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眯了好一会儿,他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惊醒,盯着身侧空荡荡,仿佛存有余温,不自觉猜测嵇憬琛是否留宿于此。 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给否决了,嵇憬琛人面兽心,怎么会来看他呢。 就在此时,门外叽叽咋咋的声音响起,他忍着不适起身,几步一个咳嗽地走到门口,虚虚开了一个口,见到于亥端着一碗药挡在门口,实在是看不清有些什么,只闻得见声音。 “闻纯妃病重多日,本宫奉皇后之名前来探病的。”女生的声音过于跋扈,淳于烁不用猜也能知道是安嫔。 于亥冷着一张脸,忆起皇后疑似下毒便咬了咬牙,“纯妃有疾在身,难以待客。” 即使于亥下了逐客令,安嫔好似听不懂,抬手招了招,便有两名侍女搬来了名贵草药,还介绍这是多少年前的名贵药物。 无事不登三宝殿,一登怕是会要了命。于亥皮笑肉不笑地收下,还得感谢皇后的善心,“替奴谢过皇后,待主子醒了,定会好好答谢一番。” 仅隔着一扇门,淳于烁察觉出来不对劲,推开了那扇门,穿着里衣就走了出来,问:“何事喧嚣?” 尽管深宫都是下位者,可是男女有别,淳于烁穿着实在暴露,惹得安嫔耳尖染上了红晕,怒道:“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 淳于烁低下头僵住了身子,赶紧拉着于亥的手往回殿内,门‘啪’了一声用力关上,整个人仿佛燃在火炉中,滚烫得很。 完蛋了,他再次丢了清白! 门外安嫔矫揉做作的捏了声音,故意说:“听闻陛下昨夜夜宿淳安殿,莫非你染疾了还不放过陛下吧?” “……” “要是陛下因为你染上了风寒,你可是千古罪人了呢!” “……” 安嫔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淳于烁像是有未卜先知,怒斥喊了句:“闭嘴!” 对于昨夜的事情,淳于烁模模糊糊有一点点的记忆,他好像被人抱在怀里,一点点舒服的睡下去。要不是安嫔提醒,他怕是会觉得是一场梦。 羞死人了! ---- 新年快乐!
第10章 09 临近辰时,皇宫庄严肃然,禁卫军齐步巡逻着周遭的一切,路过金銮殿放低脚步声,呼吸一并屏息,忽然听见里头传来致命且清脆的破碎声。 为了免遭是非,禁卫军纷纷加快了步伐,携着情绪远离了金銮殿。 灰蒙蒙的天终于舍得亮了,赤红朝光洒在皇宫内,映在红色庄严的宫殿,钟声忽远忽近,慢慢的打破沉寂的氛围。 朝堂一片肃静,嵇憬琛眼前垂珠左右乱晃,加上睡眠不足,整个人因冕旒重心不稳滑落,迫使抬头挺胸,垂珠也掩盖不了面上的躁怒。 地面上进贡的玻璃杯碎了一地,空气陡然止住了般,所有人不敢吐出一口气,缩着脖子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只有宰相身杆挺直,站出了一步路,稍微弯腰道:“陛下息怒,倭寇敢在多处沿海地方进行抢劫侵袭,定是不将陛下您看在眼里。” 殿内气氛讶异得骇人,帝君垂珠轻轻晃动,闻言宰相的话一巴掌打在了椅把上,令旒珠猛然相撞发出响声,疑心重重地望着宰相的身躯,思忖了起来。 沿海倭寇尤为猖狂,无恶不作烧杀掠夺,抢占民女只是小菜一碟,杀人如切菜又干扰得沿海一带,叫苦连天。 早在他强攻多城的时候,倭寇便害怕不敢再来袭,还会拱手定时上贡抢夺来的好物,时过三载,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不认为倭寇会突然袭击。 