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元刻叹了口气,官场上的事可比商场的困难多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冯纶书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的急不可耐。 “能怎么,老皇帝没死几天我就急急忙忙给你下聘礼,被人参了被。” 不管吕元刻和父亲的关系如何,他确确实实是他父亲的孩子正经八本的皇室子弟。 普通的官员在皇帝丧期尚且不敢乔迁,你一个皇室子弟竟然敢明目张胆的下聘礼。 “纶书,大哥你们放心,这点小事我能搞定。” 吕元刻满不在乎的说,他竟然敢来下聘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你能有什么办法?” 冯纶旗不信任的问。 那些官员的嘴比石头还硬,只要不给出合理的解释是不会放弃的。 “这个就不劳烦大哥费心了,我一定让他们在三天之内改口。” 冯纶旗挑了挑眉,也没有问具体的方法,毕竟每个人都有不愿意公之于众的手段。 蒋曾和吕元青对视一眼他们也等着看结果。
第80章 转移视线 吕元刻夸下海口的第一天,朝廷上依旧有人参他,但皇上态度并不是很明了。 毕竟这接聘的是冯家,他还是要看几分颜面。 人情世故这是避免不了的。 吕元刻夸下海口的第二天声音逐渐小了,有人开始转移话题。有的人开始说在这京城只能怪还有谁也在这期间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 第三天直接爆了个惊天的事。 七皇子把工部侍郎家的公子推进了河里,整整半个时辰才让人捞起来,那公子回家便不省人事。 工部侍郎自然是不会答应。这会正在皇宫找皇上给他做主呢。 御书房 ~“皇上,您可要为犬子做主啊,犬子只是和七皇子争执了几句,就被七皇子派人嗯在了湖里。” 工部侍郎老泪纵横的控诉着吕元勋的作为,他把头扣在地上,似乎想求的只是一个公道。 “犬子自幼体弱多病,如此祸事以后不知又会如何。” 新帝寒着一张脸,暗骂老七是个做事不过脑子的。 他倒没有多少偏袒老七的意思,但是这人毕竟是先皇儿子。而且据他说有是工部侍郎的公子挑衅在先,七皇子还手在后, 虽然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一个臣子的儿子以下犯上他出手惩戒一下也未尝不可 如果真的处罚了老七无外乎告诉所有人,以后可以和皇室中人肆意冒犯。 但如果就这样放过七皇子工部侍郎这样子好像马上就会撞柱鸣冤。 新帝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最后只是说了句朕会好好调查,给侍郎一个交代。 把人先打发走了。 第二天早朝抓着吕元刻的官员都转去参七皇子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安宸王府,吕元青的卧房里 冯纶书在那滔滔不绝的说着他哥跟他说对整个过程,最后补了一句 “我家元刻这招惠水东引玩的漂亮。” 蒋曾听着也是有滋有味,听见最后皇帝只是罚了吕元勋禁足一月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工部侍郎儿子都快死了,七皇子只是被禁足?这皇帝是怎么想的?” 吕元青看他这义愤填膺的样子无奈笑笑。 “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皇帝……”他与蒋曾讲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最后做了陈述句。 “这件事如果没有我们两个的因素在,七皇子很有可能连惩罚都不会有。” 准确的说如果没有他们两个的因素在工部侍郎都不会去找皇帝,这件事本质是他儿子挑衅在先。 这件事可大可小,七皇子没找他麻烦他就应该吃了这个哑巴亏。 就是因为有了蒋曾他们两个在,七皇子大厦将倾工部侍郎才敢去皇帝那告状。 “七皇子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冯纶书突然凑过来问。 “为什么要对老七动手?” 吕元青看着他不明所以的问。 冯纶书不可思议还带着些嫌弃的问题 “不是吧,元青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七皇子的仇就这么算了?” 冯纶书有点不相信,别人他不知道但眼前这俩人绝对主打的就是个睚眦必报,心黑对很。 “我也没说就这么算了。”吕元青边说边拉过一旁默默看戏的蒋曾让他坐到自己怀里。 而与他们相对而坐的冯纶书翻了个白眼开始吃桌子上的葡萄。 他们现在在卧榻的外面,吕元青这个屋子不小,除了最里面的床外屋子用披风隔开,外面有四张椅子可以临时处理些事务接待一些亲近之人。 被他说糊涂的冯纶旗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往下说。 而被他拘在怀里的蒋曾则是老老实实的。
