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风亭、曹越囹,你们两个明日傍晚要找借口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风亭去给帝后找桂花酒;曹越囹,你去给帝后找凤凰花做凤凰花饼。晚宴一个时辰之后再回来。” “是!” 姬清尧是在营地的一处小溪边被百里枭麒找到的,被他直接抱回了营帐的。 他说,“羽儿在外走了这样久了,定然是累了,小产之后是不能太劳累的,我抱你回去吧。” “嗯!” “羽儿太瘦了,抱起来竟这样轻飘飘的,我一定得把你喂丰润些。” 姬清尧被他抱在怀中低垂着头,没有吭声。 回了营帐,曹越囹已经把晚膳备好了,全都是姬清尧爱吃的。 闻到饭菜的香味,姬清尧才发现他确实有些饿了,终于比往常多吃了些。 百里枭麒见他胃口比之前好了不少,心情也更加愉悦开朗了。 晚膳后,曹越囹把热水备好,帝王就把人放床上,试好了水温才脱了他的鞋袜,把他的脚放进了水盆里。 这还是风亭教他的,说曹越囹就很喜欢用生姜水泡脚,还喜欢他给他按脚。 “小产后,身子都会很虚,畏寒畏冷,不宜洗浴。这生姜艾草水泡脚不但能暖和身子,驱寒驱风,还能缓解疲劳,安神解乏。”百里枭麒把医书上和风亭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 说完就学着风亭教的手法给姬清尧按揉脚底,只是他一按,姬清尧就忍不住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又一次踢在了他的鼻子上,鼻血瞬间就哗啦啦啦地流了出来。 姬清尧表面冷静,心里却一慌,他之前踢了百里枭麒两次,却两次都被他按压住狠狠地临幸玩/弄,这次他怕了,生怕他再兽/性/大/发又对他做出那些禽兽之事。 只是百里枭麒并未像以前一样发疯,反而稍微止了下血就把他的脚按进了水盆里:“羽儿,脚不要拿出来,得浸着热水,小心着凉。” 姬清尧知道百里枭麒是因为愧疚所以想要讨好他,才没有计较,可他直觉得厌恶和恶心。 当初惩罚的时候毫不留情,狠到极点,如今又装深情极力讨好算什么?。 不过,既然你这样喜欢被踢,那就踢死你好了。 “羽儿,书上说人的双脚上分布着六大经脉,有几十个穴位,泡脚的时候经常按一按,对人的身体健康有很好的调理作用。我再帮你按按,会有些痒,你忍一忍。” 可他才按上他的脚底,姬清尧就再一次踢向了他的鼻尖。 这一次虽然有痒得难受的成分在,但也是准备好了的,可是用尽了力气踢的。 只是百里枭麒好似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和他的动作,用力捉住了他的脚,让他动弹不得丝毫,甚至情不自禁地在他的脚背上亲了一下。 既然踢不死他,还踢不到他,姬清尧便片刻都不想要再忍了,立即开口道:“陛下,臣侍累了,请准许臣侍早些歇息。” 见姬清尧兴致缺缺,百里枭麒心里酸涩又失望,结果这次泡脚图他开心便以失败和失望告终。 他只好给他擦干脚,把人抱床上去了。 百里枭麒暗自叹了口气:果然他的羽儿跟曹越囹就是不一样。 曹越囹性子温软,可他羽儿的性子却烈得不得了,风亭教的方法不管用。 不过,能把挚爱之人搂在怀中一起睡,看着他绝美的睡相,他还是满足的。 慕云枫去了齐右的营帐。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表哥可要把握住了。”慕云枫道。 “你就放心吧,一定成功,绝对万无一失。”齐右势在必得道。 次日百里枭麒骑马带着人去狩猎,姬清尧并不想去,却被高大魁梧的帝王抱上了马,被帝王搂着纤腰,像一座冰雕似的坐在帝王身前。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也没有什么表情,帝王却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地温柔低语:“我猎只老鹰给你玩玩?” “你如今身体虚弱,我给你猎只鹿补补身子?” “你看那只松鼠长得真有趣。是不是特别像小葫芦?” “你看那只漂亮的红狐狸,长得是不是特别像阿红?” “你看那只刺猬,我觉得挺像巴扎扎的,扎扎的。”百里枭麒自言自语地笑道。 可等他看到一只母鹿带着几只小鹿时,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也曾有过一个孩子。可那孩子却被他自己折腾没了,还差点把他的羽儿害死。 他眼眶通红,也没有再说话。 下午,离晚宴还有些时辰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厨房,往几个酒缸里洒了些药粉,还用大勺子搅了一下才鬼鬼祟祟地离开。 暗处的沐裟早就等候多时了,等那人一离开他就舀起一杯酒水,只是闻了闻,又舔了舔,而后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拿出怀中的小纸包又倒了一包药粉进了几个大酒缸,还大大咧咧地搅拌了几下才离开。 但他才离开没一会儿,一道倩影便潜入了厨房,也往酒缸中倒了些药粉搅了搅才离开。 之后,沐裟去了一趟小葫芦和小喇叭住的地方,后来又去了黄姑姑住的营帐。 百里枭麒的暗卫首领飞鱼去找了姬清尧的暗卫首领太子千景宸,大致说明了情况,并让千景宸把保护帝后的事交给他们,让千景宸他们守在周边。 千景宸六人虽然已经做了暗卫,但是无论是武功还是隐匿的功夫都不如百里枭麒的正规暗卫,便同意了。 为了谨慎起见,千景宸还把这事跟姬清尧禀告过了,姬清尧猜到了百里枭麒要对慕云枫或者齐右出手,便也没有异议。 