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位小兄弟这样想,那不妨请着小兄弟来说几句他的见解。” 他的眼神狠狠的望着余半这边。 “呵呵…说什么,该说的不都说完了,大当家的该说的不是也都说完了,该做的…” 说着他侧头瞧了瞧大当家的位席,轻笑着继续说“也都做完了…” “咣…”只见台下酒与酒杯混在一起,杯渣四溅。 将附近的人吓了一跳。 “怎么,这就生气了,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还能接受的了吗?” 余半放下交叠在一起的腿,手半撑着头,眨着眼睛看向那个二当家的。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人义愤填膺,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这是门忽然开了,接着是一道声音“谁不想活了?我怎么不知道…” 那二当家的寻声看过去,看到那红色的衣袍时,他猛的震惊住了,再抬头刚好对上轻鸢那双漫不经心的美眸。 红色衣袍一撩,对着那二当家的坐了下来。 “谁不想活了,二当家的不若跟我说说…”轻鸢歪了歪头,看着自己那腰间的佩剑,轻轻拿手抚摸着。 好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震惊的不止是二当家陈述,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所有人莫不都是一震。 老者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上前去“大当家的,你…是人是鬼?” 轻鸢笑了笑,“当然是人了!” 老者忽然笑道“是真的,大当家是真的,大当家回来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台上空占着大当家席位的陈述已经怒了,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轻鸢看过去,缓缓开口“二当家的可是走错了位置了,没关系,鸢儿不怪你…请二当家的下来吧!” “哈哈哈哈哈哈……”陈述反而笑了。 又稳稳的坐在了大当家的席位上。 “鸢小姐还真是天真啊!如今这涪陵山,早已是我的天地,放眼望去,你看看有几个肯追随你的人” 说着他朝下看了看。 轻鸢看了看那些昔日跟在父亲手下的人,现在甚至连抬头看她都不敢,她厉声呵斥“你们这群走狗,我父亲在世时,待你们可是不薄…” 那些人听完都低下了头,还是不愿再抬头看轻鸢。 “小姐,我们知道老当家的对我们好,只是老当家的已经走了,我们要生活…” 说着他犹豫了一下,闭着眼睛狠下心道“如今只有跟着二当家的我们才能继续活下去啊” 那人道。 轻鸢轻笑,“是吗?一定要跟着这个杀了我父亲的人才能活下去?” 轻鸢说的云淡风轻,面无表情,底下的人又是一愣。 “你说什么胡话”陈述忍不住,大声喊。 “大小姐说的…可是真的!”那人又问。 “哼!是不是真的,问问你们的好二当家的不就明白了吗?”轻鸢目光忽然狠厉了些,看着陈述,似乎想将他给吃了似的。 众人的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陈述,七嘴八舌的问“二当家的,这是真的吗?” 陈述无地自容,他迎上轻鸢的眼神,笑道“是我杀的又如何?” “呵…如何?”怒气与恨意充斥着轻鸢的心里,他有些激动“我父亲待你不薄吧!陈述,你今日的荣华富贵都是谁给你的,要不是我爹小时候看你可怜,将你带回家,同你习武,给你饭吃,你早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轻鸢的眼眶有些渐渐红了,“陈述,你是个没有心的人,只是爹爹不知自己养虎为患,为虎所伤…” 说着她似乎强撑着哽咽声音继续道“我真为爹爹感到不值!” “哈哈哈…”陈述哗然大笑。 “那你呢?你一个黄毛丫头能懂些什么,涪陵山交给你迟早会毁了,你看看你之前都干了些什么事,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山上的弟兄们早就饿死了” “而你呢,你在干嘛,你什么都没做,你在游历市井…” “够了!”轻鸢忽然开口打断。 “我不过在实现父亲的心愿罢了!” “心愿,可笑,涪陵山可是你爹一辈子的心血!”陈述站在台上笑看着轻鸢。 “你懂什么,涪陵山是贼窝没错,但涪陵山什么时候做过恶事,那些最早的兄弟,都是父亲从市间就过来的,不过是为了讨生活,父亲才成立了涪陵山,而你呢?” “你将覃良镇毁了,将所有人都押走做苦力赚黑钱,你有没有想过父亲。” 闻言,陈述拔出腰间的剑,指向轻鸢“所以说,跟着你父亲,涪陵山能有什么好前途,所以杀了他,不是正好!” 轻鸢摇了摇头“你…真是愚蠢又傲慢…” “呵呵…如今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服众,大当家的还是早日下地狱去吧!” 说着陈述举起剑眼神一发狠,关键时刻,余半拉走了轻鸢,他顺势一掌敲晕了陈述,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向轻鸢道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我就不插手了” 说完余半转身朝门口走去。 轻鸢转身,恭恭敬敬的向余半鞠了个躬。 后来,陈述死了,和老当家的死法一样,病重而死的。 手底下的兄弟们知道了真相,也都不再说些什么,或许他们也会愧疚,愧对老当家,也愧对现任大当家的。 轻鸢也没再计较什么。 挥别了余半,轻鸢将覃良镇的百姓都放了出去,覃良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轻鸢一直记得余半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你是大当家的,担起你该担的责任,经营好你的涪陵山!”