最大的可能性……他很清楚底下人的狼才野心,不解决倭寇的问题,宰相是极有可能把他踹下皇位的。 嵇憬琛手肘撑着椅把,用手扶着千斤重的脑袋,大拇指揉着太阳穴,胸腔怒火燃不尽,暗骂宰相尽给他惹是生非。 “罢了罢了,朕会亲自到鸿洲与倭寇商议。”他嘴里塞着棉花似的,挥挥手让宰相别再说话,“朕心烦虑乱,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为朕解决事情!” 底下人都拿了俸禄的,却没一个为他解决倭寇的事情,真当他钱是白给的么? 宰相熟练地双膝下跪,头埋得很低,劝意道起:“陛下慎言!都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到鸿洲也得三个月的途程,三月无君将会引起大乱的!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有了一人带头做示范,其余大臣齐齐跪下,语气相当的慎重,异口同声道:“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啊!” 许是见君上迟迟未开口,所有人顿口无言,双手作揖抬高手臂,把头埋进宽松的袖子内,喜怒不形于色,都在等君上的一个答案。 宰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嵇憬琛听得寒寒发笑,莫名偏过头,看向嵇夷献少顷,问道:“皇兄要不随朕回家?” 嵇夷献是他唯一同父同母‘幸存’的双生子皇兄,仅出生早于他小半个时辰。他赐嵇夷献逍遥王封号,赏鸿洲属地,所以他用“回家”也是正常的,因为他们母妃故乡就是鸿洲,也是他们外祖家。 双生子有不详的说法,出生早的就被扔到宫外给人照顾,出生晚的他自然成为了尊贵的皇子。这也导致他们兄弟情不深,嵇憬琛是看在母妃的面子上放嵇夷献一条生路的。 否则他会杀无赦。 同时嵇夷献为了倭寇之事八百里加急,随着送信官来到燕城,只为见嵇憬琛一眼,顺便想与嵇憬琛套近乎关系的。 至于是什么关系,嵇憬琛一清二楚。 “陛下若是回到鸿洲了,敢问这天下谁来管?”嵇夷献会心一笑,向前走了好几步,越过宰相身侧不慎撞了一下,毫无察觉地立直,抬头与帝君来了个四目相对。 倘若是宰相等人目睹龙颜,定会引来杀生之祸的,但嵇夷献是皇亲国戚,甚至是王爷,与嵇憬琛对视的时候毫无压力。 嵇憬琛习惯了草民行为,指关节敲击膝盖两下,佯装心不在焉道:“回鸿洲……朕要带上乐乐。至于这天下,就由母妃、不,是皇太后垂帘听政。” 这天下任谁暂时管理,他都不放心,唯有身边至亲才行。况且皇太后不擅听政,最多做做样子而已。 一向沉稳的宰相近乎是下意识反对,脸上惊愕万分,连忙磕了三个头,紧张道:“陛下!妇人之道怎能听政?”深怕陛下会做出荒唐的行为。 “哦?” 嵇憬琛奇怪笑了笑,死死盯着宰相看了很长的时间,宰相才意识到失态了,赶紧调整好情绪,补充道:“陛下,听政不可儿戏。要么臣来暂代,要么逍遥王暂代。” 嵇憬琛听着两个选择被气笑了,这不是摆明了要他选择宰相了么。 “逍遥王定是要回属地,那暂握玉玺者也只有臣了。”宰相威胁的话语十分明确,偏偏让嵇憬琛找不出反驳的话,“臣也是为了圣上考虑,为了嵇家江山考虑。” 垂珠随着嵇憬琛晃动声声乱,整个金銮殿变得安静无比,大臣们因宰相的话折腰保持着,在寒冷的寒冬里流下了一抹细汗。 气温近乎降到结成冰的状态,寒寒冰霜渗入众人骨髓,也明白老虎为王的道理,为了自保,无人愿意站在宰相身后。 