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老就在一处看着,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一个场面了,还真是让人心中不免有些好想。 焐长老:“此事皆因沈长老而起,沈长老却一句未说,甚至还想要逃避逃离,这又是何意?” “若此事与沈长老无关,沈长老为何不解释?”焐长老看重高强之人,可这人若是与望山之峰有害,便会毫不留情的舍弃。 焐长老是如此,他们也是如此。 沈顾淮:“…………” “正因无话可辨,所以我便要离开。” 焐长老:“沈长老当真是一句也不想多说吗?这一步若是走错,对沈长老很是不利。” 沈顾淮又不在意这些,大不了骂便骂吧,想怎么骂便怎么骂,当时也被乌山峰以及云浮派喊打喊杀过,沈顾淮不也没死成吗? “那又能怎样?” 此话落出的那一刻,沈顾淮的脚下便出现了一道阵法,在被易水阁结界阵法震出的那一刻,沈顾淮便开始施展下阵法。 若是按照修为,他们必定不是沈顾淮的对手,可若是有什么招数,沈顾淮未必能够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若是如此,沈宗师也休怪我们不留情分了!”焐长老此话落下。 众长老皆是拿出自己衬手的武器,唯有戚长老依旧是躲在远处瞧着,一身红衣尤为明显厚重,一点都不像是要打架的模样,弯腰站在一处,手中甚至还把玩着一把手串。 似乎此事与他毫不相干,他只是过来凑一个热闹的。 逢源长老见戚长老如此,脸色当即便不悦了:“戚风泩,你杵在那做什么!” 戚风泩依旧是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碰了碰那颗长出的月白松树苗,轻声言语道:“沈宗师对我有恩,我不会插手此事。也因我是望山之峰长老,所以,我不会出手。” 戚风泩一副害怕的模样望着他们,也望了望沈顾淮:“而且,我还害怕,我修为一向低,你们是知道的。” 正如谢沂白口中所说,沈顾淮倒真是失忆,以往的事都不记得了。 还以为人已死,却没想到只是失忆,换了一种活法。 “你个老古董,倒真是不知变通!”逢源长老瞪了他一眼,当即也不管他了。 毕竟,戚风泩的修为是真的低,且身上还带着重伤,逢源长老也不过是口头说说罢了。 众长老皆已飞到半空,化为白雾朝沈顾淮而去。 沈顾淮握着剑的手紧了许多,长剑从手中飞过,快如长虹,剑若鸿羽,阻挡着众长老。 一把长剑化为数百道利剑,朝着众长老而去,甚至沈顾淮还有意控制,并没有伤到他们半分。 “将光摇曳。” “付水难灼。” “夜至。” “雷至!” 在秋不尽出手的那一刻,沈顾淮的手中正在飞快的完成阵法,而嘴也正在嘀咕着阵决。 雷至落下的那一刻,沈顾淮清秀的眉目紧紧皱在了一块,沈顾淮快速飞奔到空中,躲过层层剑法,绕到秋不尽的方向,一把将秋不尽握在了手中。 也在此刻。 本白日的天空,瞬间黑压压一片,黑夜快速的将白日吞噬,甚至不见月亮的影子。 正如那些传闻所说。 沈顾淮的阵法顶绝,无人可破。也正如沈顾淮所说,只为保命罢了。 将秋不尽拿到手的那一刻,沈顾淮便想要全身而退,离开易水阁,离开望山之峰。 本以为能将其控住,却没想到在出去的那一刻,逢源长老手握长剑,朝着沈顾淮的背影刺去。 风清韵想要拉住逢源长老,可逢源长老那一刻出手出奇的快,甚至就连沈顾淮都无法躲开,长剑刺入□□的撕裂声音,响在空气之中。 沈顾淮在施展阵法的手一顿,口中腥甜一片,鲜血不断的从口中溢出。 而逢源长老并非是真的要杀沈顾淮,在看到自己手中的剑刺穿沈顾淮肩胛骨的那一刻,当即便将剑拔出。 剑出的霎那,鲜血喷涌,将原本雪白的衣物沾染,甚至还溅洒了逢源长老一身。 沈顾淮疼的眉头紧皱,脸上全是痛苦之色,也在那一刻,沈顾淮消失在了众长老眼前。而这一走,一张纸便从沈顾淮身上飘落,落在了众长老的眼前。 寒睢伸出手使出灵力,将这封信拿在了手里,打开看了几眼。 逢源长老此时也凑了过来,看着纸上所写的字,句句念出了重要字眼。 “墨沉,魔族,天煞孤星?” 逢源长老当即一跳:“墨沉既是魔族的!该不会那人便是!”逢源长老情绪失控,胡乱猜疑,可也是有理可据。 洛文岑快步上前,一把将寒睢手中的那封信拿过了手,恍然失色。 “小墨是魔族绝无可能!” 逢源长老当即便不满的嘟喃了一声:“怎会没有可能?这可是沈顾淮身上落下的。除此之外,上面还有故人二字。” 洛文岑依旧坚持自己心中所想,不相信这些。 “绝无可能!就算说是沈顾淮有意为之我都信,唯独这个我不信!”洛文岑手中攥着这封信,不肯松手。 见两人争吵,风清韵怕这人不吵赢,不善罢甘休,便直接将逢源长老,提到了一边。 “嘴闭上,莫要争论了。” 被风清韵这么一吼,逢源长老也乖了许多,没有再多加辩解。 逢源长老悻悻然道:“不去追吗?” 风清韵:“你那一剑刺去,几乎可以要了他半条命,追什么?” “可我并非真的要伤他。该不会出什么事吧?”说到底,逢源长老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怕会出什么意外。 逢源此话一出,众长老都沉默了,他们都看到了逢源长老的那把剑,那剑似是不伤到沈顾淮善不罢休般,像是被人给操控。 