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青玄脸色一红,这么大人了还被打屁股,不羞耻肯定是假的。 “只是闲着无事,所以……”房青玄想要狡辩。 元长渊又在他臀上打了一下:“闲着无聊,怎么不来找我,我每天想你想得紧。” 房青玄红着脸,弱声弱气道:“我以为皇上忙……” 元长渊确实是忙,肃清余孽的圣旨一下达,各地呈上的奏书就变多了,以前一天一两百封,现在则七八百封,而且都是紧急的。 元长渊不得不把江淮民等一众老臣叫到宫里帮忙批阅,好不容易才忙完来见见他的子珩,结果房子珩也不让他省心,都病殃殃的了,还不好好休息。 “各地余孽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我现在得专心治一治你才行。”元长渊俯身,将房青玄抵在榻上,他并不想干别的,只是想要亲一亲而已。 房青玄没有反抗,看着元长渊褪去他的白袜:“余孽这么快就清剿完了吗?” 房青玄还不知道江元大地被血染成什么样了。 元长渊的方法又快又狠,一点都不手软,余孽见一个杀一个,短短几天时间,就杀了几千人。 元长渊捏住房青玄纤细的脚腕,送到嘴边吻了吻:“当然。” 伤了他的子珩,他怎能放过。 元长渊安插在民间的探子不是吃素的,他花了一年时间摸清楚了顺应天道派盘根错节的底细,这次清除余孽,基本上可以说是精准打击,并没有错杀任何一名无辜百姓,杀的都是顺应天道派的人。 而这就是元长渊瞒着房青玄的事。 从他在母后遗物中,发现那张羊皮卷开始,他就已经在秘密调查了,只不过他还是太子时,势力没那么大,没办法完全调查清楚,他登基之后,权势大了,才终于能大力去调查。 不过他的子珩,比他手里上千名探子还要厉害,仅凭着一些蛛丝马迹,就帮他把真相给还原出来了,省去了他很多事情。 元长渊说不让房青玄再插手,就是因为他已经有把握,能将顺应天道派一网打尽了。
第114章 居心叵测 房青玄身上有股药香,十分清苦,元长渊不喜欢药的苦味,但从房青玄身上散发出来,却叫他欲罢不能,甚至还尝出了一丝甜味。 元长渊碰触过的地方,都留下了醒目的红痕,不一会,房青玄脚背上就落满了。 房青玄轻轻踹了两下,想要把脚抽离开:“少璟…别……” 元长渊捏紧他的脚腕:“子珩,你说我该怎么治你才好。” 说罢,元长渊就在他脚心上咬了咬。 房青玄痒得不住发笑,但笑了没两声,就剧烈咳嗽起来,脸呛得通红,连泪水也被呛出来了。 元长渊立即停止了自己幼稚的行为,将人抱起来顺一顺:“怎么咳得这么严重?” 房青玄咳完后,虚弱地往元长渊怀里一靠,将喉咙处涌上来的血,悄悄咽进肚子里,笑着撒谎称:“口水呛到了。” 元长渊跟着一笑,凑上去吻他。 房青玄怕自己嘴里的血腥味被尝出来,赶忙往旁边躲一躲,再转移话题:“少璟,我听金银元宝说,何大统领被你关进了大牢里。” 元长渊的思绪顺利被转移走,想起了大牢里的何鹤。 把何鹤关起来也只是想给他个教训,虽然何鹤并没有杀害房青玄的心,但他的确动过要打房青玄一顿的念头,甚至还安排了小默去城门外拦截。 如果不是何鹤同意让小默去打房青玄一顿,那小默也不可能有机会进行刺杀,因此何鹤有一部分责任,理应跟小默一样关在大牢里,什么时候放出来,还得看元长渊的心情。 “小默去城门外拦你,是舅舅默许的,这事我不能轻饶任何一个人。”他差点就失去了他的子珩,所以他绝对不会心软。 房青玄柔声细语地劝道:“少璟,你这么做,只会让何统领对我意见更大,早些把何统领放出来吧。” 以后他要是离开了,那少璟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何鹤这么一个亲人了,可不能把唯一的依靠给往外推。 元长渊想着何鹤在牢里已经待了几天,教训也算是给过了,便听了子珩的劝,让人把何鹤放了。 何鹤在天牢里没受什么苦,狱卒好吃好喝地招待他,还在地上铺了几层被褥,让他睡得也好。 这些狱卒很明白,何鹤虽然一时犯错,被皇上给关起来了,但这毕竟是皇亲国戚,等皇上哪天念起旧情来了,自然就会下令把何鹤放了,到时阶下囚摇身一变,就又变回了守城大将军,所以他们哪里敢有丝毫怠慢。 这些狱卒都尚且拎得清,何鹤又怎会拎不清。 何鹤心里明白自己与少璟的情分还是在的。 他舍不得让少璟伤心,而少璟也舍不得让他受苦。 即便动了大怒,也只是把他往牢里一关,晾他几日而已,并没有让他受任何刑罚,守城大将军的职位也还帮他保留着。 小旺财跟着一名狱卒都到牢房外。 狱卒拿着钥匙开了锁,将牢门给打开。 何鹤看着打开的牢门,没有动,坐在褥子上问小旺财:“皇上叫你来干什么?” 小旺财没好气地说:“当然是来放你出来。” 何鹤站起身,走向牢门:“皇上消气了?” “要不是大人替你求情,皇上肯定还得再关你十天半个月,我家大人这么好,你为什么总针对他。”小旺财也不管什么身份尊卑了,自顾自抱怨了一番。 何鹤罕见地关心了一句:“房青玄的伤势怎么样?” “一直不见好转。”