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冬冬其实也有点信的,生怕人家抢了本该属于他的娃娃,抱着被子不给人家摸了,屋子里的笑成一团,还有人遗憾怎么不让摸了,她还没摸到呢。 何冬冬的亲事办过之后,魏青山两人就忙着买粮食了,在村里问了几家地多的,大家都乐意卖些粮给他们,只等过两天交了田税就能卖给他们了。 魏青山准备多买些粮,一家两家的粮不够他们买,就多问了几家。 交了田税之后,魏青山就去拉粮食去了,魏青山特意去村长家借了骡车,林渔装着钱袋子,就在后面跟着给银子就行了。 新粮刚下来,现在稻谷的价钱还算便宜,一石糙米就一钱,林渔拿着家里没换成银锭的铜板给人家结钱,后面铜板没了就拿银锭给人家结,还好这家的地多,卖给了他们五石。 这买的卖的都高兴,魏青山在村子里收了二十石,骡车拉了两趟才给拉完,这二两银子花出去了。 林渔没想到收这么多,“青山,这是不是太多了些。” “不多,多买点安心。” 这些粮两人吃一年都吃不完,这种田全靠天吃饭,魏青山觉得以前他一个人过没啥事,但现在有了他的小夫郎,要是哪天没粮可怎么办,就怕突然出现什么天灾,他们没地也就没有粮食吃。 魏青山扛着袋子放在东屋,将近二十袋子的糙米让林渔心头激荡,有了这些粮,他就再也不怕饿肚子了。 终于办完了这件大事,魏青山也放心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魏青山就和林渔说要进山了,三四天才下来一次,林渔有些不舍,“要不然我跟你上去吧,我给你洗衣做饭。” “你在家照顾好家里的菜园子和鸡,这次不是走一个两个时辰的路程,要往里至少走一晌午,林子深了危险,你在家乖乖待着。” 林渔点了点头,“那你也不要往林子里走太深。” “嗯,让白雪在家陪着你。” 林渔不舍地点头,“知道了。” 林渔第二天就开始帮魏青山准备进山的东西,家里的肉全给剁成了肉馅,给魏青山做成了肉饼,这样直接在火上烤烤就行了,林渔一下子烙了十来个肉饼出来,生怕魏青山不够吃。 又给背篓里装了米面和鸡蛋,菜园子里的嫩吊瓜也给摘了让魏青山带走。 “山里有住的地方吧?被子有吗,要不把家里的被子给带上去,锅有吗?” 魏青山很享受他的小夫郎念叨,一一回答了,“有的,是前面猎户留下的一栋小木屋,我之前进山了一直住在那里,放心,里面东西都有的,我带些吃的过去就行。” 林渔送魏青山进山去了,一路送到了后山才依依不舍地回来了。 林子更深了,里面的野兽也就更多了,林渔放心不下魏青山。 魏青山不在家,他就白天绣花,晚上早早关门休息,有白雪在屋里守着他也不怕。 林渔这天正在院子里绣花呢,冬哥儿带着一位陌生的老妇人进来,“渔哥儿,是来找你的!” 林渔给让了凳子倒了热水,老妇人开口问道:“听说石头新夫郎的喜服是林夫郎绣的。” 林渔点了点头,那妇人很是高兴,“我家女娘也快出嫁了,想请林夫郎帮忙绣下喜服。” 林渔有些惊讶竟然是找自己绣喜服的,他高兴地答应了下来,“大娘,只是这绣喜服比较费功夫,冬哥儿的喜服是我赶了一个多月赶出来的,绣一件喜服的话一两银子,你看可以吗?” 冬哥儿的喜服和绣被他一共收了一两,这是因为何冬冬是他的好朋友,绣喜服太费功夫,要是慢悠悠地做的话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够。 老妇人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行,那我们可约好一个月后我来取。” 老妇人爽快地给付了五钱,并把带过来的布料给放了下来,剩下的说等她取的时候在付。 林渔还有些懵,就这么给钱了,也没讨价还价? 把人送走的时候林渔还有些愣神,何冬冬拉了拉他的衣服,“渔哥儿,你真的太厉害了!就这么一会儿五钱银子就到手了!” 何冬冬很是惊讶,还是有个手艺好。 林渔脸上露出笑容,“哪有,这怎么也得一个月的工期呢。” 何冬冬咂舌,这有门手艺就是好,“这位东家在我家给打了一套床桌子凳子这些东西,都是陪嫁给自己女娘的,我成亲那天她家女娘见我的喜服漂亮,就也让过来绣了。” “难怪这么爽快,家里应该是富裕的。” “我要是会绣花就好了,但我笨学不来。”何冬冬笑了两声,“对了,我大嫂有孕了,已经三个月有余了,还是我成亲之后才发现的。” 何冬冬往林渔身边凑了凑,“她说她那时候也听春哥儿说了,被面拿回家她也摸了,她说就是因为摸了绣被才有了娃娃。” “巧合而已。”林渔是不信呢,那被面上的娃娃还是他绣的呢,他怎么没有呀。 林渔绣着手上的东西,前两天买了粮了,家里的存银又出去了二两,他想多绣点东西,等明年了他们能买两亩旱田也好。 何冬冬刚成亲自然和林渔有不少话说,现在农忙已过,他也清闲了下来,穿着新衣头上带着银簪子看起来过得不错。 何冬冬数落着石头话太少,但脸上带着笑容,“石头这个人就是太老实了,我成亲没两天我婆母就让我管家,家里的银子也都给了我管着。” “挺好的,石头和石头娘都不是不好相处的人。” 何冬冬也笑了起来,“石头他什么都听我的。” 