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柔郁闷的放下手,含恨的瞪着贼老天,草,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她发誓的时候来,贼老天你不得好死。 仿佛在回应着江心柔,天上的一道闪电直直向江心柔而来,劈得她头发都飞舞。 惊得状元楼里的人缩回头,被吓到。 薛岫也眉头挑了挑,掀起眼睑仰头看了看天,又看看被雷劈到的江心柔。 这是老天爷都要除掉这精怪? 见精怪除却脸黑后,毫发无伤,心底把江心柔的危险性又拔高几分。 夏无咎也呆了,扯扯薛岫的衣袖道:“我没有看错吧,她……”指指江心柔,又收手放在唇边,傻眼道:“被雷劈了!” “嗯,”薛岫一本正经的应下,道:“你没有看错,被劈了。” 夏无咎感叹:“这是犯了老天爷的怒啊,心术不正,连老天爷都不过去了,此等事前所未闻见所未见,我过去瞧瞧。” 夏无咎凑过去,想抓起江心柔的手,把把脉,看看人是死是活,感受到手底下脉搏的跳动,点点头叹道:“还活着。” 真是极好的躯壳啊,要是能解剖看看身体的结构那最好不过,夏无咎眼神发亮,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带走解剖了。 江心柔缓过来,咳了咳,黑烟从口中冒出,夏无咎捧着江心柔的手目光兴奋问道:“江姑娘,你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江心柔黑着脸看着他,还在庆幸光环给力,还没进入演戏状态,连忙头刚抬起要点头应下。 就听见夏无咎说:“能不能把你的身体给我,我会好好做研究,不辜负你的献身的。” ?! 这狗男人再说什么! 江心柔震惊的连忙抽回手,后退几步,甩甩头道:“不,不行。” 看到飘舞的黑灰,她惊惧万分,瞳孔微缩,连连掏出绣帕擦拭着脸上的灰,可别破相了。 薛岫皱眉,微垂眸落在手弯处,与荣安对视,荣安连忙松手,手背在身后,有几分不好意思。 薛岫走到夏无咎的身后,拎着人的衣领往后扯道:“你想做什么,嗯?” 夏无咎仰着头,俊俏的脸上满是兴奋:“你不觉得她的身体很有研究价值吗,这可是被雷劈了还存活的人,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只要把她解剖了,一切就会摆在眼前了。” “想的倒挺美,”薛岫冷笑一声,扯着夏无咎不放手,冷冷看着江心柔道:“江姑娘,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蓬蒿的意思乃是乡野之人,那句诗的意思是,他岂是无官无职的人,写下这首诗的人一定很兴奋,而你,没有一处符合。” “前一句亦能体现那人的洒脱,这等诗句也不是你能写出来的,还有一点,你做的那句诗词是下阕,需要补上的乃是上阕,你好自为之。” 薛岫说完,扯着夏无咎转身离开,不远处的荣安捧着脸星星眼的看着薛岫,她的薛哥哥,可真是太厉害了。 又不喜的瞪了一眼江心柔,你个小偷,还敢狡辩。 她就是生气,一个小偷,利用别人的东西,在宴会上打败她,落了她的面子,还差点得了才女的名声。 而状元楼内的人议论纷纷。 “薛三说的是极啊,这才说的通,我们为什么写不出下阕,那句诗明明就是下阕。” “写这句诗的人文采非凡,即使是我等,依旧对不上上阕,惭愧惭愧,这些年白读了。” “那不就是说江姑娘是偷别人的。” “这还用说,必定啊,算了,我们也还是莫谈此事了,想来有古怪,她被雷劈都没劈死呢,我们还是别说了。” “嘘。” 江心柔被薛岫一顿说的愣在当场,听着旁人的交谈,脸羞红,跺跺脚转身哭泣离开。 还未跑很远,就被一辆马车拦下,身穿绿衫的梁国太子走出,看到江心柔的惨状,震惊道:“江姐姐,是谁把你弄成这样。” “是,”江心柔正要说出口,又闭嘴不谈,轻咬着唇瓣,摇摇头说道:“不关别人的事,是我不小心,才,才落得这般下场。” 泪水混合着黑灰,沾染在江心柔的脸上,好看的面容也有几分丑陋,梁国太子见到后,却不嫌弃,还有几分心疼,心口亦是难受钝痛。 他连连道:“江姐姐,你快上车也好清洗一番。” 至于欺负江心柔的人,他绝不放过。 . 薛岫带着夏无咎回到府内,才松开人的领子,夏无咎抚平衣领上的褶皱,不喜道:“我有腿能自己走。” “是吗,我瞧你倒是乐得不想走了。” “既然你和那位姑娘不对头,你把她绑来交由我,物尽其用,多好。” 夏无咎还是没有放弃,要不是此地是北方世家的地盘,要是在镜湖,他定要把人抓起来。 “国有国法,既已到了我薛家,还望你尊法,不可对良民下毒手。” “即使那人是你不喜欢的,你也不要我动手?” “那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薛岫瞥了他一眼,那可是精怪,怕你对付不了而已。 “啧,”夏无咎不耐的黑着脸。 “她是三皇子未过门的未婚妻,亦是梁国太子以十城求娶的人,在这等紧要关头,不可动。” 夏无咎眼神一亮,薛岫这话说得有点意思,那就是日后可以动,何况等那位上位,他就不信他还动不了那女子。 按捺住心里的欣喜,他道:“你还不快带我去见见那蛊师,鲁阳的疫情可不能耽搁。” 薛岫嗯了声,带着夏无咎去见南黎。 两人去了竹苑,南黎正在盯着冒出头的笋尖看,伸手触碰着,冒出头的尖尖。 