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徐握住抵在自己身前的那只手钳制到枕上,无师自通扯开谢辞的衣服沿着颈肩亲吻到胸口。 看到白皙脖子上留下的红色唇脂,李徐神经砰地断开,用指腹一遍一遍摩擦那道痕迹。 直到那处皮肤明显更红起来,竟还不能解气低头在锁骨狠狠咬了一口。 疼痛使身下之人哼唧出声,李徐一怔抬起头看着自己留下的齿痕,心绪跌宕。 这样怔怔静处许久,内心深处渐渐恢复冷静和落寞。 他贴近轻轻舔了下那道齿痕,而后将头埋进谢辞的颈窝,痛苦已然达到极致。 “阿辞..我快疯了,我真的快要疯了...” 夜,太安静,纷飞思绪偏扰清宁。 烛心在耳畔轻轻爆开,无处可话人心浮躁。 月隐星疏,海棠花落,难眠长夜悄然流逝,熄灭的烛台最先迎上第一缕日光。 屋内呼吸声愈渐清晰,谢辞缓缓睁开眼睛,头没那么晕了,但口干舌燥饥肠辘辘胃里直犯恶心。 捋捋思绪记忆起昨晚一口东西没吃光在喝酒,这一睁眼不饿才怪。 他刚要起身,发现自己腰上搭着一条手臂正紧紧搂着他。 “知津兄?” 又把他当娘亲? 谢辞看看四周倒是疑惑了,他怎么在这儿?不应该在月来阁吗? 经他一动李徐也醒了,先他一步坐起来看着他不说话,眼神偶有躲闪。 “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昨晚。” 李徐鼓足勇气试探道:“昨晚的事,你记到哪里?” “额..”谢辞摸摸脑袋,脸上露出些尴尬,“这就..不用说了吧?” “你?你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啊。” 李徐呆滞住,不敢相信又惶恐至极,他紧紧盯着眼前这个人,有一刹只觉得天崩地裂无法挽回。 “你听我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那样...我..” 他扶住额头精神已近崩·溃,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解释,现在的他根本留不住这个人.... “什么不是故意的?”谢辞想想拍了拍李徐的胳膊,“没事儿,咱们谁跟谁,你做什么都无妨,不用解释。” “你不介意?” “这有什么可介意的?” 李徐脑子彻底乱了:“阿辞,我们要不要对一下彼此说的到底是什么?” “不就是没把那个胡人女子带回来吗?我知道你不许外人来这,何况我也没打算收她,让我爹知道非得卸我一条腿不可。” 心被栓上一根绳子,甩到天上悠荡又重新落回地面。 李徐捏捏晴明穴歉意道:“我以为你会不高兴。” “害,这点儿小事,那胡姬又不傻,在这里无亲无故,我走了她定然会去寻计昭明,不过咱们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我明明在.....” 后面的话太过尴尬,谢辞很难再说下去,在舞姬的床上衣服都脱了,却因为醉得太死什么都做不了,然后..被搬回来了? 那场面....也太丢人了吧! “算了算了,别说了。” 对方不欲再问,李徐便也不必去解释。 “你要不先沐浴更衣吧,好像从酒缸泡过一遍似的。” 谢辞扯起自己的领口嗅嗅,酒气丝毫未散:“确实...得赶快洗个澡,对了,你不去早朝吗知津兄?” “告假了。”李徐起身离开床榻,“我再命人煮完醒酒汤去。” “多谢啦。” 李徐走到门口忽然停下回望谢辞:“阿辞。” “嗯?” “你刚刚说的..我做什么你都不介意,是真心话吗?” “当然了,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李徐追问道:“什么都可以?” “杀人放火不行,不过就算让你杀人放火,你也提不起刀啊哈哈哈哈。” 李徐若有所思地笑笑走出了房门。
第三十三章 黄泉路上哥俩好 随口应和的话,谢辞放不到心上说完就忘,热水烧好送来,他脱下衣服扔到地上便坐进了浴桶。 不得不说李徐活得太精致,府上的皂角比他用的好一千倍,手边架子上杂七杂八连养发的桂花油都有。 “啧啧,比月来阁的姑娘们还细致嘛。” 正感叹着,被打趣的人便亲自捧着干净衣服走进来,将衣物搭在了屏风上。 “谢啦知津兄。” 隔着屏风隐约可以看到身影晃动,李徐没答话快步离开没多停留。 谢辞洗好头发,将湿发拨到身后,手不小心蹭到锁骨隐有刺痛之感,他低头看了下,可这一低头却没心思再关注疼从何来。 他猛地从浴桶中站起来跳出去,扯来屏风上的长袍胡乱穿上一系便赶紧翻找自己地上的脏衣服。 可翻遍所有,连床上、床底下都跑过去检查一番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谢辞将最后希望寄托在浴桶中,也许是刚才掉进去了?他跑回浴桶边,一望便可见底,什么都没有.... “该死!” 盛怒之下屏风被一脚踹翻,轰隆倒地,巨大的声响惊动门外尚未离去之人。 “阿辞!怎么了!”李徐推开房门冲进来,眼前的人站在屏风架子边,长发搭在肩上湿漉漉滴着水。 袍子被水沾湿紧贴在身上,胸前敞着一大半看的出穿得很急。 李徐眼睛突然愣住,锁骨上的那道齿痕....