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行人,温也还知道将脑袋往他怀里蹭,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脸。 钟卿心都要软化了,趁无人的时候低头亲了他一口,“再等等,我们马上到家。” 温也眨眨眼,不说话,脑袋又往他怀里一倒。
第一百二十四章 番外(2)江南、寒酥、与你 温也喝醉了酒,整个人软成了一团,被钟卿放在床上,也没有说话,眼睛湿润发亮,定定地看着他。 钟卿心头一软,俯下身要去亲他。 只是嘴还没有碰到他,就被温也轻轻一巴掌打开。 温也力道很轻,像只猫儿伸出爪子把人的脸别到一旁,表示抗拒。 钟卿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温也靠在床头,身后置着两个隐囊,掰着手指头跟他算账,声音也很软,又显得很是委屈,“你骂我。” 钟卿紧张道:“什么时候?” 温也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垂下眸子,软声控诉道:“就刚刚!”81Zw.m 钟卿有些摸不着头脑。 温也眼圈一红,吸了吸鼻子道:“你还想同别人说亲,还说我凶......” 钟卿一愣,失笑,将软乎乎的温也抱在怀里,“没有的事,我这不是怕人给我说亲才故意这么说的吗?要不这样说,他不信我有家室,继续追问怎么办?” 温也轻轻挣扎了一下,挣不脱这个怀抱,于是半推半就地靠在他怀里,闻言觉得钟卿说得有几分道理,“也对哦。” 钟卿捏捏他的耳垂,“我们家阿也这么好,这么温柔,一点也不凶。” 温也点点头,算是面前认同了钟卿这番话。 冬日里天色沉得早,钟卿怕一会儿看不见,便早早去点了灯。 但这一切在温也看来,却觉得钟卿一定是因为害怕黑夜。 因此钟卿点了灯过来,温也便迫不及待抱住他。 在钟卿看来他这是喝醉了黏人的表现,温也却是将他看成了怕黑的小孩,还轻轻抚摸着他的背,好一番安抚。 温也也不闹腾,抱着钟卿觉得身上暖呼呼的,酒的作用力下也很催睡。 因此没一会儿他就睡过去了。 云越年纪小,宾客倒是没灌他太多酒,而慕桑和栖衡都是能喝的,硬是把宴席上的宾客都喝倒了一大片。 有他俩陪着喝酒,郭宥这个新郎官反倒能保持清醒,待主宾尽欢,各自散去后。 郭宥便步履微醺地走到后面厢房。 守在门口的丫鬟见他来了,矮了矮身形行了一个礼,又被郭宥唤下去了。 新房内,处处红绸扎花绕梁,大红喜字窗花贴满了床头、梳妆台、柜子椅凳,一对喜烛正燃得旺盛。 桌上堆满了桂圆花生和喜糖,还有两个装酒的瓢。 床榻上,新娘正安静端坐在中央,红盖头下,藏着一张娇羞面容和一颗紧张雀跃的心。 郭宥拿起一旁盘子里的喜秤,走到近前,轻掀开红盖头。 盖头下,温令宜羞臊地看着他。 郭宥被眼前的新娘惊艳了一把,对温令宜拜了拜,笑道:“娘子。” 温令宜低眉含笑,“相公。” 郭宥带她去梳妆台前,将她发上沉重的发饰取下,又牵她到桌边坐下。 “今日。你我结为夫妻,喝完这一瓢合卺酒,我们便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了。” “愿与相公同心白首、不离不弃。” 两人端起匏瓜,相视一笑,随即一饮而尽。 慕桑三人回到温家大宅,云越被慕桑支走,随即拉着栖衡进屋。 栖衡不明所以,谁知一进屋便被慕桑按在了塌上。 两人浑身酒气浓烈,熏得浑身燥热。 慕桑埋头在栖衡颈间蹭了蹭,声音沙哑道:“段老二,我好像、醉了。” 他说着,手便不安分地在栖衡身上游移,刚刚勾到他的腰封。 栖衡却攥住了他的手。 慕桑:“?” 栖衡一本正经道:“你没醉。” 慕桑:“......” 这人怎么这么木? 调情懂不懂?把握时机懂不懂?春宵那啥值好多好多金懂不懂? 慕桑只装做没听懂,嘟囔道:“头好晕。” 说着便又不安分地蹭了蹭。 栖衡:“你今日才喝了三壶,都不够装满你那酒葫芦。” 慕桑:“......” 我恨! 他不要面子的吗? 操! 不玩了。 慕桑忿忿从他身上起来,气得要离开。 却被栖衡拉了回去,反压住他,捏住他的下颌便吻了上来。 慕桑怔了怔,还想起来反抗一下,后来被彻底亲软了,没什么力气地摊在床上。 但方才被栖衡弄出的火气还没消,他可不想这么轻易就原谅栖衡。 栖衡却将手放在他的腰上,腰封一扯便全解了。 他的嗓音呈现出从未有过的喑哑,带着情欲,“我只是想告诉你,在我面前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用这么辛苦忍耐、也不用刻意找借口。” 慕桑一再被拆穿,里子面子都掉干净了,但栖衡直白的话却又让他心里一颤。 慕桑心头有些酸,嘟囔道:“我以为你不喜欢这样。” 栖衡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 “你还说,明明跟我在一起了,却还是对我那么冷淡,甚至有时候我还以为,我们还是如从前那般争锋相对呢。”慕桑积攒了好多委屈,可一直没有跟栖衡说,因为他觉得这样像是在跟栖衡撒娇,他做不出来,觉得丢人。 