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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岚眼角泛红，一开始咬着自己的手不愿泄出呻吟，后来手被祁景捉了去，指缝都被祁景占据，终于忍不住被撞出呻吟，和着哭腔，惹人的紧。 祁景双眼发红，小腹绷紧，狠狠掐着柳云岚的窄腰向里凿着，恨不得把他肏死在这张床上。 他耳边还回响着柳云岚的话，他知道柳云岚是在刺激他，可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他可以接受柳云岚谈及先皇，但他决不能接受柳云岚在他面前表露对祁昂的爱意。因为前者已经逝去而且并未得到柳云岚的爱，可是后者朝气蓬勃且拥有柳云岚的爱意。 他谈及祁昂时眼底的星光让祁景嫉妒得牙痒，而曾几何时，自己似乎也拥有过这簇星光……他不敢再想下去了，骗来的终究不长久，他也回不了头了。 他低下头咬在柳云岚颈侧，身下大张大合地操干着，片刻后，他精关大张，又悉数灌入柳云岚腹中。 连着被灌了两泡精水，柳云岚的小腹已经鼓起。祁景离开时，花穴失去了堵塞，浓白的精水顺着嫣红的穴口慢慢淌着。 “婊子。”祁景下狠手给了花穴一巴掌。 柳云岚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他浑身都小幅度地颤抖了起来，像被肏坏了似的，根本止不住，花穴更是一抖一抖地向外喷着水。 “先生，我真恨不得把你弄傻了，从此忘了所有人，只能记住我。”祁景声音低沉，手指轻轻沿着柳云岚腿根上，蛇环留下的红痕处描画着，“要不我在这儿刺上刺青吧，给先生打上我的烙印。” 他拉起柳云岚的手，在他手背印上一个吻。柳云岚还陷在高潮的余韵中恍若未觉，因而没有反抗，祁景被取悦了，笑道：“那我们就说定了。” 过了半晌，柳云岚终于清醒过来，他挣开祁景的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滚！” 祁景舔了舔嘴角，眼神阴郁。 柳云岚崩溃道：“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真令我恶心！” “是吗？”祁昱瞳仁漆黑，定定看着他，像一条毒舌，“先生既然觉得我恶心，那二弟呢？” “他不一样，你不配提他！” “好，”祁景冷笑，“那你的亲生儿子呢？” 柳云岚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下一刻，祁景突然将衣衫不整的他从床上拉了起来，拖拽着他来到营帐角落的屏风处。 柳云岚不知这里何时多了一块屏风，心中警铃大作。 祁景上前一脚踢开了屏风。空中飞尘舞动，祁昱被捆绑着跪坐在地上，口中塞了一团白布，眼眶猩红，恶狠狠地瞪着祁景。 “三弟瞪我做什么？不应该感谢我让你听了场活春宫，”他视线下移，戏谑地看着祁昱隆起的裆部，“先生，你看，三弟他硬了呢。” 柳云岚缓缓蹲了下去，视线与祁昱平齐，在祁昱委屈又担忧的眼神中，拂上了祁昱的脸颊。 他耳中嗡嗡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看到祁昱瞳孔瞬间放大不管不顾挣扎起来。 他后知后觉捂住胸口，摸到了一手温热——是他方才怄出的血。
第58章 风雨 祁景离开京城时是暮春，暖风融融，杨柳依依，回来时却已是盛夏，高柳尽鸣蝉。 明明只是离开了几个月，却像是数年光景。 朱雀街繁华依旧，只酒肆中闲谈的人们换了话题，开始议论起皇位之争。不久前，他也是这个话题的中心人物，只是如今，他已经失去了资格。 因为不久前他败了，一败涂地。 他没有告诉柳云岚的是，他起兵的决定，从头至尾都是一场豪赌。 他西南之行的本意只是夺取西南兵权，以作自己日后争皇位的倚仗，毕竟他的势力目前不足以同另外两股势力抗衡，因此打算继续蛰伏。 只是没想到变故横生。 在祁景西南之行的途中，右相突然倒戈，将他们的计划全盘出卖给了长公主。于是长公主便令右相传书杜宇，告诉他大皇子已经起兵，令其响应。杜宇不疑有他，随即淇州叛乱。 淇州藏兵叛乱，祁景骑虎难下。他知道长公主这是在逼他，走投无路之下，索性遂了她的心愿，大军绕过守卫森严的州府，一路攻往京城。若是侥幸，枭武军来不及从西北调过来，自己尚有一战之力。 只是他低估了久经沙场的长公主。 战败后，军师掩护着他逃了出来。幸亏军师精通易容之术，他们得以隐藏于百姓之中。 他们藏匿许久，余粮已尽，不得已出门采买。因着三人中，柳云岚是被他们所胁迫，军师又带有外地口音，只好祁景亲自出马。 祁景买到粮食之后，本应踏上归途，却被河边的一处特殊摊位吸引。 那处摊位摆满了莲花灯，样式熟悉，正是花诞日那天的。 祁景好奇走上前，摊主热情招呼着：“这位公子，可是对我们这花灯感兴趣？” “这些灯有什么特别的吗？” “不知公子今年花诞日可曾来过我们朱雀街？若是来过，公子应当知道花诞日那天可以放花灯祈福，这些河灯若是飘到子时还未沉底，那便是神明听到了灯主的愿望，一定会满足他的心愿的。这些花灯啊，便是当日没有沉底的花灯，只需要银子八钱便可以带走，公子看看其中可有你放的那一盏？” 祁景有些怔忪，过了一会儿，他缓缓上前，只一眼便看到了那日柳云岚放下的河灯。 他清楚的记着，因着摊主一时疏忽，那盏花灯底托被涂成了红色，摊主本想将它扔掉，柳云岚却将它买了下来。 “这盏河灯如此特殊，或许能给我带来幸运？”柳云岚双手捧住河灯，温柔的看着他，眼中波光流转。 