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淮应得理直气壮:“不知。” 南宫尘离还是头一次见脸皮如此之厚的人,也没了耐心。 语气也异常的火爆:“赌不赌?用你心上人赌,若是赌下,你若是赢了,想要什么说便是。若是输了,你可以用你身上的任何部位作为抵押。” 见是实在没有办法,沈顾淮也只好赌了,到底是他对不起墨沉,若是被他知道,心里还不知该如何想自己。 一切都是身不由己,而这身不由己,也是个借口罢了,若是他不那么急,也不会出这种事。 “怎个赌法?” “大与小,你选一个。” 沈顾淮也是随意:“大吧。” 是大还是小都得看自己的运气,与其想来想去,倒不如随意说一个。 南宫尘离应了一声,走到了一处桌上,手里拿着三枚骰子,随意的丢在了桌面上。 “为了防止出些手段,便用手来摇骰子,归翼若是信的过,便我来。归翼若是信不过,便你自己来,我都无所谓。” 这里是赌坊,不管怎么赌,南宫尘离都不可能会出事。 来赌坊与他赌的人,要么是有事相求,要么就是要他的这个人。 这些人,南宫尘离都见多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沈顾淮走上前,便将桌面上的那些骰子拿在了手中:“我来。” “好。” 骰子框框当当落入桌面的那一刻,沈顾淮目光一直都在骰子上,没有移开过,只能赢不能输。 南宫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不管是输还是赢,对南宫尘离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可言。 骰子依旧在桌面上旋转,直到速度慢慢降下,一圈又一圈的滚着时,沈顾淮的心顿时便提到了嗓子眼,怕会赌输。 直到最后骰子落下,显露出上面的数时,沈顾方才松了一口气。 四五五:大。 南宫尘离盯着这骰子看,手摸了摸下巴道:“归翼倒还真是运气好,这一投便是大。” 南宫尘离并没有怀疑沈顾淮会使诈,毕竟,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还真的是有些佩服。 那些人,在自己这里,可是没一个人赌成功过的,沈顾淮还是第一人。 不知为何,沈顾淮的心里总是泛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运气并不属于自己,也不可能会是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的,那又会是谁的,难不成还是墨沉的? 一想到墨沉,沈顾淮整个脸色都有些不好了。 “说吧,想问什么?”话落,南宫尘离便随意的坐在了一个凳子上,跷着腿问着,声音自然是又切换了一种状态。妩媚动听。 既然如此,那沈顾淮也不客气了:“你可知一把剑?明唤清规。” “清规剑?这剑不是那叫什么梧焦的吗?梧焦这人难道你不知?”南宫尘离满脸的疑惑,可一想到是问眼前的这个人,南宫尘离突然哦了一声,反应了过来,“你确实是不知,毕竟是人族的人,也没必要知道。” “不过你问这梧焦做什么?作为赌坊的坊主,还是有知道这个的权力,若是不想说,我也没必要再回答你的问题了。” ---- 不赌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拿墨沉赌。
第62章 师尊假死逃离 “这剑听说原是沈宗师的。所以我便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既然能让世人误会这清规是梧焦的剑。” “你用自己心上人来赌,就是为了赌这个?”南宫尘离听来听去都觉得这有些不对劲,就为了赌这个,搭上自己的心上人,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值,也罢,说不定是一个傻子。 沈顾淮毫无犹豫,应答道:“是。” 既沈顾淮都如此说了,南宫尘离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便也直说道。 “这剑听说是梧焦捡的,是从哪里捡了,没人能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再给归翼一个机会,归翼可是要好好的问,莫要再问一些不好答的问题。”南宫尘离这句话中带有着警告的意味,在劝沈顾淮不要得寸进尺。 “清规可是在赌坊?” “归翼这句倒是问在了点子上,清规确实是在赌坊,不过是在我赌坊的岳坊主手中。” “我想要这清规剑。” “要?除非你与岳坊主谈判,否则就凭嘴头上说,可是没有用的。” 南宫尘离深吸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带有些许睡意的说着:“若是归翼没有什么要问的,那便请离开吧。” “多谢。” 沈顾淮转眼间便离开了,而这离开并非是真的离开,而是去了别处,赌坊的地盘,要想找到清规虽难,但只要他有秋不尽,便不困难。 沈顾淮看着自己手上的丝线,明显的察觉出墨沉已经醒了,连忙将此道侣契丝线斩断,让墨沉找不到自己所在的方位。 赌坊很大,在最里面的,全都是住所,烛光摇曳,屋子外很是阴暗。 秋不尽摇晃的越是厉害,便说明离清规剑不远了。 沈顾淮也是在霎那的时间,进到了一个屋子里面,没有片刻的犹豫,将门关上了,目光警惕的望着周围陈设。 “归翼不仅闯入赌坊七坊阁,还将我门打坏,归翼又该当如何赔偿?” 声音从床前的香扆传来,人也从房扆后走了出来,看向了沈顾淮。 而在房扆旁的那一处兰锜上,放着一把剑,此剑便是清规。 