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为什么盯着我?” 庄沉有些不明白,想往后探头看一眼,结果又被逮了过去。 似乎明白了什么,庄沉腆着脸笑笑:“那个冷冰块脑子出问题了,把我当做他亲人,看你跟我这么亲近,自然要注意一下了。” 白若风不可思议的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露出一只眼,却又下意识的看了落尘。 急忙转回来,道:“也不要这么注意吧?” “我也没办法,他亲妹就在身边,却一直要拉着我。”庄沉不好意思的干笑,然后反问道:“宫主没跟你说吗?” “说过。”白若风又扭头看了一眼,躲鬼似的又转过来道:“看他那样子恨不得要扒了我的皮,去吧,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才能了!” 为了解决那人的夺命眼神,白若风对庄沉神秘一笑,紧接着一爪就把他推了出去。 尴尬的站在原地,他刚好对上墨言的眼睛,那意思微不可测。 又看了看他身边的那冷若冰霜的人,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 退至白若风身边,他商量道:“你把落尘支走,我解决冰块。” 同意了,白若风郑重的点头。 从柱子后面探出身子,两人同时向他们走去,分别拉着自己的目标就往反方向走。 他尝试着伸出手,落尘没有拒绝。任凭他把自己拉走远。 “落尘啊……” 白若风瞬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着缓和气氛。 “嗯。” 只是单单应了一声,落尘等了一会,见白若风似乎并没有什么想说的,便毫不理睬的坐回凉棚。 “……”哭笑不得的站在那,看庄沉的情况,总比自己好。 “他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要看的这么凶嘛。” 墨言道:“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 庄沉小声嘀咕:“他可是我大师兄。” 默默地看着像犯了错一样的人,墨言转身道:“若你信,那便……信。” 庄沉抬头一愣,转而嘿嘿一笑戳一下他的胳膊。 他笑道:“嗯!” 墨言道:“还有正事。” 庄沉听话的点头:“嗯!” 意外的看到庄沉的这幅模样,白若风静然,片刻,他挑起眉毛。 庄沉像个乖小孩似的跟着墨言身后,白若风又看了看他们身后带着异样眼神的墨语,看了几眼才走向凉棚。 墨言走近,直接无视走过来的紫衣少年,对落尘礼貌道:“请落宫主与我来。” 落尘道:“嗯。” 两人离去,白若风不知该不该跟,站在那望眼欲穿,直到庄沉拉了一下自己。 坐下时,白若风顺便一脚踢开庄沉搭在椅子上的腿,嘴里还骂骂咧咧道:“没大没小,坐姿能不能端正点?” “咦呀!”庄沉惊叫:“你还知道端正?” 白若风眼中精光一闪,阴脸笑问:“怎么?不服?” “没有的事!”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庄沉自知自己在言语上绝对不能站到势头,否则腿都要给他跑断。 于是忙端茶送水,一脸殷勤的笑着道:“他们人呢?” 接过茶,白若风抿了一口,淡然道:“和金衣琼羽执行任务去了。” “啊?”庄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确认一遍,“金衣琼羽?!” “嗯。” “那他们不得闷死。”庄沉惋惜的摇摇头,一幅众生皆啼苦,惟我独清闲的样子。 “少窃喜,虽然说金衣琼羽闷是闷了点,但你别忘了,我们是什么人?越难开的嘴我们就非要撬,而且不仅要撬开,还要敞开心扉的聊。” “那我就不知道了。”庄沉撇嘴耸肩,“想攻关,我觉得可没那么容易。” “不说这个,你先与我解释一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额……”抬眼望着天上思索片刻,转而低头看着白若风道:“那日是这样的……” 微风轻轻徐过,沧河水面突然泛起圈圈波澜,涟漪的中央,一只从下游逆流而上的鱼露出水面,不到片刻,其他的圈纹中也纷纷露出鱼头,形状逐渐被摆列出来,中间一个圆圈,外围又是一个花瓣似的形状,活像一只眼睛的模样。 听庄沉把那日的来龙去脉都叙述了一遍,白若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哦哦……”他心有所想,摸着下巴问:“落尘应该知道吧?” “这是肯定,墨言这时候应该是带他去看那个鬼畜的尸体。” 瞧出什么事来,白若风露出诡异的笑,两眼贼兮兮的弯着,他凑近庄沉,同时两条如墨笔执画而成的眉毛抖了一下。 “你这么了解?” 庄沉没有察觉白若风的话中另有意思,反倒是一本正经的回答:“和他处了一两天,性格,行为习惯都摸透了。” 白若风坐回,欣然叹气:“哎,和我处的更久,怎么也没见你把我的性子摸出一二来?” “摸你干嘛?”庄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认真陈述事实:“人家是真心实意,说话没有半点假,而且,他对墨语真的很好。” 看着庄沉一脸温情的呆笑,白若风嫌弃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嘴里麻利道:“笑的像个白痴。” 