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连连应声,快步走到江心柔的面前,伸出手道:“劳烦江姑娘下来一趟,我等终究是男子,江姑娘身为一个女子,不便与我们同行。” 江心柔亦是不善,她冷笑一声,直接跳下去,太子已经昏迷,她也懒得装了,拍拍自己的手,轻蔑道:“不过是个阉人。” 说完,大摇大摆的进入鲁阳城内,心里想着,分开了也好,暗剜了一眼薛岫,分开了我也好去拿你的药方子。 宦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弱弱的缩回手,脑子里回荡着江心柔的那句话,暗自记恨着。 薛岫抱起太子,踩着木踏直接上马车,端坐在马车内,抱着太子,沉声道:“去郡守府。” 宦官应声:“是。” . 江心柔进入鲁阳郡后,靠着系统的导航,一点点的接近那间院子,那间院子现在被重兵把守着,江心柔走到不远处,看到那一幕,她问着系统。 系统,有人把守着,我该怎么进去。 至于从别的地方爬墙跳进去,这事也太为难她了,她不是运动细胞点满的人,而且,人来人往的,她爬墙一定会被别人发现,而且也耗费时间。 难不成办成婢女进去? 她刚有这个想法,正准备实施的时候,系统回复她了。 系统:我给你开个挂,会减少你的存在感,你放心大胆的往里头走,没人会发现你的,我扫描了,除了外头的人多以外,里头两个人,莫怕。 江心柔有了系统的保证后,放心大胆的往前走去,莲步轻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观察了一下守卫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动,她放下心来。 守卫只觉一阵风吹过,他嗅到脂粉香味,鼻子耸动两下,看向旁边的人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像是胭脂味,这香味传得还挺远,不知道是什么胭脂,不然,我也给我家里那个买一个。” “你也闻到了,我还以为我闻错了,但这前后都是大老爷们的,也没见到个小娘子,怎么会有脂粉味。” “不清楚,”旁边的人摇摇头道:“或许是从哪飘来的。” “……” 江心柔拍拍胸脯,小心翼翼的向里头走去,走过抄手游廊,看到正院廊下两人正坐在那,扇着蒲扇,嘴上说个不停。 其中一个她认识,另一个倒是没见过,但这都没关系,她小心翼翼的接近。 站在两人的面前,闻到那股中药味,偏头看向屋里头,正要走进去,去拿药方的时候。 靠在那与南黎斗嘴的夏无咎猛的回头,直直的看向江心柔的方向,给江心柔吓一跳。 见是那个变态男,怒瞪他一眼,心里骂骂咧咧的,看你麻痹,差点把我魂都吓飞了。 夏无咎开口道:“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话一出,江心柔愣在当场,不敢动弹。 系统,他能看到我? 系统:没有,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你要相信我,他只是灵觉比较强,感到一丝异样,你先不要动。 那我要站到什么时候? 系统:等会便是,我没有说能走你连身子都不要晃。 你不觉得你说得很过分吗?难不成我还要在这站个一小时,我军训都没有这么辛苦过。 系统:你想被发现,被杀死吗? 你说一切都交给你,你现在还叫我有生命危险!!! 系统:听我的,你能全身而退,千万不要动。 南黎望望天,被太阳晒得他有点烦躁,打着哈欠,敷衍说着:“能有什么,这院子里就我两大活人,也不知道薛岫跑哪去了,可别把我忘了,又去搞别的了。” 夏无咎冷笑说着:“他一定又去看病人去了,是个闲不住的,但去的时间的确有点长了,外头,发生了别的?” 夏无咎说完,他拔出银针向前刺去,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天上没有乌云,阳光正刺着眼,他反倒觉得自己眼前阴了会。 这股异样别人察觉不出,但不代表他不会,他拿着细如牛毛的针向前刺去。 江心柔瞳孔地震,手指蜷缩两下,心底尖叫着。 系统系统,我要凉了,这个疯子,你一定要护住我。 系统:相信自己是女主角,你不会死的,撑住! 我要撑不住,我能闭眼吗,我不敢看! 江心柔说完,一秒闭眼,连呼吸都屏住,不敢呼吸也不敢动,恨不得自己是块木头。 那根银针停留在江心柔眼皮前一毫毫,如果此时江心柔身躯微颤一下,就能撞上那根银针,夏无咎就会察觉。 也许是光环起了作用,那根银针缓缓的缩回去,夏无咎被太阳晒得有些焉巴,他缓缓坐回去,那根银针被他插进衣服里藏着,拿起蒲扇扇着风。 “可有察觉到异样?”南黎问。 夏无咎摇摇头,神情厌厌提不起兴趣道:“没有,我还以为有小老鼠溜进来了。” “这药也熬的差不多了,可能治病重的?” “约莫可以,再不济,我屋里头还有一个药方,那药方需要的药材更简单,可别前一个药方能大量提供,一剂不成多喝几剂。” “呵,”南黎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眼前他不喜的人有两把刷子。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脂粉味?很近,梨花味。” “没有,”南黎睁眼说瞎话,他鼻翼耸动两下,也闻到空气中淡淡的梨花香,疑惑道:“哪来的梨香?” 