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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死后,我娶了他的白月光

时间:2024-06-24 18: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会飞的烤鸡

  “有些事,让他暂且避嫌,别来讨骂。你先退下吧。”我着实有些疲惫。

  昨夜一宿未眠。

  “陛下......”

  “再问便是你去接见来使。”我侧身躺好,闭眸不耐烦道。

  外边儿没声了。

  天色有些晚了,往常黄昏时分我总是容易入睡的,今日却不好使了。寝宫中的烛火亮起来了,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投在了帷帐上。

  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突然,寝宫的门轻轻响了一下,我立刻警惕起来。莫非是顾行秋?他怎么来了?

  有人轻手轻脚走进寝宫,还顺带着关上了门,随即帘帐被缓缓拉开,那人坐在了我床边。

  我紧闭双眸,放缓呼吸,权当自己已然深眠。

  也不是非要装睡,只是实在懒得起来和说话。

  似乎有气息缓缓靠近,温热吐在我下颚处,有些近。

  我觉出几分不对来,可似乎骑虎难下,只是不知顾行秋想干什么。

  兴许知道一点儿,可此时实在不宜睁眼。

  我有些后悔起装睡来。

  来人慢慢靠近,轻柔地,如同拂花掠影一般,在我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那人闭上了眼睛,我能感受到他长睫在我我脸上簌簌颤抖微微颤抖,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重量。

  突然有温热滴在我的脸上,顺着下颚划过,落在了我的脖颈。

  随即他飞快起身,似乎后退了好多步,气息急促。

  “......陛下?你醒着么?”

  半晌才有声音传来,瞬间如同一阵惊雷,在我脑海里猛然炸开。

  心下仿佛停止跳动一般,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狠狠揉捏,又好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仿佛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声音。

  我抖着手,埋在锦被下的手攥紧了身下布料,努力克制着不动声色。

  可彼此的呼吸曾短暂交融哪怕只是片刻,却又如此真实,虽轻如羽毛,却又重如千斤。

  我似乎霎时间忘了自己是谁,只顾躺在床上尽心尽力地装睡,不让人看出一点儿破绽。

  脑子里似乎很空,总之我没有睁眼,那人似乎一直站在那儿,也没再发出声响。

  兴许是过了好久,我才察觉到有人轻轻晃着我,方才如梦初醒,睁开双眸,周身大汗淋漓。

  我轻轻挪动身体,假装刚醒来时的模样,来人立刻后退了几步:“陛下醒了。”

  我撑着身子靠在了身后软枕上,强撑着勉强笑了笑,道:“不是你将我推醒的?”

  我倦意未褪,睁开眼睛,终于清楚看清了晏修那张熟悉的脸。

  我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打破了沉默:“你怎么在这儿?”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我……臣只是来看看陛下。”

  “陛下接着睡吧,臣走了。”他有些局促,说话间显得些许不入心。

  我便不笑了,叫住了他,终于露出些许无奈来:“晏修啊,说起来你不求功名利禄,良田美人,你还想要什么呢。”

  晏修不说话了,只一个劲儿的看着我,眸子红的厉害。

  我斜倚在软枕上,同样垂眸认真的想着。

  是求什么呢?

  原是求这个么?竟是求这个。

  ......何其愚钝。


第90章 梦留情未散

  “求海晏河清,谢陛下当年救命之情。”

  有那么片刻晏修看向我的眸子里几乎是期盼的,像是在希望我说点什么,可最后他别开了眼:“......臣走了。”

  “晏修。”我突然叫住他。

  晏修转身看我,同往日般低眉,我突然想起来,这人一直以来,似乎都对我的话百依百顺从未违逆。

  “陛下怎么了?”

  “没什么,”我回过神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喜欢的姑娘?”

  “臣......尚还没有。”

  “来日若是看中了哪家小姐,朕亲自为你们赐婚。”我从榻上起身,走到窗前看天边夜色,远处有灯火阑珊。

  “多谢陛下。”

  ......

  “好景。陪朕走一遭吧。”

  晏修走后,我立于窗前,突兀开口。

  不远处,窗外柱旁,有一个小太监在那儿蹲了好久,闻言轻轻探出头,往我的方向看过来。

  正好与我眼神对上,于是大惊,匆匆低头连滚带爬地跑出来:“陛下饶命!”

  我已不想纠结他为何在此,又为何形迹如此可疑,只是抬手召他过来,道:“你站着等朕。”

  于是那小太监在窗下站好。

  我有些迫不及待地关上窗子,掀起帷帐,又绕过层层屏风,推开寝宫大门,最后顺着廊柱找到那个小太监。

  “走吧。”

  后者轻步随我,颤颤巍巍地跟上。

  夜色已如幽梦般笼罩了这皇宫。初上的宫灯点缀,轻轻摇曳,像是天上的星辰误落人间,将这寂静的宫廷装点得有些如梦似幻起来。

  我们沿着青石铺就的御道徐徐而行:“你叫什么?”

