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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死后,我娶了他的白月光

时间:2024-06-24 18: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会飞的烤鸡

  “你说......若是如此,孤这些年问也不问,就将他幽禁在阁楼,形同活死人,是不是对他......”赫胥嬴很努力地想表达出自己的愧疚,乃至于双手别扭地比划起来,“对他有些不好了?”

  吉高一顿,仔细想了想自己这三年关于司流的所见所闻,诚恳的实话实说:“恐怕不止是有些。”

  “三年来司流总病,其实不单单是身子弱的缘故,总有人见风使舵,觉得司流失了宠,一味作践。”

  其实吉高说的还算隐晦,这三年来赫胥嬴对司流几乎不闻不问,极尽嫌恶,只将人关在了那一方阁楼里,派了两个宫女伺候。

  可宫女也是人,看伺候的人身份低贱不说,还失了宠,自然恭敬不到哪儿去。

  甚至于王从未克扣司流饮食用度,可他听说都被那几个宫女暗中吞了。

  白日里也不知王怎么了,竟罕见地踏入了阁楼。

  只是这不是他该管的事儿。从前他也怨司流,说他不识好歹,明明服侍了王,却对先王欲拒还迎,可现在看来,似乎有些误会了。

  不过其实这一切司流说过很多次,只是那时王无暇去管,毕竟刚刚登基,有不少事情要做。

  吉高总觉得,若是司流和先王没有那档子事儿,恐怕以王从前对他的恩宠,他只要稍稍听话一点,不背叛王,指不定就是王妃了。

  他叹了口气,深觉他们王此时应该更心烦。

  果不其然赫胥嬴盯着湖心看了半晌,手攀着栏杆攥得死紧,皱眉不语。

  “王......”吉高试探着开口,“您白日里说不请医师......”

  赫胥嬴蹙眉:“孤说了么?你果真没请?”

  吉高心一窒,觉得活儿是真难做:“......属下这就去。”

  “那......您要去看看么?”

  “他不会早说么?!”赫胥嬴自顾自骂。

  随即他沉默了,自嘲一笑:“也对,三年前他就总说。”

  是自己不信,当时百废待兴,他急着处理叔叔留下的余党,自然也无暇去仔细查。

  加之叔叔总是用司流献身这事儿刺激侮辱,他就更觉得那人下 贱了。

  他看着如水夜色,又一次沉默了。

  “你说......孤该不该......”

  “王——”

  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赫胥嬴认出来是他当初派去照顾司流的其中一个宫女,此刻那人气喘吁吁地奔来,脸上满是焦急与惊慌。见他便急匆匆跪下,声音带着颤抖:“王,不好了!那人......司流,司流他......”

  赫胥嬴心下一沉:“怎么了?!”

  “是......”那宫女吞吞吐吐,语气中带着未言明的害怕,“他、他不知何时寻了一个碎碗片......奴婢们进去的时候就......医师说他恐怕、您快去看看吧。”

  不祥的预感瞬间布满胸间,赫胥嬴狠狠看了一眼地上的宫女,急忙起身,脚步匆忙地向那阁楼的方向赶去。

  身后宫女颓然坐倒在地,一脸绝望。

  全完了。

  可王明明三年从未来看过他。如今看来,那人明明在王心里有一席之地,那她们从前......

  静谧的夜终于热闹了几分,踏上曲折的长廊,也最终来到司流居住的阁楼前。

  自己白日里刚来看了他,虽然不欢而散,可总归证明了什么。于是这儿灯火通明,聚集着不少医师宫人。

  赫胥嬴突然停住脚步,看着阁楼不动了。

  阁楼的门紧闭,里面一片明亮,来来往往,端出来的尽是血迹。

  “割腕么?”他突然开口。

  “是......”一医师战战兢兢硬着头皮道,“割了好多地方。”

  “好多地方。”赫胥嬴重复道,“听闻你们从前他生病,从不来医治。”

  “王!”医师一片跪了一地。

  “孤知道,是孤没有旨意,可如今,孤心情不爽,总要迁怒些什么。”

  “还有你,”他竟笑了,指着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宫女,“你们。”

  “先割去手足,装在瓮子里吧。等人醒。”他勾唇一笑,“若是不醒......”

  唇角的笑意猛地敛起,他睥睨着,却又没说了,一步步上了阁楼。

  吉高紧随其后。

  死寂的沉默让他的心更加沉重。赫胥嬴驻足良久,终于踏了进去。

  只见司流静静地躺在卧榻上,面色因为失血过多苍白的厉害,看起来再无一丝生息。

  他心猛地被揪紧,剧烈地疼了疼。

  他缓缓地走向榻前,颤抖的手想要触及这人的脸庞,却害怕打破了这最后的期盼,最终收回了手,沉声问:“如何。”

  一旁的幽兰手快的几乎有了残影,言简意赅:“能治。”

  赫胥嬴腿一软,强行撑住了,不动声色冷静道:“嗯。”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这人不止腕上有伤痕,几乎全身能流血的地方,都被这人划了。

  下人低头站立一旁,不敢言语,整个阁楼,也只剩下了叮叮当当的药瓶声和夜风轻轻拂过窗帘的声音。

  “等稳定些,就把人搬进孤的寝宫,那儿好养病。”

  “病好后呢?”吉高下意识问。

  赫胥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孤的寝宫不够大么?”

  “......”

