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浪费啊……为什么不多含在嘴巴里一会儿呢? 甜的呢。 玄安帝见他盯着自己一副哀怨的小表情,有些想笑,但是又忍住了,手指敲着桌子,一下一下,转头对着安祁,问他:“想吃甜的?” 安祁点点头。 “想喝绿豆汤?” 安祁点点头。 玄安帝笑了一声,手指从桌上拿回来,指腹点了点自己的唇,示意他:“来亲一下,亲了就给你尝尝甜的。” 安祁喜笑颜开,自然是乐意极了,自觉地坐在玄安帝大腿上,捧着他的脸就要去亲他。 站在一旁的苏白英差点没惊出声来——小公子是这么大胆的人吗?她不在的这几日小公子是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如此…… 安祁亲完了才发觉周围还有着其他人,故作镇定地从玄安帝身上下来,问他:“我也要喝绿豆汤。” 玄安帝却摇摇头,一脸坦然:“你不能喝。” !!! “你!你刚刚说——”安祁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气急败坏地冲着他道。 话未尽,玄安帝支着手问他:“朕只说了让你尝尝甜的,可没说要给你喝绿豆汤。” “那我吃什么甜的啊?”安祁困惑地看着他。 玄安帝开口,逗得安祁脸色羞红一片:“朕的口中,难道不甜么?” 安祁红着一张脸说不出话,他才没玄安帝那般坦然,什么话都说得出,他还要面子的嘞。 “大骗子……”安祁有些郁闷,嘀咕了一声。 玄安帝却抓着他不放,环着他的腰将他往自己身边带:“问你呢,甜不甜?” 安祁别扭地看着周围,犹豫一阵轻轻推了推他:“你就知道欺负我——” 他撒起娇来玄安帝自然是只能受着,手上一用力便将他抱起来,几步走到书桌前将他放下,朝着他道:“不欺负你了,自己写会儿字,不然过几天去云先生那儿他就要说你了。” “陛下您不跟我一起吗?”安祁听出他的意思,不由得奇怪地问他一句。 玄安帝手掌摸了摸他的头,说:“朕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先去一趟御书房,待会儿就回来了,你乖乖练字,知道吗。” 安祁揪着他的衣袖,看上去一副舍不得的模样,语气也变得低了些:“我不可以一起去吗?我不会打扰您的。” 玄安帝喜欢安祁黏着自己,若是平时他就该因为安祁这句话心软答应了,但是今天不行。 “乖,御书房还有大臣在等着朕呢,朕也不去多久,你写完了字朕也就回来了。” 安祁听了也不再闹,嗯了一声松开了玄安帝的袖子。 玄安帝走了。 安祁埋头练了会儿字,接着抬头看着亮堂空旷的大殿觉得有些可怕,于是叫外边的人进来。 苏白英带着两个宫女进了大殿,一左一右站着。 安祁见着她们来了兴致,松了笔,两步上前去,急忙问:“你们还好吗?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安祁说着,心情有些低落,本来就不开心的模样,现在变得更加郁气。 苏白英哪敢让他道歉啊,急忙说话堵住了安祁还想接着往下说的架势。 “小公子您不必担忧,奴婢们都无事,倒是小公子您——您没事儿吧?”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那日陛下又那么生气的模样,怎么说小公子也该是受了顿教训的,也不知他是个什么情况。 安祁摇摇头:“我?我没事啊。”就算有事,那现在也没事了。 玄安帝虽然生气,但是也说了,罚过了这事儿就翻篇了,在那以后也没找他再算账,他战战兢兢等了两日,见玄安帝待他还如之前一般,也就开始渐渐放开了胆子。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被谁这般宠爱过,一时间落到自己头上他也有些摸不准尺度,也没人提醒他,连自己越了界都不清楚。 好在玄安帝也不在意。 玄安帝回来的时候,安祁还在书桌前写着字,看上去颇为无聊的模样。 一张大桌子被他一个人占满了,桌面上全是安祁写的字,看上去潦草的很,可见下笔之人并不熟练。 他走过去,安祁并未发觉,握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把桌上收拾一下,朕来带着你写。” 玄安帝突然出声吓了安祁一跳,随即抬眼一看,看见玄安帝以后又惊喜地喊了他一声。 “先别急着抱。”玄安帝拦住了他,指着桌上的字问他,“这写的是什么?” 安祁看向他指着的那张纸,沉思了一会儿,答:“零啊。” 玄安帝仔细看了一眼,又问:“哪句里面的?” 安祁翻了翻书,照着书念了一行:“书上说——野有蔓草,零露……”接下来那个字安祁不认识,“零露……什么啊?” 玄安帝看了一眼,说:“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嗯对!”安祁点点头。 对什么对,玄安帝看他手底下那乱七八糟的一行字,想笑他又想到上次把他捉弄哭了,于是敛了神色,漫不经心地走到他身侧:“来,朕带着你写。” 说罢,他握住安祁的手让他抓着笔。 不出片刻,一个大气磅礴的字显在纸上,接着是第二个…… 安祁近乎是被玄安帝抱着写字的,细软的腰肢被玄安帝一臂环住,后背贴上胸膛,无形之中多了一丝旖旎的气氛。 他有些脸热,垂着脑袋微微往后贴了贴玄安帝,一副依恋十足的姿态。 玄安帝自然乐意受着,说话声音就在安祁耳畔响起,略有些低沉,带着淡笑:“好好看纸上,心思都跑哪儿去了。” 安祁自己嘀咕着什么,声音太小,玄安帝没听见,想要再问的时候安祁又重新将心思放回到纸上。 “陛下少时应该特别聪慧吧?” 玄安帝不咸不淡地疑惑了一声,问他:“为何这么说?” 安祁自有道理:“因为陛下一看就是自小就聪明的,我对陛下的事情都不怎么了解,只知道陛下当王爷的时候可厉害了!” “都听说了些什么?” 安祁想了想,说得有些磕磕绊绊:“我听人说,陛下还未及冠就领兵去打仗,用的兵法叫带兵的老将都赞不绝口。” 玄安帝见他也没了继续练字的心思,干脆就将他抱坐回椅子上,含笑的眸子看着他:“还有呢。” “还听说陛下有一次被敌军围困,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踩着敌人的尸体捍卫了我朝的疆土。”安祁越说越兴奋,那眼睛里也是崇拜。 玄安帝听着却越发觉得不对劲,问他:“你哪儿听来的?” “啊?”安祁想了想,说,“好像是听村里的谁讲的啊……忘记了……” 玄安帝抱他起身,边走边澄清:“估计是传的不着边际了,朕可没有那般厉害。” “有的!”安祁抓着他的衣服,执着道,“陛下很厉害的!”
