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 还不如不打开。 三十文钱…… 铺主嘴角扯了扯,将锦袋绑好,丢回沈顾淮的怀里,不屑于这点钱财。 “就这点,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你也赶紧给我走走走。别在这里挡着我做生意了。”铺主用手一直在驱赶着沈顾淮,脸色很是不耐烦。 沈顾淮见状,也就走了。 铺主见沈顾淮走了,也忍不住嘀咕了起来:“这一身穿的倒是比那些富贵公子还要奢华,结果没想到是个穷光蛋,果然人不能看外表,今天还真是倒了个大霉了。” “想必也是来讨杯粥喝的……” “不过也罢,这酒罐本来就不好,碎了也正常,也是一坛坏了的酒。掉了就掉了。” “…………” 云浮地段的酒铺并不多,卖的酒也少,能有几家也是实属不易。 “苮南地段采摘的上好青云草,做的青云团,比芙糕铺的那青云团好吃多了。” “公子可要尝尝?” 卖糕点的小娘子遇人便喊,过会儿便喝些糖水。 沈顾淮这人也是有趣,停下步伐靠近看了一会儿。 小娘子见生意来了,当即便开始夸赞起了自己做的糕点:“这些糕点的口感都很细腻,甜而不腻,公子可要买一些?保证公子吃了一回还想吃。” 小娘子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俊俏好看的人,目光一直都放在沈顾淮的身上,没有眨眼片刻。 沈顾淮道:“几文钱?” 小娘子笑脸相迎:“两文钱一个,公子想买几个?” “三个。” “好。”小娘收着钱,用黄纸将青云团包好,递给了沈顾淮。 沈顾淮道了声谢谢,接在手中。 小娘子盯着沈顾淮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久。 这公子长的可真是俊啊。 谢沂白来的倒也是快,沈顾淮这刚买好青云团,谢沂白就到了云浮地段,迎面碰上沈顾淮。 一见到沈顾淮,谢沂白脚下的步伐也快了许多,脸上全然是欣喜之色:“阿砚。” 沈顾淮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从谢沂白的身侧走过。 谢沂白并不在意,毕竟沈顾淮一直都是如此,两人也相识了这么多年,对于这些,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可认得路?”谢沂白轻言。 沈顾淮:“不认得。” “随我来便是。”谢沂白走在沈顾淮的身侧,“由于今日是云浮派设下喜宴,这些走位都会有所变化,同时也会被灵力干扰,你少有行使灵力,怕是会在这其中迷路。” 谢沂白一边走一边像沈顾淮解释着。 两人一同到了云浮派行云流水,谢沂白还是第二次来此处。 瀑布好似从空中流落,看不到尽处,水流促促,鹅软石铺路,杏花树下有一坐茶几。高山入云,仿佛置身于半空之中,仙云环绕。 轩砚亭中聚着许多的名门大派领头人。 沈顾淮很少下山,自是不想接触太多的人,便只站在谢沂白的身旁,甚至在那一刻,很依赖于谢沂白。 谢沂白眼里的笑意不达边际,甚至带有一抹宠溺之色。 “阿砚在此处等我,我与他们打声招呼。” 沈顾淮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面上不在意,可心里却是在想谢沂白早些过来。 谢沂白走的那一刻,沈顾淮也转身走向了别处,独自一人观赏起了这行云流水。 谢沂白的嘴角带着浅浅笑意,与在场所有人打了声招呼:“多年未见,各位可还安好?” 众人纷纷看来,异口同声应道:“自是安好。” 牧远野见来人,当即便道:“谢道长还和当年一样,面容焕发,不曾有变啊。哈哈哈哈。” 之后不禁感慨:“自从拂雪山一事落下,便再也没出现过其他的状况,我们倒也是心安。尤其是那位少年人,还真是厉害,竟能凭借一己之力,阻止这场雪崩,还真是后生可畏。” 谢沂白一听牧远野如此夸赞沈顾淮,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把牧远野给整懵了。 “你笑什么?” 谢沂白摇了摇头,依旧是笑道:“没什么。” 牧远野诶了一声:“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你我都相识这么多年了,还瞒着,真是不当朋友了。” 谢沂白回过头,示意牧远野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就不得了了,这个少年人看上去很是眼熟,甚至和那日的白衣少年人身影完全重合。 “那人……是谁?” 谢沂白很是傲然的回应着牧远野:“我的道侣。” “你的!道侣?!”牧远野惊的声音不自觉放大,周边还在聊着天的年轻掌门长老们纷纷转过头,看向了牧远野。 谢沂白见他们反应这么大,伸出手嘘了一声,故意道:“他脸皮薄,小声些。” 牧远野以及众人哦了一声,没有多说,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在修真界中两个男人是道侣的这种现象实属是不常见。 没想到今日竟让牧远野碰到了。 牧远野轻咳了一声,回过神:“既然来都来了,就随便坐坐,该吃吃该喝喝,今日不醉不归。” 谢沂白笑道:“好。” 谢沂白转身去找沈顾淮的那一刻,那些人的目光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并没有多少是祝福,以及看好他们之间的情感。 没想到,还真的会有人会爱龙阳之癖。 “阿砚。”谢沂白当即便叫了一声,“坐会儿吧,别一个人站在那看了。” 