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吃饭。” 鬼同无可奈何的笑出了声,正好他也饿了,“好吧,不过我可没东西请你。” “……”身边的人沉默不语,而鬼同也只是自顾自笑着看着远方,他故意不去看东方无道的表情,因为此时他知道这个人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他对东方无道太过解了。 “卖药。”东方无道悠悠飘出一句,随即从树上跳了下去。 看着在地面上行走的黑影,鬼同缓缓站起,单手倚着树身上一靠,朝下面大喊:“喂!别动下面的!” 见那人边走边将手一挥,鬼同又是深深一笑,转头再次看向集市,一跃而起,像猫一样轻盈的就跳到了另一棵树上,黑衣如幻纱,衬得他身材纤细。一张魅惑百生的脸和皙白的皮肤更是被那一袭黑衣衬的无可挑剔。 一双妖艳的红眸含着淡淡笑意跟随着人群中的两人,精致的白紫二衣在一群常服中显的十分耀眼。毕竟这白若风的制服属东宫独有,所制材料是别人模仿不得。 里层一件纯白雪衣,衣领稍低,束袖处较为宽,外层一件无袖长衣紫色妖娆 ,中间宽带长一掌有余,上面印着淡淡的纹路,颜色最深,却精致好看。深色护腕较短,反而可以衬托出他们肤色如雪。在腰间宽带下都挂有两片紫羽,一大一小,一浓一淡。 这集市上凡事见过些世面的人,也就是与那些仙侠道家沾些关系的人,谁不认识这东宫制服。 不仅东宫。 因为东西二宫本是三宫之中,所以制服在外貌上有些相似,只是这金衣琼羽里件衣服是纯白色,且高出的衣领遮住雪颈,外层一件衣服衣领外翻,用金链滚边。护腕较长,衣肩至袖筒中有金线缠连,配纹精致。腰间束带仅是一条金丝带,裙摆长短不一,但具有各异特色。 而中宫却与这两宫恰恰相反。 因为中宫的仙羽都是些较为成熟的仙人,自然与那些东西二宫的年轻一辈不同,所以穿着上要更加简约素雅些。 中宫制服白纱披身,外衣宽袖,一身如白雪,脖颈处的衣领前一条白丝带长至腿部。腰间细线像是随意勾起,却把腰身束的完美至极,白衣缥缈遮住鞋底,两边肩膀处的衣袖规整的开出一条口,露出里面的白衣,以纱配衬。衬的他们倾心缥缈,因而中宫之人被称为白衣仙羽。 这三宫的制服本就不是俗物,又因三宫的选人标准,更衬得这些宫羽们样貌不凡。 来来往往的人都被这两个精致少年的容貌给吸引住了,路过的时候总是不忘多眼几眼,年长几辈的人都不由得感叹羡慕谁家少年长成如此尤物。 落尘一人淡然走在前,脸上平静若水,而白若风到是做足了礼貌,见到任何人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笑着,却迷的那些少女羞涩的用手帕遮住了脸。 看着这些脸上泛红的少女,白若风悄悄走近落尘,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着身边人说:“落兄啊,可以走快点吗?我再笑脸就要僵了。” 听着白若风有些急切的声音,落尘才撇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个人嘴角扬的都快抽蓄了。 但他依旧是不紧不慢,速度上也不见有些快,收回眼神淡然道:“我见你笑得挺欢。” 白若风急忙辩解:“你没看到吗?笑不出来了呀。” 落尘不做声,也不理会身边人。 两人一路走过,只听见人群中叽叽喳喳的互相询问着这是哪个仙道世家的弟子。 这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那是东宫制服!是东宫紫衣令羽!” 一听到是东宫的人,周围的素衣百姓像是炸开了锅似的,表情也是迅速变化着。 有些拥挤的人群开始散开,神色匆忙的开始往家走。 一个中年男子疑惑地问着身边人:“这东宫的人下山不会是这地方出现鬼畜了吧?” 被问的人同样也是如此的表情,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糟糕了。 眼神再次瞟向已经走远的两个人,心中有些不安道:“我,我哪知道!鼎世仙宫的人很少出现!除了是别的仙家邀约或羽令下令,他们怎么可能会无端下山?” “会不会是松阳山那……”中年男子的嘴唇有些泛白,颤抖了几下才把话给抖了出来。 “闭嘴!”话还没说完这人就不耐烦的给打断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道:“那事对任何人都不要提,小心下一个就是你!” 男子话刚说完,身后就有清绝的声音响起。随着阴阴冷风送飘入两人的耳中。 “哪一个?”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 紫衣竹纹 金衣花浪 白衣月银
第16章 松阳山回忆 周围人的异常举止让白若风感觉到奇怪,听着这些人急匆匆的脚步声,他停下转过头去。 落尘同时驻足,环视一眼四周,同着白若风向身后看去,人群变得稀少,逐渐的拥挤成一堆的人纷纷散开。 “哎?”白若风意味深长的发了一声。 “嗯。” 看着大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落尘将目光注视到正在说话的两人身上。 白若风正要和身边人说什么时,落尘却提前开了口:“若风,那两人是知道什么。” 顺着落尘的视线过去,白若风安静的点了点头,朝着那两人走去,刚好就听见男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哪一个?” 走至两人身后,白若风悠闲地双手抱怀,有些懒散的站着。 男子身体顿了顿,转头一看入眼就是一张清秀的脸。但他却是受到惊吓似的往后退了几步。 “咦呀。我长像吓人吗?”白若风摸了摸自己的脸,求证性的转头看向落尘,却被那人转身无视。 