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君翼问道,“那小崽子办事儿行吗?” “行不行的,也要靠他自己,本也是大哥和二哥的恩怨,由呈彰亲手解决是最好不过了,输赢,是他们的事。” “你不怕,这小崽子斗不过你二哥?” “即便如此,父皇心里应该也清楚当年那件事的真相了,而且呈彰是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父皇怎么也会保住他的。总不像我,可有可无。” 褚君翼本也不想奚羽插手这件事,怕他心太善良,放不下那小兔崽子,如今他能这般选择,倒是合了自己的心意。 奚羽仰头看看他,“笑眯眯的想什么呢?” “真是,越瞧越喜欢。” 很快,一封匿名信传到了柳璟延手里,他看着信,手都在抖,虽然自己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可此刻他并不愿意相信。 柳璟嗣看他慌乱的神色,“哥,怎么了?谁的信?” “哦,没什么,我,我先去书房一趟,你自己用晚膳吧。” 柳璟延在书房坐了一晚上,首先他需要确定这份供词的真假,其次,如果是真的,他要如何? 翌日散朝,柳璟延照常去给皇子们上课,下学后他去到了太医院,跟院判聊了聊柳璟嗣的腿伤,又求了几服药。 借口又问了问最近太医院的闲事,从院判口中得知副院好几日没出现了,府上也没什么人,都没人知他去哪儿了。 看来,这不是空穴来风,可自己一介文臣言官,纠人查案始终不便,他想了想去见了奚羽。 奚羽没想到呈彰竟然会将供词交给柳璟延,而柳璟延又拿着证词找上了奚羽,这不是白白绕了一个大圈? “小羽,这供词事关重大,我也不想牵连你们,但我实在有些无从下手,褚大人在天机院行事,若能帮我查查这是否属实,或是能帮忙找到副院,我定当感激不尽。” “先生,这事不难,但我想知道,这如果属实,先生将如何?” 柳璟延捏紧了信纸,似下了很大决心,“我会呈交给陛下,由陛下定夺。” 奚羽看了眼褚君翼,褚君翼接着道,“先生放心,人我会找到。” “那便有劳褚大人。” 待褚君翼将人带给柳璟延后,柳璟延再从那人口中听了一遍,心痛得很。 那么英明亲善的太子,深受百官拥护和百姓爱戴,又是中宫嫡出长子,天之骄子一般,却被眼前这个煎药的小太医葬送了。 柳璟延捏着副院的衣领,“我再问你一遍,你所说,可一切属实?” “柳大人,此时此刻了,下官不敢再隐瞒,下官自知论罪该死,还望大人能保全我家中父母!” “谋害太子,诛你九族都不为过!我恨不得此刻便杀了你,为太子殿下祭奠!” 副院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柳璟延一脚踢开他,“陛下面前,你若据实以告就是了!” 柳璟延提着人和证词进宫,单独禀告给了皇帝,皇帝听闻先太子的死因,也是难过至极,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又是给予了很大期许的继承人。 皇帝当即命人将副院下狱,但却迟迟未对二皇子下旨,柳璟延跪在堂前,心里说不上希望陛下如何决断。 “柳爱卿,此事牵扯喆儿,朕知他,他虽心思多,但不至如此狠毒,你先莫要声张,让朕先问个清楚。” “臣遵旨,但凭陛下决断。” 皇帝马上传召了奚喆入宫,来人很急,奚喆预感事情不妙,进了御书房看到柳璟延后,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喆儿,朕收到一封供词,你瞧瞧。” 奚喆接过看了一遍,然后看了眼柳璟延,又将供词递还回去,“儿臣从不曾命人毒害大皇兄,不过是片面之词,怎可当真?” “确实,所以朕才召你前来问问,确实是副院的片面之词,可这片面之词也搭上了他的身家性命。” 奚喆自知这对他十分不利,可他更在意的是柳璟延,他转头问道,“那先生以为呢?” 柳璟延面对他的询问,始终低沉着头,“事关先太子与祁王殿下,臣不敢妄下断言。” “父皇,当年这副院确实与儿臣有几分交情,儿臣只是向他询问大皇兄的真实病情,在皇兄病故后,也提拔了他在太医院的位置,所以,他供词内对儿臣家事很是了解。可对皇兄下毒一事,儿臣并未做过。” 奚喆知道,自己与副院的关系是撇不清了,可眼下死无对证,凭他一面之词,也不能如何。 “朕知你不是心肠歹毒之人,可你们是同宗手足,在他病重期间,还寻人一直监视他的病情,喆儿,你,你太令父皇失望!” “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此事,朕还需时日查清,你先回府思过。” “是,父皇。” 奚喆并未多与皇帝争论,眼下没有实质证据,惹得皇帝心软怜惜才能给自己争取出时间。 从御书房出来后,奚喆拦住了柳璟延,“你还是不信我?这么多年,你是不是时时都在怀疑我,恨不得手刃我来给他报仇?” “那你有吗?” 奚喆一手拉住他的手腕,“这些年,我说了多少遍没有,你有信过我一次吗?” “我,我信不信不重要,陛下会查清楚的。” “柳璟延,我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吗?我也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学生,你便是这样看我的吗?” 柳璟延想抽回自己的手腕,可却怎么也抽不回,“我也不希望是你。” 奚喆缓缓松了手,“先生,如果是我,你会想杀我吗?” 柳璟延沉默了片刻,抬头看着他,笃定地答道,“会。” 奚喆嘴角牵出一丝苦笑,“呵,是我错,是我妄图……先生,你好狠的心。” 奚喆拿出怀中小纸包,交给柳璟延后,便转身离开了。 柳璟延拆开纸包,看着里面的药面,以为是当年太子所中之毒,但是一想为何要带在身上又交给自己? 他再仔细一看,这纸包明明就是他们国子监现在用的特有纸张,那便不会是奚喆的。柳璟延脑子里过了一遍国子监的人,然后想到一个人。 所以,他是打算放过呈彰,才把这交给自己吗?他放过呈彰,是因为呈彰是太子的遗子,还是心存愧疚,才打算放过他?
