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明亮的时候,柳岸也重新煎好了药,还顺路也把早饭给做了。 但在此之前,祝引楼要抢先一步醒来了,他醒来不见柳岸的踪影,直接跳下了床去找人。 步子刚刚迈出几步,就看到端着汤药和早饭上楼的柳岸。 “怎么起来了,还不穿鞋。”柳岸赶忙放下东西,过去将人抱回床上。 祝引楼还有些迷糊,他晃了晃脑袋,“我想你。” 这云里雾里的一句话让柳岸穿鞋的动作一滞,“想我什么?” “想了就是想了。” 柳岸起身坐到对方旁边,摸了摸对方的额头,舒眉松气道:“还难受吗。” 祝引楼骨子软绵绵的直扑进对方怀里,“不难受了。” “夫人有不舒服的地方要马上告诉我。”柳岸拍了拍对方的背,又拿衣服给对方包裹起来。 祝引楼此时除了还有些困意外,甚至感觉自己没病过一样,“我不难受了,但是让闻郎难受了。” “不会的。”柳岸欣慰的啄了啄对方鼻尖,“先吃早饭,然后把药喝了。” “那你也睡会儿。”祝引楼嘟哝道。 “我要先看你吃了早饭喝了药再睡。” 祝引楼这才肯听对方的话,吃了早饭后,两人又去泡了澡,去了身上过夜汗。 净身后两人精神气爽的,柳岸觉得还太早想让对方再休息会儿。 祝引楼埋脸在对方胸膛里,闷声说:“我现在不想干这些。” “那夫人想做甚?”柳岸温声切语问。 祝引楼小声的嗯了一声,又补充说:“你跟我一起睡。” “夫人睡就好了,我去准备一下午饭。” “不要,你跟我一起。”祝引楼负气的揪了揪对方的衣服。 “怎么了。” 祝引楼突然抓住对方的手咬了一口,然后又埋脸起来,支支吾吾道:“我想……洞房。” 青天白日的,柳岸怔了一下,嘴巴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现,现在?” “现在不可以吗?”祝引楼撅着嘴,戳了戳对方的喉结。 柳岸两郏发红,表情也有些局促起来,“现在,是不是太,太早了。” “还早?”祝引楼声音突然提高,“都,错过了。” 柳岸咽了咽口水,目视前方说:“白天就,就洞房,恐怕……不宜景。” “又不是白天没有过。”祝引楼脱口而出道。 柳岸耳根一热,“现在,不一样……” 祝引楼半攀到对方身上,捧着对方的脸问:“成了亲就不一样了?” 柳岸被自己的身体变化弄得有些许狼狈,“夫人大病初愈,不宜……行房才是。” 谁知祝引楼贴着柳岸的耳朵,悄悄说了一句腥话。 柳岸脊骨都麻了,立马就改口了:“想,想的。” 祝引楼于是一手松了床帐,将两人与外界隔开来,密闭的空间晦明晦暗,仿佛与傍晚无异。 祝引楼马奇在对方已无布料的腰上,三两下解l开了自己的衫带,他将轻薄的上衫半l挂在臂弯中,半l遮l半掩的红色让人更加容易脸红心跳。 柳岸神经绷成了一根弦,想动作又不敢动作。 “手。”祝引楼趴在对方身上说。 柳岸大气不敢出,听话的将手交给了对方。 只见祝引楼将脸埋在对方手掌心中嗅了嗅,然后竟伸l出舌l头轻轻l扫l舐柳岸的li指l缝。 柳岸向来很是尊节,不会轻易对祝引楼动手动脚,哪怕是行夫妻之实也是规规矩矩的。 反倒是祝引楼,平日里看着清心寡欲的,但真到那时候了,还指不定怎么要求柳岸听他的安排。 “不喜欢?”祝引楼半探l出一小截舌I头,两眼糜魅的问身下人。 柳岸感觉全身血液都冲到了最坚硬的地方,“喜,喜欢。” “那我说的话,闻郎听明白了?” 柳岸感觉对方是来销他魂的,他手攀上对方的背,认真道:“明白了。” “试试。” 祝引楼发出挑衅的信号,柳岸微微发力就将人反客为主堵在自己臂弯中。 如常的吻变得凶狠,往昔的安抚宛如蹂l躏,短短一会儿,祝引楼膛l口已经布满了爱l痕。 柳岸一摈往时的相敬如宾,全然将祝引楼当做自己的所有物,肆意**和侵I占。 祝引楼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榻栏,声音断断续续。 “开,窍了?” 柳岸擒着对方的手腕,下巴垫在对方肩上,大气频出说:“不是夫人说的……更喜欢被ll粗il暴的对待吗?” 这时,柳岸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从自己手中放出那两条小白虵。 “干什么?”祝引楼心中一惊。 柳岸啮着对方的耳郭,兴奋保证说:“他们没有牙的,不会咬伤夫人的。” 〈此处适合肉食动物食用,请看评l论l置ll顶。〉 祝引楼没想到柳岸还会举一反三,这人蛇共舞一顿操作,属实给他这迟来的洞房夜幹得败下阵来。 风雨过后,两人紧紧相拥酣睡而去,这夫妻之实总算是坐实了。 …… 赫连当天回到诸天后不久,竟少见的病倒了。 叫了江水平来看,江水平无奈的摇了摇头开了两幅药什么也没说。 赫连已经不务正业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再这么突然倒下,大小事细都只能交给入吴去做,整个诸天都被笼罩在一种阴郁的氛围中。 赫连躺了十天都起不来床,完完全全一副丢了魂的状态,旁人都急在眼里,可也没人能支个招什么的,毕竟这种心结想解开,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看开的。 元决看不下去了,一声招呼都没打就闯进了玉清宫,干脆将赫连拎下了床,直呼要带对方出去散散心。 赫连也装不下去了,积压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地爆发,“你们这是在同情本尊吗!”
