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几回。是因为什么事,便不要问了,为师也记不起。” 魔族凝涴河几乎环绕整个魔族之地,顺着凝涴河一直往前走便好,只不过其中弯弯绕绕居多,黑礁石陡峭,走起路来更是要小心。 沈顾淮一直都在保持着脚下步伐平稳,而墨沉倒是好的很,蹦蹦跳跳都没问题,走的倒是轻松。 魔族天空阴暗,靠着极光之色照明,沈顾淮目光落在了前方的城池,也正是墨沉口中所说的峪南城。 每座城池都有显著的不同,峪流王喜爱灯笼,便挂满了整个峪流城,也因此得了个‘灯笼王’的称呼。 不过鲜少会有人这般叫换,只不过在修道界倒是流传的厉害。 峪南王喜爱挂灵,几乎整个峪南城的上空都挂满了灵,灵的手中抱着一盏灯,灯很是耀眼,将峪南城照的格外明亮。 峪南城城主怕黑,自是不会让峪南城暗下去,说来也是好笑,堂堂魔族峪南王既然怕黑。 这一路上,墨沉什么都没问,也没说一些关于魔族的。 但若是沈顾淮问,墨沉定然会回应。 凝涴河前方,贸然出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划着木船,朝着二人靠近。 老人背勾着,将船停在了二人的身前,老人抬眸看向了沈顾淮,眯起了眼睛,那满是沧桑的脸上满是皱褶,全是岁月的痕迹。 老人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二位可是要过河?” 沈顾淮:“不必了。” 墨沉:“过。” 两人声音几乎同时间响起,老人听到后先是一愣,后是一笑,哈哈哈的摸着自己的胡子,笑着道:“那是过还是不过?” 不过这一次,老人的目光落在了墨沉的身上,仿佛是在等墨沉的指令一般。 “自是过的。” 老人点了点头,本放下的船桨再次拿在了手中:“那二位便上来吧。” 墨沉二话不说,牵着沈顾淮的手便往前走去,墨沉也知沈顾淮的性子,知他不会甩开自己,倒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墨沉,你……”沈顾淮不知墨沉心中是如何想的,但也没有松开墨沉的手,这一刻的温暖,沈顾淮不想松开。 两人走上了船,坐在船夫后的船板上,待两人坐稳了,老人手里拿的船桨也放入了水中,慢悠慢悠的划起了船来。 往日来魔族的时候,沈顾淮都是偷偷前来,来一会儿便走,很少有停下看这些景象,这么一看,倒是很美。 凝涴河不同于峪流城中的那条峪流河。 峪流河是用灵力维持所幻,与这凝涴河不同,凝涴河乃自然地段所形成,河水幽绿,河面之上会泛着阵阵寒气。 魔族之人尚且能抵御,而修道之人便只能依靠修为了。 沈顾淮不免觉得有些冷,放在床板上的手都在渐渐握紧,墨沉像是察觉到了一般,下意识的便朝着沈顾淮伸出了手,将手握住。 墨沉言语间充斥着温柔,就连声线都放下了些许:“这样可有好些?” 墨沉以往从未有过这般,听到这道声音时,沈顾淮霎那的失神,脑子里混乱一片,不知在想些什么,垂眸看着脚下的船地。 墨沉怕沈顾淮没有听见,便又说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沈顾淮的耳中:“师尊若是觉得冷,便靠我近一点。” 沈顾淮轻咳了一声,婉拒道:“不必。” 墨沉知沈顾淮会如此说,既是如此,那便只能这般了。 墨沉往沈顾淮身上靠了靠,当即就搂住了沈顾淮的腰,头便顺其自然的靠在沈顾淮肩上,撒着娇:“我好冷。” 沈顾淮对墨沉也是没有法子,再者他也喜欢墨沉的触碰,自是不会推开,便也依着墨沉如此靠近,并未多说。 船夫:“……”果真是不简单。 这般,倒是让沈顾淮想起了一事,那便是道侣契,也该解开了。 出关了许久,到了现在方才记起要解开。 沈顾淮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侧了侧头,看着自己身旁的俊俏男子,到嘴边的话,顿时又有些说不出口了。 沈顾淮转回了头,不愿再看,目光也随即落在了前方,叹了口气。 “师尊在想什么?” “道侣契。” 墨沉眼睛猛然一睁,死死的盯着前方,尽可能的使自己声音平稳,听不出有何异常:“什么道侣契?” 沈顾淮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说出了口:“为师与你的。” “与我?”墨沉充当傻子,装作不知,“师尊何时与我下过道侣契?我怎会不知。” 沈顾淮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在为师闭关之前,与你设下的。” “闭关之时师尊与我设下的不是师徒契吗?怎就是道侣契了?” 沈顾淮也不知该如何说,难不成说是忘了?这都能忘的话,那他这个师尊当的还真是没用,师徒契都能设成道侣契。 “兴许是心急所致,待下船之时,为师便……” 墨沉不想听沈顾淮的后话,当即便打断了沈顾淮接下来所要说的。 “道侣契与师徒契又有什么区别?” “你!” 墨沉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沈顾淮没有那个心思去猜,更何况! “若是没什么区别,放着也不会如何吧?” 船夫:“……” 若是说会出什么事的话,沈顾淮还真就不怎么清楚了,毕竟这也还是他第一次与人设下道侣契。 “不会。” “既不会那便留着。师尊又那么急着解开做什么?” 船夫:“……”这两人要是没有情况,他就把魔尊给踹了!篡位魔尊! 魔尊:“???” 早知会是这种情况,魔尊派他来,他便不来了! 不仅要带这两人去魔宫,还要扮成这种老不死的模样!还真是要人命。 甚至还要听这两师徒的胡言乱语。 “也罢。说不过你。”沈顾淮言语之间充斥着宠溺,随着墨沉了,再者这道侣契确实与师徒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就是牵引线是红的。 船夫皱了皱眉头,这两人是完全不把他当人了吗? 于是乎,船夫轻咳了一声,心里压着气说着:“二位是道侣吗?” 沈顾淮正想说不是时,却被墨沉一马当先,先说出了口。 “不是。” 船夫心里更是不信,这二人一看上去,关系便不简单。 船夫也只是笑了几声:“二位也莫要不承认,我眼看人尖。” 话音落下,船夫便没有再只言片语半句。 船也停靠在了一旁,到了。 两人走下船的那一刻,船夫当即便将船划走了,沈顾淮再回头时,已经不见了船夫的人影。 沈顾淮也没有多想,毕竟是在魔族,与人族自是不同。 对比上其他城池,魔宫要大许多,至少有四座峪流城那般大。 墨沉与沈顾淮并肩而行,时不时的便会侧过头看向身旁之人,沈顾淮不解墨沉为何这般,不免问了一声。 “为何一直盯着为师?” 墨沉默了默,随后笑着道:“因为师尊好看啊。” 沈顾淮听后笑了一声,轻声呵斥着:“嘴贫。” 墨沉也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两人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了,好到让人误会,甚至就连沈顾淮自己都会误会,陷入其中。 明知这般是不对的,却还是任由自己陷入,无法自拔。 这一路走去,墨沉的目光虽然一直注视在前方,可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直在沈顾淮的身上,从未移开过。 若是此时有人看到这一幕,不免会让人误会联联,浮想翩翩。 在到门口之时,沈顾淮便一把拉住墨沉的手,直接闯了进去。 但也不算得上是闯入,毕竟还施下了隐身术法,就算进去,也不会有魔瞧见。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师尊为何还要这般偷偷摸摸的?墨沉还真是想不明白。 不过,师尊喜欢这般,那便这般,也挺好的。 魔宫很大,宫殿外的灯都由青生幽灵用手举着,这青生幽灵喜爱举灯,便来了魔宫,恳请举灯。为魔族照明。 而这灯也是青生幽灵身上的一部分,可以说的上是命门。 青生幽的灯就在手掌心之中,就算是想藏也藏不住,只能暴露在外。 而它们看上去倒是一点都没有要保护自己命门的意思,甚至还暴露在外,一动不动,好似一座座雕像。 想必,魔尊将它们保护的很好。 魔民皆是,说话声很是喧闹,孩童跑来跑去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 在魔族,小孩的手上都会系着一根灵梭,若是日后有喜欢的人了,便会将这灵梭送给自己心中心爱之人。 灵梭一旦收下,这人便只能一生一世只爱那人,若是收下灵梭的那人没有良心,便能将那送她灵梭的人困住一辈子,无法再爱其他人。 虽有可能一辈子都被困在牢笼中,但若两人都是真心付出,必然会幸福一辈子。 小孩跑来跑去,一个小孩突然间就朝着沈顾淮跑了过来,躲在沈顾淮的身后,跟来的那些小孩手里还拿着木棍,指着沈顾淮身后的小孩,气凶凶的说着。 “大胆反贼!还不快将安定小少主交出来!” “安定小少主?”沈顾淮虽心中疑惑,但也还是蹲下了身子,放低声线问着,“安定小少主如今已有百岁,又怎会是我身后的这个孩子?” 小孩才不听他口中说的这些,拿着木棍便朝着沈顾淮打去,一下又一下的打去,木棍虽小,但打在身上还是会疼的。 沈顾淮也是霎那站起了身子,显然是没有想到这小孩会如此,就在小孩的木棍快要打到腰间之时,沈顾淮弯下腰,伸出手一把握住了。 小孩想要将木棍抽出,却发现根本就抽不出,力气也没有那么大,顿时就松开了木棍的手,哼出了声。 语气里充斥着不满还有委屈:“不就是和你玩一下过家家吗?再说了这木棍也不大,打在你身上又不会痛,你欺负我们做什么!” ---- 今天去了漫展,还好在漫展的时候有写,不然就完了,写不完。
第59章 师尊哄徒弟 沈顾淮不会与他们计较,可不代表墨沉不会。 墨沉当即便蹲下身子,一把抢过小孩手上的木棍,一棍子就打了下去,不过还是控制了力道,就小小的惩戒一番,不痛不痒。 随后面色阴沉,故意吓道:“疼不疼?” 小孩先是一愣后是一哭:“呜呜呜!!欺负小孩!呜呜呜!呜呜呜……” “诶你这小孩,我不就是轻轻的打了你一下吗?怎么就哭了。再说了,我也只是想和你玩一下过家家,你哭做什么?是你们先欺负人的吧?” 墨沉才不管他哭还是没哭,只知一定是被吓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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