竟这样明显,到底..有没有被发现? 心还乱着,谢辞就已经要略过他冲出去了,他急忙抓住对方的胳膊将人拦住。 “去哪?出什么事了?” “昨日那个胡人舞姬!” 谢辞焦急之余倒是还有理智,一手勾住李徐的脖子将人带到近前,贴到对方耳边才将下半句话低声说出来。 “她拿走了我的令牌。” 刚因亲密之举心猿意马的人听到下半句话神色一凛:“你确定?” “确定无疑,我知自己没谱但凡去喝酒都挂在脖子上,选的绳子最是结实,且若非解衣根本没人会看到。” 谢辞已是暴怒:“怪不得昨日一直灌我喝酒!酒色误人当真不假,我简直是旷古绝今的蠢货!” “冷静些。”李徐也无心在顾其他,将谢辞轻推开,“先把衣服穿好。” 说罢李徐快步走出房门,传廖宁召集心腹,分为几路立刻快马往城外驻扎的几处军营赶,赌一赌若真是最糟糕的境遇,能在酿成大祸前拦住那名女子。 “廖宁!”谢辞听到这番布署,穿好衣服便急冲冲跑了出来,“务必不能留活口,割首带回为证。” 廖宁揖手道:“小将军放心。” “我去找计昭明。” “你就这么去?”李徐拉住谢辞,衣服倒是穿好了,头发未束披在身后还在滴着水。 轻重缓急李徐心中明了,少许叹口气道:“罢了,我随你一起去。” 两个人一刻不敢耽搁,策马往计昭明的私宅去。 李徐不常在外露面,除却朝臣官眷显少有人知晓其身份,谢辞则恰恰相反,街头巷尾除了外乡来的,几乎没人不认识谢辞。 纵马急行,长发未束尚有水汽,一看便知是刚沐浴完就跑出来,但谢辞此人向来荒唐,久了他做出什么事倒没人觉得怪了。 两匹马以最快的速度停在计昭明的私宅外。 谢辞跳下马门都不叩,直接一脚踹开侧门冲进去,吓得门房差点儿自己给自己绊倒。 “谁啊!”门房看清谢辞又转为笑脸,“是小谢将军啊,容小的通禀一声。” “滚!” 门房不敢再说话默默滚开。 谢辞疾步入内,每一个岔路都没有犹豫,精准找到了计昭明的卧房,李徐紧紧跟随其后。 小厮和护院见这架势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拦,连话都不敢说。 同样的对待,谢辞砰地一声踹开房门冲进去,到床边揪住计昭明的衣领直接将人拎了起来。 “胡姬在哪!” 计昭明宿醉未醒突然被揪起来,人都懵了:“你说啥?” “我问你你带回皇城的胡人女子现下在哪!” “不..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计昭明看看谢辞,又看看谢辞身后的李徐。 “阿辞?殿下?这这,这是...出什么事了?” 看着眼前满脸茫然的人,谢辞彻底肯定了那名女子的目的,也更加火大。 他揪紧计昭明的衣领低声道:“你带回来的美人,偷走了我的令牌。” “什么?!”计昭明窜起来什么宿醉之症全都没了,“你开玩笑吧!怎么可能!” “计兄觉得我像在玩笑?” “你说她会不会只是好奇误拿了?或是你不小心掉在了哪里?昨日酒喝得那么多怎么能确定啊?” 对视上那双满含躁怒的眼睛,知道对方不是开玩笑后,计昭明心瞬间凉下来脸色煞白。 谢辞瞧他的模样松开手一阵冷笑:“我的令牌可调兵五千,人若找不回来,黄泉路上有昭明兄作伴,倒也不算太孤单。” 如果真的酿成大祸,他失职之罪一人承担不过一死,但计昭明不同。 人是计昭明带回来送给他的,一人问斩尚是天大幸运,若被定为通敌,轻则满门抄斩,重则株连九族。 计昭明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跳下床双手握住谢辞的胳膊,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阿辞咱们快去找吧!我不想死啊!”
第三十四章 宁错杀不放过 谢辞头疼得厉害,压制怒意冷静下来:“昨天去房里前就已经过了宵禁之时,她定不是昨晚走的,出入皇城要查验文书,她有吗?” “我问你她有没有!” 计昭明吓一跳猛摇头:“没有没有,她的身契都还在我这,跟我一起才能出入皇城。” “没有文书,为保万全,她不敢在皇城露我的令牌....”谢辞想了想道:“商队,商队人多货杂,她只能跟着商队混出去。” 李徐走到窗边望了下天色稍稍宽心:“城门卯时一刻开启,到现在依旧风平浪静,说明要么她没有接应之人,要么接应之人出了问题。” “若没有接应脚程便成问题,皇城内车马行辰时才开,驿站马匹不会卖给没有文书之人,为了买马等到辰时变故太多。” “她定然要在城门刚开时就立即离开,而商队马匹多用于货物,长途跋涉不可能弃马,所以....她没有马。” 李徐笑着看向谢辞:“阿辞要不要想想,她要去哪里才会即便没有马也不担心你会追上呢?” 话音刚落谢辞便反应过来,与李徐对视一眼相互会意,几乎是同时迈开腿往出走。 “哎!等等我!”关乎生死大事计昭明亦是一刻等不及,追着两个人跑出去。 三匹马急速出城,辰时未过,若猜想没错快马加鞭便还有机会,想到此谢辞挥起马鞭又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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