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 皇帝懒得听他说空话、套话、表决心的虚话,说起来一套一套,做起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今天要朕留你用膳么?” 卫霜戈看了眼天色:“不用了,臣告退。” 皇帝抬手:“行,滚吧。” 卫霜戈:“好嘞,臣这就滚。” 皇帝笑着摇摇头,这泼皮。 卫霜戈出宫后,背着手在街上闲逛。 路过一家赌场,本来走过去了,又退了回来。 他向来手气不好,只陪着陈修等人来过两次,看着他们输掉了一个月的俸禄。 顾持柏之前说陪他去赌场,结果一直没去。 “夫人!” 身后传来顾小童的声音。 在别人看过来之前,卫霜戈一个闪身进了赌场。 得和顾持柏说说,告诉顾小童在外面别瞎叫。 没一会,顾持柏也进来了,他身上还穿着官袍。 卫霜戈抱着胳膊靠在门口斜睨着他:“顾大人赌瘾挺大,衣服没换就来赌场玩啊。” 顾持柏笑道:“方才见你在前面走,本想叫住你,结果小童快了一步。” 卫霜戈没好气道:“你记得让顾小童在外面别瞎喊。” 顾持柏:“好。” 赌场里管事的很有眼力见,一下子就认出顾持柏和卫霜戈来。 他笑着迎上来:“二位大人,今儿想玩点什么” 卫霜戈摆摆手:“不玩,我跟顾大人玩躲猫猫呢。” 穿着官袍在赌场里玩,下次上朝肯定会有人参顾持柏。 管事笑容不改:“二位大人感情真好。” 顾持柏冲管事的略一颔首,牵起卫霜戈的手走出去。 上了马车,卫霜戈偏头看着他:“顾尚书可算是忙完了?” 顾持柏歉意的笑道:“之前积累的事情多,回京后我先把紧急的处理了,日后定会多多陪你。” 卫霜戈扭头看向窗外:“谁要你陪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持柏坐到卫霜戈身边,搂住他的腰:“让我抱一会,今天有些累了。” 卫霜戈扭头看向窗外:“随便你。” 过了一会,他感觉肩头一重,顾持柏的脑袋靠着他的肩膀,呼吸平缓。 睡着了? 卫霜戈偏头看了眼,指腹蹭了蹭顾持柏环在自己腰上的手。 轻哼了一声:“说好去赌场赚别人的钱,这都多久了。累成这狗样子,不知道把活分派下去么?” 马车停下,卫霜戈见顾持柏没有醒来的意思,轻手轻脚的把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来。 小心的把人横抱起来,跳下马车。 递给顾小童一个噤声的眼神。 顾小童呆了呆,问顾伯:“难道说少爷才是……” 他要喊卫霜戈姑……爷? 顾伯笑呵呵道:“唤夫人便可,不过是个称呼,少爷和夫人不会在意的。” 回到房间,刚把人放到床上。 卫霜戈还未站起身,就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顾尚书,你也太懒了,醒了都不吱声?” 顾持柏搂紧卫霜戈的腰,轻声笑道:“指挥使的臂弯宽厚有力,我只是想多靠一会。” “哼,算你识货。”卫霜戈拍拍顾持柏的肩膀:“我这样趴着不舒服。” 顾持柏松开手。 卫霜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看在你又忙又累的份上,勉强给你抱一会了,先说好抱就抱别动手动脚的。” 顾持柏不禁莞尔:“卫大人就这么不放心我?” “哎,对了,就是不放心你。” 卫霜戈话没说完,感觉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往下滑去:“……你既然这么累了,不能老实点?” 顾持柏一只手扣住卫霜戈的后颈,笑吟吟道:“既然卫大人这么不放心我,我总得做些让你不放心的事,才对得起你的信任啊。” 说完,他吻住卫霜戈的唇瓣。 卫霜戈的话被堵在嘴里,他心想顾持柏真是没理也要搅出三分理。 “唔……不吃饭了?一会可就到饭点了。” 顾持柏声音有些沙哑:“我这不是,正准备用膳么。” 卫霜戈没好气道:“当心一会儿饿晕了……你干嘛?” 顾持柏扶着卫霜戈的腰,让他坐起来,自己伸手从床头暗格里拿出东西。 “夫君说的是,我今日确实有些疲惫,有劳夫君了。” 卫霜戈:…… 他一巴掌呼在顾持柏的胸口:“狗东西!” 顾持柏握住他的手,笑道:“夫君打过了、也骂过了,总该给点甜头了吧。” 卫霜戈双手撑在顾持柏的胸前,咬牙切齿道:“给你腿打折。” 栀子的清香浮动在床榻之间。 卫霜戈眉头微锁,汗水自额头划过脸颊,顺着下颌滴落在顾持柏的胸口。 顾持柏抬手揉开卫霜戈的眉头:“夫君可是累了?” 卫霜戈刚要张口,撑着的手指不受控制的蜷起,他低头瞪着顾持柏:“你干嘛呢!” 顾持柏无辜道:“我只是想起来抱着夫君。” 卫霜戈趴在顾持柏的肩头,叼起一块肉磨牙:“狗东——!” 顾持柏双手掐在卫霜戈的腰侧。 毫无预兆的一按。 …… --- 1、说要去赌场在第55章 卫霜戈:55章就说要去赌场赚别人的钱,这都118章了——要要发?哎呦不错。 2、卫霜戈:顾伯,我在意称呼的,很、在、意! 顾持柏:夫君。 卫霜戈:……你手放哪儿呢?你叫爷爷都不行!