第81章 我早就知道 “我与他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有一个强大的外族,和宠爱他的父母,如果这些都没有了他是不是就会步入我的后尘呢?我很期待。” 吕元青说着,似乎眼睛里有了期待的神色。 冯纶书身体抖了抖,果然这俩人心最黑了,他就不应该担心这俩这俩人会心慈手软。 “王爷,接下来就是后宫的动作了,只是....”蒋曾欲言又止的看着吕元青,宫里的人已经查到了吕元青母亲的死因,问他要不要公之于众。 蒋曾自然是偏向于说出来,毕竟他想当着众人的面说个清楚。 让他们都知道李贵妃有多么的丧心病狂,不能让王爷的母妃就不明白的死了。 但避免王爷朝廷上失控,自己必须先和王爷说清楚。 这话到嘴边到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真相太过残忍。 “啊?什么话这么让曾儿为难,和我说说。”吕元青笑着,还揉了揉他的头想让他稍微放松一点。 “我说你行了,你家蒋公公都多大了,动不动就摸头也不嫌幼稚。” 冯纶书在一旁吐槽,这两个还真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真的有点受不了这俩人了。 “我乐意,曾儿不管多大在我这来说都是小孩,你有意见?有意见忍着。” 这两个人又开始互相揶揄,蒋曾这边心理建设做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拉了拉吕元青的袖,示意他们停下来。 吕元青看他准备说话也不再和冯纶书扯皮,笑着说到:“曾儿准备好跟我说了?” 蒋曾一句一句的和吕元青说着他母亲的死因。 和吕元青知道的大差不差,李贵妃玩的一手杀人诛心,买通了太医把那副带着剧毒的风寒药抓给了吕元青。 吕元青亲手喂着母亲吃了下去。 蒋曾看着吕元青,听见这些的吕元青显得很平静,平静的好似他早就知道?早就知道.... 将曾颤颤巍巍的开口:“王爷...你早就知道?” “我早就知道。”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几个字。 吕元青笑了笑,笑容和他逗蒋曾时发自真心的笑有些不同,这个笑凄凉而讽刺。 他嗓音沙哑:“母亲还没过百天我便知道。” “太不是人了。” 冯纶书咬牙切齿的说,他到底是多大的仇多的怨才能想出这么恶毒的主意? 蒋曾看着吕元青,吕元青知道他还有话没说完,便先开了口:“曾儿有什么没说完现在便说吧,我没事。” 他说着他没事,但旧日的伤疤再次被竭起怎么会不疼。 蒋曾突然想起从小到大王爷对自己疼爱有加但从未在病时为自己端过一次药。 不管是端药还是病急时喂药自己都是徐叔代劳,本来自己从未在意过,毕竟自己生病时他恨不得王爷离自己越远越好很怕把病情过给王爷。 现在想来.... “王爷,宫里太监拿来这些证据是想在宫中公然状告李贵妃还王爷与娘娘一个公道。” 吕元青听见他这么说,突然心跳加速他急急忙忙的问:“真的可以吗?这么多年真的还有证据吗?” 他自然是想以杀害母亲的罪名送他去死,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个毒妇到底有多毒。 但这么多年了他以为这些证据都没了。 “王爷,事实我们知道就好了,至于证据我们想要随时会有。” 至于这个证据是不是真的没有人会在意,即使这个证据在荒谬只要是王爷拿出来的众人只能选择相信。 京城从来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就像吕元青明明知道了自己的杀母仇人也有药渣作为证据,他却从来不会去和先帝说一样。 那时的李贵太妃盛宠在身,即便是皇帝知道了真相想着的多半也不会是为吕元青讨回公道,而是想着怎么为李贵太妃压下此事。 当初弱势的人是吕元青而现在变成了李贵太妃而已,吕元青把这份权利用在了复仇,李贵太妃把这份权利用在了迫害。 吕元青点了点头,自己还是不太适应这突然的身份转变。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冯纶书问他们,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这人受到惩罚了。 “马上是太后的寿辰了,李贵妃不是一直与太后不对付吗?正好在那时为太后送一份厚礼。” 李贵太妃与吕元青生母的事毕竟算是后宫事,拿到朝政上说不好。 只能找一个后宫和前朝都在的场合把这件事说出来。 而太后的寿诞刚刚好,作为皇帝的生母她的寿诞还是配的上众臣一起过的。 那时先帝也出来百天,众臣贺寿也不算不合规矩,不过一般的太后在第一年为了博个好名声确实会一切从简。 冯纶书当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疑惑着问“太后今年的寿宴还有不到一个月,宫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怕是要一切从简。” “为什么要从简?不是都过了百天了吗?要不让大公子去提提意见,毕竟是第一年寿辰哄得太后娘娘高兴比什么都好。” 蒋曾皱了皱眉头,好了这老皇帝死后的麻烦又加了一个。 冯纶书翻了个白眼,自打这人掉了马甲之后使唤人真的是越来越顺手了,这哪里是让大哥给皇帝提意见这分明想让大哥给他跑腿。 吕元青看着蒋曾这么说也跟着附和:“既然我朝新君已立应该以当今的皇帝为主才是。”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乍一听没毛病,仔细一想... 算了不想了,冯纶书任劳任怨的回到冯府把这件事跟冯纶旗说了一遍。 冯纶旗就马不停蹄的进宫了,他听见这件事也是暗骂李贵太妃丧心病狂,想早日看见李贵太妃被惩处。 第二天宫里就传来了筹备太后寿宴的消息,而众人听见这个消息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无外乎在宣告着以后先帝的死,以及后续由先帝之死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都不复存在。 一时间大家都在猜测这到底是皇帝的意思,还是蒋公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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