他生在南疆,还未见过此物,与他的小宝贝说着话:“虫虫,你说这是何物,突然冒出来的,和我们没有关系吧。” “吱吱。” “对,和我们没有关系,薛岫过来看到后,也不能怪我们,只是这个东东怎么冒出来这么多。” “吱吱。” “你也觉得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我还记得先前就只有一点点小绿尖,现在都冒出不少了,这是叶子吗,好像还有毛。” “吱吱。” “要把这个挖出来看?我也有这个想法,走,我们一起把这个东西挖出来看一看。” 南黎说完后,回到屋里去翻找一番,找出个小锄头,这是他种植一些草药玩玩翻土用的锄头,十分的顺手。 他回到那小绿尖处,挖掘着,一点点的向下刨,露出的笋子也越来越大。 南黎很是吃惊的蹲在竹笋的旁边,撑着头看着,完全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虫虫,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 “吱吱。” “你也不知道啊。” “……” “南黎,”薛岫清冽的声音传入耳边,南黎闻声转头看过去,见到是薛岫后,他高兴的跑过去道:“你又来看我啦。” 夏无咎好奇的盯着南黎瞧,问道:“你从哪拐来的孩子。” 眼神这般纯澈,看着就很乖,又是个蛊师,夏无咎挺惊喜的,越发对南黎有兴趣。 南黎瞪过去,反驳道:“你才是孩子,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货?” “我?”夏无咎指了指自己,唉声叹气道:“我是被他抢回来的。” “你说谎。” “那好吧,我说谎,”夏无咎两手一摊道:“你真的是蛊师?” 薛岫说:“他是看中我的头骨,跟着我回来的。” “什么?”南黎惊讶的捂着嘴,瞪大双眼,瞧变态的模样瞧着夏无咎:“他是坏蛋?!” 没等薛岫回到,就道:“看蛊。” 居然敢惦记薛岫的头骨,作为薛岫的好朋友,外加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绝对不能容忍,灭了他。 细小的蛊虫飞出,在南黎的指挥下飞向夏无咎,夏无咎闪身,从袖中掏出两根银针,夹住那小小的蛊虫。 他夹着蛊虫轻笑道:“这就是你的蛊虫啊,肥肥胖胖的,喂的东西可不少啊,你平日里给它吃的是什么,嗯?” 上下摇摆着,在南黎的面前晃动着蛊虫,深如墨谭的双眸静静注视着南黎,嘴角含笑。 南黎的视线随着蛊虫上下移动,冷哼一声:“你倒是有点本事。” 像金针夹蛊虫这事,他还是头次见,中原果真地大物博,能人辈出,他出来找薛岫的举止是对的。 “过奖过奖,还你,”夏无咎夹着蛊虫放到南黎的面前,当着蛊师的面捏死他们的小伙伴可不是明智之举,他也不想和蛊师的关系闹僵。 南黎伸出手,稳稳的接过,轻轻抚摸着蛊虫,换换的收到瓶瓶罐罐里头。 白了一眼夏无咎,拉着薛岫走到小绿尖旁边,指着那绿尖道:“薛岫,这个是什么,我和虫虫都没有见过。” “哈哈哈哈,”落后半步的夏无咎笑着,“不愧是弹丸之地出来的小笨蛋,连这东西都没有见过。” “是竹笋,”薛岫回着,听着夏无咎不客气的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警告道:“他是我朋友。” “他?朋友?”夏无咎嗤笑一声,面如冠玉的脸上傲慢又无礼,“你居然会和蛊师当朋友,北方世家不过如此。” “把嘴放干净点,莫丢了你南方的脸。” “不过是个小地方出来的,你还到护上了,还抬举他成为朋友,原来那些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啊,我……” 夏无咎的话未说完,薛岫出手,凌厉的掌风从他的面前划过,夏无咎连连后退几步,面容绷紧,也越发谨慎,防范着薛岫的进攻。 可薛岫的速度太快,他挡住攻击后,下一秒,他的面门就遭到重击,连连后退,捂着眼睛吃疼的闷哼一声。 腹部又受到薛岫的一掌,伛偻着腰身,倒吸一口凉气,薛岫收手,声音冰冷:“给你个教训,我薛岫的朋友,不是你能侮辱的。” “呵,薛岫,你真是手下不留情啊,你可别忘了,鲁阳一行少不了我。”夏无咎揉揉眼眶,放下手,微眨几下眼,从兜里拿出膏药抹在眼眶周边。 “你不会弃鲁阳不管的。” “你可真看得起我,我可是被你打了一顿,鲁阳是你父亲看守,于我等何关,我游历天下这么久,反倒在你手上吃了闷亏,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我信你,不是那种人。” 薛岫很淡定,他对夏无咎点点头后,转身向南黎那走去。 夏无咎脸黑,沉着脸看着南黎的笑容,闷哼一声,压下喉咙里的血沫,薛三郎,倒是对朋友真心,也不看对方值不值得。 揉揉腹部的伤,踉跄两下,平稳的走到两人的身后。 “薛岫,你说这个是叫竹笋?最后会变成竹子?” “嗯。” 南黎连忙把土埋上,可别因为他,这些竹子活不成了。 “小傻子,竹笋可以吃的,埋什么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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