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沈籍的疲惫,谢引筝伸手轻抚他的后背,轻声安慰道:“那就别再喝了,我们回家吧。” 沈籍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出其不意地将他推至矮墙之旁。趁谢引筝还未完全回过神来,沈籍猛地抬起他的双腿,将他整个人紧紧抱在怀中。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谢引筝的重心不稳,差点失去平衡。他急忙勾住沈籍的脖子,双腿不自觉地夹紧沈籍的腰肢,语气中透露出几分紧张与疑惑:“你这是要做什么?” 沈籍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埋头在谢引筝的发间,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耳边。这亲密的举动让谢引筝的耳畔感到一阵痒意,心跳也不由得加速。然而,他们此刻的举动虽隐蔽,但谢引筝也能清楚听到矮墙的另一侧却是宫女太监的交谈。若是被人发现,有失体统。 就在谢引筝心神不宁之际,沈籍突然张口咬住了他的脖子,就像之前那样轻轻地吸吮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谢引筝下意识地轻吟了一声,心中的紧张感更甚。 谢引筝立刻意识到不能任由沈籍这样继续下去。他现在已经喝醉了酒,或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是真的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是一定会被那些宫女太监发现,毕竟,他们打扫完之后的必经之路就是这里。 谢引筝转过头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沈籍,别这样,放我下来。我们这是在宫里......” 然而,沈籍似乎并没有听见谢引筝的话。借着酒劲,他的动作反而更加大胆起来。他直接将谢引筝紧紧压在矮墙之上,腾出一只手来伸向了谢引筝的狐裘之中。 沈籍指尖的凉意让谢引筝感到一阵颤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他试图挣脱沈籍的束缚,但无奈两人之间的空间太过狭窄,他根本动弹不得。 谢引筝感到一阵无奈,他只得低下头,在沈籍耳边轻声央求道:“至少别在这儿。” 沈籍似乎听到了谢引筝的请求,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凝视着谢引筝的眼睛,问道:“那你说在哪?” 谢引筝抬起头,眼中满是羞涩和无奈。他小声说道:“回......回去。” 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但沈籍还是听到了。 沈籍见状,轻笑一声,放开了对谢引筝,说道:“逗你的,等你身子好一些再说吧。” 虽然沈籍他并非不知轻重之人。他也知道昨晚谢引筝已经疲惫不堪,今日再如此下去,恐怕真的会弄坏他的身子。 沈籍虽然喝了几杯酒,脸上微微泛红,但他的头脑却仍然保持清醒,所以倒也不急于回去休息。 沈籍和谢引筝两人并肩而行,在月色下的宫道上漫步。直到行至御湖边,沈籍突然开口问道:“你从那里面出来,是因为我说七日之后便离开的缘故吗?” 谢引筝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倒也不是。我知道,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只是我有点担心,我们离开后,我娘一个人会不会......” 闻言,沈籍敞开自己的黑色狐裘,将谢引筝裹在里面,一手轻轻揽住他的腰肢,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他继续说道:“我本来打算将你母亲一起带回金陵国,让她在那里安享晚年。但是......” 话还没说完,谢引筝就接口说道:“可是我娘毕竟是父皇的嫔妃,这样做恐怕不妥。” 沈籍点头,轻声说道:“是,我确实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我们离开后,我会派人手留在你母亲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如果她遇到任何事,他们便会立刻回来通知我。” 听到这里,谢引筝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然而就在这时,谢引筝突然想起了之前遇到谢引珩时他所说的那些话。他不禁开口问道:“其实刚刚我在宫道上碰到了谢引珩,他跟我说无论何时都不要主动出兵。他是什么意思?” 闻言,沈籍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他回想起了之前谢引珩曾经劝说金陵国出兵助东兰国吞并羌容的事情,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便开口说道:“当日他还曾劝说我,让金陵国出兵相助攻打羌容。可如今他又说不要主动出兵,他的想法倒是让人捉摸不透。” 谢引筝也不知道,只得摇了摇头。
第69章 良禽择木而栖 家宴之后,便马上就是沈籍和谢引筝回去地日子。这些日子沈籍一直安排着返回金陵国的所有事宜,同时,他也特意留下了一些忠诚可靠的下人,让他们在别院悉心照顾步雨霜,以确保在她独自留在京城的日子里,不会出什么乱子。 就在这个时候,谢引凝造访别院,他说在他想在谢引筝临行前,一起出去听听戏,喝点茶,好好地告别一番。谢引筝欣然同意,两人便一同前往了京城中一处名为梨园雅座的戏楼。 梨园雅座坐落在京城繁华的地段,戏楼建筑古朴典雅,内部装饰精美。两人来到戏楼后,寻了二楼一处视野开阔,环境幽雅的位置坐下。接着,他们点了两壶上好的白叶青葱茶,袅袅茶香中,两人开始了闲谈。 谢引筝的手有些冰凉,他捧着热茶暖手,谢引凝见状,不禁伸手轻轻捂了捂谢引筝的手,微笑着说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总是说手冷,如今长大了,一到冬天手还是这么凉。” 谢引筝说道:“没事,不打紧。” 