  赫胥嬴第二日和长老们商议完国事,就听说司流将幽兰送过去的药砸了。

  来禀的人神色匆匆,长老们面上神情各异,分外精彩,识趣地走了。

  他一进殿就看见这人躺在他床上,虚弱至极,一旁伺候的人见他来了,忙不迭退了下去。

  司流淡淡瞥了他一眼,赫胥嬴呼之欲出的关切硬生生被看了回去。

  “怎么不喝药。”他冷硬道。

  司流垂眸:“王为何要救奴。”

  赫胥嬴皱眉,只觉得他自称如从前般刺耳:“不是和你说过,不必自称‘奴’么?”

  “奴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赫胥嬴一噎,说不出话了,干脆坐了下来,“行啊,你要身份是不是?今日起,你便是王妃了。”

  司流猛地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北狄旧制是王可娶一位王后辅政,再娶两个王妃,至于再往下的夫人,就没有定数。

  赫胥嬴没说话,司流被惊得说不出话,这倒是方便了幽兰,终于可以为伤患施针。

  司流呆愣着任由他摆弄,幽兰将人平躺在榻上,轻轻掀开他的衣襟,露出肩头到胸口的肌肤。

  随即用热毛巾热敷他的肩头,使他的肌肉放松。

  日光下赫胥嬴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肩上那些很深的、狰狞的伤痕。

  他深吸一口气,看幽兰专注地将第一根银针缓缓插入他的穴 道。

  司流的身体微微一颤,但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幽兰似乎能感觉到他紧张的气息,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些。慢慢地,所有的银针就位,复杂又均匀的覆盖在他的肩膀和背部乃至全身。

  “为何要自尽。”赫胥嬴哑着声道。

  “奴没有。”良久,司流开口。

  “奴只是看身上痕迹碍眼。”

  赫胥嬴心底如遭重锤,顿时想起来自己曾说他伺候过叔叔,脏透了。

  叔叔性子暴虐,那时他看着司流满身伤痕,只觉头晕目眩,想也没想就将人从榻上提起质问。

  赫胥嬴暗骂一声,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是东西。

  榻边幽兰拿起一瓶透明液体,轻轻滴在每一根银针上。

  赫胥嬴认得这种液体,是由极北冰原上的稀有草药提炼而成,从前他用过很多次,只记得这东西倒在血肉上很疼。

  “感觉如何?”赫胥嬴轻声问道,观察着他的反应。

  “凉......有点疼。”司流的回答带着几分痛楚,闷哼道。

  “......别怕。”赫胥嬴沉默良久,只说了这么一句。

  他在司流的榻前守了整整一夜,直到确定药效已经完全发挥,才按照幽兰说的,在第一缕晨光照进殿内的时候,轻轻地将所有银针拔出。

  “好了。”赫胥嬴轻声对痛得一夜未眠的司流说。

  他眼里水汪汪的,含满了泪,瞥向赫胥嬴身下被他咬的血肉模糊的手。

  赫胥嬴察觉到他的目光,将手伸出来凑到他眼前:“昨夜你咬的。”

  司流侧过头不说话了。

  “从前孤......”

  “王不必说了。”

  赫胥嬴愣了愣,住了口,道:“好。不说了。”

  “封你做王妃,不是一时起意。”他道,“孤很早便想过。那日封了伊拉做夫人,去看你,本想看看你有没有不虞。”

  “只是我似乎想错,”赫胥嬴道,“能让孤补偿你么?”

  司流良久不语。

  听赫胥嬴道:“从前,真是......”

  “以后慢慢同你讲,孤有些瞎眼昏聩,如今你可能不信。”


第108章 【大结局中】

  熹元十二年,夏。

  “在各郡设瞭望司,由中枢直派,方确可保地方官吏之正与法制之实,杜绝蠹政滥权之弊,只是若贸然派遣朝廷命官,恐生疏于民情,不知其所以然,反而可致其治理不当。况且,此举恐有集权过重,中枢与地方有失衡之虞。”

  萧珏把手中看了一半的奏章放在一边,淡声说:“这些人,蜀中今年大旱,提及的寥寥无几,倒是派谁去管地方这事儿,踊跃地很。”

  “监察司的好处太多。这些年天下举子趋之若鹜,皆是为了食其俸禄,谁不想分一杯羹。”

  顾行秋起身走向他,为他按揉酸痛的肩膀,微微俯身,指着奏章上的几处字眼,垂下来的黑发几乎要触碰到萧珏的桌面,“如果中枢直派,或许真如奏章所说,会因不熟悉民而误事,但若全部委任当地人士,又恐其徇私舞弊。”

  “不若放出消息,用这个作饵,看谁能解蜀中燃眉之急。”

  “不成,”萧珏想也没想便摇头,“瞭望司不可再立,否则便矫枉过正了。”

  他继续道:“地方官吏久居一地,易生根固本,若非中央直接监督,吏治不可新。且历朝历代,或多或少,皆有监察之制,失衡者数不胜数。中枢之威,地方之敬......”

  萧珏无奈一笑,“过于严苛之监管,可能令地方官不能因地制宜,反而害政。宽政养民,以简驭繁,方得制衡,有些人太过了。权力过盛,中央难以制约,日积月累,必生祸端,我想......”

  顾行秋认真听着,问:“怎么?”

  “会不会朕不该设监察司,或许这些年来,过于扶持,怕是物极必反。”

  “大胤根基虽稳,可前朝的百姓,如今便是大胤的百姓,乃至于一官一吏,若没有监察司,后患无穷,再说,还有各地的护御司看着呢。”

  萧珏揉了揉额角,冲他勾手“你替我解决一些人。”

  “陛下圣明。这几人确为关键。”顾行秋仔细听了,手指轻轻触碰了他的手背,仿若无意间的动作,却让两人都是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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