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男人刚咽下去的一瞬间,将整盘糕点全部打碎。 猛地砸在地上。 他站起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戾问吻,“你想干什么?” “你费心做这些糕点,到底什么居心?”男人语气冰冷,眼眸中闪着寒光。 覃芫华被掐着脖子,呼吸不畅,却死死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妾身只是想为殿下做些糕点。”她眼神倔强,不愿低头。 “不是讨好?”男人冷笑一声,松开了她,“你这般讨好,就是想要本王放弃,是吗?放弃争夺,放弃全部,将至尊的荣耀,拱手让人?”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看不到本王好?” “别人也就算了,连你!你!你可是我的王妃!” 男人咬牙切齿,掐住脖子的手,握得更紧。 覃芫华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他误会她了。 她不是不想他好,她只是不想他走一条死路…… 可是如今再说什么都晚了。 一切大抵已成了定局。 “妾身只希望,殿下开心,平安。”她固执盯着他,声音微弱道,“有些事情,你太过在意,都快入魔了,殿下曾经,不是这样的。” “开心?”男人嗤笑一声,“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儿吗?” 覃芫华眼眸微垂,眼底闪过一丝朦胧苦涩,“殿下争权夺利,谋求东宫之位,作为皇子,有此抱负,并无不妥。来日不论成败,妾身都是你的王妃,都会跟在你的左右,但妾身求你,不要走谋反之路,好不好?” 男人一愣,怒道:“谁跟你说的?” “殿下这些日子在书房,烛火通宵,韩国公府的人,总夜里偷偷前来议事,你身边的贴身侍卫派出去了一个又一个。” “且殿下刚刚怒极的反应,不都证实了妾身刚刚所说的话?” 男人目光幽深,果然是信国公府的嫡长女,聪明起来,也真是能言善道。 看她什么都知道了。 辰王也没有打算隐瞒。 猛地松开她的脖子,冷盯着她,“怎么,本王就是要反。你要如何,要去告诉你的父兄,让他们来杀了我吗?” 他一把拽过她的手:“无论你说与不说,来日事情成也好,败也好,以后生同衾,死同穴,你哪也跑不了!” “谁叫你是我的王妃呢!” “殿下……”她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毫不掩饰,将一切都说了出来,“阿芫求你,不要走这条路,好吗?” 她跪下了身子。 跪在他的眼前,跪在他的脚下,“东宫之位,争得到,咱们就争。争不到,咱们就放,不要反……” 不要反啊。 “阿芫求你。” 她眼底充斥泪水,静静望着他,似乎在透过他,看曾经的少年。 终究,他有些不耐烦,松开了拽紧的细白手腕,“本王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好。”覃芫华轻声道。 “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男人目光深沉,“你若是说出一个理由,能劝动本王放弃谋反,放弃争夺太子之位,本王可以考虑考虑。” 想到她刚才说的那番话。 想到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之后,她那双清明的眼眸里,闪过的一丝隐晦与痛苦…… 他很想知道。 她能给出什么样的理由。 他的心头,突然一沉。 覃芫华看向他,若是能劝他回头是岸……也好。 她愿意试一试…… 覃芫华深吸一口气,“殿下是想要一个承诺吗?”她垂下眼眸,“妾身愿意以命相陪。” “什么?”男人瞳孔微缩。 覃芫华微微抬头,“妾身愿意陪殿下一起放弃一切,包括东宫之位,包括王妃之位,甚至是生命。” “你的命?你的命值几个钱?你的命本王可以随时取走!”男人薄唇微启,眼底带着几分不受控制的狂怒,“你以为,我会在乎你的命?” “你现在说出这些话,不过是为了你的父兄,为了你的母家,可有半分是为了我?”男人暴躁道,“谁稀得要你的命!” “本王也不需要你赔上一切!” “那也好过殿下孤身一人,在那万劫不复的境地中。”覃芫华轻声道。 话音一落,屋陷入死寂。 男人彻底愣住…… 屋子里一时间陷入沉寂,只能听到各自急促的呼吸声。 他听到她说“孤身一人”。 是孤身一人…… 原来,她也会在乎他孤身一人吗? 覃芫华抬起头,看着他眼底闪过的那丝挣扎与犹豫。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少年。 她似乎看到了那个,她曾经给予懵懂情意的少年。 她的心微微一颤。 此时,不退则进…… “妾身想和殿下,过平静的日子。”她低声道。 那一刻,男人的眼睛瞬间眯起,“平静的日子?” “本王告诉你。”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本王已经,无路可退了。” “只要殿下不走那条绝路,便有路可退。”覃芫华轻声细语,“如果殿下执意要走绝路的那一步,那才真是什么都没有了,万丈深渊,挫骨扬灰。” “现在……”她抬头看着他,“妾身希望殿下,能收手。” “本王凭什么收手?”