第44章 回去了?! 覃良镇的百姓们都被放了出来,来放他们的是轻鸢本人。 余半几天没给自家老爹写过信了,再回古庙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这古庙不经常有人来,余半在神像的后面找着了一张纸。 “父亲先走了,陛下急招,这边你先应付着!” 余半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信是余烨写的。 阖上了信,余半暗道这老头子真不靠谱,也不怕自己儿子夭折在土匪窝里面。 将信塞进了衣服里,余半心情大好,余烨不在了,那他就可以去接沈念了。 于是,他当即出发,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到了沈念的小屋。 彼时,两个人正在吃晚饭。 余半推开木门,入眼就是一幅岁月静好的景象。 沈念注意到木门的动静,朝这边看,看到余半那张熟悉的脸时,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事情处理完了?”沈念开口问。 “覃良镇上的事算是完了,明天把这小孩儿送回去!”余半瞧了瞧采儿道。 “嗯…没吃过饭吧!”沈念又问。 “不饿…”不饿是假的,余半只是在谋划着些什么。 木屋不算大,房间里睡不了那么多人,傍晚,采儿睡着后,沈念瞧了瞧余半,良久开口道“要不,你去客栈先将就一晚…” 余半未动,就那样看着沈念。 沈念见没人回答,不再看采儿,抬起头去看余半,恰巧余半凑了过来,贴近了沈念的耳朵,轻声开口“阿念你忍心吗?” 不舒服,沈念的头往旁边缩了缩,去避开余半。 忽然余半的两只胳膊将他整个人给圈了起来,余半的头刚好放在他刚刚头移过的地方。 等了一会儿,余半没有动。 沈念的手试着去拍了拍余半的后背,开口道“怎么了?” “没事儿,有些…想你”余半开口。 “明天便要走了吗?”沈念开口问。 “…嗯…” “接下来去哪里?” 余半顿了顿开口“…不知道…” “余将军呢?”沈念试着去推开搂他很紧的那两只胳膊。 没推开,余半搂的紧,推都推不开。 “我爹前两天就回去了!” 余半趴在沈念的肩膀上轻轻开口,感受到了推力,过了会儿,余半就将沈念松开。 “走了?”沈念疑惑的看着余半。 “嗯…说是陛下急召” 闻言,沈念瞧着余半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余半起身,走了几步,回过头看着沈念道“此行是为了将韩收入囊中,所以我的目的是到皇城,瞧一瞧那边是什么情况” “嗯…”沈念点点头,低了头不看余半,反倒是在思考什么。 “阿念在想什么!” “有没有韩的地理方位图?”沈念抬头反问。 闻言,余半从怀里面掏出来地图,递给了沈念? 沈念起身,将图纸平铺在桌面上,看了好几遍。 良久,他侧头看向余半,问“所以你现在是要想办法尽快抵达皇宫?” 余半点了点头。 “如此,你看这地图”余半凑上前。 沈念将图中标记出来的地方指给他看,边看边开口道“经过涪陵山这地界一直往南这条路是最近的,只是这涪陵山上有伙山贼,不好对付…” 沈念并不知道涪陵山上的贼窝他已经去过了,并且如今想从那边过也并非难事,他没告诉沈念,只静静的听着他分析。 沈念瞧着他,以为他不懂,便不再说了,他阖上了地图,抬手摸了摸余半的额头,往自己的额头上贴了贴,道“不舒服吗?怎么心不在焉的” “…有些入迷了…”余半轻轻晃了晃头,笑着说。 “我倒是没想到,你何时对军事方面的事也可以入迷了!”沈念笑了笑余半。 下一秒,笑声戛然而止,余半将人一把抱了起来,放在桌台上,让他注视着自己深邃的眼睛。 看沈念面上的表情僵了一僵,余半发出了清脆的笑“怎么,阿念不继续说了” 沈念侧头,脸颊有些微红,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良久又开口“我说那是实话” 余半笑了,他掰过了沈念的头,看着他开口“那阿念以为,能让我着迷的应该是什么?” “你不曾告诉我,我又怎会知晓?”沈念就那么盯着余半的眼睛,平淡的回应。 这个体位,余半一抬头刚好可以碰到沈念的唇。 他将沈念的脖子搂的紧了些,凑了上去,吻上薄唇,许久,直到沈念的双手开始拍他的后背,直到看到沈念那双明媚的双眼迷离。 他才离开,听着沈念因为呼吸困难,急促的喘气声,余半笑了。 “阿念,如今可知道了。” 沈念睁了眼睛看着他,点了点头,明白了,知道了。 沈念趴在余半的肩膀上还未缓过来,余半的头便又侧过来去接近沈念。 沈念将他推了开,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向后仰着,“采儿,采儿还在…” 沈念目光看了看在被子里熟睡的采儿,朝余半开口。 余半忽然就觉得,这小孩儿真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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