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因为白霜感染获得的能力开始起了作用,一些浅层的对这些图案的诠释的信息开始出现在脑海。 “在不知道岁月的亘古年代,一只青铜盒子划破地底厚厚的岩层,出现在地底,被地底的一团黑影所得。” “黑影利用青铜盒子的能力,创造了名为生命熔炉的容器,容器中各种生命开始诞生,黑影自名地母……” 范雎的惊讶可想而知,这幅来自地底的石板图案讲述的是地母文明的起源? 也不知道是记录的神话故事还是真实的历史,就像我们的壁画一样,总是充满了玄奇的色彩,没有真正经历过那个时代,谁又能说得清真实是什么。 范雎脑海中的信息还在传递。 “地母创造万物,并为地底的世界制造了第一条铁律,地母的世界不允许死亡,无限的循环,不死的铁律。” “直到第一个不洁者的出现,它渴求死亡,它向有求必应的地母祈求,死亡的诞生。” “于是地母赐福,第一个地母的初死者出现,它的尸体化作浓烈的白雾,开始引诱其他生命永恒的地母生命走向终结。” 范雎:“……” 第一个初死者的死亡,化作了地底白霜?这是白霜的来历? 整个石板图案,记录的是地母文明的诞生,发展,延续,消亡。 太多的疑惑困扰着范雎,那个地母起源的青铜盒子是什么,为何和他的达蒙之门有些像,又是谁将这样的一个神秘的青铜盒子穿破岩层置于地底。 地母既然制造了不死的铁律,为何又赐福允许死亡的诞生,这难道不自相矛盾? 还有……白霜是导致地母文 明终结的元凶? 有些东西了解得越多,反而越发地看不清真实。 历史的真相往往蒙着尘埃。 整个石板的信息也就是这些。 范雎用拍立得拍了一张照片,做了一些笔录夹在笔记本中,将重点圈了起来。 地母国度,地母之子,青铜盒子,地母创造生命百相,永恒的不死铁律,不洁者,白霜…… 每一个词组,都充满了未解之谜,组成了一个浩瀚的久远的地下文明,至少让范雎在研究的路上有了方向。 这一次的收获是难以想象的。 范雎的研究也不急在一时,反正赵王偃应该不会急着将这些没用的东西要回去,他留着慢慢研究。 范雎将那块人高的椭圆黑石努力地推到院角,然后回了房间,今日的发现他还得整理一番。 等范雎记录完,回到院子中却愣住,那块黑石“跑”到了院子中间,阳光最好的地方,如同在晒太阳。 范雎不由得看了看在远处玩耍的赵政,应该不可能是赵政推到这里的,他刚才推的时候还借助了工具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所以,范雎眼睛都眯了起来,所以这块黑石它自己会移动,就像地底的移动的地母文明! 这块石头或许并非地下随便挖出来的石头,有可能和地母文明有关。 范雎不动声色,他去找点绳子将它绑起来,免得真跑掉了。 现代。 沈束和周宥迎来了新的学期。 沈束正式成为高二的学生而非准高二生,看着教室里面坐在座位上埋头看着课本学习的同学,沈束突然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受,一种脱离感,就像他不再属于他们。 这日子无聊得……能让人发狂。 连有同学高兴地叫沈束去玩密室,去玩篮球,沈束都无精打采的没有回应。 几个同学面面相觑,以前沈束最喜欢的项目,为何一个学期之后,沈束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有些东西一但接触,就永远无法回头,经历过惊险和刺激之后,想要重归平凡,就如喝白开水一样,食之再无味道,甚至让人寂寞平淡得疯狂。 倒是电视上的一则新闻让沈束看得津津有味,新闻上是一矿脉开采区的下游,一河道旁,一颗脖子粗的柳树上,柳树的枝条从几个市民的胸口穿过,就那么诡异地将尸体挂在树上,鲜血从尸体滴落地面,像下雨的尸林。 命案的残忍,变态,不下于伦敦当年的开膛手,引起各界关注,引起社会恐慌和重视,居然有凶手这么变态和猖狂,作案后还将尸体挂到树上,就像人类制作腊肉和香肠,引得沈束看得激动不已。 沈束估计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像上次周宥莫名其妙地去了郊外查看那医疗废品处理站一样。 范雎没有告诉他们,白霜感染者对白霜的渴求,没有告诉他们白霜的洗礼能强化他们的能力,但他们本能地在追寻和靠近白霜。 而周宥,也去了大学,成为了一名床板都能玩弯的大一新生。 大学就在本市。 大学的校园,高高大大的周宥正低着头看手机上传来的两张图片,两张新修复出来的老照片。 一张上像是来自遗迹的石板,乱七八糟的图案,看不太懂。 而另外一张,像是团年饭时拍的照片,只是里面的人物就古怪得厉害,穿的是古装。 以及上次鼠群围攻时出现在他车里的戴着青铜冠的少年也在其中。 以及…… 照片中站得笔直的范雎。
