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可能,沈顾淮还真的是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可能了。 身上的伤虽然没有那么疼了,但终究还是在的,这么明显的一个血窟窿,还真是难看的很。 沈顾淮手不自觉的放在了伤口处,摸了摸,凸起的伤痕,触感很是不一样。 摸了一会儿,沈顾淮便将手收了回来,没有再摸。 抱着墨沉的手也紧了一些,被子盖了盖。 这些都做好了后,沈顾淮便往里面躺了一些,侧背对着墨沉躺着,闭上了眼眸。 就在要入睡时,一双不老实的手放在了沈顾淮的腰上,甚至身子还往前凑了凑,沈顾淮身子顿时一僵,不敢动弹。 墨沉就这样抱着沈顾淮,头抵在了沈顾淮的头顶处。 沈顾淮心中总有一种感觉,那便是身后这人是故意的,可沈顾淮没有证据,又不好直说。 也只好小声的喊了一声:“墨沉……” 话音落下,但并没有人回应自己。看来是真的睡下,是自己想多了。 沈顾淮也没有推开,就这样依着墨沉。 墨沉本以为沈顾淮会推开自己,却没想到竟然没有。 墨沉本闭上的眼眸,在此刻悄悄咪咪的睁开了,抱着自己心中所爱的人,眼里是无法止住的爱意。 墨沉往前蹭了蹭,抱着沈顾淮的手又紧了紧,忘记收了一些,很明显是故意的。 沈顾淮被墨沉这一凑近,顿时睁开了眼眸,拍了拍墨沉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轻声呢喃道:“太近了……”这三个字从口中蹦出的那一刻,沈顾淮的整个耳朵都红了,娇红欲滴。 也幸好墨沉看不见。 可墨沉非但没有收敛,反倒还凑近了一些。似是故意。 沈顾淮也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就算再怎么诫告自己,也还是无法抵抗心里所想得到的。 只可惜,墨沉有了心爱的女子,沈顾淮明知这般作为不可为,却还是任由着墨沉。 就算是再好的师徒,也不会好的这种程度。 终究还是自己不配。 沈顾淮没有再多想,睡了过去。 清晨一早,沈顾淮便醒了。 这一次,意外的没有早起,沈顾淮几乎很小心的转过了身,面对面的对着墨沉,看着近在迟尺俊俏的面庞,忍不住伸手想要碰一碰。 可手在下面,沈顾淮并不敢抬,只是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墨沉睡着的模样很乖,若是说睁眼时像是一头狼。那此时睡着了,便像是一条暖呼呼的大黑狗。 沈顾淮没有太过于贪恋此刻的美好,因为他知道,墨沉迟早会离开的。 沈顾淮起身看了墨沉一眼,见墨沉还在熟睡,便也没有避讳,站在床前便换了一身衣着,衣袍就放在一侧的木横上。 沈顾淮整了整衣领,一头墨发全然散下,走到妆奁前的一个木凳上坐下,拿起木梳便梳起了这一头的墨发。 依旧和往常那般,束着高高的高马尾,戴着白玉冠。 沈顾淮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免伸手碰了碰,几乎是在发愣。直到反应过来时,眨了许久的眼睛,起身走开了。 沈顾淮从不喜照镜子,每当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便难以掩盖眼中的情绪,全部倾泻而出,难以收回。 从沈顾淮醒来的那一刻,墨沉便已经醒了,只不过都在装熟睡罢了。 阳光从窗棂薄纸透进了屋舍,站在木块的地板上,泛起温暖的柔光。 将衣物穿戴整齐后,沈顾淮便走出了屋舍。 也不知是不是玉麟的缘故,这门一直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开门时,便发出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沈顾淮:“…………” 墨沉故作刚醒的模样,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看向了沈顾淮,说话时还带着尾音,就像是在撒娇。 “师尊醒了?” 沈顾淮嗯了一声,顺道也问了一句:“饿了吗?” “不饿。” 听墨沉这么说,沈顾淮也放心了,苮南山并没有吃食,若是饿了的话,便是要下山去了。 “此处不是望山之峰,你可以赖会儿床。” 墨沉没有回应。在要说之时,沈顾淮便已经走出了门,将门也随着带上。 墨沉心中五谷杂粮,很不是滋味。 出门的那一刻,沈顾淮便揉了揉太阳穴,太奇怪了,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然后又将他……说不上来的奇怪。 玉麟此时一直都待在外处,在小溪旁的一个大石头上坐着,玩着清澈的溪水。 小溪就在屋舍前的侧方,那里有一条小溪一路往下流淌。 玉麟听到门开声时,便忍不住转过头,看了过去。 见是沈顾淮,玉麟立马便起身,赤脚朝着沈顾淮跑去。 “主人!” “鞋子怎不穿?”沈顾淮见玉麟朝着自己走来,立马便调整好了脸上的情绪。 然而玉麟只是笑了笑:“穿不穿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主人昏睡了那么久,可要吃些吃食?” 玉麟昨日下山买了一些,这世间门派里,没几个门派人有见过玉麟,不过玉麟还是乔装打扮了一番,以免吓到那些普通人。 “不必了。” “主人身上的伤可有好一些?过了这么多日,伤口可还疼?”玉麟问的这些都是废话,可不说,他又能说些什么? “好多了。” 玉麟听后便点起了头,展开手心,一块玉坠就这样在了玉麟的手中,递给沈顾淮。 “这是我在湖底捡到的,看上去不像是主人的东西,但我偶尔有见主人戴过,便将它捡了起来,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好的时间,将玉坠交给主人。” 沈顾淮并没有接过,甚至觉得这玉坠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刚碰到谢沂白时,谢沂白所给,说是自己的东西,沈顾淮虽觉得奇怪,但还是收了。 可没多久便扔了,并不是不喜欢,而是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过了良久,沈顾淮方才说出:“这玉坠,随便丢一处吧。” 虽然这不是主人的,但扔了,也没必要吧?就算是放在一边也好啊。 “丢了做什么?” “不要了。” “为……”玉麟正想要说为何时,突然顿住了,没有再问出口,既然主人不要,那便扔了,自己问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 随后玉麟便应了一声:“好。” “望山之峰的事,主人准备怎么办?是任由误会蔓延,还是将此人揪出来?” 沈顾淮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是知道的话,也不会躲在这苮南山不肯出去。 每次出事的时候,沈顾淮都会来苮南山,总是逃避一些他不想面对的。 可有的事,并非是他想逃避就能逃避的了的。 “我会去查的,主人莫要担心。” 沈顾淮点了点头,迟疑了许久,三个字从口中说出:“谢谢你。” 沈顾淮虽不记得以前的事,但他能看的出来,玉麟是真的在保护他,也是真心的。 与谢沂白不同,谢沂白的靠近,让沈顾淮感到压迫,甚至能够明显的察觉出他靠近自己是带有目的。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主人对自己说谢谢。 玉麟心中情绪复杂,从前如此,现在也还是如此,不管是失去记忆,还是没失去记忆,沈顾淮都没有变过。 “主人曾救过我,我的命自然也是主人的。能帮到主人,是我的荣幸。哪怕是死,我也在所不惜。” 他们总是这样,总喜欢说这些丧气话。 沈顾淮从未想过要他们付出什么,也从未想过他们要报答自己。 此话落下的那一刻,沈顾淮便转身走了,心里在置气。却又不知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有个好气的。 玉麟看着沈顾淮走的身影,眼里只有担忧。 待伤好之后,便得出去看看了,以免出现一些不好的事。 虽在望山之峰待了这么多年,但沈顾淮对望山之峰的处事作风并不了解。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便认定了薛牧应身受重伤是自己所为,此时自己又跑了,也不知望山之峰会如何说。 沈顾淮不由得重重叹了一口气。 苮南山只有他们三人,至少也过去了快半月之久,伤口还是疼的,只不过没开始那么疼了。 沈顾淮一声不打的就这样离开了苮南山,准备去魔族一趟。 就算此事与自己无关,也是因自己而起。不管如何,还是得知晓到底是为何。 却不曾想在踏出苮南山的那一刻,被墨沉拉住了手。 “师尊要去哪里?” “整日待在苮南山,有些无趣,想着下山走走。” “我和师尊一同去。” 沈顾淮怎么可能会让墨沉跟着,当即便道:“你在苮南山等着,为师很快便会回来。” “师尊这是要去魔族?”墨沉说出的话很肯定,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沈顾淮看,不容得沈顾淮逃避。 墨沉倒真是猜的准,明明自己都不曾提过,他竟还能猜的出。 沈顾淮皱了皱眉,轻声回应:“怎想到了魔族?” “望山之峰。” 沈顾淮:“…………” “放心,为师不会去。”眼前之际,还是先得把墨沉骗住。 然而墨沉没有片刻的迟疑,便道:“不信,竟然师尊没去,那为何我不能与师尊一同?” 若是沈顾淮去魔族,墨沉也正好去魔族一趟。 孩子大了,骗不住了。 沈顾淮叹了口气:“那便不去了。”改日再去。 “师尊此时的伤还没有好,待伤养好了再去也不迟。” 也幸好苮南山处有一处药房,里面都堆积着各种丹药还有药膏,也备不时之需。 “师尊肩处的伤口也该换药了。” ---- 这里是一个重要的转折,不知道会写哪种,要么开始虐(代表早完结)。要么代表甜(更慢完结)。那人没出现前,他们两人是不会解开误会的。但也有可能会演变成一个超级大的误会。
第53章 师尊去了魔族 不等沈顾淮拒绝,墨沉便带着沈顾淮去了药房所在之处。 墨沉还是那样,一点分寸都没有,拉着沈顾淮的手,甚至牢牢握紧。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沈顾淮一时陷了进去,愣着看了墨沉许久,看着墨沉紧握着自己的手。 一切都是这么的可笑,又是那么的令人可耻。 沈顾淮并非榆木脑袋,只是不敢承认自己的心罢了。 为人师尊,竟觊觎着自己的徒弟,当真是该死。更何况他还有喜欢的人。 两人本就不该如此亲密,就算是师徒也不可能是这般,沈顾淮又怎会不清楚,怕是墨沉不清楚,而自己就是在装这个漏子。 走到药房之时,沈顾淮突然收回了手,训诫道:“如今都这般大了,莫要一直对为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虽是训斥,可却也是在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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