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方面?” 谢引筝似乎真的来了兴致,他坐在桶边的长凳上,手指敲打着椅面,等待着姜绾的回答。 姜绾轻咳一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就是,关于那方面的,公子应该能懂的。” 谢引筝挑眉,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心下已然明了,他与姜绾所指的“那方面”究竟为何。他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开口时声音却平静如常:“那男人和男人之间,不会有障碍吗?” 闻言,姜绾尴尬地吞了吞口水,她自然明白谢引筝所指的是什么。但这个问题,却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低下头,小声说道:“这事儿公子您得去问王爷了,奴婢可不懂。” 谢引筝微微一笑,心中明白这不过是姜绾的托词。他并不打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究,转而问道:“所以,王爷时常见裴祯咯?” 在那个新的话题之下,姜绾终于显得不那么拘谨了。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说道:“是的,我经常看到王爷叫裴公子来,他们有时候甚至会在一起待上一整晚。不过王爷之前也见过其他公子,但与裴公子的见面更为频繁一些。” 听到这里,谢引筝不禁嘟囔起来:“他不会真的有断袖之好吧......” 姜绾继续说道:“自从您和王爷成婚以来,王爷便没有再见过裴公子。所以,您是在哪里见到裴公子的?” “就在刚才,裴祯来府上找沈籍了。” 谢引筝回答道。 “你们见面时,有没有什么异样?” 闻言,姜绾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谢引筝轻声说道:“那倒没有,只是裴祯看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姜绾听后,眉头紧皱提醒道:“公子,您下次还是尽量避开他吧。这个裴祯虽然外表看起来俊美,但实际上心胸狭窄,常常拈酸吃醋。他在王爷耳边吹风,导致王爷处置了不少人呢。” 闻言,谢引筝似乎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然而,他的神情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恐慌或者不安,反而勾唇轻蔑一笑说道:“你放心,其他人是其他人,但是沈籍他绝对不会因他来与我翻脸。” 听到谢引筝如此回应,姜绾也不再言语,只是微微点头,说道:“公子,水已经备好了,请您沐浴吧。” 在姜绾的伺候下,谢引筝走进了浴池。姜绾细心地将谢引筝的衣服挂在旁边的衣架上,却不小心将谢挽袖给他的信件掉在了地上。姜绾弯腰捡起那封信,仔细打量了片刻,然后开口问道:“公子,这是您的信吗?” 谢引筝听到姜绾的问题,立刻转过身来说道:“嗯,是我的信。你把它放回去。” 在那刹那,谢引筝的声音似乎有些紧绷,因为他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封谢挽袖送给情郎的信件。 姜绾似乎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她只是按照指示,将信件放回了谢引筝的衣服中,随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谢引筝在浴桶之中,任由热水漫过他的全身。他闭上眼睛,开始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这些事情似乎有些不太真实,但又的的确确发生过。他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迷茫,仿佛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迷宫一样。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谢引筝的意识开始漂浮,他的思绪开始混乱。突然,外面传来了姜绾的声音:“公子,您沐浴好了吗?刚刚王管家来传话,说王爷请您去一趟书房。” 这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瞬间唤醒了谢引筝的意识。他开始猜想,是不是裴祯在背后说了什么坏话,才让沈籍第一次主动请人传话要见自己。 谢引筝轻叹一口气,靠在浴桶上,一时间思绪万千。他开始想象各种可能的情况,仿佛在心中上演了一出大戏。
第6章 杀人不眨眼? 待姜绾为他收拾好衣装之后,谢引筝便跟着王管家走了。他们穿过王府内幽深的小路,两旁的花草在夜色中若隐若现,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夜风轻拂,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伴随着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让谢引筝忽感一丝宁静。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这里是沈籍的书房。书房的窗户开着,透出柔和的灯光,隐约映照出沈籍的身影。 这是谢引筝第一次踏入与沈籍有关的地方,尽管并非出于他的意愿。 王管家只是简单地通报了一声,随后便退出门外,将空间留给了谢引筝和沈籍。 屋内的布置简单而雅致,透着一股沉稳的气息。然而,这里并没有裴祯的身影,甚至连侍奉的丫鬟都没有出现。谢引筝想着八成这是沈籍故意安排的,看来他是有别的什么话想对他说。 沈籍坐在书案旁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桌上的茶已经喝下去一大半了。他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他轻咳一声,打破了书房内的沉寂。沈籍闻声放下书,眼神示意谢引筝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面。 “这是王爷在我入府之后第一次主动见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吗?” 谢引筝边坐下边问。 沈籍抬眸看向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本王找你来是想跟你说,下月初是太后的寿诞,本王希望......” 话还未说完,就被谢引筝无奈的笑声打断:“还是希望我装作与王爷您夫夫和睦?” 