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尚书坐到了一边,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的傻儿子。 魏呈延闻言眉头一挑,转头就看向了一边,不敢去看他的老爹,似乎是有点心虚。 那一百万两说实话是他倒霉,原本以为凭柳渊的性子是不会让他赔的,可谁知道那萧衍之他妈的脑子有病,拉着柳渊左算右算的,连什么时间损失,人力损失,还有心情损失什么的都给他算上了。 呵,那个狗东西明明就是看上了他老爹的酒窖! “老爹啊,你先别动气,别动气啊。” 魏呈延眼看他老爹面色黑沉,他忍不住吞咽了一声,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窗户,随后就站到了魏尚书跟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那不是柳渊之前开了一家珍宝楼嘛,我昨天跟鬼医发现了一样东西,就随便玩玩,可谁知道那东西的威力会这么大,还有之前老王妃送给衍之的屏风也差点就被我给毁了,所以......所以这不是就来找我赔钱了嘛。” “不是,那屏风他也拿出来了?” 话落,魏尚书突然不敢相信的看向了魏呈延。 “那屏风就是我想看一看他都说没空,现在怎么又舍得拿出来了?而且那珍宝楼有这么贵?” 不过就一座宝楼而已,里面卖的还是胭脂水粉的生意,又能有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一想到这里魏尚书就不禁挑眉,浑浊的眼睛里也是充满了好奇。 “不会是你小子又去春风楼了吧?魏呈延,我跟你说啊,你要是在瞒着我去那种地方,你就给老子收拾东西走人,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知不知道?” “我他妈又不是神经病,可能在那种地方花这种冤枉钱吗?” 魏尚书话音刚落魏呈延连忙解释。 “我就是不小心把珍宝楼的二楼毁了,外加上用衍之试了下东西,谁知道他心眼这么小,竟然连这笔账都要跟我算啊?” 那个小方盒子看着虽然不起眼,但谁知道它的威力竟堪比一个一品高手,不过就一瞬间的事,那二楼的东西就被毁的差不多了。 所以对于那一百万两魏呈延是真的有苦说不出,早知道他当时就不挣那个面子,非要说赔的话了。 晌午一过,外边的天却突然阴沉了起来。 悬挂在高空的灼热被一层层的乌云掩盖,光辉尽失,徒留了在空中吹拂的冷风,和各奔东西的人们,还有转瞬就已经清空了的街道。 魏呈延坐在窗边,断断续续的把昨日的经过全说出了出来,屏蔽了一些不能说的,还从怀里掏出了一本账本。 “这就是那一百万两的明细,不过我劝你还是别看了,因为我怕把你给气着。” 魏呈延把账本扔在了桌上,眼看他老爹就要伸手去拿,他又立马反悔,连忙伸手挡住了魏尚书的手,还冲人摇了摇头。 “这里面的东西简直就不是人看的,而且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费用,总之就是没把我们当人!” “不过你要想看也可以,但你得保证,不管看到了什么都绝不能生气啊!” 魏呈延按着账本,语气也十分认真。 “啧,把手给老子拿开!” 魏尚书狠狠的瞪了一眼魏呈延,一把拍开了他的手。 “不就是一个二楼吗?我倒想看看这到底有什么稀奇的,竟能让你赔个一百万两。” 话落,魏尚书就已经翻开了账本。 而同时,魏呈延下一秒就突然站了起来,还不忘朝往外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一定,千万要跟着他走。 魏尚书没理魏呈延莫名其妙的举动,一门心思都在这账本上。 雕花红木桌两张,五千两。 红木椅八个,五千两。 青花瓷茶壶三套,五千两。 孤品花瓶六个,三十万两。 雕花檀香木栏,十万两。 屏风,五千两。 ...... “不是,这什么东西?” 翻了三四页后,魏尚书是再也忍不住的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几个破花瓶也能值三十万两?萧衍之是想钱想疯了,还是他就是故意的,想坑我们一把?” “那是他从药王谷搬回来的,而且每一个都是药王的珍藏,还是孤品 ,且世上仅此一个,你说它值不值呢?” “......”魏尚书听到儿子的解释没吭声,只是又继续往下翻看。 四面墙,八千两。 五对珠帘,六千两。 两盆兰花,五百两。 两盆绿植,五百两。 ...... “魏呈延,你确定你没招惹到萧衍之?” 又看了几篇,魏尚书心里一梗,立马抬头看向了他的傻儿子。 “这家伙连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给你算上了,你要是没惹到他,他至于连个杯子都给你算上?” 魏尚书拍了拍账本,推到魏呈延面前,让他自己好好看看。 “哈哈哈,这个嘛......应该是没惹到吧?” 魏呈延闻言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又把那账本给人推了回去。 “我就是让衍之他帮我试了试阵法,当然了,那可是他自己自愿的。”魏呈延小声的跟人解释着,可那声音却越说越小:“虽然,可能还是被迫的,但这钱也不只有我一个人出啊!” “哦,那你跟我说说,还会有哪个跟你一样的混蛋,非要去惹那冷面修罗的啊?” 魏尚书边说边敲着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谁想去惹他了?我们明明就是......” 说到这里魏呈延突然语塞,本来想说鬼医的,但一想到那老家伙还是珍宝楼的老板之一,他顿时又闭上了嘴,心想他是真的该死,怎么就非要那个脸呢? “怎么?说不出来了?” 魏尚书见魏呈延话说一半就又不说了,遂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魏呈延啊魏呈延,你个臭小子......”也真是个人才! 魏尚书本来是想大骂他一顿的,但一想到萧衍之和那柳渊的感情,他又顿时哑火。 唉,罢了罢了。 毕竟这小子好不容易才开窍,那几十坛酒就相当于是为他庆祝,就送给他了。