何冬冬面带喜色,他婆母是个好相处的,相公又听自己的,石家人少,吃的什么的都紧着自己吃,日子自然好过。 两人正说话呢,门口就有几个夫郎走了进来,“渔哥绣花呢。” 林渔不常出门,村子里的人也都不太熟,见有人串门了就给让了凳子,那位夫郎摆了摆手,“不坐,不坐,就是想请渔哥儿你帮忙绣个绢帕。” “绢帕呀,我篮子里有绣好的,喜欢什么自己挑挑。” 几位夫郎上前拿起来看了看,“渔哥儿绣的真好,你看这花绣得跟真的似的。” 这乡下人也没几个会绣花的,就算会绣也都是勉强能看,自然比不上镇上那些专门靠这门手艺吃饭的绣娘,听说跟人家学的话一年都得一两银子呢,平时逢年过节的肉呀米呀还不断地送。 谁会花一两银子这大价钱送家里的女娘哥儿去学绣花呀。 几人看看就放下了,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渔哥儿,我们想要的不是这种,有没有那种绣着娃娃的?” 林渔摇了摇头,这绢帕手多是花呀草呀,谁会在上面绣娃娃呀。 “渔哥儿,你帮我绣一条呗,价钱好商量。” “我也要我也要。” 几个人争前恐后地抢着要林渔绣,林渔被挤在中间有些不知所措,还是何冬冬上前把林渔给拉了出来,“行了,渔哥儿刚接了给人家绣喜服的活,哪里有空给你们绣什么娃娃。” 有个夫郎哼了一声,“那是你有了才不让渔哥儿给我们绣的,你都有那么大一个,我们想买个小点的怎么了。” 哥儿本来就不好生育,这才想着试试这种方法灵验不。 “我有那么大一个怎么了,那也是渔哥儿帮我绣的,你以前不是看不上渔哥儿吗?现在倒求着人家绣,哼!” 那位夫郎被何冬冬说的面红耳赤,他以前是说过林渔几句闲话,被何冬冬当着林渔的面抖落出来,他羞得脸都红了,忙拉着林渔道歉:“渔哥儿,对不起,我之前是爱说几句闲话,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 何冬冬哼了一声,“不就是想要渔哥儿给你绣娃娃。” 眼看一群人挣的抢的都快吵起来了,林渔赶紧说话:“冬哥儿说得对,我刚接了人家绣喜服的活,怕是绣不过来。” “没事,没事,我们不急的,渔哥儿你空了绣就好。” 何冬冬篮子一伸,“那行,渔哥儿的绣帕可是十五文一条,你们要是想要的话先给铜板,排着队,谁都不能抢,还有渔哥儿现在可忙着呢,哪里有时间给你们绣娃娃,谁都不能过来催呀,闹呀,谁这样就不给绣了。” “我要,我要。” “我也要,先给我绣吧。” “哎呀,你挤到我了,闪开点,这是我的铜板。” 几个人慌里慌张地从身上拿铜板,生怕慢了一步被人家抢先了去,竹篮子里的铜板哗啦啦响了起来。 就这一会儿林渔就收了一百多枚铜板。 何冬冬帮忙把人打发走了,林渔这会还有些懵呢,这比他去镇上卖绣帕卖得还快呢。 何冬冬晃了晃竹篮子里的铜板,哗啦啦地作响,“怎么了,傻了?” 林渔见自己的绣帕还没绣呢就已经卖了出去,他很是高兴,“怎么都来抢着买。” “还不是因为春哥儿和我大嫂都怀孕了,大家当然就信了,渔哥儿,你不要急,慢慢绣,谁要是捣乱啥的,你就和我说,我找他们去,不给他们绣了。” “嗯,冬哥儿谢谢你。” 这两天断断续续有人过来找林渔绣绣帕,林渔实在忙不过来就说一个月后才能绣,就这大家还怕买不到,纷纷说要先给了铜板,林渔婉拒了,说等他绣出来大家在买也不迟。 夏荷花也听说这件事了,她哼了一声,“不就是绣帕吗,要都是买了就能怀上,那岂不是大家都去买了,在说了,魏青山和林渔那两口子命硬不吉利,这你们都敢买的。” “什么不吉利呀,我看他两都是有福的,前段日子青山可是买了不少的粮呢,骡车足足拉了两趟才拉完呢。” “可不嘛,我看那渔哥儿的面相是有福之人,啥名声不好不吉利的,人家冬哥儿的喜服和被面不都是找渔哥儿绣的。” “是啊,听说隔壁村的有家女娘也找渔哥儿绣呢,人家现在绣都绣不过来。” “啥名声不好,人家两口子又不是偷了抢了,都是苦命人,何必在后面编排人家。”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夏荷花被人家驳地说不上话,“哼,以前也不知道都是谁在后背说人家闲话,现在人家给你们绣帕子了,你们不说了。” “荷花,渔哥儿怎么说也是你大嫂,我们外人买不上,要不你去让渔哥儿也给你绣个,说不定就能有孕了呢?” “我才不信呢!”夏荷花气得扭头就走了,灵验个屁,何冬冬成亲的时候她也去偷偷摸了被面上的娃娃,她怎么没啥事! 林渔算着日子,魏青山已经进山三天了,应该快回来了,估计今天不回来明天也要回来了,林渔收了绣绷准备做饭就听见外面传来狗叫的声音,大黑飞快地跑回了家。 林渔忙跑到门口,果然看见魏青山背着背篓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什么东西,林渔跑了过去帮他把手上的东西给接了过来,是两只被捆了脚的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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