沈籍眉头微皱,对谢引筝的打断稍显不悦,但他并没有出言反驳,这份默认算是认同了谢引筝的话。 经历了一番与太后的策反风波,他心中明了,沈籍必定对此事心存疑虑,因此他才希望自己能做戏给于微澜看。这样,于微澜便会知难而退,不再有非分之想,同时也告知他人他谢引筝现在与沈籍一心,迫使他与沈籍为伍,表明立场,好一个一石二鸟。 不过明哲保身最重要,沈籍无疑是一个更好的依靠,只要他用处尚在,沈籍就不会对他怎样。但是要是他的立场动摇,说不定沈籍第一个就弄死他。 沈籍这话,这与其说是希望,不如说是命令。 谢引筝笑了,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里面的热茶。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仿佛在告诉沈籍,这场戏,他会演得很好。 谢引筝道:“我当然会全力配合。” 不过很快,谢引筝又说道:“其实,即便是在王府之中,或许也是需要我们演戏的吧?” 沈籍不明白谢引筝的意思,所以并没有立刻接话。 谢引筝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猜,太后之所以知道那日我与你并未同房,想必这王府里,有太后安排的眼线吧。” 这番话让沈籍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谢引筝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着这个敏感的话题,仿佛是在谈论一场普通的戏码。 沈籍沉吟片刻,说道:“那你觉得会是谁?姜绾?” 谢引筝点了点头,脸上原本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的表情:“我暂时还不确定,但她的嫌疑确实很大。” 沈籍冷笑一声,说道:“如果真的有问题,那就处理掉。” 谢引筝忙道:“还是先查清楚再说吧。若不是她,岂不是要错杀无辜?” 闻言,沈籍缓缓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到谢引筝的面前。他微微俯下身子,双手撑在谢引筝座椅的扶手上,眯着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谢引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警告的意味:“本王向来不会把有嫌疑的人留在身边,上次已经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了她,这次你还要护着她?” 谢引筝感受到沈籍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身躯微微向后倾斜,似乎有些不悦:“我只是不想错怪无辜之人,毕竟我不像王爷你那般杀人不眨眼。” “杀人不眨眼?” 沈籍重复了一遍谢引筝的话,语气似乎有些异样,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谢引筝,让谢引筝感到心里有些发毛。谢引筝别过头去,试图挪开视线,却被沈籍掐住了脸颊,被迫与其对视。 “看来上次的事情你记得很清楚。” 沈籍盯着谢引筝,手上的力量逐渐加重,让谢引筝感到脸颊一阵尖锐的疼痛。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要将谢引筝看穿。 谢引筝心中一颤,他当然记得上次的事情。就是在大婚之日,沈籍杀人被他撞见的那件事。 谢引筝扭开头,试图挣脱沈籍的钳制,但他的手像铁钳一样牢固,让他无法动弹。 谢引筝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但他不甘示弱,狠狠地瞪着沈籍,咬牙切齿地说道:“那种事情,你以为我想忘就能忘吗?那时候不过就是我撞见了,你就想杀姜绾,现在又想杀我,这不是杀人不眨眼又是什么?” 在那一刹那,沈籍的眼神变得稍微温和了一些。他微微勾起唇角,手上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力道。他缓缓地说道:“杀你?本王可没打算这么做。如果本王想杀你,大婚当日本王就会动手,又何必留你到现在。” 谢引筝挑了挑眉,嗤笑一声,毫不畏惧地与沈籍对视,缓缓说道:“既然王爷觉得我对您还有利用价值,那何不退一步听我一言?如果姜绾真的是眼线,你这样杀了她,你什么都得不到。” 局面在一瞬间发生了转变,沈籍似乎开始思索谢引筝的话了。 沈籍缓缓松开了手,此时谢引筝的脸颊上留下了淡淡的手印,微红而醒目。 “今日的事,你不需和任何人提起。” 沈籍的语气恢复了平静,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强势:“你可以走了。” 谢引筝并未立刻离去,他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轻声道:“王爷,不妨与我一起用个晚膳?” 沈籍默然不语,眉宇间流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他凝视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谢引筝深知沈籍的疑虑,他轻笑一声、起身,双手轻轻整理着沈籍的领口,他的手指在沈籍的衣领上轻轻滑动,神情专注而温和,动作轻盈而熟练。 “做戏就要做全套。” 谢引筝提醒:“在未揪出太后眼线之前,王府内的每个人都有嫌疑,说不定此人此刻正在暗中偷听。” 沈籍微微皱起眉头,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的光芒。他并不喜欢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但谢引筝的话也不无道理。 沉寂之后,沈籍突然开口叫来了门外的王管家,吩咐道:“去告诉厨房,从今日起,本王要与王妃一同用膳。” 王管家看着眼前这夫夫恩爱场面似乎觉得有点不真实,不过他也一刻不敢耽搁,匆忙去了。
第7章 奸细 在王府中,王爷和王妃的和谐关系早已成为人们口中的美谈。他们的恩爱表现,无论是整日同床共枕,还是一起用膳,都让下人们深信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夫。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尽管他们同床共枕,但用膳时却各吃各的,睡觉时也是各睡各的,只是在同一个房间中罢了。这样的关系,除了他们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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