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知道。主人就是这样交代的。” 随后又想起什么,一脸认真,“主人给了属下好多东西,他说只要大人您乖乖听话,属下就能将东西交给您。” 陌言玉气笑,说了一句,“他这是哄小孩儿呢....” 鬼魅:“......” 那可不,主人为了哄您那可谓是煞费苦心。 陌言玉心里虽然说萧景玄幼稚,可他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姜汤,衡量了一番从鬼魅手里接过一饮而尽。 姜汤见底,陌言玉蹙着眉头。鬼魅一脸欢喜心想这招真管用。她将碗收回,便见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鬼魅:“怎么了?” 陌言玉抬眸,“拿来。” “.......” 陌言玉如愿以偿拿到画,当他打开时神色微变,一股羞耻之 心油然而生。 鬼魅用视线扫了一眼,哦,原来是一幅山水画..... “咳,你先出去吧...” 鬼魅没有察觉陌言玉的异状,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等屋子彻底安静下来,陌言玉将那幅画彻底打开,一幅水墨画映入眼帘。 这是他画的,准确的来说,前期是他画的。 如果一眼望去,确实画的不错,可若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突兀的线条和斑点。甚至有的地方因为力道过大,纸张有些损坏。 陌言玉看着那一处眼神逐渐暗沉了下来,耳根滚烫,不知是因为刚喝了姜汤的原因,还是因为别的。 这副画的秘密只要他和萧景玄知道,上面的每一道杂乱的墨迹都是他们左唉的痕迹。 青域,和碰撞让他握不住笔杆,可萧景玄似乎很喜欢他穿朝服的模样。 异常兴奋。恶劣的抓着他的手,非得让他将这幅画完成。 自然,到最后这幅画一团糟,而最深的那潭墨迹则是他们高超的印记。 陌言玉回想完毕,脸颊滚烫。 他没想到萧景玄居然将这幅画继续画了出来。 真是荒唐又淫靡.... 不过.... 陌言玉心情极好的将画卷收回,并放在一个木盒中锁好。 不过,他很是喜欢... 这一晚,陌言玉果不其然发热了。迷迷糊糊中,他感受到有人将他扶起,一勺一勺将苦涩的汤药送入他的口中。 在第三碗汤药,鬼魅终于将退热药送到这位祖宗口中,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药渍,欲哭无泪。 正常的陌大人不好伺候,生病的陌大人更不好伺候啊!!! 休息了片刻,鬼魅看见陌言玉怀里的衣服,就寻思着为了让他睡的舒服将衣服抽出来。 可她刚抓住衣角,陌言玉突然睁开了眼。朦胧的眼神中又泛着一丝戾气。鬼魅吓得一动不敢动。 陌言玉看见那只贼手,毫不犹豫的用手拍了上去。 鬼魅吃痛,连忙松开。她没想到,一个病人手劲儿居然这么大。 没了威胁,陌言玉将这个脑袋埋进萧景玄的衣服中,又睡了过去。 鬼魅:“......” 深夜,月光散落。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紧紧抱着怀里的衣服蜷缩在床上,轻囔着萧景玄的名字。 一遍一遍,轻言中又带着无限的眷恋和爱意。 ........ 萧景玄抵达京城时,已是十天之后。他一袭玄衣风尘仆仆。 慕管家连忙接过自家殿下脱下来的裘袍,一边跟在身边,一边说向他讲述着京城如今的局势。 “现如今,大部分的人已经被三殿下掌控。” “还有一部分人私下照顾老奴,向老奴打听殿下的情况。” 萧景玄大步朝着院子走去,知晓这些人是想打探他的意思。 “有名单吗?” “有,老奴已经将这些人的身后的背景已经全部查出来了。一些假意较好的人,老奴也筛选了出来,就等着殿下您过目。” 慕管家是太后调教出来的,他的办事能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只是现在... 萧景玄褪去一件件衣衫,吩咐道:“去烧些水,我先沐浴一下。” “是。” ..... 一个沐浴的功夫,萧景玄从神医谷回来的消息立马传开。 一时间,京城风向又变。已经站好队的官员有些揣揣不安,而准备与萧景玄交好的官员正谋算着什么时候见六殿下一面,以表忠心。 萧景玄用内力将头发烘干,慕管家早已将名单放到了桌面上。 他缓缓打开,扫视了一眼。随后一边更衣一边问道:“父皇那边怎么样了?” 慕管家亲自服侍,回答道:“太后娘娘已经命令禁卫军将乾清宫封闭,除了医女和最资深的王太医以外,其她人基本上都进不去乾清宫。至于陛下的病情,更是不得而知。” 萧景玄展开手臂,慕管家为他系好腰带。 二妮儿成为医女的事情他早已知晓。她是他的徒弟,她有多大的能力他自己心里是有数的。 所以,父皇在她手上,他还是可以放心的。 萧景玄十分迅速,虽然这个时间已经禁了宫门。 可当士兵得知是他时,迅速将宫门打开,并派人通知了太后。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萧景轩。 此时的三皇子府红绸锦缎,整个府内一片喜气之色。?