第37章 鬼抓鸡 周宥将照片放大,认真的看着。 一开始他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去周浩的社交账号翻了翻,在周浩的朋友圈找到一张范雎的照片进行对比。 这才能够确定,他修复的老旧照片上的这人就是范雎。 …… 半小时后,大学一空无一人的教室。 沈束接到周宥的电话就赶了过来。 周宥正将打印出来的照片用磁钉贴在黑板上,然后用笔连着线。 “那只鬼召唤的小孩在这张照片里面,说明鬼和那小孩认识。” “小孩和范雎在同一照片中,说明小孩和范雎认识。” 沈束使劲点点头:“然后呢?” 周宥看了一眼沈束,这家伙只吃饭不长脑子:“所以说明两件事。” “第一,那只鬼和范雎认识。” “第一,那只鬼是这张照片中的某一人。” 沈束张了张嘴:“鬼哥小日子过得还挺不错。” 然后灵光突然一闪:“所以范雎真的死了,他死后到了下面,认识了鬼哥他们,看看,都坐一起吃饭了。” “宥哥,我们是不是应该给范雎烧点纸钱什么的,他死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什么亲人找他,我估摸着他生前家庭比较复杂,你听你那便宜哥说起过他以前的情况吗?” 周宥心道,这他如何知道,范雎那人高傲得每次从他身边路过都只用眼角看他,让人晦气得很,还不如那只鬼有人情味,他为什么要去了解对方。 这时,外面有不少学生路过,瞟了一眼教室里面,一脸的疑惑,他们学校有侦察科之类的专业吗? 沈束又和周宥扯了几句:“宥哥,照片里面的这些餐具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周宥心道,能不眼熟,他亲自买的,沈束帮忙搬运的,所以他才肯定那只鬼一定是这照片中的某人。 照片中一共其实也没有几人,而且再区分年龄段,从那只手的大小排除一些,就更没剩下几个怀疑对象了,会是谁? 沈束也在猜测着:“我们和鬼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算是朋友了吧,结果鬼哥每次都只露一只手,长什么样都不让我们知道。” “我原本以为鬼哥以前死得比较惨,面目全非什么的,所以不方便见人,但我看照片上这几人,长得也没有一个恐怖的。” 又叨了一阵,沈束这才想起,他也有事情找周宥,打开手机点开一则新闻:“宥哥,你看看这个。” 新闻上,正是那则溪边柳树挂尸的新闻。 都推测是凶手太过变态,杀人后还用利器将人的胸膛贯//穿,然后用柳枝穿过胸膛挂起来。 手段之残忍,心理之扭曲,引得社会动荡。 新闻上的照片打了码,只看到几个吊起来的模糊人影,光是这样就已经挑战人性承受程度了。 沈束:“死得这么诡异,会不会和白霜感染者有关?” “也只有白霜感染者发起疯来,癫狂的程度让人难以想象。” 周宥接过手机看了看,突然道:“动物会因为R源感染,植物会不会?” 都猜测是利器贯//穿胸膛,然后用柳枝串上去的,但有没有可能,并没有所谓的利器,而是直接被那柳枝刺成这样。 但那小溪一路上都是这样的柳树,为何只有这么一棵杀了人? 沈束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要不我们去看看?” 周宥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沈束,沈束这人好奇心虽然重,但他怂,胆子也小,明知道有危险还赶着去?沈束只是好奇心强又不是傻子。 沈束也抓了抓脑袋,他怎么就直接吐出这么冲动的话了,就像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直觉地做出的决定。 他要去的地方,应该很危险才对,就像上次的鼠群。 结果,周宥点了点头:“带上那只地母金霞冠。” 沈束直接将运动大挎包转到身前:“带着呢,从不离身,我想着我和鬼哥关系这么好了,要是遇到点危险,他应该会伸出援手。” 他以前的挎包是骑摩托的小挎包,现在为了方便放这青铜冠,换成了个大运动挎包。 青春期的少年,背这么大个包,倒有些运动高中生的感觉。 现在交通方便,国内行的话,坐飞机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不出意外,他们明天就能回校,并不会影响什么。 周宥和沈束买了机票,赶往事发点寿春,曾经的楚国国都。 他们也只能坐飞机,因为周宥那个奇怪的怪癖,他无法进隧道或者进地下。 此时,范雎那里,正找了一些绳子将那块奇怪的黑石绑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的……愤怒。 范雎抓抓脑袋,应该是错觉。 而等晚上的时候,范雎再去看那块石头,石头上的绳子居然被挣脱了,而且石头有三分之一都埋进了地里。 范雎震惊,这石头真的是活的,能够移动,就像地下的地母文明,而且正准备逃跑。 这可不行,这么珍贵的研究材料。 范雎花费了一些力气,将黑石推进了房间,囚//禁起来。 想了想,还不够,搬上了床,不仅仅用绳子再绑了一次,晚上他还得压着睡,就当床板得了,反正这石头也奇怪的并不冷,反而有点点温热,免得第一天就不见了。 赵政看到津津有味,这块石头仙人还给它洗澡,洗得干干净净,上上下下都洗了,那些夹缝都洗得漂漂亮亮。 夜晚来临,范雎像以往一样洗漱完毕,看了看外面诱惑得他已经快要忍不住的白霜,夜晚人静,总会不自觉地去想白霜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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