沈顾淮几乎是没有片刻的顾虑,拿起秋不尽便要动手。 也在霎那,梧焦躲开了沈顾淮的那一剑,转了个身,将放在兰锜上的剑拿在了手中,直指于沈顾淮所在的方位。 面露寒意:“这是何意?” 沈顾淮没有回应,只想快速将这些结束,墨沉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要是再被发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被他们知道自己是墨沉的师尊,怕是对墨沉很是不利,还是早些将此事落下的为好!多说多错,少说为宜! 长剑脱手而出,沈顾淮手中施展着灵力,将此人抓住,本以为要花许多的灵力,却不曾想此人并不会行使灵力,甚至身上一点灵力气息都没有,不是修行的人。 若是对普通人,他的这一身剑法,定然可以。可若是对上修为强劲之人,便只能当阶下囚,无法抵抗。 梧焦没有灵力,识别不出眼前的这个人是何人,当看到他使用灵力时,眉头更是明显的皱在了一块。 被沈顾淮用灵力枷锁捆绑,梧焦丝毫没有要反抗,甚至极有兴趣的盯着沈顾淮看。 言语间透露着一股激动:“修道之人?” 沈顾淮不想说一些废话,上前便要带着梧焦离开。 梧焦也知他想做什么,往前走了几步,略有些疯狂的笑出了声:“你又是沈知砚的什么人,竟会想着帮他?” “与你何干?” 沈顾淮一把拉住了梧焦,望山之峰的玉佩,沈顾淮依旧是有带在身上,总有一天是会用到的,就比如此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然是笑你蠢,竟还会帮他这种无情无义之人!” 梧焦剑法了得,却始终是无法修炼,这其中的原因,没有人知晓,传闻的那些都是半真半假,没有多少是真的。 沈顾淮:“……” 沈顾淮听不懂梧焦口中所说的又是何意,闭耳不闻,用着手中的玉佩,去到了望山之峰。 沈顾淮身上的易容术还没有消去,在进入望山之峰的那一刻,皆是被望山之峰弟子阻拦在山脚,不让靠近。 沈顾淮也怕会闹出较大的动静,便与弟子说先行离开,不急。 实则将身上的易容术解开,用灵力将自身气息隐藏,进到了望山之峰内处。 在看到沈顾淮将易容术散去的那一刻,梧焦目瞪圆睁的盯着沈顾淮看,不敢置信,可更多的却是怀念,贪恋。 “你,竟然就是沈知砚?”此话落下,梧焦便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带有剧烈的嘲讽意味,“我就说,怎么会有人为沈知砚卖命,原来,是你自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底还是我愚蠢,竟看不出来。” “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人缘会好一些,没想到还是如此之差。怎么样?我准备的这些怎么样?都是我给你准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梧焦很是骄傲的仰了仰头,丝毫不在意自己此时的处境。 此时梧焦就像是一个疯子,脸上带满了癫狂的狰狞笑意,又时而冷静,一直盯着沈顾淮看,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沈顾淮听着梧焦的笑声便觉得头疼,甚至还想着用灵力将其隔绝开,但此人的笑声太过于响亮,若是被那些弟子听见,定是少不了一些麻烦。 于是,沈顾淮便直接施下了一道禁言术。梧焦动了动嘴,见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再说。 就这样慢悠慢悠的跟在沈顾淮身后,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沈顾淮这一路带着梧焦去了浮萧殿,在途中,沈顾淮不免想到了在天恒城时,洛寒给自己的那封信。 洛寒说这封信是梧焦留下的,可现在看来并非是如此,莫非……洛寒是在骗自己? 沈顾淮沉默了许久,话一直在嘴边说不出口,直到快要到浮萧殿之时,沈顾淮便停下了步伐,将梧焦身上的禁言术解开,冷声问道。 “你,可有去过天恒城,或者留下些什么?” 梧焦耸了耸肩,甚是不在意,只觉得沈顾淮这话问的格外好笑:“不曾去过。” 梧焦从始至终都待在魔族峪北城赌坊之中,怎又会去天恒城? 既不是,那封信又会是谁留下的,而洛寒口中所说的那人又会是谁!又会是谁?想要至墨沉于死地! 梧焦见沈顾淮迟迟未有回应自己,笑了一声,话中有话:“你被骗了哦。” 梧焦只跟在沈顾淮的身后,看不见沈顾淮此时的神情。 虽是看不到,但梧焦也知道,沈顾淮此时的脸色定是差到了极致。 沈顾淮带着梧焦几乎是绕了望山之峰一圈的路,为的就是避开那些弟子,以免被看到,惹来不少的麻烦。 走到浮萧殿门槛之时,沈顾淮倏然停住了步伐,没有再往前走。 过了这么多的时日,也不知薛牧应可有醒来,身子如何了。 这些沈顾淮都不知晓。 望山之峰虽然很是不厚道,但也将沈顾淮与其墨沉两师徒的事有所隐瞒。 为的并不是护着他们,而是护着望山之峰的名声。 毕竟有句话说的好,家丑不可外扬。他们自然是不会将此事传出去。 若是传出去,怕是会到处乱传,什么样的传法都会出现。 梧焦见沈顾淮迟迟不打算进去,便直接越过了沈顾淮,直接走了上去,踏入门槛,进到了殿内。 梧焦走进去的那一刻,落下了一句话,很是瞧不起,讽刺道:“我都没有害怕,你怕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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