而一种想法也在心中不断游升。 那人是怕是想借望山之峰的手杀死沈顾淮,可这些一切都不好说,不过都是心中猜测,怀疑罢了。 依沈顾淮的修为,逢源长老那一剑,不可能会躲不开。 再者他们毫无确定之下,便在怀疑沈顾淮的时候下了如此重的手,若是真的是他,岂不是要将他直接杀死在手吗? 若不是沈顾淮,这般作为,恐遭人议论。 这一离开望山之峰,沈顾淮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没人见到过沈顾淮。 薛牧应也依旧从未醒来过。 墨沉本想去望山之峰,可是却在半途之中,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似乎刚从望山之峰走出,走向极其相似。 那一身的白衣,皆是已经被血液染红,勾着腰,手死死的按压着肩胛骨处的伤口,滚烫的鲜血从指缝不断的往下滴落,一滴又一滴。 墨发凌乱,走起路来都亦显得困难,看不到脸。 墨沉本不想理会,可还是停下了,从空中落下,朝着眼前这人走去,问了一声。 “可需要帮忙?” 在听到墨沉的声音时,此人明显的一顿,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身子低了几分,头也低了几分,就如同年入花甲的老人,背直不起腰,只能勾着。 此人摆了摆手,表示着不需要,也就是这一松开,肩胛骨处的伤口,鲜血就像是不要命的一般,不断的顺着衣物流出。 这一路上,都有着斑驳血迹。 虽见此人拒绝,但墨沉还是坚然道:“我带你去近处城池的药医堂吧。” 沈顾淮见墨沉要扶自己,顿时脚步慌乱的往后退了十多步,直到意乱之下撞到一棵树,疼的眼冒金星之时,沈顾淮方才停下脚下的步伐。 一句话脱口而出:“不用了,多谢好意。” 沈顾淮本还如此被墨沉发现,却没想到在声音发出的那一刻,沈顾淮才知道,是他多虑了。 沈顾淮喉咙疼的厉害,鲜血潺潺而下,早已将喉咙浸染,声音更是沙哑的厉害,甚至说出的话,都有些听不清,就如同干涸的湖,见不到水。 墨沉见他这般模样,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甚至右眼皮不断的再跳动:“真的没事吗?” 世人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尤其是心口之处,疼的更是厉害。 或许是因为那道道侣契,方才让墨沉感知到不对劲,甚至沈顾淮或许还受了重伤。 沈顾淮摇了摇头,心中庆幸:“小伤而已,不足挂齿。” “师尊。” 然而就在沈顾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两个字突然袭来,脑子顿时间一片空白,不过很快沈顾淮便反应了过来。 “这又是谁?” 见眼前这人这般问,墨沉也知道了,此人并非是师尊,若是是的话,定然不会这般与自己言语。 再者师尊又怎会受如此重的伤?这世上能伤沈顾淮的并不多,或许是墨沉多虑了,总担心沈顾淮会出事。 “不是什么人,我这里有些丹药,你收着吧。” 语毕,墨沉便将身上的一瓶丹药拿出,递给了沈顾淮。 沈顾淮也没有拒绝,伸出手接过,怕手上的鲜血会碰到墨沉的手,甚至是用手接,并不是拿。 “多谢公子。” “告辞。”落下两个冰冷的字,墨沉便头也不转的离开了。 而在墨沉离开的那一刻,沈顾淮直起了腰,猛咳了一声,一大口一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吐出,喷洒在地。 沈顾淮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却没想到越擦越多,最终擦的满脸都是。 逢源长老那一剑,当真是刺的好啊,将他身上的一道护身结界都给破开了。 那道护身结界可谓说的上是保命用的。 沈顾淮并不知为何会有这道结界,只知,这护身结界一旦破碎,便能危害到自己的性命。 疼的沈顾淮几乎连剑都握不住,身上的隐身术法也都就此慢慢流失散去。 沈顾淮几乎一路朝着苮南山而去,一路畅通无阻,并没有人阻拦他。 而这里便是一个很奇怪的点。不过沈顾淮此时并没有心思想这些,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也都记不起。脑子里更是有一团乌漆麻黑的东西在不断的乱窜着,直冲脑海,疼痛万分。 在到苮南山的一刻里,沈顾淮便彻底的晕倒在地,没有醒来。 或许只有这苮南山算是安全的了。 可沈顾淮殊不知的是,谢沂白此时便在苮南山,在结界受到动荡,感知到有人闯入的那一刻,谢沂白脸上明显的显露出杀意。 可也就是这一踏出,映入眼帘的却是躺在血泊之中,被血液沾染全身的一位白衣人。 谢沂白的眼里流淌出了一股明显的厌恶,走上前便是狠狠的一脚,也就是这一脚下去,谢沂白看到了这人的脸。 那一刻心慌了神,眼里满是错愕,怎会是沈顾淮! 谢沂白慌张之际,当即便将人抱了起来,进到了屋里,将人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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