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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死后,我娶了他的白月光

时间:2024-06-24 18: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会飞的烤鸡

  摄政王当时便又甩袖走了。

  我没有再想。

  惊觉自己这是又想起顾行秋来。

  只是那位皇后却无辜,于是婚前某日,我轻叩那女子房门,想询询她的意愿。

  听小覃子说她貌若无盐类同母猪的时候,我总觉得言官笔下无德,把人家好好一个女子说成这副模样。

  只是会面之后,我却觉得,当时那些言官,分明笔下留情了些。

  难怪我要娶她,整个朝廷都在为我嚎丧。

  此女......

  我以手扶额,仍未忘记那日的冲击。

  罢了。

  不说也罢。

  车马跌跌撞撞数日,总算到了永州。

  人多眼杂,我身边便只跟了薛奇正一人。

  一路上,倒是灾民流窜。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者比比皆是,多半是受水患所害的百姓,也有流连此地半生的乞者。

  我又拿出几枚铜板偷递给一位老者,看着他感激地朝我拜了一拜,拉着衣不蔽体的孙儿远走。

  便见薛奇正那小子热血沸腾地冲了过去,一脸的义愤填膺心系天下,掏出几枚沉甸甸的银锭,不顾老者惊讶的眼神,硬是要塞给那衣衫褴褛的孩子。

  我阻止不及,心中暗道不好,这等慷慨解囊的举动虽出自好心,却难免惹来祸端。

  果不其然,就在薛奇正将银锭塞进孩子怀中的一刹那,四周那些早已饥肠辘辘、眼神中透露着贪婪与绝望的乞丐和流民像是嗅到了血腥的狼群,纷纷扑了上来。

  他们的动作迅猛而狠厉,哪里是寻常乞讨时的卑微模样,分明是一群饿极了眼的豺狼。

  我心下猛地一沉,急忙迈步想要上前,却已来不及。

  薛奇正虽然身手不凡,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流民人海,也显得力不从心。

  他被众人一拥而上,撂倒在地,尘土飞扬中,我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这小子,怕是在都城惯了,头次见到这些人心险恶。

  那些乞丐和流民争先恐后,生怕晚了见不着钱两,更有甚者见没抢到银子,便气急败坏,接连围殴起老者来,仿佛所有的怨气都要在这一刻宣泄而出。

  老者护着孙子,被推搡倒地,而那孩子则被甩开,哭泣着呼唤祖父。

  薛奇正睚眦欲裂,又冲了上去,眼中喷火,怒声喝道:“尔等无赖,竟敢如此!”

  无济于事,混乱中银锭被人抢光,众人见薛奇正又扑了上来,便又朝着这位衣冠整齐的公子哥下起了手。

  眼见局势危急,我观察四周,下一秒迅速掏出一把银子,运足力气朝远处扔去。

  银光在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弧线,掉落在人群的另一端。

  银锭落地的声音远远没有人群的哄闹来的大,可那群人却就是诡异地不约而同住了手,敏锐地看向远处泛着银光的钱两。

  贪婪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众人如同饿狼看见羔羊一般,纷纷放弃了眼前的薛奇正,蜂拥而至,向那着闪光奔去。

  趁着混乱,我眼疾手快地抱起还在哭泣的孩子,示意还怔愣不已的薛奇正快走。

  我们四人踉跄着穿过人群,来到方才我看到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后。

  老者惊魂未定,紧紧抱着孙子,连声道谢:“多谢两位少侠相救,多谢两位少侠相救!老朽没齿难忘、没齿难忘啊......”

  薛奇正脸色苍白,靠在草堆上,没有说话。

  我摆了摆手,“老人家,我们二人前往永州投亲去,您是往永州来的?”

  老人家面色惊恐,听到永州二字后更是周身剧烈颤抖,显然是回忆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

  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连连摆手:

  “不、不,二位恩人,你们千万不要去永州!那已不是人待的地方了,如今是人间炼狱!”

  我和薛奇正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惊。

  “老人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说?”

  老者颤巍巍地说:

  “永州如今已经变了天,堤坝毁了!什么都没了!是官府干的好事!他们横行霸道,壮丁皆被官府抓了去,不知要干什么,我的......我的儿子也被抓了,儿媳妇被......被他们......”老人混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悲痛与绝望。

  我听明白了,心顿时沉了下去。

  这个永州,恐怕要比我们想象的水深得多。

  “老人家,辛苦了,”我轻声安慰道,“您往东走,百米外一个巷子里,您带着这个令牌,喊上三声宫二,他会帮你的。”

  “恩人......”

  “老人家,为了孩子,拿着吧。”

  老者听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送走了这一对爷孙,我便回了巷子,看见薛奇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沉默的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我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肩上的尘土:

  “薛兄,好意固然重要,但在这世道,有时过于张扬只会招来祸患。”

  薛奇正眼眶一红,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他努力想要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却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一滴泪水沿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带着几分哽咽,鼓着气也不知在怨谁,凶巴巴道:

  “那孩子手冷,铜板都还没捂热呢!”