月末的天气捎着层层霜气,外头的天气渗透进来之时,宰相仍旧绝对服从的姿态,好似光明磊落。 所有人都清楚宰相野心蓬勃想要掌权,这也让嵇夷献不得不怀疑事情的全貌,当真倭寇会不惧杀千刀的嵇憬琛么。 “朕两个都不想要,宰相难不成还能逼朕不成?”嵇憬琛撩起眼皮视底下乌泱泱一片,尽可能把脾气给咽下去。 宰相洪声说:“陛下——以陛下择之!臣止与议而已!” 嵇憬琛冷笑,最终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没再继续这个恼人的话题。 下朝晌午正值,嵇憬琛浑身戾气地朝着淳安殿去,途中遇几人都不敢向前,深怕遭了他怵头。 顶着有些暖意的太阳,跟在身后的宋玉德满头是汗,一把伞完全追不到嵇憬琛,整个人显得狼狈,气喘吁吁的喊着“陛下”,陛下没给予回应。 此刻他心里全都是不尊之言,说什么陛下腿长了不起,就欺负他腿短跑不动路。当然了,他只敢在心里腹诽。 大概是宋玉德身形较为饱满圆润,跑起几步路来就面上带红润,恰好碰到了要外出的纯妃,大老远的,气喘吁吁喊着“娘娘!娘娘!” 淳于烁回首迟疑了一瞬,看到嵇憬琛火气瘆人的表情,很快抓着于亥的手臂,脚尖一转,想远离嵇憬琛这个狗东西。 脚步刚刚抬起,他的肩头陡然沉了一边,脚踝仿佛套上了重重的连锁,使他僵住了半响,转头见对方好似神算子能预见他所想,顿时心慌的不行。 通过一个多月的相处,他清楚自己逃不过了。 “爱妃疾未痊愈,那么着急是想去见谁啊?”嵇憬琛语气相当的阴沉,暴风雨染在眉间,与明媚的天气不符合,“哦对,皇兄归,你莫不是着急要去见皇兄?” 每说一个字,淳于烁肩胛的位置就会蓄力一分,导致疼痛叠加。 两侧手握紧又松开,淳于烁暗自啐了一口,稍微动动肩膀,就听见嵇憬琛一点耐心都没有,听他说:“怎么?爱妃还编不出借口么?” 关于燕城的动静,淳于烁还是有所耳闻,只不过他狐疑其中意思,刻意放低声量道:“我没有,你别胡说八道。” 嵇憬琛不顾他回答的答案,就使出蛮劲把他拽回淳安殿,力气极大的把他骨肉都掐疼了。他不肯走,酝酿浑身力气对抗,却因为力量的悬殊,嵇憬琛直接把他杠到肩膀上,流星大步地走回寝宫。 然后他头被‘咯噔’了一下生疼,环顾四周才发现回到了熟悉的寝殿,衣裳很快被对方暴力扯了下来,他根本来不及抵抗。 许是他挣扎得厉害,嵇憬琛抬起右手给了他一巴掌,“闭嘴!朕现在恼火得很,不想死就闭嘴!” 脸颊冒出火焰的那一刻,他心寒了一半,手脚并用地挣扎,发出了颤音喊着,“住手!你给我住手!你答应过我不会打我的!” 嵇憬琛被这一声喝,意识到了些什么,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含着凶戾直直盯着淳于烁看,暴怒又按耐不住的焦躁,手上的动作却意外的停下了。 至于为什么停下,他也不知道,只是从心的停下。 赤裸的胸膛暴露于眸中,嵇憬琛喉咙不争气咽了一下,跪姿移到淳于烁面前,脱下深衣,掏出索大的阴茎,扫了扫薄嫩的嘴唇,道:“帮朕含住,朕就不打你。” 这句话根本没有给淳于烁拒绝的机会,嵇憬琛扶着阴茎,低头观赏美人眼尾湿润的姿态,说:“朕很生气,身为爱妃是要帮朕降降火气的,对不对?” 话是疑问句,语气却是陈述句。 淳于烁嘴唇微敞,感受着阴茎慢慢的变大变壮,过程很迅速,直到像根棍子硬邦邦的插进来,他难受“唔唔”了几声,诡异的是,下身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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