自由了很多。十七预备去寻找萧尤,一是去取解药,二是让萧尤看看这个纸条和腰间的箭头。 十七跑着跑着,一阵顺风的夜风微微吹来,有人跟踪! 那人内力很强,隐匿的很好,自己感受不到他距离的远近和攻击性如何。只是夜风微微带来的气息告诉了自己被人在跟踪。 不能暴露萧尤,他没有多少武功和内力,恐会给他添麻烦。 十七原本在房顶直线奔向尤萋楼,随而从房顶跳下,进入了烟花柳巷,又七拐八拐地往人群多的地方走。 夜晚的花柳窑很是醉乱情迷,男男女女衣着妖孽的在店家门口揽客。 灯火辉煌处,脂粉香气弥漫在空中,与酒气交织在一起。女子们娇笑着,挥舞着手中的丝帕,眼波流转,尽是妩媚风情。男子们则或醉眼朦胧,或目光肆意,在这暧昧的氛围中游走。 十七穿梭在人群中,耳畔是喧闹的调笑声和讨价还价声,他眉头微皱,感受着跟踪的气息,加快了脚步,试图摆脱这令人心燥意乱的场景。 一个妖孽般的秀眉红唇红衣的人在二楼的一个漂亮的男倌怀里躺着,他的余光扫到了楼下路上十七的身影,眼神微微一眯,轻轻笑着说道: “找到你了。”
第66章 只会让他在弑杀的道路越走越远 此时,二楼的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熏香,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他的身影投射在雕花的墙壁上,显得有些扭曲。 窗外,月色朦胧,给这喧闹的花柳巷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街上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照得人影憧憧。远处传来情稠之声和男女的调笑,更衬得此处氛围暧昧而迷离。 “你以为束缚在自己身边便能护他一生了吗?哼!只会让他在弑杀的道路越走越远罢了。” 他那涂着艳红蔻丹的手指轻轻挑起一缕垂落在胸前的发丝,眼神中满是戏谑的光芒。 他缓缓坐直身子,轻轻推开身旁那面容姣好却一脸迷茫的男倌,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说道:“宝贝儿,先下去,哥哥我啊,这会儿有更重要的事儿。” 男倌有些不情愿地起身,妩媚地瞥了他一眼,扭着腰肢离开了。红衣人站起身双手扶着栏杆,身体微微前倾,嘴角上扬的弧度愈发明显,喃喃自语道: “我找到你了,这么久了,你以为能躲得过我?哼,这一次,定会让你乖乖的。” 他的笑声在这喧闹的花柳巷中并不响亮,却透着几分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那狭长的眼眸紧紧盯着十七渐行渐远混入人群的背影。 “等着吧,这才刚刚开始。” 他狠狠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后转身,身姿摇曳地朝着房间内走去。 这烟柳巷的繁华与喧嚣,此刻却成了十七完美的躲避屏障。 此刻, 姜流确实是跟丢了(内心委屈),纵横战场多年,唯独今日被这逆子败在烟柳之地。他站定在路口,气不打一处来,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子半夜偷偷跑出来,来这种地方! 以前也曾听暗一汇报,十七总偷偷出府玩耍,但暗一并未跟随并不清楚去哪里,看这轻车熟路的样子,这逆子是没少来啊! 姜流攥紧了手,气的有些发抖,那紧绷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沉。 这逮住他,定狠狠先揍上一顿。你贪玩也该有个度!来这种地方?! 他在心中怒吼着,愤怒的情绪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枉主子特地嘱咐老夫好生保护你,刚刚传信太早了,早知道这小子来这种地方,就不该告诉主子!”姜流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额头上青筋气的有些突起。 他的目光在四周急切地搜寻着,恨不得立刻将十七揪出来,好好教训一番。 十七横躲竖躲,这烟柳巷浓郁的气味弥散,让他自己也有些尴尬。 那混杂着脂粉香、酒香和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周围的欢声笑语、娇嗔软语在他耳边嗡嗡作响,越发让他难以集中精神。 十七眉头紧皱,步伐愈发急促,貌似也感受不到那人跟踪与否了。他停下脚步,靠在一处墙边,警惕地环顾四周。 他站定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心中的紧张与不安稍稍缓解了几分。随后,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夜猫儿一般,朝着尤萋楼的方向疾奔而去。 夜色中,他的身影迅速融入黑暗,只留下轻微的风声和依旧旖旎的暧昧声。 十七像往常一样倒吊着翻身进入萧尤的寝室,萧尤此刻并不在。十七把信和箭头放在萧尤的桌上面,拿水杯盖压住,刚准备转身想离开。就听见楼下一阵叫骂声。 那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愤怒与斥责,在这情乱温柔乡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十七不由得心头一紧,脚步也随之顿住。 他皱起眉头,侧耳倾听着楼下传来的动静,心中暗自揣测着这突如其来的骚乱是因何而起,是否会伤及萧尤。 十七轻轻推开萧尤寝室的屋门,露了一条小缝,透过小缝看向大厅吵闹的人。 只见一酒气横天,已喝的脸红失力的肥头大耳男人,拉扯着一个身着淡蓝色丝衫,脸色秀丽的男倌,声声骂着: “爷买你今晚不醉不归,你当真不陪老子睡?你以为你是多么清纯的小倌?你高洁还在这种地方卖文卖艺陪酒聊天?!” 那男人的声音粗野而蛮横,口水带着酒气四溅。那名男倌则满脸倔强,试图挣脱男人的束缚,却因力量悬殊而无能为力并未挣脱开。 他的眼中虽然盈满泪水,脸色苍白,却坚定的声音说道:“齐爷,萧衍可陪酒聊诗作画畅谈,今夜断此不卖身。” 然而,那个男人反而更加用力地拉扯着他,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却大都敢怒不敢言。 “齐爷,放手吧,我尤萋楼的男倌不做违背倌人内心和强迫等事情,衍儿既无心于你,齐爷且不必强求了。”一身红衣的萧尤站在楼梯间走了出来,清风飒飒地说道。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萧尤身姿挺拔,红衣随风飘动,更衬得他气质非凡。 那精致的面容上此刻没有丝毫的温情,眼神中透着冷漠,仿若盯着死人一般直直地盯着那肥头大耳的齐爷。 那男人撒开萧衍,走到萧尤跟前,色眯眯的眼神, “这不是尤萋楼头倌萧大公子嘛”,他秽声秽色的眼神盯着萧尤,伸出手,边说边准备搂萧尤的腰。 “今夜你陪我也……啀?啀?啀?” “噗通” 一阵黑色的阴影闪过,带走了这个齐爷,迅雷烈风的把他丢进了河道里。速度很快,在场的人几乎都没有看清是谁,只有萧尤眼神犀利,淡淡的看着那个男人在河道里扑腾,喊着救命。 “给诸位带来不愉快的小插曲,今夜于各位在场的酒水皆免,望多多谅解我尤萋楼不做强人所难之事。”萧尤笑眯眯地说完,转身上了楼。 他的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进入寝室,那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刚刚的骚乱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闹剧。楼下的宾客们在短暂的惊愕后,爆发出一阵欢呼和叫好声,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与喧嚣。 萧尤站定在屋内,看着桌上扣着的杯子,叹了口气,娇嗔一句: “你且不必出手。”
第67章 奴也与公子是情之深切 十七把人丢进河道,就迅速闪身跃上房顶。 “我怕他死在你这里。”十七又从屋外房顶翻窗跃进来,跳下窗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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