小旺财瞧着大人嘴上虽然有血色,可精气神却越来越弱,肉眼可见的虚,人也瘦了一圈,看得他心疼。 何鹤随口说道:“文人的身子骨就是弱。” 这句话引得小旺财凶巴巴地瞪向他。 何鹤没在意小旺财的眼神,走出大牢,换上属下准备好的常服,直奔房青玄的府邸,他倒要看看房青玄是不是在用苦肉计。 元宝敲了敲房门,禀报说:“皇上,大人,何统领来了。” 屋内传出元长渊冰冷的声音:“不见。” 元宝刚想去回复何鹤,又听见自家大人劝道:“少璟,别使小性子。” 元长渊像个小孩似的:“不见就是不见。” 房青玄主动亲了他几口,极有耐心地劝了劝:“见一面吧,嗯?好不好?” 元长渊心软了下来:“让他等一会吧。” 何鹤听到皇上让自己在门外等,倒也不生气,只是问:“等多久?” 元宝抱着剑,冷冷道:“不知道。” 何鹤撩开袍子,往台阶上一坐,他今天就要亲眼看一看那房青玄,到底伤得有多严重。 屋内,仍是一派温存缱绻的画面,元长渊把房青玄身上亲了个遍才餍足。 房青玄将滑落的寝衣拉上来,整理了一下:“少璟,让何统领进来吧。” “嗯。”元长渊把自己的龙袍脱下来,盖在房青玄身上,遮住那一片暧昧的痕迹。 得到了恩准,何鹤在小旺财的带领下,走进屋内。 刚一进屋,就闻到了一个很浓烈的药味,何鹤只觉得这个药味有几分熟悉,再抬头朝榻上看过去,见到房青玄虚弱地靠在元长渊怀中时,他才想起来为何会觉得熟悉了,房青玄喝的药方子与他姐姐死前喝的那副药一样。 再一看房青玄那副美人即将迟暮的模样,何鹤脑子里全都是他姐姐死时的样子,不过房青玄还没到那个地步,他现在仍然美得惊心动魄,病殃殃的样子,反而让人更加想要怜惜他疼爱他。 想起了自己姐姐,何鹤心中对房青玄怨气和偏见,一下消失得干干净净,他记得姐姐死的时候,少璟难过了整整一年,后面才在太傅的开导下慢慢走出来,若是房青玄也去世了,少璟又得重新从阴霾里走一次。 何鹤想要跪下行礼,被房青玄叫住了:“大统领不必多礼,坐吧。” 金银搬了个凳子进来。 何鹤坐下,看向皇上,见皇上看都不看他,一心盯着房青玄看,他便知道自己这次是真惹皇上生气了。 何鹤叹了口气,为自己辩解:“皇上,我没有害人之心,我也不知道小默为什么会去刺杀房大人,我明明只是让他打一顿……” 他话还没说完,元长渊就生气地瞪了过来:“打一顿?我都舍不得打一下,你竟敢让人动手打一顿,说得倒是轻巧,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皇上息怒。”房青玄拍了拍元长渊的心口。 “我……”何鹤自知不占理,说话都虚了。 房青玄一面帮元长渊顺气,一面扭头看向何鹤:“这事不怪大统领,小默受到了顺应天道派的教唆,才会对我动手,与大统领没关系。” 何鹤不可置信地站起身:“小默为何会跟那个邪派有联系?” “说来话长。”房青玄把所有事情都给何鹤理了一遍。 何鹤感觉到了背叛,他如此看重小默,结果小默却为邪派卖命,他当即就要去牢里把小默给杀了。 房青玄让金银元宝拦住何鹤:“小默也是被迫的,何统领给他一次机会。” 何鹤早就听别人说过,房青玄宅心仁厚,他之前还不信,现在终于信了,被人扎了一刀子,还帮那人求情,这么滥好心的人,何鹤还真是第一次见。 何鹤只以为房青玄是滥好心,却不知道这是房青玄笼络人心的招数,小默现在对江元绝对是忠心不二,无论房青玄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放心用。 何鹤有点脑子,但在房青玄面前,显得他很憨。 憨憨何鹤再度坐下,看向房青玄:“你真不报仇?” 房青玄回道:“要报仇也是找幕后主使报。” 就这一句话,让何鹤彻底冰释前嫌了,房青玄的确是个君子,无人不叹服。 何鹤搔了搔鼻头,别扭地说:“那个…之前…是我不对,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喝酒。” 元长渊出来扫兴:“子珩不能喝酒。” 房青玄笑着说:“酒量不佳,确实不能喝,大统领与皇上喝吧。” 何鹤扬起下巴,看向元长渊:“能喝吗?” 元长渊也扬了扬下巴:“能。” 何鹤大笑一声,吩咐金银元宝:“来!上酒!” 金银元宝把皇上赏赐给他们的宫廷玉液搬了过来,他们倒是不心疼,反正宫里多得是,他们想喝了,大人就会让皇上赏给他们,而皇上出手大方,每次都赏好多坛,根本喝不完。 房青玄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与他们一同喝。 这次喝酒,主要是缓和元长渊与何鹤的关系,所以房青玄坐在一旁不吱声,任由他们喝个畅快。 元长渊喝再多都不上脸,看上去就跟没喝一样。 而何鹤已经被酒熏红了脸,看着元长渊一边喝酒,还有一边搂着房青玄的腰,他打趣地问:“男子抱起来有女子香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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