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在担心德妃为难她。 “自然是要去的。”阮灵儿轻笑一声。 她既然打算开铺面,这段时间还有的忙,想装病推脱是行不通的。 红袖:“可……” “无妨,到时候叫吉祥、如意随我同去。” 阮灵儿淡淡的说道:“她们是王爷送来保护我的,料想德妃也不敢打王爷的脸。” 她心里有了成算,红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接下来一段时间,阮灵儿整天就在家中研究护肤品。 在傅家两姐妹的帮助下,纯露已经挪去郊外庄子上制作。 傅玲珑还叫了人在庄子外面起了围墙,生怕纯露的秘方被人窃了去。 阮灵儿这边热火朝天的准备开店。 刘芳菲那边却没什么好日子了。 因着算计了白宇飞,虽得了个妾室位分,却也失了宠爱。 又有德妃的示意,一时间过的竟连奴婢都不如。 正值晌午。 火/热的烈阳高挂,干涸的地面晒得冒着热气,偶尔一阵风吹来,也是闷热的。 五皇子府,引嫣阁院子里。 刘芳菲头上顶着装满水的茶杯,站规矩。 耳边的碎发浸湿/了汗水,紧/贴在面颊上,原本冷白的皮肤,也黑了几个度。 狼狈极了。 而一旁的树荫下,却放着一大盆冰,一杯茶和几小碟精致的点心。 秋菊惬意的坐在那,享受着婢女扇过来带着冷气的微风。 豆大的汗珠落进眼里,酸疼之意刺/激的刘芳菲有些睁不开眼睛。 一个恍神,头顶的杯盏浇了她一脸水后,滑/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快要睡着的秋菊被这声音吵醒。 不悦的皱着眉:“没用的废物!站都站不稳吗!” 刘芳菲恨得眼圈都红了,可却不敢流露出分毫。 只能柔声道歉:“实在对不住姑姑,芳菲身上还有伤……” 不等她说完,就被秋菊打断了:“行了。” “正因为知道你身上有伤,才只叫你学些行、走、坐、卧的规矩。” “这都学不会?将来正妃入府,你如何在跟前伺候?” “又如何在娘娘面前伺候?” 刘芳菲咬着牙,恨不得将秋菊给抽筋扒皮! 什么学规矩! 分明是故意折/磨她! 谁家学规矩要在太阳底下学? 还连着好几个时辰不给休息的! 卯时初就被叫起来站规矩,这会儿已经未时末了! 足足五个时辰! 她想装晕躲一躲,可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就别医女灌了一整壶祛暑汤药! “秋菊姑姑,芳菲已经站了五个时辰了,不知道能否叫芳菲歇上一会再练?” 她走到秋菊面前,将手腕上的鎏金镯子取下来塞到秋菊手里。 秋菊直接将她伸过来的手挥开了:“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奴婢奉娘娘之命,来教导姑娘,姑娘不感激娘娘良苦用心也就罢了,竟还想蒙混过关?” 刘芳菲哑然:“不是的,芳菲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秋菊厉声呵斥道:“姑娘莫要再这儿装可怜。” 说着,她摆了摆手:“去,再给姑娘端碗祛暑药,叫姑娘喝了继续站。” 刘芳菲咬了咬牙,沉默的转身回刚才的位置。 婢女手脚利索的将杯盏加满水。 秋菊又道:“姑娘身形纤细,瞅着胳膊也没甚力气,这可不行。” “再给姑娘加四个碗,叫姑娘双臂撑着……” “要想伺候好主子,首先要有个好身体,这般纤细无力可不成……” 待婢女忙活完,秋菊才满意的点点头。 轻笑一声,饶有深意道:“德妃娘娘说了,若想人前显富贵,就要人后先受罪!” 刘芳菲眼里闪过一抹怨毒。 贱/人!竟敢如此羞辱她! 又站了一个多时辰,寿安寻了过来:“秋菊姑姑,殿下叫奴才过来问问,刘氏今个能侍寝吗?” 刘芳菲一拧眉心:“姑姑,芳菲身上的伤还没痊愈,怕是不能伺候殿下。” 若是以前,她定会愿意伺候白宇飞。 可现在不成! 德妃派了秋菊每天磋磨她,她唯有晚上睡觉时才能歇息会儿。 若晚上也不能好生休息,怕是身体更吃不消了! “住口!谁准你说话了!没有规矩!” 秋菊冷声呵斥道。 刘芳菲死死咬着牙:贱/人!! 这个贱/人!该死! 秋菊丝毫不在意她心里怎么想的,讥讽道:“怎的先前姑娘就能伺候殿下,如今又不能了?” 刘芳菲:“……” 秋菊瞥了她一眼,回头对寿安说道:“你只管告诉殿下,奴婢这就帮姑娘准备着。” 寿安满意的笑了笑:“得嘞,奴才这就去回禀殿下。” 刘芳菲气的想呕血。 秋菊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水,才道:“去备水,给姑娘好生洗洗,免得等会儿一身臭汗,再将殿下熏着了。” 刘芳菲唇瓣都要出血了。 这些贱/人! 分明就没把她当人看! 沐浴更衣后,刘芳菲坐在床榻上等。 一天的劳累,这会儿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靠着床柱子睡着了。 秋菊迎了白宇飞进屋,见她睡得正香,上去便是一记耳光。 “啪!” 脸上的痛意,刘芳菲猛然惊醒。 对上秋菊的眼睛,心里暗恨,身体却下意识站起来:“姑姑。” “殿下来你这儿安置,你不想着迎接,竟还在这儿躲懒?”秋菊冷声问道。 白宇飞面无表情的等着秋菊责骂完,才挥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是。”秋菊行了一礼,带着人退了出去。 白宇飞才抬脚走到刘芳菲面前。 刘芳菲顶着脸上的巴掌印,哭的梨花带雨:“芳菲见过殿下……” “殿下……” 她跪在地上,柔弱的望着白宇飞:“芳菲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殿下心里有气。可芳菲只是太爱殿下了,不舍的离开殿下,才会一时糊涂……” “你不愿意伺候本宫?”白宇飞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
