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摸到陈冠颤抖的睫毛时,那人才眨了下眼睛,可怜兮兮地发出喑哑的呼唤。 “哈……柳哥……哥……” 柳衫云的手按在他的眼睛上,下身再次挺进。陈冠闷哼一声,随后轻轻拉下他,唇撞到这人的下巴上。他将手拿开,陈冠便寻着柳衫云绷直了的唇贴上前。 陈冠将他的唇边都舔湿了,在这人放松后将软舌探进去,与柳衫云纠缠在一起,不一会他便累了,要退出时对方也压了下来。两人磕在一块,陈冠生怕自己门牙要崩掉了。 牙还在,但脆弱的牙龈被碰伤了。柳衫云一遍遍地舔着那处,嘴里的血丝越舔越多,两人交换的津液里也满是血腥味。柳衫云却愈加兴奋,下身试探性地在陈冠体内抽插。陈冠主动抬起腿环住他的腰身,后穴也迎合地缩紧了。 柳衫云离开他的唇,挺进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陈冠张着红润的唇,一副被疼爱过度的表情,但下身却缠得那样紧。 他的唇在喘息中张张合合,努力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哈啊……喜欢……” “喜欢……你……啊——” 柳衫云忽然堵住他,这次的吻毫无章法,甚至咬伤了陈冠。令他吃痛地皱起眉来,吞下的津液掺着血味让食道止不住地反呕。陈冠不耐地开始推拒柳衫云。 这人都射过了还不起开,还想再来一轮?? 柳衫云总算满意了,从他身上离开,下身退出时带出一摊浊液。陈冠一起身便如同失禁一般,让他脸色发白。 柳衫云也颇觉得浪费,伸手按上他的肚子,对上陈冠的眼时说道:“下次还是让陈兄全部吃下为好。” 陈冠虚弱地说:“还是别了吧……” 柳衫云见他一脸菜色,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想听你再唤一声柳哥哥。” “……”不是陈冠不敢,只是柳衫云眼中的期待无加掩饰,陈冠被他直直望进眼里,干涩的喉间便发不出声音了。 “算了吧,我不习惯这样唤别人。”陈冠偏头说,这时明明顺着柳衫云的心意便好,但他还是无法说出。 柳衫云也不强求,起身笑道:“明儿还要赶车,陈兄这身可还要紧?” “……”他的屁股废了好吗!? “不要紧。” 柳衫云看他死要面子的模样也很有意思,他边穿衣服边说笑:“陈兄不要紧的话便随在下去澡堂沐浴,别耽误了梨儿收拾房间。” 陈冠正颤颤巍巍地套上漏风的衣服,听到这话手蓦地顿住。柳衫云将一件外袍拢到他身上,在他耳边说: “要是陈兄下次还被哪位不长眼的姑娘勾引了,你就事先做好一个月下不来床的准备罢。” 陈冠原本不在怕的,但听到柳衫云的话还是忍不住打颤。他闭上眼止住颤意,反正这人有的是办法折磨自己。 他深吸了口道:“不会了,今后我不会和女子成家,所以不便耽误她们。” 柳衫云深深望着他。陈冠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不松动,但他睁得双眼发酸才听见这人说: “望陈兄将来不必后悔。”
第58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10 明明是对方将他逼到如此境地,为何总是反问他会不会后悔? 要是后悔能有用的话,陈潇还会回来吗? 陈冠这个年夜过得累极,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在马车上了。他正躺在柳衫云怀里,睁开眼也懒得动,陈冠便闭上眼又睡了去。 柳公子此行只备了两辆马车,加上车夫和两位侍女一共六人。他们走的官道,没遇上打劫的土匪。 现在陈冠每天就磕嗑瓜子,窝在马车里看柳衫云买来的话本,梨儿在他面前晃都提不起兴趣了。 诶,他也不敢多看啊。整日和柳衫云粘在一块,陈冠还以为柳衫云接下来会兽性大发,但除了住客栈的时候,他没在别的地方碰过陈冠。 虽然没碰他,但陈冠下面总要含点什么,陈冠从一开始满脸潮红路都走不稳到现在能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地做自己的事情。 他还真成断袖了啊,陈冠无言,他刚从话本上看到一句话,时辰就是银两,所以在柳衫云身上耗的时辰他都要吃回来!! 但是吃太胖了以后练轻功不大行…… 反正都出幽都了,事情到了一定地步定会出现转机。何况陈冠其实也不大急,他是一定要去拜会柳衫云的母亲的。 官路绕得有点远,加上路上住客栈耽搁的几天,他们到冧川已是一月多。 冧川临南海,春季多雨,十分闷湿。陈冠第二天就水土不服起了湿疹,好在随身带了个女医。 但陈冠死活都不肯喝药,给他灌进吞下还能呕出来,小茶被气得无法。 “公子,哥哥在神医谷多苦的药都能咽下去,他就是借着药苦不想喝化气散!” 小茶指控道:“他是存了心思要逃!!” 虽然你说的完全没错,但我一个字都不会认。 陈冠将嘴里的漱口水吐掉,控诉道:“茶儿啊,你配的药真的太太太苦了,我现在可一点苦都吃不得。” 陈冠转头看向柳衫云,在对方他朝他伸手时躺到他臂弯里。 柳衫云安抚好陈冠对小茶道:“等下到玉镇买些膏药罢,化气散不必用了,我们四月份便要去峨眉。” 陈冠眼皮一跳,那附近熟人最多了…… 小茶瞪了眼陈冠,才欠身应道:“好的,公子。” 