第179章 替罪羔羊 “殿下,六皇子进宫了。” 萧景轩放下手中的毛笔,擦了擦手毫不在意道: “慌什么,毒素入骨,即便他将父皇身上的毒解开,父皇也恢复不到以前了。顶多保他苟延残喘几个月。” 说着,萧景轩将桌面上的密信密封起来交给了暗七。 “把这个交给暗十六,让他务必用最快的速度交到襄阳王手中。” 暗七:“是。” “还有…”萧景轩眼眸微眯,眼底泛出一丝寒意。“安排下去,本殿明日要去看望一下重病卧床的陌大人。” 暗七微顿,抬起头。:“殿下是怀疑陌寺卿装病?” 自从成明帝出事后,陌言玉紧接着重病卧床,连面都没有露一下。 其他人知道后,也并不在意。毕竟在他们眼里,陌言玉早已经被圣上抛弃,一个失宠的臣子而已。再加上陌言玉本就体弱多病,所以这个理由十分合理且信服。 可萧景轩不一样,他从来不认为陌言玉会被自己父皇抛弃,他能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走到如今这个地位,陌言玉不会傻到自己和自己的靠山决裂。 京城发生这么大的事,陌言玉居然憋着不出头,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正想他们所说,陌言玉确实病入膏肓,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那么二则是..... 陌言玉本人不在京城。 想到第二种可能,萧景轩身上的戾气明显加重。 他看了一眼还跪着的暗七,嘴角勾勒出一抹冷意。 “管他是真病还是假病,明日本殿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闻言,暗七不再过多询问,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累... 太累了... 萧景轩坐在软榻上,空旷的房间让他彻底卸下伪装,露出疲倦之色。 这几日,他为了建立自己势力费了少劲儿。一个个谋略,一个个全套榨干了他所有的体力和精力。 离计划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仿佛站在悬崖的独木桥上,不敢松懈半步。 因为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只要他走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 压抑的感觉让萧景轩烦躁的扯了扯衣领,合衣半倚在软榻上。烛光打在他的脸庞上,他半磕起眼眸。 外面热闹至极,偶尔还会传出侍女们的笑声。因为后日便是她们三皇府大喜的日子。或许是到那日她们能够拿到许多银两,亦可能仅仅是被这种氛围感染。 三皇府每个人喜气洋洋,除了萧景轩这个主人。 困意来袭,杂乱的声音渐渐消失,烛光的亮光逐渐扩大。 萧景轩一身白衣躺在红色的婚房里,半睡半醒。 他想到了小时候,想到了那场秋猎,也想到了萧影..... 软榻上的人儿将身体蜷缩起来,把脸埋进了被褥里。肩膀的微微颤动出卖了他的情绪。 一次... 最后一次.. 这一夜,萧景轩撕下坚硬的外壳,露出早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 皇宫 乾清宫内 萧景玄收回手,脸色凝重。萧景轩说的一点都没错。 长时间的毒素侵蚀大大损害了成明帝的五脏六腑。即便是萧景玄也只能尽量用药来延续成明帝的生命。 盛公公瞧着六殿下的模样,心里一沉。 “殿,殿下....” 盛公公算是和成明帝一起长大的,所以萧景玄还是信任盛公公的,开口道:“父皇中毒已深,即便是清理完毒素,父皇身体的其他器官也会逐渐衰弱。我只能尽量延续他的生命,至于....” 后面的话萧景玄说不出口。他看向躺在龙床上的成明帝,唇瓣紧绷。 其实,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人一直是很强势也很暴躁。所以,小时候他从来就对这个所谓的父皇无感。 他不喜皇宫,更不喜这里的人。除了皇祖母以外,这里的人好像都带着一副面具,包括这个人。 小时候他不明白,明明此人是他的父亲,可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条鸿沟,不可跨越。简单的家常便饭要刻刻守着规矩,要有一大堆人伺候,他想跟此人说心里话的机会都没有。甚至到后来,见面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他问过皇祖母这个问题,皇祖母具体是怎么说的,萧景玄有点记不清了。 可他只清晰的记得一句。 他先是大启的君主,才是你们的父皇。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成明帝威严又强势的印象烙在了萧景玄的心里。 即便,萧景玄从来不承认他的威严。 萧景玄轻笑了一声,这声笑意中包含了很多,像是在嘲笑对方,也像是无力的自嘲。 盛公公看向他,只见六殿下眼眸微垂,轻轻开口,“你强势了一生,还不是遭奸人陷害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你知道的,我最不喜动脑子。可是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倒霉当了你的儿子。你如今一闭眼,轻松一身,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让我替你收拾。” 萧景玄说出来的话全部都是埋怨,可盛公公却红了眼。 他和成明帝对吵惯了,关心的话萧景玄实属说不出口。他只能通过另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扎完最后一针,萧景玄命人准备药浴。 趁着其他人准备的时间,萧景玄坐到另一旁唤来了盛公公。 “依中毒迹象来看,显然已经很多年,这么多年来你们难道没发现过一点异常?” 面对六殿下的询问,盛公公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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