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伸出手上去摸了摸,这是戒律阁中所施行的一道刑罚,玉麟心中不免感到了疑惑。墨沉这是犯了什么错,既然会受这种惩罚? 玉麟朝着四周看了看,而这一看,便看到了地上的那些丹药以及药包。 玉麟走过去将丹药还有药包捡了起来,将药包放在一边后,就将玉瓶打开,倒出了里面的丹药。 玉麟什么都不想,直接就将丹药放进了墨沉的嘴里。 墨沉此时正是昏迷的状态,这枚丹药根本就吞咽不下去,再者他此时的这个躺姿,没把丹药吐出来就不错了,难不成还想着他就这样咽下去?显然是不可能的。 玉麟直接将药打开,撒在了墨沉的背上,随便撒了撒便离开了。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玉麟此时头疼的厉害,便只好先行回到水里。 要是墨沉现在这个样子被主人看到,主人也不知道会有多心疼。 毕竟玉麟还是看的出来的,主人对墨沉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哪怕是与洛寒相作比较。 虽表面上对洛寒的好大过于墨沉,其实还是有在慢慢调整。 玉麟看着汇聚在掌心的灵力球,另一只手则伸出来点了点,手一碰到里面便化为了水,但并没有从玉麟手中散开。 玉麟轻声道:“一碗水端平吗?恐怕端不平吧。”可在水中,却听不到声音,只有阵阵的波纹急流。 话音落下,玉麟便晕了过去,手也失了力气,整个人都朝着水下沉落。化为了原身。 又是一年过去。 洛寒与墨沉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不好,虽说每次洛寒都会来找墨沉,可每一次找他,都没有好事。 久而久之,墨沉便直接爱搭不理,甚至到了最后连理都没理,将洛寒当做空气。 而洛寒则无所谓,反正他想做的,也已经做到了。 望山之峰的弟子以及长老都不怎么喜欢墨沉。 一是:沈顾淮当初对墨沉的好,他们还是知道一些的,而墨沉却像是觉得沈顾淮欠他的一样,理所当然的承受。 二是:墨沉屡次对同门师弟对手,且言语恶劣,污秽不堪。 到时,沈顾淮若是出关听了这些,定然会对墨沉失望透顶,从而将他赶出莲花居。 沈顾淮只能是他洛寒一人的,墨沉又算得了什么东西,也配和他争? 时光匆匆流逝,焕然之间,又过去了五年。 墨沉看着墨古池的结界,在想:沈顾淮到底何时才会出关。 而洛寒这时也正好从问道堂回来,这还是头一次,洛寒看到墨沉流露出这抹神情,他这是在想沈顾淮? 洛寒如今已有十二,身高也比当初高了许多,银发上别着一枚簪子,朝着墨沉走了过去。 周旁没人,洛寒也不用一直装着,当即便道:“师兄这又是做什么?一直盯着师尊的墨古池,他人若是不知道的话,还以为师兄这是在等师尊出关呢。” 洛寒说着说着就坐下了,坐在墨古池外的一个岩石上,脚下便是缓缓流淌着的小溪。 墨沉嗯了一声,并不想搭理洛寒。洛寒也不想搭理墨沉,就在这里坐着。 莲花居依旧往常没有变过,唯一不一样的便是:荷池中的莲花似乎要□□了。 这么多年都不曾见开花,怎到了今年暑气便要开花结果了?还真的是奇怪。 洛寒手撑着下颌也在墨古池之外坐了好久,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尊到底还要闭关多少年。 这七年中,望山之峰每年都会开一次收徒大典,收更多的弟子入门派。 同时也开始派越来越多的弟子下山历练,稳固修炼。门派中的长老们也都会下山前去寻查。 在各大门派中,望山之峰也有了小小的起色。 墨沉并没有一直在此坐着,起身便回了自己的屋舍。 沈顾淮闭关,墨沉便很少有穿弟子服,几乎都是穿自己喜欢的,无论是去问道堂,还是下山历练,亦或者是去做一些其他的事。墨沉皆是穿着一身墨色衣袍,亦或者是其他深色的衣着。 洛寒看着墨沉离开的背影,拍了拍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墨沉的修为天赋,在众多弟子中虽说不是最好的,但修为却是在这最初一届弟子当中最为突出,也是最?为努力的一个。 而洛寒并不需要修炼,毕竟他已经化成了人形,修为也由此止步不前。 说来说去,不过都是说一些有的没的罢了。 明明荷花都已经快开了,可还是过了一年都没开。 墨沉在等荷花开花,同时也在等沈顾淮出关。 就这般又过去了五年。 墨沉的修为也已经足够高强,已经开始接下委派,下山完成任务了。 可虽是如此,望山之峰的长老们也依旧不是很喜欢墨沉。当年心中刻下的不好印象,是不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消失。 而此时的墨古池,早已恢复了平静,围绕在墨古池结界之外的数只剑正在渐渐消散,强大的灵力也化为了碎影随风而逝。 坐在墨古池书阁的人醒了,沈顾淮睁开了眼睛,瞧着周围的所有,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这股迷茫伴随了很久,沈顾淮方才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沈顾淮低眸一看,便看到了书案上的那张带有墨迹的宣纸,沈顾淮弯下腰拿起来看了一眼,看着宣纸上的字迹念了起来。 “墨沉。” “徒弟。” “是命。” “是要保护的徒弟。” “用命护着。” 沈顾淮看着这些,皱了皱眉头,头有些疼。并没有想要去回想的意思,反倒是自言自语了起来。 “想必是又受了重伤,否则又怎会忘了这些。也不知……这墨沉是谁。” 沈顾淮将手中的宣纸扔下,走出了墨古池。 “这里……”还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一受伤便闭关的这个毛病要改,否则什么都记不清了。 十三年就这般过去了。 沈顾淮并不在意这些,毕竟他常年闭关,一闭关便是五年打底,在意的那些记忆。 不过该知道的还是知道的,并不是全部都忘的一干二净。 沈顾淮出墨古池的那一刻,莲花居中的莲花池荷花全部都盛开了。 洛寒看到了,定然不觉得会有什么。若是墨沉看到了,便知是沈顾淮已经闭关了。 毕竟莲花居的结界是沈顾淮设下,有些东西也是会因为沈顾淮的某些行为所发生改变。 沈顾淮并没有去望山之峰与尊主说自己已经出关一事,而是想着去找墨沉。 沈顾淮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好徒弟,会让在闭关前的自己如此在意,且写下这种话来。 师尊收徒弟,定是会设下一道师徒契,想到这个,沈顾淮不禁眯起了眼睛,伸出手开始调动着体内的师徒契。 一开始沈顾淮倒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当师徒契的丝线出来时,沈顾淮不禁眉头紧锁,眼底的笑意也在肉眼可见的飞速收起。 沈顾淮轻哼了一声,嘴里呢喃了起来:“这哪里是师徒契?这分明就是道侣契!” “难怪要写徒弟,还有写是命,原来是这个道理。” 沈顾淮不由的轻叹了一口气:“也是可怜他了。” 沈顾淮手中施展着术法,脚乘秋不尽便朝着手中红线的方向而去。 沈顾淮赶去的速度很快,才一个时辰便到了天恒城的顶峰之处,睥睨身下之景。 “天恒城?这地方,他也敢去,也不知是怎想的。” 沈顾淮将剑收起,一路走了去。 城外依旧是有侍卫守着,并没有拦着沈顾淮,沈顾淮进去倒也是顺利。 天恒城城景繁荣,也很是富饶,里面的这些小城小道都格外好看,就连装饰都别出一格。来来往往的街道上,有着许多的吃食,还有卖绸缎的铺子。 一进到天恒城中,便看到了许多好玩的玩意,这么多年没来这种地方了,沈顾淮心里自是好奇,这看看那看看的。 玩的买了不少,吃的倒是一点都没拿。 沈顾淮手里摇着拨浪鼓,在这街道中到处逛着,竟直接忘了自己来天恒城的目的。 沈顾淮进了一处客栈,本想着在此住一晚,但转念一想,便觉得算了,此时天还早,不急于落脚。 可就在沈顾淮要走时,在客栈里的一位女子突然跑了出来,叫喊着:“公子!公子!” 沈顾淮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叫自己,就转头看了几眼。 那女子见沈顾淮回头了,立马就跑了过来,张口就道:“公子,有成亲吗?” 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衣裙,面貌清秀,带着一股羞涩,甚至还有些扭扭捏捏。 沈顾淮不知他问的这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并未。” “那公子有没有喜欢的人啊?要是没有的话,公子可以和我在一起吗?”女子有些期许的盯着沈顾淮看。 沈顾淮本想说没有,可一想到自己出关时,看到的那几个字,便顿了顿,言说道:“有。” 女子一听到是有,整个人都暗了下去,失落的哦了一声:“打扰公子了。”话音一落下,女子就走了。 沈顾淮见她走开,便也走了。 沈顾淮一如往常那般,身着一身月白色颈装,一头墨发高高束起,腰间还带着望山之峰的玉佩。 下山时御剑飞行,回去用玉佩倒是方便许多。 沈顾淮一边走一边摇晃着手中的拨浪鼓,咚咚咚的声音很频繁,沈顾淮也很喜欢。 路过沈顾淮身旁的众人们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起先是因为沈顾淮手中的拨浪鼓,而看过去时,却是因为沈顾淮的面貌。 沈顾淮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徒弟似乎还没开始找。 一想到这里,沈顾淮咳了一声,抬起手的那一刻,手中的红线再次出现在了沈顾淮的指尖,红线在前面带着路,沈顾淮在后面跟着。 沈顾淮不知道的是,其实在沈顾淮使出道侣契的那一刻,墨沉是能感知到的,甚至手也有了牵萦,只是不知这是什么情况,突然就有了反应。 沈顾淮顺着道侣契一路走去。 以免认错人,沈顾淮找到墨沉时,还反复确认了一遍,心里莫名感到有些诧异。 怎会有女子长的如此高挑,甚至连背影都那么的像男子? 沈顾淮轻声喊了一声:“徒弟。” 听到声音后的墨沉脚步一顿,有些不敢相信,身体霎那的颤抖,转过了身子,直到看清身后之人人脸时,墨沉方才出声叫喊道。 “师尊?” 沈顾淮听到声音,再看到墨沉的脸时,当即便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霎那间,沈顾淮的头脑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迟迟没有散去,也不可能会散去! 沈顾淮震惊的语无伦次:“你……你……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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