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吧你。” 钱毅:“……” 钱毅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给家里赚的体己钱又有了。 万明霁赚到钱就不留恋了,放下弓箭同谢九陵他们说话,丝毫不讲武德,再这么也要安慰安慰失败方,结果他一个字都没憋出来,只有一句拿来吧你。 薛子安用箭屁股戳了戳万明霁的肩膀:“有好多人在看你。” “看老谢呢,看我做甚。”万明霁随意回道。 “你真是个木头疙瘩。”薛子安惊叹道。 万明霁超级不高兴:“你怎么骂人啊。” 薛子安:“……” 得了,就这,以后没媳妇。 * 谢乔玉找一处地方休息,从不远处走过来一个男子,姚禾生出了警惕之心:“这位公子,您有什么事?” 谢乔玉疑惑的看向他。 “谢公子,我想上门提亲,可是聘礼不够,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能不能嫁给我。”男子看打扮是一个书生,袖子还有些旧,相貌看上去纵情纵色,眼睛的光让人极不舒服。 “这位公子说笑了,我不认识你。”谢乔玉假笑。 “谢公子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你让我……” “这位公子请慎言,要是公子品性不端,我可是要告诉我爹,让我爹考究一番这位公子的学问,届时怕是对公子有坏处,我爹最喜欢点评人的学问。” 万一得了一个不好的评语,看他怎么办! 书生脸色一僵:“我只是向谢公子表达心意,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谢乔玉忍下心中的厌烦:“那就请公子快离开。” 书生面露不甘,还是不情不愿的离开了:“以后再和谢公子分说。” “真是晦气!”谢乔玉气得快要爆炸了。 “少爷别气。” “他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就敢来我面前放肆,见我一面就喜欢我,我难道是金元宝不成,所有人见了我就爱我爱得不行,只是他的贪心在作怪。” 谢乔玉还不解气:“我以后要嫁的人定是高官,要给我富贵日子才行,不然怎么配得上我?我谢乔玉生了一遭,可不是来人世间受罪的,别人能过的日子我也能过。” 这话是完全把他的虚荣心和野心暴露出来,凭什么他就不能过富贵日子,要被人踩在脚下,他就是要过好日子。 “不要在这里,云郎。” “小妖精,这里有个亭子,我们去那边。” 传来两道声音现在躲不开免不了会撞上,谢乔玉急忙想到假山里面躲一躲,结果只进去了一半的身子就撞上了一堵墙,把他鼻子都撞红了,眼睛也红了。 一堵墙:“……” 姚禾还在外面费劲的挤了一下,把谢乔玉挤了进去,自己也躲在假山里了。 谢乔玉还未叫出声来,一只宽大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下意识扶着他快要倒下去的腰。 谢乔玉的腰臀比例很好,他练过一段时间的舞,柔韧性很好,劲瘦的腰被人握在手中。 漆黑的假山看不清面容,呼吸声和衣角的摩擦声愈发的明显,谢乔玉去咬捂住自己的手掌,狠狠的咬他的虎口,血腥味在谢乔玉口中弥漫,他还不停的乱动,那个人不小心手就滑到了他的臀上。 谢乔玉脑子嗡嗡的响,委屈的快要哭了。 “……别咬。”万明霁只觉得闷热:“外面还有人在。” 他完全没发现自己把手放错了位置,谢乔玉一听是万明霁的声音,身子一软。 万明霁觉得自己像是捞了一个干面条。 他打算把谢乔玉提溜起来,但迟疑一下还是让他靠在他身上,位置太狭小不好挪动。 外面的两个人妖精打架打得如火如荼,大抵是位置过于刺激,两个人都很激动。 姚禾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耳尖发红。 万明霁第一次听其他人的墙角,神色微微不自然。他只是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片刻,不想到就听见了谢乔玉的话,还碰见了一对野鸳鸯。 还是一对男的野鸳鸯。 谢乔玉不再乱动,额头出了一些细汗,身上的香气和万明霁身上的皂角气息融合在一起,他耳尖爆红,被万明霁圈住的腰烫得厉害。
第9章 一起 等外面的两个人收拾好衣裳,他们有说有笑的走出了亭子,丝毫不顾在假山里面的三个人。 树木晃动,万明霁只觉得热,姚禾走出了假山,谢乔玉紧随之后,他的腰间还是温热着,似乎热到了心里。 “得罪了,谢三少爷。”万明霁走出假山冲着谢乔玉拱手。 “……我没事,你的手没事吧?”谢乔玉瞧见万明霁虎口带着血印的牙齿印迹,有些不好意思。他下了狠口,万明霁的手还在流血。 这是遇见陌生人时他该有的警惕的心。 万明霁低头看自己被咬得血肉不清的右手,他笑了笑:“没事。” 是他捂住了谢乔玉的嘴,又没有提前告知他,这个印子该是他受的,他没什么好抱怨的,就是写字有些不方便。 “我给你包扎一下。”谢乔玉从身上拿出一方帕子,眼中还有愧疚,他什么是什么也没想,仔仔细细的给万明霁的手上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万明霁:“……” 万明霁一低头就能看见他认真的脸庞,还有长长的睫毛。 “没事了,我们还是尽快回去。你们先走,我随后再过来。” 谢乔玉点点头,突然他想到什么,有些欲言又止,他转过身看见万明霁正在好奇的看他系在他手上的蝴蝶结,还用手指拨动了一下,谢乔玉的指尖泛红,不知怎么有些害羞。 