第119章 顾大人藏了心思的啊 饭菜端上桌,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卫霜戈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床上吃:“我好着呢,好手好脚的在床上吃像什么样子。” 顾持柏拿了软垫放在凳子上,抬头笑道:“卫大人坐吧。” 卫霜戈端起碗筷,想到了什么,斜眼看顾持柏:“我可跟你说啊,今晚就纯睡觉了,听明白吗?纯睡觉!” 顾持柏坐到他身边,拿起筷子为他布菜:“卫大人放心,必然不会叫你太过劳累。” 卫霜戈嘴巴动了动没说话,哼了一声开始吃饭。 在床上的顾持柏说话不可信。 下了床,说话还算点数。 晚上早早的睡了,第二天天刚亮,卫霜戈就醒了。 他踢了踢顾持柏:“起床。” 两人起床洗漱后,大黄被卫霜戈薅醒。 大黄恼火的张开嘴:“嗷——” “啪!” 熟悉的巴掌让大黄清醒起来,它用脑袋蹭蹭卫霜戈的腿,眼巴巴的看着他等待投喂。 卫霜戈招招手:“跟上,带你活动活动。” 没有吃的,大黄不高兴的甩甩脑袋,抬脚跟上。 顾府里有演武场,卫霜戈和顾持柏一起把兵器架挪开。 卫霜戈拍拍大黄的后背:“跑起来。” 说着,他扭头对顾持柏说:“你说,要不要搭些架子?” 顾持柏颔首:“可以,一会我跟顾伯说。” 大黄饿着肚子、不情不愿的迈开脚步,慢吞吞的。 卫霜戈踢踢它的屁股:“赶紧的,跑够圈数,给你吃叫花鸡。” 大黄这才步子迈的大些,小跑起来。 卫霜戈从兵器架上挑了一把长剑:“咱俩也练练。” 顾持柏也拿了一把长剑:“恭敬不如从命。” 论剑法,卫霜戈稍逊于顾持柏。 而且顾持柏的剑法赏心悦目,所以卫霜戈总是乐此不疲的借着切磋来偷师。 不为别的,就为了以后有机会就装个大的。 他之前穿宽袖与人打架就是跟顾持柏学的。 曾经的他是个莽夫,现在的他是遗世独立的武林高手。 “叮!” 两柄剑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卫霜戈打得兴头上来了:“顾尚书的剑法似乎更加精进了。” 顾持柏笑道:“这要仰赖于卫大人时常与我切磋。” 卫霜戈后退一步,剑尖斜刺出去:“这样说来,你还得付我些酬劳。” 顾持柏抬剑抵挡:“若卫大人不嫌弃,我可用身体来付。” 卫霜戈表情冷漠:“滚。” 顾持柏勾唇:“卫……” “嗷嗷嗷!” 大黄跑的直喘气,见两个人还有说有笑的调情,不满的就地一躺,嗷嗷叫唤。 “锵”的一声,顾持柏手中的剑扎进大黄脖子旁边,削掉了一点黄毛。 大黄顿时安静如鸡。 顾持柏语气淡淡,听不出一点歉意:“抱歉,手滑。” 卫霜戈搭着顾持柏的肩膀笑的直不起腰来。 “顾尚书,你这是欺负它不会说人话啊。” 大黄:“嗷嗷。” 顾持柏拔剑拔出来,温和的笑道:“它突然出声吓到我了,才不小心手滑的。” “谁信啊。” 卫霜戈有些好笑,他拿起剑鞘扔给顾持柏:“算了,去吃东西吧。” 两人吃上朝食时,大黄正和顾伯面面相觑。 大黄清澈的眼中的疑问如有实质。 顾伯摸摸它的脑袋:“少吃多餐。” 夫人说给大黄少喂点,没说是总量少喂点。 他慈爱的看着把头埋进汤盆里吃的“呼噜呼噜”的大黄:“慢点吃,不急,等夫人出门了,我再给你加点。” “……顾伯,溺子如杀子。” 卫霜戈捧着一盘饺子蹲在墙头,一个字不落的把顾伯的话全听进去了。 “我还想带它上战场呢。” 顾伯低头看着抱着盆子舔的大黄,迟疑道:“上战场,大黄?它还是个孩子啊。” 听见顾伯叫自己的名字,大黄仰头对他“嗷”了一嗓子。 孩……子? 谁家孩子一爪子能把厚木板拍碎、尾巴甩起来比铁还硬? 卫霜戈:“咳,顾伯,大黄是老虎。” 顾伯:“是,夫人。” 卫霜戈看了眼笑容和蔼的顾伯:“顾伯,大黄胖的都看不见腰了,如果把它放归山林,别的老虎会嘲笑它的。” 顾伯摸摸大黄的脑袋,叹了口气:“是,夫人,我明白了。” 他身为顾家的仆从,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反驳主家的话。 虽然他真的认为大黄不胖。 顾持柏从拱门走进大黄待的院子:“顾伯,人胖易生病,老虎也是一样。” 顾伯摸摸大黄的头:“少爷,我知道了。” 大黄还不知道,它从此要过上每天只能吃八分饱的日子了。 卫霜戈回房间吃完饺子。 一扭头看见顾持柏换了一身月白束袖长袍:“你早上穿的不是这个。” 这衣服看着有些眼熟。 卫霜戈低头看了眼自己穿的,跟顾持柏衣服上是一个花色,款式也相同,就是颜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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