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云还沉浸在温棠的悲伤里,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晏城行宫,那不是前太子丧命的地方嘛?前太子也是死于晏城大火,不会这么巧合吧。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伤及无辜,我不会阻拦。”洛承云拍了拍洛承云的背,“但是你现在是朝廷命官,不可动用私刑。” “哼!那王瑞可没遵守这一条!” “你是说东山瀑布刺杀是王瑞指使的?” “除了他还有谁?!明眼人都知道我与你交好,你呢又和奉天云川有情谊,自然是睿王的支持者;而恒王奉天景川是王瑞的外孙,王瑞一党权势遍布朝堂,唯独没有有实权的军方支持,如果利用这个机会除掉你我,那禁军和护国将军的重兵都可重新划分,王瑞一党也可分的一杯羹。这个险他冒得值得。” “不过他没想到咱们命大,中了毒箭坠崖也死不了,他的死士估计损失了一大半,肯定是被气个半死!” “为何笃定是王瑞?西楼秋侍明显也参与其中了?”洛承云凝眉说道。 “西楼秋侍不做赔本的买卖,我估计这次完全是因为王瑞冒充西楼秋侍触了他们的逆鳞,出手给的教训。” “也有道理。” “你相公聪明不?”温棠说了就不正经起来了,还故意的挺了挺腰。 洛尘云双手捏住他的脸颊拽了拽,“正经点!那昭日钱庄是怎么回事?” “那个说了你更不信?”温棠挣脱的他双手,覆上他的唇磨蹭着,“之前和你说了你男人有钱你还不信。” “你倒是说了我才能知道能信不能信?”洛承云躲避着他的嘴,撑着他的肩膀防止他胡闹。 “我们自小在凌州边上西越山长大,那里有哥地方属于三国不管地带,但是有金矿,你说你男人幸不幸运!” 这话说的真是他自己都不信,可是他没有别的更好的理由,这种暴发户的设定可能更离奇但是也更容易让外人相信,毕竟他真的有钱。 他现在还不能告诉洛承云昭日钱庄其实是西楼在各个地方的分部和情报联络点,他这么多年已经垄断了端朝各类大宗生意,即便是朝廷的盐铁铸造他都能分一杯羹,这要是被洛承云知道,他肯定会防着自己,不相信自己仅仅只是找王瑞报仇。 承云抱歉,我真的不想骗你,可是我也真的是不敢告诉你真相。 你会原谅我吧? 洛承云听他这么说顿时瞪大了眼,“你再编!” “我都说了你肯定不信,可是就是这样!”温棠一脸无辜得争辩着,“你男人就是命大、运气大,其他地方也挺大!”说着说着下流话就出来了。 洛承云果然上了他的当,立刻就被带偏了,满面潮红,企图推开他,“我说你是不是该出来了!” 温棠看着洛承云在他怀里呈现出来得害羞情态,忍不住的想逗弄他,但是者毕竟实在卫所,他也不敢太放肆,逗了一会就拉起洛承云整理好衣衫,趁着人少的空隙和他一起出了宫。 心想这一遭算是被他蒙混过去了。 但洛承云可不是什么楞头小子,自幼在朝廷摸爬滚打,又带兵驰骋战场,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他没见过,他知道温棠说的话不全是真的,甚至很少是真的,但是至少他愿意和自己说了,温棠现在还没有对他放下戒心,所以不能着急,他会给温棠足够的时间和信心。 他装作相信温棠的鬼话,只是希望有一天温棠能彻底的信任他,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不免懊恼,他堂堂静北侯身为护国大将军,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妥协伤情。真是前半辈子过的太顺了,老天爷看不下去给他塞了了温棠来整治他。 可是晏城大火却让他十分在意,这是一桩皇家秘闻,知道的人不多,温棠当真和这件事有关吗?他又是谁的孩子? 温棠送洛承云回家后,本来想赖在侯府不走,但是洛承云心里急着想要查看晏城大火的事就强硬的把他轰走了。 温棠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见桃巷,看见穆春正在和一秋侍说话,穆春见温棠回来示意秋侍先退下,走到温棠面前,“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吃饭了嘛?” “无事,没胃口!”温棠脱下了大氅放在一边,“秋侍有什么事嘛?” “是护卫孟秋的那一队,报平安的。”穆春拿气温棠的大氅给他挂到衣架上,回头又说道,“顺便问你安好。我没将你中箭坠崖的事告诉他,但是他是秋侍之首,怎么会不知道,那孩子肯定是心急如焚。” “阿姐,我说了他只是师弟。”温棠明白穆春在想暗示什么。 “以前我也觉得他的心思太过于离经叛道,可是这么多年他围在你身边,事事亲力亲为,眼睛就没离开过你,我只当你不喜欢男色,可是你明明和静北侯。。。”穆春大着胆子说着她以往绝对不会说的话,“为什么不能是小秋?” “不能就是不能,有什么理由!”温棠站起来眯着眼警告穆春,不要再多说。 “阿越!没有人比我们更爱你,不是嘛?!”穆春第一次大声的和温棠说话,她真的不想他们兄弟之间产生嫌隙,他们几人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不可以因为外人破坏他们的感情。 “所以我会保护他一辈子,甚至用我的命,但是其他的不行!”洛承云坚定的说道,“从梅州回来带他回西越山。” “你其实是怕他看见你和静北侯伤心吧?你还是在乎他的?阿越,别那么着急拒绝他,他能忍受你自己一人,但是绝对容忍不了你和别人在一起而不是他,容我慢慢和他说好嘛?”穆春退而求其次的商量着。 “随你,但是结果不会有变化。”说完温棠径直去了卧室调息。 穆春看着他拒绝的背影叹气出神,心里默念着“洛承云”的名字,眼神逐渐幽深。