仿佛那蝴蝶结就是他自己一般。 “万公子,你……” 万明霁抬起头来看他,神色困惑。 “你除了听见外面的声音还有没有听见其他的话?”他捏紧了手指,听见他那些爱慕虚荣的话。 世人多不喜欢爱慕虚荣之人,这次的话被万明霁听见了难免会影响他在他心中的形象,他这次也没叫明霁哥哥,相当有些紧张起来。 天上的云朵慢悠悠的飘过来,谢乔玉后背上有些汗珠。 “没有,我什么也没听见。”万明霁说道:“是我错过了什么?” 谢乔玉心中一松:“没有,我也不知道他们来的时候是不是还说了什么,有些好奇他们的身份。” 谢乔玉带着姚禾往前面走,万明霁很是嫌弃亭子,他没坐下,反而还是站着宛如清风如月,低头打量着蝴蝶结。 在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谢乔玉忍不住用余光去看万明霁。 他站在一处,白衫朴素,身姿修长,低着头看不清神色,那双含着笑意的眸子也瞧不见了。 谢乔玉回到宴会上,他吃了一杯茶,压下心思。 万明霁抬起眼看见谢乔玉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把蝴蝶结解下来了,想了想又系上了。 这场宴会上是宁江县有头有脸的人,谁曾想出了一对野鸳鸯,还累得他和万明霁在假山上发生了接触,幸亏万明霁没听见之前的话。 县令夫郎说了一些话,谢乔玉心不在焉也没听清楚,夹着菜往自己的嘴里送。 谢微暇倒是像一个花蝴蝶一样在人群中应酬交际。 谢千也同一些富家贵公子聊起来,他还看见有几个书生看向他的样子有些意动。 他没这个心思,乖乖的坐在宴席上。 * 谢九陵好不容易从姑娘和哥儿包围下脱身,他在人群中探了探:“怎么不见万兄?” “他说这院子太闷了,不知道上哪去了?”魏博文笑道:“谢兄可真是关注万兄。” “他?我这是怜惜他。”谢九陵开玩笑。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万明霁从走廊过来正巧听见谢九陵调侃他的话。 “别那么小气。”谢九陵并不生气,反而笑得很痛快。他伸出手去揽着万明霁的肩膀:“你这手上包的是什么,蝴蝶结?” 谢九陵瞠目结舌。 谢知觉得这个包扎的手法有点眼熟:“谁给你包的?” “谢兄,还用说吗?不知道是哪位佳人给他包的,万兄可以啊。” “别乱说,我自己包的。”万明霁轻轻一笑:“怎么?我也可以给你们包一个蝴蝶结。” “可别,这多让人误会。” 万明霁垂下眼眸,拿着茶水喝了一杯。 对了,他守孝不能喝酒,在宴席上只有他吃素菜吃得最多。 大启朝守孝三年在儒家的礼节中其实是二十七个月,是由母亲用母乳养育孩子的时间,为了表示对前人的尊重,守孝的时间延长到了三年。 《中庸》中记载:“三年之丧,达乎天子,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 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要遵守这个规则,这是儒家对众人道德的要求。父母之爱子,何惧三年之远,那守孝三年也是你对父母的回赠。 这种苦行僧的日子多数人坚持不下来,往往会闹出丑闻。 宴会结束后,谢乔玉扶着头坐进马车上,姚禾递给他一杯茶:“少爷,吃口茶。” 他抿了一口,胃口不佳。 “胭脂卖得如何了?” “少爷已经卖完了,主事的还催您多做些。”姚禾接过茶杯:“少爷,你想开一家胭脂铺,在城东那边的铺子是最合适的。” 谢微暇的嫁妆有铺子田产地契,他也想要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铺子,不是作为嫁妆,而是独自属于自己的铺子。 “银钱有些不够,还要再攒一攒。”谢乔玉捏了捏眉心:“今日回去再调制胭脂。” “少爷,总会卖下的。”姚禾心思一转:“我今日都不知道万少爷在假山里,还把少爷往里面推。” “我也没注意到,那分明就是一堵墙。”谢乔玉想到假山里万明霁搂着他的腰,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身上。 他这辈子还没离男人这么近。 就算是和魏博文在一起,他们通常是书信联系,而且说话非常的含蓄,跟魏博文更像是信友。跟这个万明霁有了好几次的接触,比去年和魏博文的都多! 谢乔玉回到府上又去看了一回冯苏,他回到自己的院子调制胭脂,用清水清洗花瓣,用石钵来杵槌。 “要买下自己的铺子。” * 万明霁回到家里,也拿着书籍翻开了几页,他认真的记忆,他不贪多,严格按照自己所作出的计划表来完成自己的学业。 具体规定到每时每刻,剩下自己的时间也很多,时间这玩意儿,万明霁早知道把零碎的时间挤挤就会有很多的时间,然后他在花一块大的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情。 他解开手中的帕子,那帕子带着血腥味和清香,他洗了洗伤口,给自己上了药。他在院子里按了木桩。 身形一动就开始在黑暗中练习身法。没有灯光他的脚步也精准的落在了木桩上面。清水巷在夜晚也很吵闹,从白天吵到半夜,谁也不知道有一个少年在黑暗中练习他的身法,点着蜡烛看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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