看到落尘严肃的侧颜,白若风实在是忍不住一扬嘴,瞬间从他的手中飞出一条白绫将趁他转头时跑走的人给拉了回来。 两人背靠背被捆在了一起,白若风转身歪头笑了笑:“跑什么呀?在人眼皮子底下溜,可不像是好人唉。” 看着这俩人似乎还想挣脱他的白绫,白若风轻轻蹲下,从自己的护腕里拿出几根细长的银针。而落尘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观察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纤细手间捏着针在这俩人面前晃了晃,白若风做出友善的笑容:“劝你们说实话,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袁华一脸惊恐的盯着那针,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似的,吓的喘气都有些困难。 “我,呼,我说!” 他实在是熬不住了,沙哑着嗓子把话喊了出来。尽管王码一直在用手警告他,可那银针让他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想起那时人死的模样,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当时看见那个人的身体,就像是被万千根针刺穿的模样。 白若风:“介绍清楚。”然后挥了挥手,白绫将袁华松开,牢牢缚在还一脸不服的王码身上。 “不许说!”王码五官都扭在了一切,扭着身子冲着身边人吼,看着袁华身躯猛地一抖,他又更变本加厉的吼道:“你要是说了!我们都活不了!” 怒吼的声音吸引了落尘的注意,他缓步走来一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袁华,脸色却没有多少变化。 “还请告知。” 王码坐在地上还想说什么,却被白若风一个不耐烦的封住了嘴。 “真的是,捆着还这么嚣张。”白了一眼坐在地上扭动的人,白若风站起背对着他,像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双手叉腰看着袁华。 “大叔,知道什么最好说出来,我可不喜欢假话。” “好,好。”袁华连应了几声,心有余悸的看着坐在地上瞪他的人,咽了一口水:“我名袁华,是这的百姓,坐在我旁边的是王码,前几天我们一起上山拾柴,却遭遇了一些事……” 事情发生在不久前,袁华和王码约好一起去松阳山检柴火,他们一般都是从山顶起始捡至山下,于是登山的时候也就是急匆匆,路途中还遇到了同镇的汪远涵,三人也就是客套几句便又各忙各的。 到了山腰以上时,他们便分头去捡木头,周围丛林密布,全是高山以及松林。因为这方向朝北,终日艳阳高照,土地上生长的又是绿油油的松树,因此称为松阳山。 袁华不知不觉来到一个较陡的坡上,这地方让他总感觉怪怪的,站在这上面往山上看,就像是站在人的鼻梁上,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背后又有一股阴风吹来,还伴随着一些细微的声音,听得他头皮发麻。 撒脚就往王码那边跑。 下坡的时候他还转头看了一下,是一个山洞上,难怪转身的时候总感觉有风吹着,看着那一片漆黑不见底的地方,袁华心里更是荒凉,于是连掉下的柴都来不及管。 他前几日才和老王来过一次,不过半山腰的时候还从来没见过有个山洞,如今才过了几日,然凭空出现一个黑不见底的地方,实在是古怪的很! 而王码捡完了这边的柴刚捆起来就看到袁华面色匆匆的跑来,而且还时不时往后看,一脸惊慌失措。 “这么慌张做什么?遇贼了?”王码极其鄙视的看着他,不以为然的问。 “那,那边,有……呼……” 袁华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大概,只是颤魏这手指着他刚才跑来的方向,神情有些惶恐,看的王码莫名其妙。 “你这人事怎么这么多?闹鬼了?”见袁华点了点头,他有些不屑一顾的笑了笑:“呵呵,才上了一点岁数就这么疑神疑鬼,是不是到了晚年还要被鬼吓死?” 给了袁华一顿讽刺,王码才懒得管他,毕竟这袁华说话总有些神经叨叨的,听得他耳朵都要起茧,所以他现在压根就没把袁华要说的东西当回事。 他转身示意身边人离开,发现这人站在原地迟迟不动,睁大了双眼朝着前面看。 “站着干嘛?看鬼啊!”实在是有些不耐烦的伸手推了一下他,却一下子把人推倒在地。 见着倒在地上像是丢了魂一样的人,王码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刚才只不过像平常的推搡一样。面带疑惑的朝着袁华看的方向转过去。 “啊啊啊!” 他一转身面前就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枯头乱发,破烂的衣服上全是被刮开的血迹,脸上一片模糊,只有一双恐怖的眼睛还暴露在外。像是盯着猎物似的死死的看着王码。 袁华是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啊啊啊啊啊!”王码尖叫了起来,丢下木柴转身就跑。 拉开一段距离后,他才转过头来看,发现身后没有动静,才找了一个稍微隐秘的地方躲着。 窝在茂密的草丛里,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那东西听到声音找到他。 努力的缓和自己的心跳,这才想起还有袁华在那,不过他也管不了,还是自己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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