第67章 借你用用 祁王被禁足府邸一事,在朝中惹起轩然大波,六王那事是受贿,有迹可循,可这回,众人都摸不着头脑。 一连两位亲王出事,任谁也觉着这事不寻常,朝中一时将眼光放在七王奚赫身上的更多了。 而皇帝并未将此事交给天机院,而是授意云天明去查办,褚君翼想插手也找不到什么机会,只好寄希望于临风。 云天明将太医院搅和个天翻地覆,抓了几人严刑拷问,都没得出什么结果,而那副院被折磨得也是奄奄一息。 眼看没有什么进展,云天明便命人着手绑了其家人,可不知是否走漏了风声,在其老家一无所获,云天明只好亲自动身去一趟。 内宫里,云枳翻箱倒柜地找东西,哪都没找到,纳闷地坐在床边,又不好意思张口找打扫太监询问。 临风端着瓶瓶罐罐进来,看着满屋子的狼藉,露出一点笑意,云枳抬眼瞥去,“干什么?” “给公公备了些药,明日跟厂公出去办事,怕你有个损伤什么的。” “算你有心,放那吧。” 临风放好后,走到他身前,捡了两件他的衣裳,“呦,公公这找什么呢?行李弄得乱七八糟的,小临子帮你找找?” 云枳看他那欠揍的样子,怀疑着打量他,“你?是不是你拿走了?” 临风摇摇头,“什么呀,小临子怎么敢动公公的东西?” 云枳起身捏住他的衣领,“除了你,还有谁!” “呵,怎么?公公不是出去办公事的吗?找那东西干嘛?” 云枳一听,气得一把将人摔在地上,临风反手搂住他的腰,两人便都摔倒在地,云枳稳稳压在他身前,恼得就要起身。 临风死死扣着他的腰,不让他起来,“公公恼什么?” “谁说我要带那东西去了?” “哦?那不然公公找它做什么?” 云枳面上一红,“我,我想今晚用,不行吗!用得着你管吗!” 临风一听,面上也热起来,“哼,你死了心吧,我都给扔了!” 云枳瞪着他,扬手巴掌就要扬下来,临风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又牵着往自己身下按,“不过,这个,可以借你用用。” 云枳马上抽回手,“你!我,我才不用你的!” 临风眼里一沉,“不用我的,你想用谁的?嗯?他有吗?” 云枳一巴掌打在临风脸上,“再胡说,拔了你的舌头!” 临风不再与他多说,动手就要扯他腰带,云枳一手拽着,一手推他,“你敢!你,老子杀了你!” “我有什么不敢?又不是没敢过?明儿,你带我一起去,我就放了你。” “不成!被干爹发现,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临风动手扯了他的里裤,云枳便往榻上跑,扯过被子就钻了进去,临风也跟着钻了进去。云枳对他踢踢打打,完全没有留情,最后一个用力推开他,眼里都气红了,像是要哭出来。 临风也愣了,手上撤了劲儿,云枳攥着被子,气得胸膛起伏,临风小心地靠近,“我,对不起,你不愿,就算了,我以为你想的。” 云枳扭过头不去看他,“你可不可以不看我?” 临风没太明白他的意思,做都做了,为什么不可以看? “不可以看我下面。”云枳将被子攥得更紧。 临风这才明白,上回他是醉酒又中药,才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原来他竟是这么介意自己这身子。这人看着浪荡轻浮,因着这身子,除了与自己的阴差阳错,也未曾与别人欢好过。 “我想看看。”临风坦然说道。 云枳看向他,“有什么好看的?好奇苡橋?瞧瞧有多难看畸形?” “我只是想将与我行周公之仪的人,看个清清楚楚。” 云枳这才松懈下来,可还是紧捂着被子,“不行,没什么好看的,不做你就赶紧出去。” 临风也不多说,动手褪了自己的裤子,“你看,我都先给你看,这样就公平了。” 云枳看他一眼,又羞得撇开脸,“谁要看你的,快穿上!” 临风爬到他身边,双手托起他的脸,“看看,比不比你的那些东西好?” 云枳“呸”了一声,还是低眼看了下去,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健全的男人,不由得好奇起来,甚至弯了些腰低头去看。 临风本只想闹闹他,可被他一副认真钻研的样子琢磨着,还挺不好意思的,也扯过被子盖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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