说着,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上次家宴也没来得及问你,哥哥何时娶的妻子?我竟一点儿都不知道。” 闻言,谢引凝微微收敛了笑容,他收回手,轻声说道:“在你去金陵国之后没多久,我便娶了妻。她是李太保家的二小姐李墨娇。” “原来是太保家的千金。” 谢引筝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随着乐器的敲击声,唱戏人缓缓登台。他身穿华丽的戏服,面若桃花,眉如新月。 戏台上,他轻启朱唇,开始唱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世间万物,皆有其道,人亦如此。识时务者为俊杰,明主者方能成大业。” 此时,另一位戏角登台,他身穿黑袍,面容冷峻,与前者形成鲜明对比。他开口道:“你既知良禽择木而栖,又怎能执着于旧主,不思变通?” 两人开始对话,一唱一和,如同高山流水,相得益彰。 唱戏人微笑道:“我非执着于旧主,只是深知明主难遇。良禽择木,亦需审时度势。若遇明主,我必倾力相助,共创大业。”黑袍人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随着剧情的深入,两人开始表演一段关于忠诚与背叛的故事。唱戏人饰演的角色为了国家利益,不得不背叛旧主,投奔新主。而黑袍人则饰演新主,他英明睿智,善于用人,最终赢得了唱戏人的忠诚。 故事的高潮部分,唱戏人唱道:“我今投奔新主,非为私利,实为天下苍生。愿与君共勉,共创太平盛世。” 谢引筝端坐在戏楼中,耳边传来的是他从未听过的戏曲旋律。这曲调新奇,词意深长,让他不禁问道:“这出戏是什么戏?” 自从开始听这出戏,谢引筝便觉得其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此刻听了谢引凝的话,也明白了几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良禽择木而栖,五哥带我来此听戏,恐怕不仅仅是为了送别吧?” 谢引凝闻言,嘴角浮起一抹欣赏的笑意,承认道:“的确,我并非仅仅为了与你听戏。数月不见,六弟你已变得聪明许多,能这么快就明白我的用意。” 谢引筝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道:“五哥,你有何所求,不妨直言。” 谢引凝挥手让周围的下人退下,确保没有人在场后,他才低声说道:“我想要的,是金陵国的王位。我需要金陵国,助我登上那个位置。” “什么?” 谢引筝听后眉头紧锁。他突然回想起谢引珩之前的话,那时他曾暗示过有人觊觎王位,难道那个人指的就是谢引凝? 谢引凝早已料到谢引筝会有如此反应,他并不意外。他微笑着解释道:“我知道下个月父皇便会立三哥为储君,但三哥他心狠手辣,先前便对你有杀心。若他得势,你恐怕也会陷入险境。” 谢引筝眉头微挑,问道:“五哥怎么知道三哥先前对我起了杀心?” 当日刺杀的事情,以谢引珩的作风,不会大张旗鼓昭告天下,而且他能派刺客来,便一定是在暗中行事而非搬到台面上来,如此,谢引凝又怎么会知道谢引珩要做什么? 谢引凝淡淡一笑,回答道:“三哥的性子,你我皆知。他决不容忍任何有威胁他皇位的人存在。” 谢引筝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说道:“那么,五哥希望我怎么做?东兰国的国事,金陵国为何要插手其中?” 谢引凝说道:“金陵国如今已是天下霸主,做任何事情都在情理之中。我并不需要金陵国做什么过分之事,只要他们出兵劝说父王退位,拥立我为新王即可。” 谢引凝的话让谢引筝再次回想起谢引珩之前的提醒。谢引珩告诫谢引筝不要让金陵国轻易出兵,而如今,谢引凝却希望金陵国出兵助他。两人之间的观点分歧,让谢引筝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开始细细品味谢引珩的话,意识到他或许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他的表达方式太过隐晦,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意图。这种模糊的感觉让谢引筝感到有些不安。 戏曲的悠扬旋律渐渐落下帷幕,谢引筝轻轻吐出一句话:“金陵国是否出兵,并非我一个东兰人所能决定。哥哥与我谈论此事,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谢引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但平阳王会听你的。” 他的目光在谢引筝身上流转,似乎早已从家宴上的细微举动中察觉到了他与平阳王之间的亲密关系。这次金陵国出兵,不就是为了护谢引筝一家。 谢引筝微微皱起眉头,他明白谢引凝的言下之意:“你是想让我说服平阳王出兵?” 谢引凝点头:“只要平阳王答应,此事定能顺利达成。” 谢引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我会回去与平阳王商议此事。” 说罢,他起身离开,找了一个借口暂时避开了这个话题。之前他一直以为谢引珩或许才是这背后的操纵者,但是如今,他好像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了。
第70章 回程 夜色渐深,寒露浓重,而谢引筝却毫无睡意。自从他回到东兰国,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表面上,东兰国一切如常,然而他却觉得,每个人心中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算计。 沈籍察觉到了谢引筝的异样,轻轻侧身将他温柔地揽入怀中。他在谢引筝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轻声问道:“怎么还不睡,是有什么心事吗?” 谢引筝在沈籍的怀抱中微微缩了缩,低声道:“我心中总是有一种不安,关于上次的刺杀事件,我总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事情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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