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长八尺,明眸皓齿,肌肤白皙,这样的一个人,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拧断了的脖颈,也是这个人有那样深的心机,胳膊脱了臼依旧能开玩笑似的说着一些话语将断臂又接了回去。 他是不怕疼的,或许连死也不怕,可在自己面前,一点疼他也惯会两眼泛红地撒娇。 苏澜描摹着人的躯体,一双手从人的唇瓣游移到喉结,再到胸前的两点腰窝和腿间。 苏温替人解着衣衫,苏澜也懒得阻止他,只从床头拿过一个锦盒,那是苏温送他的生辰礼,他一直搁置在人的床头,苏澜自觉用不到,但如今或许是用得到了。 他将锦盒随手丢在了地上,将红绳系在了人的脚踝上,这样鲜艳的红金配色在映衬在人的肌肤上,莫名地苏澜心生几分凌虐欲,他低头在人的耳侧低语:“苏澜的脚踝上戴上这样一条红绳,偶尔还会发出清脆的声响,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一定很漂亮。” 他将苏温同他说的话回敬给了人,惹得人愣了愣,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耳垂染上了一抹绯色:“本宫是太子。” “我知道。”苏澜平淡地告诉人。 “小铃铛想挂在哥哥的腰上摇摇晃晃,哥哥你摸得我都流水了。”苏温才不想玩什么你越反抗我越兴奋的戏码,他就是想在人清醒的时候勾引人,苏澜的反应相较于平时其实不算冷淡。 只是他忍得住,只怕苏温要忍不住了,他下身的性器昂扬叫嚣着。 “哥哥要是不行的话要不要试试别的方法?”苏温去碰他的性器,比平时要炽热一些,半硬的姿态,能有这样的反应他就已经很高兴了,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少了平时的放浪形骸,带了几分温柔和认真地告诉人:“苏澜,征服我吧。” 苏澜并没有答他,只觉得心跳快了几瞬。 “嘿嘿,摸摸你亲亲你。”苏温捧着人的脸去索吻,“要是不够的话暗房里有绳子,鞭子,还有房中的蜡烛,书桌上的毛笔,很多东西。 会不会更有感觉呢? 我之前看到那副姿态的阿澜不知忍了多久才克制住自己。” 明明那样狼狈却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弄坏他,苏温其实挺怕疼的,但他喜欢看人疼,特别是眼前人。 “你想玩?”苏澜带着几分戏谑,或许眼前人不是想玩,是想这样对待自己吧? “如果是苏澜的话,我什么都可以的。”苏温告诉他。 “慢慢来。”苏澜的手指划过人的会阴,苏温只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反应很漂亮,既然苏温不打算放过自己,而自己也离不开他了,他们之间或许有很长的以后。 苏澜吻上了人的锁骨,摸过床头的脂膏就着手指探进去了一个指节。 异物感和侵入感并不好受,苏温本能地皱了皱眉发出一声闷哼,一只手钻进了人的发隙。 苏澜低头去吻人的唇瓣而后转移到人的乳尖,只用唇齿去啃咬着,而后又用舌头去戳刺着顶端的那个小孔。 除却开拓的那只手另一只手也不会闲下来,只揉捏抚弄着人身上的另一点茱萸,将人欺负地有几分凄惨。 “唔呃。”苏温双腿绷了绷,脚趾蜷了起来,有几分陌生的无措却还是在调侃人,“阿澜的这些都是哪里学来的,好厉害。 阿澜的手指在我里面。 我现在的模样一定骚死了吧?哥哥都变凶了,弄得我好疼的说。” “看着这张脸,哥哥也会有感觉吗?”苏温嘴上依旧不饶人。 苏澜只管做自己的事并没有回答他,直至苏温觉得有个凶器顶在了自己的那处才选择了闭嘴,说实话,兴奋之余他是有些害怕的。 毕竟那处又不是承欢的地方,世上除了苏澜那个人敢觊觎太子的后庭?怕是能爬上太子殿下的床也是莫大的恩宠。 “嗯唔。”苏温抱着人的手紧了紧,被侵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只忍不住拧眉,“哥哥的东西很热很硬。” 论这些话,苏澜是比不过人的,只干着他想做的事,疾风骤雨地顶弄着人,将人折腾得没有精力再说话为止。 这时候苏温的表情很漂亮,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弄坏,眼尾微微泛着红,嘴巴微张呻吟声绵绵密密。 肉体撞击的声音和淫靡的水声充斥在寝殿内。 起初的时候,苏温还能调侃上几句,可苏澜终究是习武之人,精力旺盛,又像是存了心报复的,他被摆弄着换了个姿势,只跪趴着像是野兽般交合。 只被撞击得摇摇晃晃到后面险先跪不住,铃铛发出的声音很小,苏温真的不是欲拒还迎,只是被欺负得忍不住想去推人:“唔,哥哥,不要了。 够了,我不行了。” 我错了,但是下次还敢。 “这次结束。”苏澜告诉他。 苏温呜呜咽咽觉得嗓子都有些哑,只有几分恍惚,剧烈的快感让人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泪。 这夜是真的被欺负得狠了,苏温只抱着人餍足地睡去。