沈顾淮没有回应谢沂白,却也转过身子,听谢沂白的坐在一处石凳上,二人离他们所在的亭子有些远。 沈顾淮的确是喜欢热闹,可却不是喜欢这种热闹。 只想在远处看着,不认识的那种热闹。而不是这种要主动上前开口言语,还要给人祝福的这种热闹。 “不开心?”谢沂白时刻都注意着沈顾淮的情绪波动,格外在意。 沈顾淮:“没有。” 谢沂白:“都挂在脸上了,还说没有。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便回去,不过也是来瞧瞧。” 沈顾淮虽想走,可就这般走了,未免有些不太好。 便将敌钦拿出,给了谢沂白:“敌钦。” 谢沂白接过手,也知道沈顾淮这是何意。 两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待到了晚宴。 两人坐在一处,美人好酒,山珍海味,都在眼前。 可沈顾淮一口未饮,也一口未尝。 谢沂白见此,特地为沈顾淮倒了一杯果酒,递到沈顾淮的嘴角。 “这是百果酒,口感醇香甜润,还算不错。” 沈顾淮伸手推拒:“我不喝这些。” 谢沂白言语之中带着蛊惑,哄着沈顾淮:“这酒不醉人,不用担心。” 沈顾淮看着谢沂白手中递来的酒,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接过了手,一饮而尽。 也就是这一次,谢沂白得知沈顾淮一杯倒,甚至滴酒不沾的秘密。 至此之后,沈顾淮便再也不敢饮酒。 两人也依旧往日般,待在苮南山中,看着远处的景色。 沈顾淮时常喜欢一人坐在高山巅峰之处,每每谢沂白醒来,都找不到沈顾淮的身影。 沈顾淮本不想入世太深,可却还是被谢沂白一步步引诱,拽入这世道之中。 寒风冷冽,暴雨狂倾,雷声阵阵。 沈顾淮依旧是坐在高山处,丝毫不怕会被空中的雷电给击中。 谢沂白也是没想到沈顾淮竟如此不要命,在这种情况之下,竟还能坐在那一动不动。 怕沈顾淮会出事,谢沂白最终还是走了上去。 谢沂白手中撑着伞,伞一撇,遮住上天落下的雨泽。 谢沂白劝说着:“雨太大了,我们回去吧。” 而沈顾淮就像是没有听到般,盯着脚下的万丈深渊。 谢沂白蹲下身子,怕沈顾淮这是听不见自己说的。 “有什么心事,我们回去说,雨下的如此大,怕是会落下风寒。” 沈顾淮抬起头,望着身侧的谢沂白,口中道出一句话:“你骗我,是不是?” 谢沂白看着眼前的人,听着耳畔的声音,嘴角依旧扯起浅浅的笑容:“阿砚,我怎么会骗你?” “渠万宴的死和你有关。” 谢沂白并没有想过要解释,对其他人,谢沂白不屑于说起,可眼前的这人是沈顾淮,是他的阿砚。 “那是他本就该死,与我何干?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在这雨天与自己置气,不值得。” 沈顾淮道:“你明知我与他关系匪浅,他也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还是要杀他?你说!渠万宴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你竟要下如此狠手!” 谢沂白道:“阿砚还是不要知道了为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沈顾淮言语梗塞道:“为了我?你……”要说出口的话也渐渐收回。 自沈顾淮知道渠万宴死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渐渐僵持,和以往有了天差异别。 谢沂白依旧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那般,对沈顾淮打招呼。 水万丈,万人陷。穷途末路。 谢沂白依旧是坚定不移的站在沈顾淮的身侧,哪怕是死,也从未想要离开沈顾淮。 可这其实都是假的,没有人比谢沂白更清楚他自己心里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别人做不了的事,沈顾淮会做。 别人救不了的人,沈顾淮会救。 两人身处水万丈高峰之处,巨大的圆形水圈,万丈之高,寒气逼人。 众多门派子弟都跟在两人身后,没有主张。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有沈顾淮在,就不会出事。 就在他们在想沈顾淮什么开口时,谢沂白率先出了声。 “此番有我与阿砚在便可,劳烦诸位先行回去。” 他们一开始本是不接纳两人的关系,可到后面,也渐渐开始接受。 不过就是好断袖之癖罢了,又不是罪不可饶恕之事。 然而这一去,沈顾淮便失去了踪迹。 水万丈处处都是沈顾淮所留下的灵力气息。 随着沈顾淮的失踪,谢沂白也随着失踪。 这一切,不过都是掩人耳目。 沈顾淮对谢沂白从来都不会有防备。 这水万丈下,藏着什么,只有谢沂白一人知晓。 那便是断灵泉,谢沂白就那样直接将沈顾淮推了下去。 随着沈顾淮灵力的耗散,断灵泉的效果也渐渐散失,谢沂白踏入泉中,扶住了即将落入断灵泉泉底中的沈顾淮。 “阿砚,你可知这一刻我等了有多久?” 隐隐之中,谢沂白眼中透露着情欲,想要将眼前人吃干抹净。 谢沂白伸出手碰着眼前人的面庞,手一路往下,腰带渐渐松散。 谢沂白同时也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下,如今这泉中都是沈顾淮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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