江心柔一口呼吸屏住,大气不敢喘,又听到两人说的梨花香,背后冒着冷汗,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系统,有没有办法使两人睡过去? 系统:有,稍等。 南黎打了个哈欠,眼皮子打颤道:“我有点困,我先睡了。” 夏无咎察觉不对劲,他捂着口鼻站起身,环视着四下,想要把偷袭的人找出来,却没有看到丁点人影。 梨香,梨香,到底是哪个缺德的,敢对他…… 还未想完,夏无咎眼皮子沉沉,他亦昏睡过去,摔倒坐下,靠着墙壁。 江心柔见两人都昏睡过去,走上前在两人面前摆摆手,见两人真的没有动静,她嗤笑一声,踹了夏无咎一脚:“叫你吓我。” 在白色的衣袍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江心柔神清气爽叉着腰轻哼着小调走进屋子里,屋子里头摆放着两个案桌,还有摊开的医术,堆积的药材。 江心柔本想一脚踹开脚边的药包的,想了想还是收脚,但见到桌上的医术。 她眼珠子转转,想了个坏点子,不过在此之前,还是把药方拿到手才是重要的。 她翻找两下,在医术的下方找到了药方,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看了看,也没见到别的方子,约莫是的,她把方子收起来塞进怀中。 至于别的,想到薛岫和夏无咎两人,轻哼一声,倒了点清水到砚台中,轻轻的磨了诸多墨水,拿起毛笔沾上墨水,摊开医术,在上面画个大大的×。 又随手撕下几页扔弃到后头,最后,更是在医书上面倒上诸多墨水,等糊成一团,她才拍拍手离去。 心想着:叫你们两人惹我,给你们个教训。
第51章 ◎被毁坏的医书怎么救◎ 薛岫抱着太子回到郡守府, 薛母双眼圆睁,她喊道:“乖崽,你不会喜欢男子吧?” 此时薛母脑内天人交战, 乖崽若真的喜欢男的, 她要不要支持, 那群老顽固怕是会训诫乖崽,想到这茬,薛母定下心来, 支持说着:“乖崽, 你喜欢的话就喜欢吧,你莫要怕那群老头, 有我和你父亲替你扛着呢。” 薛岫一脸黑线, 他垂眸看着怀中的太子,瞬间松手,宦官惊呼一声, 连连上前想要接住太子的时候, 薛岫比他更快,在太子头要摔倒地上的时候,拉住太子的衣领,静默一会才道:“母亲多虑了,他是太子。” 薛母方才没有瞧见太子身上的衣物,此时看得明白后, 见薛岫方才的举止, 哪还有不明白的,她甩甩帕子道:“你想与母亲说清楚, 也不必把人给扔出去, 这要是砸坏了, 撞到了脑子,可不是一件好事。” “……”薛岫哼了一声道:“已经坏了,没救。” 薛母听出有几分不对劲,略微疑惑,她乖崽怎么像是有股怨气,还是对着太子,走之前还好好的,看着昏迷中的太子,薛母猜测着,莫非太子给乖崽气受。 想到这茬,薛母对太子也没个好脸色,清清嗓子对着身边的婢女道:“去,收拾间屋出来。” “是,”婢女见礼后,缓缓离去。 宦官连忙上前,从薛岫的手中接过太子道:“薛公子,我来吧,就差这点路,奴抱得动的,就不劳烦薛公子了。” 薛岫嗯了声,松开手,宦官连忙抱着太子,让太子靠在他的身上,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拦腰抱起来。 略显吃力的上前,薛岫淡看一眼后,还是从宦官手中接过道:“我来吧。” 他抱起太子,对薛母轻颔首后,正要离去,被薛母喊住道:“一起,也好说说话。” 薛母是不想放过一丝一毫能与薛岫相处的机会,即使中间隔了个太子,也没有影响她的兴致。 薛岫静静的听着,薛母说得嘴都有点,见她的好大儿没多大反应,唉声叹气一会。 “母亲?” “可怜我一片苦心,想与你说几句话,你却连个回应都不愿,想来你是厌烦了我,心里头想着该怎么打发我。”假装抹抹眼角,抽噎两下。 跟在身后的宦官神色异样,他眼神直白的流露出,你那可不是几句话,又叹道:这路怎么那么长。 “没有,我听着,”薛岫慢慢的将薛母说得话说出口,被薛母打断道:“知晓你记性好,不必来糊弄我。” 薛岫哑然,抿唇,定定的看着薛母,很是认真道:“孩儿没有。” 薛母眨眨眼,嬉笑一声,轻轻扯扯薛岫的脸道:“乖崽可真好,那你可要答应娘亲,不管何时何地都不能嫌弃娘亲聒噪。” 薛岫的皮肤轻轻扯动都能泛着红,倒是不疼,他直视着薛母的双眼说:“不会的。” “那好,”薛母松手,她问道:“太子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昏迷不醒。” 薛岫平淡道:“我打的。” 薛母疑惑的看他,薛岫沉吟片刻后:“孩儿与太子发生争执,不想与他继续口舌之争,适才击晕他。” 薛母点点头,余光中瞥向太子的面容,拉着薛岫道:“你也累了,还是换仆人来。” 既然都吵过架,何必好生对待,可别把乖崽累着了。 宦官一听,那怎么行,他上前道:“夫人,薛公子,还是我来吧。” 伸出手,想要从薛岫怀中接过。 薛母一看,连忙道:“乖崽,还不快把太子给这位公公,这位公公定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你可别误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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