第30章 我嫉妒阿越哥 远在东南梅州的孟秋正看着前方马车里的奉天景川心烦,要不是温棠叮嘱他务必保住奉天景川的命,他真的就想丢下他赶回京城,还好刚刚收到秋侍得消息,温棠已经无恙,否则他就是丢了奉天景川也得回京城 黑色海棠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又恰逢他旧疾发作的周期,他自小当眼珠子一样护着的人,这么危急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这让他怎么安心。 “秋哥,阿越哥没事了!春姐姐在呢!”冬宁看出了孟秋的焦躁。 “断筋碎骨的疼,你不知道!”孟秋握紧得拳头里支架将手掌都抠出来了血渍,每年那个时候看着温棠疼到自残,他也跟着疼一次,没日没夜不敢合眼得守在他身边,虽然帮不上忙,可是只要离他近点,他就心安一点。 虽然穆春没有和他详细得说,但是这次肯定是遇到麻烦事了,他该多疼呀。 “秋哥,你看阿越哥的眼神不一样!”冬宁近两年发现了孟秋的奇怪之处,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温棠,且很有温度。 “嘶~小屁孩别瞎琢磨!”孟秋横了冬宁一眼。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必骗我,你就是喜欢阿越哥!”冬宁拧着脖子和孟秋顶嘴,“那种喜欢!” “嗨!找揍是嘛?!”孟秋扬起马鞭作势要抽他。 “秋哥,阿越哥除了长得好看,脾气太差了,我都怕他。”冬宁想想温棠阴晴不定的脸就一哆嗦,“你喜欢他啥呀?” “你不说了长得好看!” “好看的人多了,我也好看,你咋不喜欢我!” “他最好看!” “可是秋哥,别怪我浇你凉水,阿越哥对你可能没那个意思!”冬宁收起嬉笑的态度,斟酌着说道。 “我知道!”孟秋淡定的回道,“他现在喜欢洛承云。” “啊?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孟秋苦笑了一下。 是呢,他的眼睛天天跟着温棠跑,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注视下,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温棠的小心思呢? “秋哥,那你怎么办?我想我们大家都要好好的。”冬宁又心疼又不安的说道。 “我允许他暂时的跑偏,他和洛承云注定不会有结果!”孟秋笃定的看着冬宁,笑着说道,“我会把他抢回来,最后陪在他身边的人一定是我!” “驾~”孟秋说完也不管冬宁,扬鞭策马跑到前方马车边。 “我说恒王殿下,咱们能加快点速度吗?这个脚程到了梅州西楼的人早跑了!”孟秋瞧着马车的窗户冷声说道。 马车上就是那个烦人的奉天景川,其实奉天景川也是个英姿飒爽的公子哥,也没什么娇生惯养的不良嗜好,但是孟秋就是烦他。 窗帘微动,一只纤长白嫩的素手撩起帘子,奉天景川侧头露出桃花眼,轻笑了一下说道,“孟大人,难道认为我们到了就能抓到西楼秋侍?” “不然呢?”孟秋不解的看着他。 “当然抓不到,我又不是来抓人的!”奉天景川瞪着无辜的双眼看着孟秋,“我是来调查的,只要查清楚就可以了,干嘛要费劲抓人!” “?”孟秋满脑子问号,他还等着到了梅州好歹给他弄个人交差,赶紧回京城呢!没想到这家伙压根就没想抓人,那他岂不是白准备了。 “不着急昂,反正人都死了,早到一天晚到一天都一样!” “人命关天的事,恒王殿下怎么说的如此轻巧?!上位者不是应该悲天悯人嘛?”孟秋略带嘲讽的说道。 “嗯~”奉天景川摇了摇头后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头,“悲天悯人的前提得是有脑子,不要做无用功。” “哼!”孟秋不耐的看了他一眼,嫌弃的说道“将偷懒说的如此道貌岸然的,恒王殿下还真是第一人!” “孟大人似乎急着回京?”奉天景川歪头看着孟秋,“你也不像一般的侍卫,普通侍卫不敢这么和我说话,所以你是温棠什么人呢?” “殿下多虑了,卑职失礼!”孟秋心想要不是你还有用,我用得着和你废话。 “孟大人前面镇上歇歇脚吧!本王乏了!”说着放下帘子不在理会孟秋。 孟秋气的想要拿马鞭抽他,在空中挥舞了了一下,不情愿的去了前面镇上安排。 这是距离梅州梅州言寓兎还有一天行程的小镇,韶安镇。位居东南富庶之乡,很有江南小镇的清雅之味,这里汇集了天下最好的绣娘和布料,以织造的锦缎精美而闻名,每年出产的精品除了部分供应皇室以外,其他的都需拍卖高价才能获得。这几日正赶上当年的新品展卖,各地布商都陆续赶到,热闹非凡。 奉天景川和孟秋一行人乔装打扮成布商,住进了当地最好客栈,迎风筑。 几人叫了饭菜坐在临窗的位置,听着旁边桌的商客在兴奋的议论着,“你们听说了没?锦麟庄今年出了一新品,我听那边伙计说皇宫里都没有,一匹价值千金!”一个布商惊叹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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