第五十八章 捡了别人 时间虚晃,已是入冬,距离安祁初遇玄安帝也已经过了四个多月。 “小公子,您披件斗篷再去啊,外边下雪了呢。”苏白英的声音在后面喊着,在她前面不远处,安祁穿着白色的冬衣,在雪地上跑着,放眼望去活像一只活泼的兔子。 安祁听见了,却没顾着去回应她,只一个劲儿地顾着往前跑。 地上的雪是昨夜下的,下了大半夜,雪已经堆到很高了。 苍茫茫的白色之中,就算是人的视线都会产生偏差。 安祁跑了没几步,脚下一个不注意,整个人被地上埋了一半的枯木枝绊倒,随即跌在了雪地上。 “小公子!”苏白英赶紧跑过去,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说道,“小公子,您跑这么着急做什么?陛下知道了又该说您了。”说完,将手上拿着的斗篷往他身上罩。 安祁有些羞赫,揉了揉雪白的小脸,告诉她:“陛下都去了三日了,我想他了嘛。” 前些日子玄安帝带着朝廷重臣前往南山寺祈福,本来说也带安祁一起去,不巧的是安祁生了场风寒,眼瞧着病才刚好,即便是他吵着要跟着一起去玄安帝也没答应他。 安祁有些气恼,若不是玄安帝看着已经生气了,他还能去求一求。 去了三日,玄安帝总算要回来了,所以安祁才上赶着跑过去见他。 苏白英听着她坦白的话,不禁脸上带了些笑意,说:“小公子若是在陛下面前能有如此坦诚,陛下可就该高兴坏了呢。” 安祁红着脸没说话。 他们走到高台上方的时候又开始下起了雪,好在安祁穿的厚没被冷着,没等多久,安祁就在大雪茫茫之中看见了一队人马径直朝着这边走来。 安祁又急急忙忙跑下去,那步子快的,苏白英都要追不上他了。 前方人马停下了,安祁一门心思都放在玄安帝身上,自不会注意到其他的,不过苏白英却眼见地瞧见了玄安帝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不像是从宫中出去的,看上去普普通通。 海德瞧见穿着斗篷的安祁,眼神微有些变化,视线不经意转向后方的马车上,接着还是毕恭毕敬地冲着马车中的玄安帝说了一句:“陛下,小公子在前面。” 回应他的是玄安帝掀开帘子,往前瞧了一眼,接着便下了马车,在雪中朝着安祁的方向快步走过去。 “陛下!”安祁远远瞧见了,喜意涌上了眼睛,喊了一句,朝着玄安帝跑过去。 玄安帝只看见一个雪白的团子朝自己这边兴冲冲而来,脸上不由得挂上了笑,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没规没矩的安祁。 不过抱了没一会儿他就皱着眉头开口:“这大雪天的,谁叫你跑来的,病刚好又想喝药吗?” 安祁没骨头一样攀着他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脑袋在他脖子那儿蹭了蹭,想到刚刚苏白英说的话,他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视线却看见了从玄安帝后面的那个马车上被扶下来一个人。 那人也是穿着雪衣,有些瘦,眉心一点红痣,脸也白得显出了病容,就算是这样也遮不住他的风采。 安祁有些发愣,问了一句:“那是谁啊?” 他敢确定,玄安帝走的时候根本就没这个人,这人是哪儿来的? 苏白英也看见了,心头不由得一震,觉得不太妙。 玄安帝抱着他转了个身,看见下马车的那人后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随即温声道:“那人是朕在街道上遇见的,他实在可怜,朕便想着给他银子任他谋生去,他非要跟来,朕也就许了。”说罢,他去看安祁的反应。 安祁长哦了一声,脑袋重新耷在玄安帝肩上,没吭声了。 玄安帝抱着他回到马车上。 “起驾,回宫——”海德在一旁高声念了一句。 安祁坐在玄安帝腿上,手指玩着他腰间别着的玉佩,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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