又过了十来天,陈冠身上的湿疹全消了,也没了化气散对气脉的封锁,陈冠整个人如获新生般神清气爽。 他们安定的地方是一所旧院子,陈冠总觉得眼熟,想来陈家迁家前就是在冧川,所以这院子的风格和他小时候住过的屋子很像。 柳衫云搬进来也没给危房翻修,陈冠还担心他会住得不舒服,结果这人比他还自在些。 小茶和梨儿不知被他遣到哪去了,陈冠没再见过他们。想必柳公子在冧川还有更好的院子,但非要拉上陈冠一起体验生活。 这几日两人把旧院子从上到下都收拾了一番,干净多了,今日一大早的柳衫云又拽上他去后院锄草。 陈冠见后院还长着一棵老李树,便放下锄具窜上树了。柳衫云仰头看他,被阳光刺激得眯起眼睛。 陈冠冲他吼:“爷不干了!!” 柳衫云在底下问他:“你还记得陈家旧院在哪吗?” 这人还特意调查过陈家旧宅?陈冠疑虑,他又爬高点眺望围墙外边,但四周的房屋看着都一个样。 柳衫云见他左顾顾右盼盼便知晓这人一点也不记得了,他大声说:“你往西边看,到墙檐上去!” 陈冠便爬到墙上,蜷着身子蹲着,看着非常小只。柳衫云喉间滚动一番,有些期待陈冠这时回头看他的模样。 但陈冠却把他抛在脑后,在房檐上眯着眼睛瞅了半天,还是看不出来他家在哪,可能要走到屋子面前他才能记起来罢。 他有些失落地从树上爬下来,见柳衫云傻愣在原地,一点活也没干。 陈冠少见这人的呆滞样子,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新奇道:“柳公子,这是怎么了?” 柳衫云带着莫名的怨气怒瞪他,嘴上说:“没什么。”却又一把将锄具扔下,进屋里还把房门摔得咯吱作响。陈冠生怕原本就不结实的门要被他摔烂了。 这公子哥居然生闷气了? 陈冠只觉得莫名其妙,摇摇头将镰刀捡起来,用了两个时辰将杂草都割完了。 他将杂草扫做一堆,只留下光秃秃的涂地。陈冠抬头望向比屋子还要高了的李树,嘴里嘟囔道:“不知这树结的果子是甜的还是酸的。” 陈冠走进屋里便看到柳衫云正端坐着喝茶,这模样已经恢复了正常。陈冠也没再问柳衫云方才是中了蛊还是中了暑,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但这杯子底下有条裂缝,端起来水都洒完了。 柳衫云将自己的茶杯递给他,陈冠便接过喝下。 “陈兄想要陈家旧宅吗?” 柳衫云这是要帮他买回来?陈冠迟疑了一瞬便摇头,“我要那块地也没啥用,还徒增伤感。” 柳公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看来陈兄对往事是一点牵挂也没有了。” “额……”陈冠不太明白柳衫云这话什么意思,这人总爱阴阳怪气,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搞不明白就当他没说过呗。 柳衫云自己略过这个话题,让陈冠换身衣服上街去。柳公子列了一大串清单,旧院子里需要翻修的要点。 旧院子颇有些年代了,家具都很陈旧而且不太值钱。柳衫云非得要找那些十几年前的老工匠,但有的家具烂得不成样子,没法修。 傍晚时两人回到院里,厨房烧不起火,陈冠便去邻街的小酒馆提了几个小菜。 回来时看到柳衫云一个人站在昏暗的房间里沉思,怀疑他还在纠结家具的事情,开口提议道:“要不让师傅换个新的。” 柳衫云才点点头,“也好。” 夜里两人是分房睡的,两间房的床都太窄了,躺两个人怕不是会塌。 陈冠每晚都得小心翼翼不敢乱动。要说他不对院子好奇是假的,他在墙角岩石上发现了多处剑痕,怀疑这是那时的恩人住过的屋子。 而且柳衫云对这也这么熟悉,他俩小时候或许有过一面之缘? 陈冠不想深究,而且眼下柳衫云对他如此放松警惕,陈冠又有些蠢蠢欲动了,他可不可以清明节一过就拍拍屁股走人。
第59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11 他是万万不能和柳衫云一起去峨眉的,先不说陈潇的事情还没弄清楚,遇到相识之人没法解释……还有,万一那花残雪还没离开那…… 诶,他也不是不敢面对花残雪,只是一想到再会的情形,陈冠就莫名心慌心梗。 他该做的都做了,那院子也当送给花残雪罢,他也不会再去。 望江湖永不相见! 他将所有事情都好好放下,沉沉地睡去。 二月底的时候,柳衫云总算将小院翻修完成。刚好第二日镇里有烟花大会,柳公子便叫上小茶与梨儿一齐去看。 再见梨儿与小茶,两姑娘都对他很客气,但凑在一块就开始叽叽喳喳。柳衫云也不大管,到灯街前头便让两只自个玩去了。 陈冠对灯节不大感兴趣,虽然这种时候街上的姑娘们都打扮得十分精致,身边也总伴得有同样俊俏的郎君。陈冠走在柳衫云身后,也不敢多看吧,但还是嘴里发酸心里发苦。 人流越来越多了,他还不知道柳衫云要去哪儿,这人抓紧着他,手也不会冒汗。中途陈冠察觉到一抹奇怪的注视,但他往那儿望了一眼,什么也没发现。 华灯初上,周围熙熙攘攘。陈冠便回头不再在意那道视线,还觉得是自我意识过剩。 被人流挤到外围的红衣侠客再探头去寻人,没再找到他殷切期盼看到的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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