可一旦说出来了,又觉得丢人也没什么,他还是委屈,“我就想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栖衡一手捏住他的膝弯,将人的腿抬起来,紧贴着他,“是我的错,不过你现在感受到了吗?” 慕桑抵触到一片滚烫,咽了咽口水,有些怂了,“什、什么啊。” 栖衡低头吻住他,气息变得有些粗重,“我和我的全部,都在渴望着你。” 慕桑瞬间羞红了脸,却是伸手拦住了他的脖子,想将人翻过来居其上。 他使了劲儿,才发现男人岿然不动。 半个时辰后...... 慕桑伸手抓住床被,后背上是连片的红,眼角洇出薄泪。 “嗯哈——” 唇间抑制不住呻吟,慕桑羞得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嘴。 失策了......怎会、如此! 好容易待到又一轮大战结束后,慕桑赶紧拉住他的手,咬牙切齿地问:“你方才不是说,在你面前,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栖衡箍住他腰的手一顿,淡淡道:“嗯。” 慕桑试图爬起来,“那你现在趴下,换我来。” 栖衡手上一用力,又将他按回去。 “嘶——”慕桑只觉自己的腰要废了,“你做什么?” “不行。” 栖衡冷漠拒绝,若不是他现在气息微喘,下颌还淌着汗水,慕桑还以为他是在讨论多正经的事。 慕桑不乐意道:“为什么?你觉得作为承受一方很丢人?” 栖衡:“不是。” 他轻轻拂过慕桑的脸颊,指弯停留在他的喉结上,轻柔蹭过,一本正经道:“你喘得比我好听。” 慕桑:“......” “你在说什么猪话,唔嗯——” 随后,只听房间里传来气急败坏的骂声,“栖衡、段老二,你完犊子了我跟你说!” “你看我等下,唔、你看我,不打死你~” “操!你他娘的轻点,啊啊——” “栖衡,好哥哥,我不行了,放过我吧,呜......” 骂声逐渐变调,最后千回百转,又变成了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嗯吟。 * 温也醒来已是第二日了,他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头顶垂下的堇色帷幔。 随后脑袋传来轻微的刺痛,他闭了闭眼,想要缓解一下。 “醒了?”一双修长的手将他揽入怀中,温柔地替他按揉着脑袋。 温也唔了一声,卧在他胸口,只觉得暖意融融,将近年关,天也越来越冷了,他贪恋钟卿身上的温热,又忍不住将双脚放到钟卿腿间,像往日一般取暖。 “脚冷吗?” 床脚烧着炭火,绒被盖得温暖舒适,且江南的天也不像京城那般极端,身边还抱着一个人形大暖炉,温也自然不会觉得冷。 他摇摇头,却将钟卿搂得更紧了。 钟卿笑了笑,明白他只是单纯想与自己亲近,便不再多问,只安静地抱住他。 即使天天相见、夜夜入睡都会抱在一起,他却觉得眼前这人怎么喜欢,怎么抱都不够。 江南有着她独有的舞姿风韵,夏日悠长,冬日绻绻,都讲究一个“慢”字。 轻歌曼舞,悠然自乐。 这里的人不必起早贪黑,折柳编花、搦棹泛舟,都带着世俗人间的情味。 温也睡够了,被钟卿扶着起身,又因为太冷,抱住钟卿不想下床。 钟卿拍拍他的背,哄道:“快起来吧,吃了早膳带你出去玩。” 温也抗拒地摇摇头,双手双脚缠在他身上,没有丝毫松动。 钟卿觉得好笑,从前见他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有礼有节,怎的现在这么赖皮,因为怕冷就抱着他撒娇。 这时外头云越喊道:“主子,公子,下雪了!江南的第一场雪!” 温也眼前一亮,随即松开钟卿,拿过暖炉旁熏烤得暖热的衣服,利落起来穿衣,“快点,我们去看雪。” 钟卿纵容一笑,“好。” 温也穿好鞋袜,连发冠都未束,就迫不及待出门。 迎面吹来夹杂雪花的风,温也深吸一口气,寒冽的空气却没有让他觉得有丝毫不适。 钟卿从后面出来,手中拿着一件披风,将他裹住,“仔细着凉。” “你自小在京城长大,怎么还是对这雪景这么稀罕?” 温也笑着看钟卿给他系上披风系带,“不是稀罕这雪景。” 他一字一顿道:“是稀罕这江南、寒酥、与你。”
第一百二十五章 番外(3)主子之间的二三事 两人在外头赏雪,你侬我侬,情话不要钱地往外蹦,云越一边牙酸,一边在小本本上认真记着。 过了会儿,栖衡端来早膳。 两人进去洗漱一番,准备用膳。 往日这个时候慕桑也该起来了,今日却迟迟不见人影,温也拿帕子擦了擦手,出来问道:“怎么不见慕桑?” 栖衡道:“他摔伤了腿,正在房中休息。” 温也面露担忧:“严重吗?” 栖衡:“就是扭到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钟卿却听出点不一样的意思,习武之人,若不是浑身乏力或是刻意做什么危险的事,就是摔伤也不太容易。 慕桑这大晚上的摔伤,可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钟卿掀开帘栊,走到饭厅桌子前坐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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