第113章 夺舍 吵归吵,赫连在元决的强推硬拉下,还是来到了方壶散心。 方壶作为公认的消遣圣地,有着三界极乐世界的美誉,无论是吃喝玩乐还是贸易求生,都有着最顶尖的资源链。 最主要的一点是,这里不讲究身份认同,无论是人还是鬼,来到这里一律平视对待。 走到最繁华的水街上,赫连一脸无精打采,元决却对各种小铺子兴致满满。 “你在看什么。”赫连无趣问。 元决眼睛一直盯着路边的商品看,“随便看看。” “你这叫随便看看?”赫连干脆停下脚步,让对方看个过瘾。 元决拿起铺子上的两枚发簪比较起来,一边解释说:“难得出来一趟,想买些东西回去送给小芸,她喜欢这些。” “你们夫妻……”赫连停顿了一下,“感情挺好。” 元决又拿起其他的继续比较,“难得结发为夫妻,恩爱是应该的。” 察觉到此时说这话有些不合时宜,元决连忙打圆场,“有,有时候也没有那么好,我们也经常吵架的。” “你敢惹她?”赫连有些无语。 “哪敢啊,哄起来恨不得把金山银山给她搬来才有用。” 赫连被逗笑了,但还是欣慰的拍了拍对方肩膀说:“有话要好好说,吵架就使劲哄,别不把小事不当回事。” 但元决好像没听进去,眼睛一直盯着赫连身后。 “怎么了?”赫连问,就要转身一探究竟。 “没有!” 元决紧张得立马把赫连扳正回身,“什么也没有。” 赫连一看就知道有蹊跷,不顾对方阻拦回头一看后,心瞬间定住了。 在街道一侧的河道中央漂着一艘观景船,船上站着两个动作亲密的男人,赫连不用看正脸都能认出来那两个人是祝引楼和柳岸。 元决在此刻肠子都悔青了,心里暗骂自己成事不足就算了,最主要是给赫连的糟心事火上浇油了。 “坐船去。”赫连冷脸道。 元决手心都起了冷汗,“我晕船。” 赫连扭头睨了对方一眼,变脸无情说:“坐多了就不晕了。” “还是不了吧,人家那船都是成双成对的坐,我们恐怕不合适……” 这话无异于雪上加霜,元决感觉赫连的眼神能把大分八块,出于自责,他不得不让步,“坐,坐,我挺喜欢坐船的。” 两人心情沉重的也找了个船家,保持距离的跟上了祝引楼和柳岸的船。 气氛一度陷入低温,元决尴尬得看风景也不是,坐下来也不是,只能瞎扯话说:“前面好像到吃饭的地方了,这时间点,也差不多可以去吃午饭了……” “要吃你自己去吃。”赫连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那艘船。 元决都不好意思往前面看一眼,祝引楼和柳岸宛如打了蜜似的粘得打紧,从头到尾就没见两人分开过。 过了一会儿,祝引楼不知道和柳岸说了什么,柳岸就让人把船靠边了,两人挽着手上了岸。 “走。”赫连对元决说完,马上也让船夫靠了岸。 刚刚坐稳的元决马上起身,“去哪?” “你不是想吃饭吗,去吃饭。”赫连不耐烦说。 元决往前边瞟了一眼,看到祝引楼和柳岸进了一家食楼后,立马改口说:“我不饿了。” “什么?” “饿。” 到了祝引楼和柳岸进去的食楼前,赫连犹豫了,这食楼规模不大,如果直接进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元决咳了咳,立马圆场说:“那有粥铺,要不去坐坐?” 赫连往对方值得方向看了一眼,确定能观察到这家食楼后便同意了。 两人还没走到粥铺,就被粥铺旁边叫卖声吸引过去了。 “可出魂,能夺舍,长留古城逸仙鼎中特产的灵肉丹药,不管您是想上诸天,还是想夺上尊赫连的舍,这丹药都能做到——” 元决一开始没当回事,直到听到后面那句认不出笑了出来。 赫连瞪了对方一眼,“笑什么。” “我没笑您,只是觉得这方壶真是什么人都有,什么东西都能编出来,这药要是这么管用,我们还何苦学那些门道术法……” 然而下一秒,赫连就起身走到了那卖药的摊贩前。 卖药的是个穿道袍的老头儿,一看来生意了马上又把药的本事给吆喝了一遍。 赫连听完对方的介绍,便问:“你说可夺舍,那本尊……那我且想问,这夺舍怎么个夺法?” “不是老夫我打幌子,这药可要比那些仙门道术方便得多,只需要本体和取体分别吃下阴阳两丸……”老头两手各捏一黑一白两枚药丸,“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夺身入舍了。” 赫连明显不信,“倘若真有你说的那么灵,此药岂不是早就卖断了?” 老头儿干笑了一下,低声解释说:“这药毕竟是药嘛,自然也有药效时限的,但是老夫绝对敢打包票,这药买不您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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