今夕何年。 祁景拿起那盏河灯花，灯心中蜡烛已经燃尽，镂空的灯座中藏着的，是柳云岚的心愿。 祁景的心突然跳的厉害，手指甚至有些哆嗦。 他缓缓打开底座，纸条静静躺在其中，祁景屏住了呼吸，慢慢将它展了开来。 他以为柳云岚会祈祷家人平安，抑或是百姓安乐，但他没有想到这里面会有一个他。 “愿阿景安乐无忧，共吾白首。” 祁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将纸条揣在心口处，捧着花灯，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上。 人群从他身边流过，熙熙攘攘。喧闹的人声夹杂着蝉鸣，像是异世的冥乐。 祁景有些恍惚，少顷，额间溅上一滴冷意。他抬起头，看到豆大的雨滴向人世间砸来。 人群哗的一下四散开来，蝉鸣顷刻间被雨声吞没。 祁景立在雨中，冷雨打在身上，突然感到悔意无边。 他不顾一切地狂奔起来，穿过新雨旧巷，穿过繁华冷寂。 叩响门扉的那一刻，想见柳云岚的心情达到顶峰。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没遇上官兵吧？”军师皱着眉头打开了门，看清祁景的瞬间有些惊讶，“你怎么淋成这副模样了？”。 祁景默不作声推开他，踉跄着走到窗边。 柳云岚正静坐于此，望着窗外。他白衣松垮，露出清瘦的锁骨，没有束发，一头乌发倾泻而下，垂至腰间。窗外飘来些许雨丝，凝成水珠挂在他鬓边。 “先生，”祁景浑身都湿透了，走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水痕，他跪坐在柳云岚的脚边，声音哽咽，“我错了。” “我错了………”他颠三倒四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却没有惹来柳云岚的一次回头。 军师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 “我、我看到了先生的心愿。”祁景笨拙地说着，手下有些慌乱，小心翼翼的从心口拿出了保存完好的纸条。 柳云岚这才回过头来，目光凝结在那薄薄一张纸上。 “先生，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祁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柳云岚，再次问出了这个请求。 柳云岚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拿起祁景手中的纸条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将它撕碎了。 “不要！不要……”祁景跪在地上，手指哆嗦着，一片一片捡拾着碎纸屑。 柳云岚一贯心软，可是如今面对他的示弱却无动于衷。 他崩溃的哭了起来，发出犬类的呜咽声。 年少时，柳云岚是他心头的明月，但在窥见他与皇帝的情事之后，皎月落泥沼，让他以为自己也可以沾染几分。而后经年的迷恋催生了他病态的占有欲，自卑的内心又使得他误入歧途……以致今日。 如今，他仍不免幻想，若是当初他与柳云岚的开始，没有夹杂着谎言与强迫，是否自己同他也会如祁昂与他一般。 可惜他悔之晚矣。 这场忏悔没有得到柳云岚的宽宥，他仍是一言不发的坐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身体日渐消瘦。 晚间，军师匆匆赶来：“我打听到了，今天晚上是离京的最佳时机，我们趁守卫换岗的功夫逃出去，然后一路向南，只要到了大宛，你就安全了。” “赛图，你走吧，我不走。”祁景道。 “你发什么疯呢？”赛图惊讶的看着他，“你不走，岂不是死路一条？我可答应了爹爹要护你平安的！” “替我多谢舅父的好意，只是我意已决。” 赛图很不理解：“我就不明白了，你想当皇帝，在大宛当也是一样的。等爹爹退位，让他传位于你不就行了，反正我也不乐意当皇帝。” “不是这个原因。”祁景低声道。 赛图见无论他说什么，都说服不了祁景，一怒之下拂袖而走。 次日，官兵便查到了这里。 祁景连夜带柳云岚策马离开，夜风猎猎，身后官兵紧追不舍，祁景一路逃到了城郊，被逼到了九悬山的断崖前。 马儿无法再往前，着急地发出“咴咴”声。 祁景带着柳云岚下马，站在柳云岚身后，双手扶住他的肩，在外人看来像是一种胁迫的姿势。 “祁景，你要干什么——别冲动，放开他！”追击他们的官兵分出一条道路，祁昂与祁昱走了出来。 柳云岚看到祁昂的一瞬间，灰败的瞳仁中有了一丝色彩。 “先生，你看，他没死。之前是我骗你的。”祁景在柳云岚耳边笑着说道。 随即他的语气又低落了下来，问道：“你现在可以原谅我了吗？” “你带我来到这儿，是料到自己难逃一劫，想让我陪你一起死吗？”柳云岚终于对他说了数日来的第一句话。 祁景眼中有惊喜，与柳云岚死在一起这个假想是如此的充满诱惑，祁景一瞬间心动不已：“那先生……你愿意吗？” 见柳云岚没有回答，他不死心地又将那个问题问了一遍：“若我死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柳云岚闭上了眼睛：“碧落黄泉，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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