第65章 四种酸 刘芳菲一怔,忙摇头:“不是的,芳菲愿意。芳菲心悦……” “那就去床上躺好。”白宇飞说着,抬手解着自己衣服的盘扣。 刘芳菲:“……” 她垂下眼帘,咬了咬牙爬起来,去床上躺好。 只觉得羞辱极了。 简直就像花船上的女支子! 白宇飞随手将床幔扯/下,也不管刘芳菲是否适应,直接进入正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宇飞宣泄完,直接起身沐浴离开。 床榻之上,刘芳菲身上一片片青/紫,面无表情的盯着床幔,落下两行清泪。 或许……她连花船上那些女支子都不如。 更像个供主子宣泄的玩意! 没多久,门再次被推开。 秋菊带了两个女子进来,扯开床幔:“起来。” 刘芳菲活动了下麻木的四肢,缓缓坐起来。 “殿下说你无趣,不会伺候人。” “奴婢是清白人家出身,只好从花楼找了两个姑娘来。” 秋菊居高临下的看着刘芳菲:“叫她们教你些闺房之乐。” 花楼?! 刘芳菲瞳孔微缩:混蛋! …… 五月中,护肤品店面已经装修好,进入晾晒阶段。 合作的窑洞也按照阮灵儿的要求,生产出她想要的瓷瓶。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黄道吉日,开业大吉。 阮灵儿特意抽了个时间,带着给白锦渊做的衣裳来到摄政王府。 白锦渊正在书房处理公文。 崔远匆匆跑到书房:“王爷,阮小姐来了。” 正在商议公文的几人被打断。 安子尘不悦的看过去:“来了就来了呗,没看王爷正忙……” 话没说完,白锦渊已经丢下公文,起身朝外面走了。 书房内几人:“??” 安子尘:“??” 他忙起身追了两步:“王爷,您去哪?这公文……” 白锦渊头也没回:“你们那决断即可。” 安子尘:“!!” 朝堂用人的事,他们怎好拿决断?! 可不等他在说什么,白锦渊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阮灵儿刚坐下,就见白锦渊从门外走进来。 欢喜的起身迎上去:“王爷。” 白锦渊眸中的笑意漾着,顺势将人抱在怀里:“嗯。” “外面这样热,怎么不晚些过来。”他摸了摸阮灵儿有些发烫的头发,心疼道。 阮灵儿蹭了蹭他的胸/口,搂着劲腰的手紧了紧:“灵儿想王爷了嘛。” 想王爷了…… 嗲嗲软软的声音,吹进了白锦渊心里。 那双含笑的眼睛更是温柔的能将人溺毙其中:“乖……” 跟在后面追来的安子尘,看到这一刻的白锦渊,不由瞪圆了眼睛。 这…… 这个一脸春/光/荡/漾的人,是他们家王爷?! 是吗?! 崔远早已从最初的震惊,到了如今的习以为常。 淡定的立在一旁,低着头,非礼勿视。 “灵儿想王爷了,王爷可想灵儿了没有?”阮灵儿抬起头,下颚抵着他胸/口问道。 安子尘:“??” 白锦渊满脸宠溺:“嗯。” 安子尘:“!!” 安子尘:妖女!!祸水!! 阮灵儿并不知道外面有人,听到白锦渊答应,欢喜的一张脸眉飞色舞。 “王爷这些日子忙,灵儿也忙,足足有两天没见到王爷了呢!” 她嗲里嗲气的抱怨道。 安子尘:足足两天?! 那还真是很久呢!! 阮灵儿无知无觉得继续说道:“度日如年的这两天,灵儿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白锦渊宠溺的挑眉:“灵儿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阮灵儿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本正经道:“灵儿原以为,世界上只有三种酸。” 白锦渊:“酸?” 阮灵儿郑重的点头:“苹果酸,氨基酸,醋酸!” “但这两天,灵儿发现还有第四种酸。” 她强调的晃了晃四根手指:“想王爷想的好心酸。” 白锦渊一愣,失笑将人重新抱紧怀里。 胸腔微微震动,传递着主人的愉悦心情。 门外,安子尘眼珠子险些掉地上:“??” 妖女!祸水!想王爷想的好心酸?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真是阮阁老,阮大学士教出来的女儿吗! 脑袋埋在白锦渊怀里,阮灵儿的声音听着有些瓮声瓮气的:“王爷,灵儿给王爷带了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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