第31章 除夕这夜,东宫太子带着他的男宠跑了出来,天上既无星子也无月,是漫天的火树银花,好不热闹。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没过过寻常百姓家的年。 苏温很想同苏澜一起过个年,更想给人一个家,于苏温而言,有澜的地方比什么金碧辉煌的宫殿都要来得好,诚然,他确实懈怠了,他对那个位置也渐渐地没有以前那样渴望。 他更在意同苏澜的以后,苏澜又是怎么想的? “我只是想同你一起守岁,一起过节。”苏温认真地告诉人,明日愁来明日愁,那些烦心事苏温只想抛之脑后。 街市上热闹,这夜是没有宵禁的,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寻常百姓,亦或者异族旅客都在喧闹欢腾着。 商贩们卖着一些只有年节才会有的物件,譬如门神、桃符…… 有仪式感的家族或许会请大能或者长辈来写或是画,而寻常百姓家更多的选择买或者自己简单地做一做。 “阿澜,你开心吗?”街市上人来人往,苏温眼里却只有苏澜,那些喧闹与他无关,只看苏澜隔着面具的模样有几分恍惚,似乎没听清自己说的什么,又或者是在想些什么。 最后,苏澜回了句:“嗯。” 这算是苏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去过这些年节,同苏温一起,虽然往年的年节,苏温也会记着,也会花时间来陪自己。 也或许是今岁除夕皇帝取消了宫宴,说是铺张浪费,这大聚也便成了小聚,大家都是乐意的。 “来,阿澜,你试试看这个皂儿糕。”苏温是真的高兴,或许是被这气氛渲染了,但更多的是因为苏澜的缘故。 苏温递给他一块尝了尝,还不等人评价就跟商贩说:“给我来一包吧。” 而后的结果就是苏温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一样兴奋,苏澜只跟在后面拿着他一路买的东西,看人眼里闪着光的模样,也便罢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围作一圈,苏温拉着苏澜也跟着挤了进去,是民间卖艺的表演,只十分有趣。 以往苏温都未曾见过,只觉得新奇,更着人鼓掌叫好。 “好厉害啊。”火光闪烁,苏温瞳孔微缩,眯了眯眼感叹道。 “不过是障眼法。”苏澜微微侧头低声告诉他。 或许是人群太过密集,也或许是苏温眼里已经有了人,便也没有注意旁人,其实在另一侧有一位穿着红裙的女子一直在注视着人。 陆青烟惯会凑热闹,此刻这样的表演却勾不起她的兴趣,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苏温,或许这幅模样才是十几岁少年该有的模样,可以往的他往往披着一层皮,温文尔雅也高不可攀。 这样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和调皮的模样,带着几分撒娇,陆青烟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澜,原来苏温喜欢一个人是这副模样啊? 陆青烟弯了弯眼露出了一抹笑来,罢了罢了,自己与他终究是有缘无分的。 苏温并未注意到人,是苏澜先发觉的,他碰了碰苏温的胳膊,苏温这才顺着人的目光看去,视线与人交汇,二人皆是颔首。 而后像是约定好了的一般各自消散在人群里, “陆小姐喜欢你。”苏澜说了句。 “我知道,但我注定要辜负她了,阿澜,我只喜欢你。”在之前,苏温觉得这样交织着欲望纠葛的感情让人觉得厌恶,很小的时候他便知晓他的婚姻不能自主,是谁都是无所谓的。 可如今他有所谓了,这样交织着欲望的强烈情感,无论苏澜是不是自己哥哥,无论这样做是否有悖人伦。 街市上热闹,一眼望去尽是暖色: “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死孩子,还拿钱去买炮仗。” “大过年的孩子还小,就让他玩咯。” “爹,我想要这个。” “好,爹给你买,老板这个多少钱?” …… 你一言我一语,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 苏温看向苏澜,猝不及防地牵起人的手,将人拉到一个卖香囊荷包的摊子前在人耳边对人说:“哥,我想要这个。” 其实他更希望苏澜有一天能够对自己这样撒撒娇,诉说自己的所想所愿。 “你有钱。”苏澜的话是那样的不解风情。 苏温咕哝了一句:“那我给你买吧,老板,要这两个。” 苏温接过了香囊递给了苏澜一个摸出银两来递给商贩,只见人笑的几乎合不拢嘴。 “太子殿下千岁。”突兀的声音传来,是路行安。 苏温收敛了姿态转头看向人,见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礼仪极为周到,只点了点头:“路相怎么在这里?” “殿下不也在这里?”路行安将这个问题抛给了苏温。 “与民同乐,这万家灯火的盛世繁华让人愉悦。”苏温勾唇,这笑意里却是冷的,自是一副储君的威严在。 二人相谈甚欢,甚至还同行了一段路,苏澜只跟在人身后看二人虚与委蛇。 路行安道别的时候看向了苏澜,意味不明,只那样一眼。 凭他一个人,还是查不出几分在朝堂上沉浮数年的路行安。 “阿澜,我们回家吧?我有话同你说。”苏温注意到了人的神情,不止是苏澜猜疑路行安,其实自己也猜疑,许久以前他就派人去路行安的老家查过人的底细。 苏澜只点了点头,他知晓苏温想说的话或许不能在街市上这样光明正大地说。 “外面太冷了,许是今岁还要下一场春雪。我们回家守岁。”苏温告诉人。 皇城中悬挂着各色的宫灯,汇成一片暖色的海,东宫中的红梅凌霜,自是一股清香扑鼻。 窗上是苏温闲来无事的剪纸和门上苏澜写的福字相互映衬着,屋内笼这炭只温暖如春,桌上还搁置着彼此喜欢的果品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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