男人薄唇微启。 他能力不比靖王差,可这么多年,父皇的眼里从来就没有他。 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 他是有些心狠手辣,这些年为了办成某些事,手里头的人命不知有多少条。 可他该做的事,他都做到了。 凭什么父王不正眼看他? 凭什么那些百官,就揪着那些乱糟的东西指责他,却不看他真正做到的哪些事! 就连一个从不冒尖的勤王。 父皇都能委以他重任,让他南下监军果,而他呢? 不过因为暗中替父皇办了件搜寻妙龄女子之事,一朝败露,便牵扯出陈年旧事的事情,连带着刺杀原礼部尚书的事情,也要扣在他头上,凭什么? 凭什么! 他就是要拿到这个至尊之位! 证明给所有人看,尤其是信国公府,明明都把女儿嫁给他,可这一家子,偏要装什么忠烈,根本就不扶持他,导致他在朝中寸步难行! “本王绝不收手!” “本王凭什么收手!” 他怒急,赤红了双眼。 拿起桌案上的镇尺,猛地砸在地上,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东西,砸在覃芫华的膝盖上。 她吃痛,眼泪控制不住,冒了出来。 可她偏偏没有哼声,咬牙将一切的痛,都咽了下去。 覃芫华没有再说话。 男人最后的一句话,让她今天的所做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 是她忘了。 少年是少年,他是他。 故人不似故人。 一切枉然罢了,她劝不回来他。 屋子里再度陷入沉寂。 只是这一次,没有一个人,打破这沉寂。 她忍着痛,手扶上肚子,原本还想用另外一件事情,来劝说他的。 如今想来,不必了…… 罢了,罢了。 跪在地上的人,缓了好一会,才终于将镇尺砸到的腿缓了过来,她咬牙,沉默着撑起身子,对男人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果然,不再是阿辞。” 谢君辞。 不再是少年阿辞。 她转身欲离开,不料手猛地被拽住,男人将她一把摁在墙上,在她耳边恶劣开口,“冷战多日,既然王妃主动破冰,不伺候伺候本王,就想走?” 第519章 不要这样 她瞪大眼睛,挣扎,想要挣开男人的钳制,可他的力气大得离谱,她根本挣不脱。 回想前些日子的粗暴对待,还有昨日大夫刚告知的喜脉,她有些害怕,颤声开口,“你……你,放开我!” 男人在她耳边轻轻嗤笑一声,“刚刚说的多动情,都愿意用命陪本王,现在叫本王放开,王妃刚刚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玩味。 居高临下,咬她耳朵,似乎在等待她的反应。 她深吸一口气。 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说的,并非假话,可如今的你,也配不上我的真话!”她情绪甚少失控,国公府出来的嫡女,世自小培养的端庄性情,可到了如今的地步,她也无法做到毫无波澜。 “配不上?”男人眼眸微微眯起,低头,逼近,带着冷意,说:“那今日,王妃就来感受一下,本王配不配。” 说着,男人不再说话,大掌再次钳制住她的肩膀,伸手便要解她的衣带。 “谢君辞。” “不要,你不要这样。” 男人从后面摁住她,粗暴扯开衣衫,覃芫华费力挣扎,始终敌不过他人高马大下暴戾动作。 “你我夫妻,本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伺候我,是你本分!” “不要,不要……” 可不论她怎么呜咽恳求,男人的动作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加放肆,衣衫凌乱重叠,烛火乱动,她费力撑着身子,被迫承受身后夫君的肆掠。 手小心扶着肚子。 泪水无声滑落。 她终于不再挣扎,被摁住肩膀,抵在墙壁上的她,余光望着打翻在地的精致糕点,嘴角忽而笑了起来。 男人情到身处,从后面掐住她脖子,想把人掰过来吻,只看见一双水濛濛的双眼,麻木地盯着地上狼藉的糕点。 男人微愣,咬牙,掌心捂住她眼睛,遮住她视线后,发疯似的索取。 直至最后…… 耳边传来重重的呼吸声,男人抽身离开,覃芫华身子沿着墙壁,缓缓跌坐在地。 她手依旧虚扶在小腹上,眼神麻木,虚无地跌坐在哪里。 眼角泪水,掉落在地板上。 男人若无其事地系好腰带,而后蹲下身子,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王妃的身子,当真无趣至极。” 说完,他转身离开书房。 去了后院一新得的美人处,疯狂发泄,大汗淋漓后,那美人迷离着眼,在她身下娇滴滴的笑,“听闻王妃去找殿下了,奴婢还以为,殿下今夜会宿在王妃那处,不来奴婢这了呢。” “她哪能和你比?”辰王呼吸还未平息,“跟个死人一样,毫无情趣。” 闻此言,那美人心中大喜,连忙附和道,“殿下别生气,王妃自小学得便是端庄大方的世家小姐做派,光有表面功夫,死板至极,以后奴婢伺候殿下。” 她笑嘻嘻地说着,说完还要搂上他的脖子,亲上去,谁知刚抬起的脸,忽而被一只大掌猛地摁了下去。 “唔,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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