  “回陛下,奴才贱名小六子。”

  我点点头,穿过重重宫门,走过长长的回廊,终至琼花亭前。

  琼花亭在御花园中心,造型优雅别致,是我当初亲自画的图稿。

  四周种植了各色花卉,其中以琼花最为抢眼,夜色中自如白玉般细腻,散发着淡淡清香,夜晚更为浓郁。

  我步入亭中,坐于石凳之上,撑下巴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小六子则立于亭外。

  我靠在柱上,看着星辰,轻唤一声:“小六子。”

  那小太监急忙迈步进入亭中,跪趴在地上:“陛下。”

  “起来吧。”

  小六子只直起了身子,仍旧跪着。

  我也没管,指着亭外的琼花,轻声道:“你看,这琼花,仿佛是专为月色而生。”

  小六子依言望去,似乎也被这美景所吸引,愣怔了片刻,一脸惊叹,方轻声答道:“陛下,奴才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花儿。”

  我一笑:“唬人,我看你是专管花事的人,怎么会没见过?”

  他又抖着身子趴伏在地上:“陛下恕罪!”

  心下莫名不是滋味,便起身走至亭边,伸手轻抚着琼花的花瓣,月光洒在花瓣上,仿佛为其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更添了几分清洁与妩媚。

  “你可知道这琼花的寓意?”我淡淡问道。

  小六子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奴才不知。”

  我轻轻一笑:“琼花是......吉祥之花。象美丽也,琴瑟和鸣之寓。 ”

  小六子听得恭敬又认真,闻言奉承道:“陛下与帝君琴瑟和鸣。”

  “月下琼花香可笑。”我百无聊赖地起身,转头望向远方的宫殿。

  “这夜色极美。”我轻声道。

  他点点头:“陛下,奴才虽然不懂诗词歌赋,但也觉得这夜色很美。”

  “你应该懂花,朕问你,白芙蓉和琼花,像不像?”

  小六子顿了顿,眼珠子转了转,摇头晃脑道:“陛下,这......琼花似雪,白芙蓉如霜。皆为天地间清绝之象,各有风姿。”

  “琼花玉树临风,枝头繁星点点,犹如天上仙子洒落人间的珍珠,白芙蓉则出水芙蓉,不染尘埃,花瓣层层叠叠,宛若水中仙子罗裳,冰清玉洁,古人有诗云:“琼花一树高,飞雪压枝低。”此乃赞其高洁之态,犹如飞雪般洁白无瑕,而又不失雍容华贵。又有诗曰:“白芙蓉出水,天然去雕饰。”此乃赞其自然之美,不假雕饰,自有一番清新脱俗之姿......”

  小六子瞄了瞄我,见我未置可否,又道:“琼花之于白芙蓉,犹如金闺秀女之于江湖侠女。前者温婉娴静,后者英姿飒爽。琼花娇艳欲滴,白芙蓉清新淡雅。琼花似那“红颜旧”中的佳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白芙蓉则似那“青玉案”中的仙子,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等他洋洋洒洒说完,我斟了一杯茶递给他,小六子下意识接过来,又在瞬间吓得差点儿摔了茶盏:“陛下恕罪!”

  “又恕什么罪,你说的甚合朕意,赐你盏茶,喝吧。”

  他抖着手一饮而尽,端着茶杯不知是否放回去,有些无措。

  “那些话谁教你的?”

  “奴才家里曾是花匠,家道中落进了宫,一字不识。掌事的公公说宫里贵人不乏爱花儿的,只要把各种花事儿背下来这么一说,贵人喜欢哪种花儿,就这么对着号儿一背,若被贵人看上了,便是飞黄腾达了......陛下恕罪!”

  “倒是有意思,”我好整以暇看他,“可知道这些话是改自谁的?”

  “奴才......奴才不知。”

  “不知也好,不过背背也行,都是好话。”

  沉默片刻,我又问:“掌事公公让你们背时,未曾说了出处么?”

  “回陛下,”小六子丧着个脸,“公公说著者早已归西了。”

  “......”

  倒也还未曾西去,我不欲多言,只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

  一树琼花空有待,晓风看落满青苔。

  也全是好话,可无人知零落成泥碾作尘,只道香如故,只道它化为肥土,生根滋芽,也无人知朝来寒雨晚来风,燕归花谢。

  琼花盛开时,满园芬芳,香气袭人,引得蜂蝶纷至沓来,共赴盛宴。

  皇兄死后,忽有一年春来,顾行秋至我庭中,铲了我满院的白芙蓉,后来被我悉数种满了琼花,也没问他缘由。

  萧承死了,萧氏皇族无人在意萧珏,昔日顾行秋扔了我的红绳,却又数次为我求来,我却有些分不清这两种花了。

  若是说这世间有人能同我一道赏花诉苦,便是晏修。

  可如今却不能了。

  那人可恶至极,有了如此心意却不能先下手为强,直至我同顾行秋纠缠入骨,却又才小心翼翼,露出端倪。

  若我能早些遇见他便好了。熹元三年,太晚了,琼花都已生了根。

  后来我曾数次同他树下比武,那时长剑出鞘,还被他笑话为何堂堂天子,却用最下等的兵器,莫不是也为了好看。

  我那时未做思考笑答:“还真是。”

  于是晏修多有不齿,再未碰剑而习了长枪。

  “朕好看么?”我突然问。

  “陛下!奴才惶恐!”小六子又跪下了。

  我凑近他:“为何惶恐?”

  “不管奴才说什么,都是大不敬之罪啊!”

  “今夜恕你无罪。”我也蹲了下来,“你仔细看看朕。”

  小六子极为惶恐,抬头匆匆一眼又低下头去:“陛下容色倾国。”

  “......那是形容女人的。”

  “陛下恕罪!奴才只认得这词儿。”

  我站起了身,在亭中踱步走了几遭,还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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