  我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他的肩膀:

  “薛兄,世间事多有不如意,走吧。”

  薛奇正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没再去管他,抬脚出了巷子。

  “那群流民真是罪该万死!”走了一段,薛奇正又闷闷道。

  “何苦怪他们?乱世之中,本就是常事。”

  薛奇正默然。

  “人在困境中易显露本性,无论是善良还是贪婪,亦或是自私和伪善,薛公子,若不是你多管闲事,那老者恐怕也没有那一番无妄之灾。”

  背后那人不说话,我停下脚步,见薛奇正拳头攥得死紧。

  我眉头一挑:“怎么?不服气?”

  薛奇正瞪大眼睛看着我,凶道:“陛......公子你方才明明可以让影卫出来相助,为何见死不救?”

  好一个见死不救。

  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我压抑着怒气,怒极反笑:

  “薛奇正,你没有脑子?永州不是汴京,任何一点小小的差错可能会让我们都暴露,你的一时冲动,可能会让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这儿!”

  薛奇正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怒斥震住了,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辩解,但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继续说道:“还是你觉得,周围真的只有流民,没有官府的眼线了?”

  “或是你薛奇正武功卓绝,能在这儿护得住所有人?刚刚被打的落花流水那人是谁?”

  薛奇正埋头,静默不语。

  我不欲多说言,发泄了火气便转身继续往前。

  总有人觉得自己一人便能拯救苍生于水火,能救下所有人,救不下了,便要怨人不相助,怨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愚不可及。


第7章 永州事变二

  只是惠阳朔早在数日前便到了永州,这人颇有才华,可永州现下流民仍众,恐怕水患一事颇为棘手。

  永州地处要塞,控百越而引两淮,山川环拱,水陆交汇,襟带江山,雄关锁钥,为兵家必争之地。

  更何况商贾云集,货物辐辏,来来往往商贾众多,人多眼杂,最是云龙混杂。

  这种地方,若是有人布兵买马,拥兵自重,再假借着堤坝冲毁、民愤冲天的契机,一举造反,攻入皇城,那我这个皇帝可就得朝令夕改了。

  这也并非空穴来风,是因为我的父皇,当初就是这么谋得的皇位。

  父皇神武,受前朝皇帝信赖,封为戍边将军,麾下大军二十五万。恰逢所辖境内天灾连连,民不聊生,前朝皇帝昏聩,整日沉腻于声色犬马,几次三番无视父皇发来的急报。

  父皇最后一封奏折递上去的时候,城里城外的库房已经都已经空得不能再空,若朝廷再不发钱,那就真是人啃人,饿殍遍地了。

  前朝皇帝对此倒是回复的很快,书信一封三百里加急送到了父皇府内。

  意思是萧爱卿你再忍忍,朕忙着哄爱妃,钱都用来给她建造长乾楼了,你再怎么要也没钱。

  我记得当时父皇伫立良久,随后烧了前朝皇帝的朱批圣旨,倒是把府里几个老先生吓得半死。

  随后父皇看着皇城,说了一个字:“反。”

  父皇倒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理所应当的功成名就,只是到我这儿......

  成功容易守功难,守功容易终功难。

  罢了,还是那句话,我真的不想当这个皇帝。

  今日尤甚。

  “我方才昏了头,请公子降罪。”

  “可会轻功?”

  薛奇正此时倒是一脸笃定:“公子放心,我虽然武功不行,轻功可是一等一的!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我心下迟疑,说白了便是不太信。可也没办法,宫二倒是轻功好,可惜现下腾不出手来,也只能靠这个薛奇正。

  “今夜子时,你去探一探这个知州府。我听闻惠阳朔抵达永州后,那余高谊一直搪塞,借口抱病闭门不出,事情都是同知在打理。”

  “可我听闻前几日同知夫人进京拦车申冤,料想同知应爱民如子,断不会贪赃枉法,若真是如此,岂非自相矛盾?”

  “所以你去查查,”我叹了一口气,“小心为上。”

  薛奇正拍拍胸脯,自信道:“公子放心!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将功补过!”

  我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只从袖中取出一张精致的图纸,上面绘有知州府的详细布局。

  “这是知州府的地图,虽不敢说分毫不差,但大致结构应该无误。你需小心行事,切莫惊动了府中守卫。”

  薛奇正接过图纸,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即将其藏入怀中,“我倒是要看看,那余高谊究竟是真的抱病,还是另有隐情。”

  这小子似乎没骗我,他的轻功果然非同小可,身形一晃便如同一缕轻烟般消失在房梁上,连一丝声响也未曾留下。

  眼见天色已晚,我行至一处无人的地界,宫三悄无声息地冒出来,站在一旁低声道:“公子,这薛奇正虽然武功平平,但轻功确有独到之处。”

  我轻轻点头,又听宫三道“主子,属下先送您去歇着吧?”

  我倒是不急“跟了我们一路,好不容易熬走了一个,我不去会会,不是可惜了?”

  “可是主子不能不顾自身安危......”

  我抬手止住宫三的话头,抬步出了巷子:“来都来了。”

  夜色彻底黑了下来。

  大胤自父皇时起,包括前朝都有宵禁,此刻街上已经没多少人了。

  我又婉拒了一家店主人,继续朝前走着。

  其实少时我是最怕走夜路的,只是怕的多了,也倒是习惯了,如今也不觉得周遭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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