庄沉半点委屈的捂着后脑勺,不服的冲他吐舌:“你还真是三日不见,越来越毒舌!” 白若风欣欣自喜的嘿声一笑,广泛的视线中猛然闪现一抹绿影。 “!” 他突然变了脸,庄沉也瞬间察觉,四目相对,两人同时站起身,心有灵犀的往河上桥方向走去。 庄沉问:“看到什么了?” 白若风严肃道:“一个很危险的人,要小心。” “嗯。” 离河边越来越近,两人默契的放慢脚步,河上的东西慢慢的露出了一只角,在走近,庄沉猛吸一口冷气。 “这!怎么这么多死鱼?” 白若风微感不妙的摇摇头,眼睛在四处查看,闷声道:“小心周围。” 庄沉没说话,垂在两腿边的长袖里,每修长的指间都夹着一张符。 白若风抬步往前移近,顺手折断旁边的树枝,凑身往前,用着树尖把离的最近的一条死鱼给搙了过来。 “你看。” 白若风灵巧的把鱼给挑在岸上,用树枝翻开它的鳞片,而坚硬的片甲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一蛆一蛆的东西在蠕动。 庄沉转头看,贴了满脸疑惑。白若风在看的第一眼就瞬间明白,又是偶虫! “他们竟然把虫卵扔在河里,若是饮了这河水的人,岂不都是要沦为行尸走肉!” 庄沉道:“那这要怎么办?” 看了一眼,白若风又翻滚那鱼的眼睛,蔓延着黑丝。 庄沉抬眸,猛然大惊,碰着白若风的肩膀就道:“你看这湖面的形状,是不是很像一只眼睛?” 抬头,白若风眸中透露不解,忽然从近处的桥上听到一声悠然自乐的声音。 “是左眼祭祀啊……” 转头看着桥上的黑衣人,白若风内心琢磨了一会,看那人雪白的脖颈上缠着和东方无道同样的黑带。 白若风下意识地放松警惕,主动问道:“左眼祭祀是什么?” 鬼同微微一笑,启唇道:“传说……”
第60章 左眼祭祀 “传说有一位富甲一方的老者,身患重病,不知听哪方三教九流说的一种秘术,献祭十人左眼,便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但祭祀过程十分复杂,要被杀者心甘情愿,否则前功尽弃。” 仔细听着,白若风道:“多大的愿望都可以?” 鬼同道:“只要能做到祭祀要求,哪怕是重生也不在话下。” 庄沉倒是不明白,问:“那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献出眼睛?” 看着这个昨天才见过的人,鬼同眯眼一笑:“坑蒙拐骗,金钱诱惑,总有人会上当。” “你认识?”白若风站起来,他从侧面看到庄沉眼中的异样,疑惑在两人之间来回看。 “好像是个大夫,一个很奇怪的人。” 不理会这两人的交头接耳,鬼同继续道:“如今这祭祀已出现,就万不能终止,否则祭拜者便会引鬼上身,祸害众生。” 庄沉撇嘴,“这么变态的东西还有人玩。” 一字不落的全听进去了,鬼同从容地笑着,道:“这些人为了活命,为了利益,反正也是以牺牲别人为代价,这样没有对自己不利的事怎么做不出来?” 鬼同如此一问。瞬间让白若风和庄沉哑口无言,他们还是如此不谙世事,自然对这世间千千万万人色本性不了解。反观鬼同,倒像是经历过太多痛苦,才以至于如此相仿的年纪却又如此的成熟稳重,对任何事都是漫不经心的外人样。 白若风突然察觉到鬼同眼中细微的变化,那双血红色的眼眸看向自己的方向,有些奇怪。 白若风立马转身,不出所料,突然一个人向自己扑了过来,由于自己转的及时,他与东方无道撞了个满怀。 “哎呦!” 一下子没站住,两个人齐刷刷的摔在地上。白若风气急败坏的一掌打在他大腿上,取起胳膊支撑起上身,整个人半怒道:“还不快起来!重的跟猪一样!” 东方无道反而是起劲了,坐在白若风腰上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为了减轻他身上的负担,东方无道两条腿就夹在白若风腰边,以着半跪的姿势看着他。 眼里全是玩弄的意味,他坏笑道:“那我可是在你心中重千金啊!” 白若风骂道:“重个屁的千金!我看你是称猪的千斤!” “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呢?” 这一幕,硬生生的把庄沉给看呆了,他诧异中带着惊喜,毕竟是头一次看到大师兄被人压在身下。顺着往上看,还是一个妖孽般的男子,姿势妖娆,倒是有点青楼女子般的风流,更有点魑魅魍魉的魅惑。一眼看过去,实实在在的不像一个平常的人。庄沉大胆的想着,这人似乎不像什么好人。 不过这穿着上倒是与那个鬼同有几分相似,特别是脖颈上缠着的带子,连位置都是一毫不差。 白若风的又一声怒号把出神的想着事情的庄沉惊了一下。 “臭煤炭!还不快起来?” “啊呀呀,凶什么凶。”东方无道像是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庄沉,越过他走向鬼同。 懒散的抬了一下眉,鬼同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人,死气沉沉的问:“怎么不继续了?还怕落尘来会看到?” 东方无道嗤笑一声,解释道:“人家是个正常人,可不是什么断袖。” 鬼同道:“你又是怎么知道?” “亲口问的呗。”东方无道笑笑,对白若风勾勾手,从而道:“他是我儿时的玩伴,曾经的朋友。” 盯着逐渐正在那拉扯的人,鬼同笑意不改,放低声音问:“人家可是东宫的人,不介意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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