第84章 “衍之,李伯刚刚叫你呢!” 美人榻上,柳渊小脸通红的挡住了面前的俊脸,软着声音的让人别急。 “衍之,你还是先过去看看吧,好不好?李伯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应该是很重要的事,你不要......不要因为这样耽误了。” “呵,这样是哪样啊?” 萧衍之听到柳渊的嘟囔,心情瞬间愉悦,就连眉眼间也都充满了笑意。 “不过就是一些琐事,他不会没打扰我们的。” 话落,萧衍之突然一个翻身,柳渊与之位置对调,变成了萧衍之在下,他在上。 “衍,衍之......” 柳渊惊呼了一声,跨坐在萧衍之两边的腿似乎都在颤抖,脸红的也像是在滴血。 可萧衍之却恍若未闻,抬眸看着他,双手也扶着他纤细的腰身,声音似蛊惑,又似邀请。 “不想要吗?” “......” 柳渊抿了抿唇不答话,可眼睛里的欢呼雀跃却已经出卖了他。 萧衍之见状轻笑,眼里的冰霜也瞬间融化。 “柳渊,说话。” 萧衍之说完轻轻的捏了下柳渊腰间的痒痒肉,似乎非要听他亲口说出某个答案。 “衍之!” 柳渊被人捏的全身发颤,下一秒就整个人都扑在了萧衍之的胸口,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力气,软乎乎的,还轻喘着气,看着就很好欺负。 萧衍之见状轻轻的捏住了柳渊的下颚,轻启薄唇:“你到底想不想要?嗯?”温热的吐息也尽数洒在了柳渊的脸上,暧昧丛生。 “想要就帮我把衣服脱了,不想要就从我身上下去,或者就对我说一声不要,这应该都不难吧?柳渊。” “......” 萧衍之的声音带着诱人的蛊惑,再加上那双深情一直紧盯着你的桃花眼,让柳渊下意识想脱口而出的拒绝都哽在了喉头。 明明就知道那是一场漩涡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往下陷,迷人且危险,深情而不自知。 萧衍之这三个字于柳渊而言就是一道禁止符,一旦中此符者,不仅人和心都能只有容下的那一人,就连目光所及之处,也就只有那一人的身影。 更何况柳渊现在还坐在萧衍之的身上,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而且还近在迟尺,伸手就能触摸。 萧衍之的目光很热烈,裹藏在眼里的欲望更是毫不加掩饰,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看着柳渊,似乎只要他一个点头,或是一个眼神示意,萧衍之下一秒就会把他拆骨入腹,吃抹干净。 柳渊被萧衍之的目光烫的整个人一缩,跨坐在萧衍之两边的小腿也倏而收紧,可不想这一下却让萧衍之眉头紧皱,眼里更是晦暗不明。 他想这小花奴真的是太迷人,又太惹人怜爱了。 绯红的小脸就如那暮色的晚霞,让原本清丽的面容也平添了几分诱惑,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上前好好疼爱一番。 他们已经有半月没享受过那翻云覆雨了,要不是柳渊今天说些话来动摇他,萧衍之根本就没有想做这档子事。 窗外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萧衍之此刻的耐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好,一直在看着柳渊,等待着一个早有预料的答案。 果不其然,在一阵穿堂风的吹拂下,柳渊细如蚊声的声音突然飘散在了风里。 让人动情又令人心动。 “我想要的,衍之。” 话音刚落,金纱幔帐也随之滑落,把两个人的身影都隐藏在了纱帐后,叠影重重。 柳渊被萧衍之褪下了所有衣物,白皙的肌肤也似一块白玉无瑕,尽管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赤裸相对了,但萧衍之还是忍不住眼睛一亮。 以前他也真是瞎了眼,明明跟前就有一个这么妙的可人儿,但他还要去那春风楼捡些别人用过的烂货。 因为想偿还江屿秋的恩情,又想让江屿秋信他,好看看虞天到底安排了怎样的一场戏码,所以在刚回城的几个月里,萧衍之对江屿秋不是一般的好。 江屿秋想为虞天守身如玉,与萧衍之除了有一些个别的亲热而外,萧衍之都很尊重他的想法。 但萧衍之也是凡人,也有七情六欲,在某些时候也会被江屿秋撩拨的需求焚身,不过萧衍之从不强迫江屿秋,每次都是找的小倌,从无例外。 不过自从南下,从清风镇回来后,萧衍之和江屿秋就像是不约而同的形成了一种默契,两个人谁也没有主动去找谁。 萧衍之的态度很明显,当年你救了我一命,如今我又还你一命,算是两清,所以以后谁也不欠谁,再见就是陌生人。 而江屿秋也不蠢,在得知柳渊为他渡蛊后萧衍之就一直陪在他身边,甚至连一次都没来找过自己时,江屿秋就知道萧衍之这是要跟他彻底划清界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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