傍晚,沐裟刚打算去宴席上,就见他的营帐外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刚要上前抓人,那人就立即逃跑了。 他唯恐此人心怀不轨,加上他并不想那样早去宴席上,便立即追了上去。 直追到离营地有很长一段路的一处树林里,那人才停了下来,不等沐裟开口便先怒骂道:“你个助纣为虐的混蛋,我先杀了你。”转身就朝沐裟射出很多暗器。 暗器上还都抹了药。 沐裟挥剑挡住暗器,沉声问:“你到底是谁?我从不曾认识你,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等你死了自己去问阎王爷吧。”那人说完长剑出鞘,已经攻向了沐裟。 “敢问姑娘,我沐裟向来行得正,坐得正,到底做了什么助纣为虐的事情了?” “你个混蛋,做了还不承认,还要自己夸赞自己。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做什么了?” 两人一边打,一边说。 一个坚持打哑谜,一个坚持问,半天也没有一个答案。
第66章 父皇母后,求你们救我。 那黑衣戴着面具的女子武功高强,而且招招狠厉,剑剑杀招,丝毫没留半分余地。 但终究比起沐裟的武功还是要逊色些,要不是沐裟手下留情,她已经落败了。 眼看着她已经落于下风,她开始有些焦急了起来,竟然狠绝地不惜以自己受伤为代价也想要杀了沐裟。 沐裟眸色一沉,试探道:“这位姑娘,所以你费尽心思千方百计地引我出来,还想要杀我,该不会是想要去投毒吧?”除了这个理由,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了。 “呵,你错了,我可不是想要引开你,我从始至终都只想要你的命。”女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虽然她多处受了伤但手上不停,语气怨恨道:“就冲你是百里枭麒的好友这点,你就该死。” 沐裟心中一惊:“你说什么?停,等一下……” 营地的宴席间,姬清尧脸带银色面具,仍旧清冷淡漠,在别人看来高贵又冷傲。 好几次他想要离席都被百里枭麒拉住了:“羽儿,别走,再陪陪我。” 这次来的大臣要么是年轻一辈的青年才俊,要么就是武将,酒量都很好,百里枭麒本就酒量好,也就多喝了几杯。 往常他喝酒都是用酒坛子的,区区几杯对于他来说,还不如九牛一毛。 可姬清尧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不对,猛然转头看向他,对上他眼眸的那一瞬间,他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他恐慌地立即站起身往后急退想要逃离,却被百里枭麒伸手拽了过去,拽进了怀中,把他按坐在了他的腿上。 “羽儿,你要去哪儿?别离开我。” 姬清尧脸色惨白,不停地摇头,双手拼命地挣扎推拒着他,想要从他腿上挣脱开,却被那双铁箍一样的大手捉住,攥紧。 百里枭麒掀了他的面具,竟然就这样扯了他的狐裘披风,随手扔在了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了上去。 手也肆无忌惮地四处游走着,唇吻上了他的脖颈和锁骨。 下一瞬,冰肌玉骨就暴露在了群臣眼中。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到,震撼到了,众大臣此时都忘记了畏惧天子之威,竟情不自禁地朝那绝色美人看去。 那可是帝后啊,那可是尊贵的凤儿啊,那可是冰肌玉骨啊。有几人能经得住好奇和诱惑? 虽然姬清尧的尊严成了灰,心也麻木了,可他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屈辱,他脸色如死灰,身心都在颤抖着不停剧烈挣扎。 连声音都在剧烈地颤抖:“不……不要……” “不,求你了。百里枭麒,求你了,求求你了……” 百里枭麒却眼眸猩红,把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直接把人按在了桌子上。 霎时满天血色纷飞,就如下了一场血雨,铺天盖地而来,残忍却美丽。 血雨落地,开出了满地残花。 残花落,冰肌玉骨犹如石中被剥出的美玉般,完完整整地暴露出原本的样貌。 这场景更加的震撼人心。 帝王的黑色金丝华服整齐,纹丝不乱,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不,做的事连禽兽都不如。 他嘴里还喃喃自语:“羽儿,我喜欢你。快给我……再怀个孩子……” “啊……”姬清尧悲恸大喊了一声,这是他在求救,他希望有谁能来帮帮他,来救救他。 巧的是此时无论是百里枭麒身边的风亭、曹越囹,还是姬清尧身边的黄姑姑、小喇叭和小葫芦都不在这里,甚至连他的暗卫们都不在这里,没有任何人会帮他,没有任何人能帮他,更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他。 “啊……”痛苦又无助,绝望而悲凉。他知道一切已成定局,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了。 被禁锢住,逃无可逃,姬清尧满心满眼的绝望。 当愈合的伤疤被再次撕裂时,一切都已经迟了。 这一刻姬清尧感觉天都好像掉下来了,掩盖住了他的世界,盖住了世间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黑色的,没有了一丝光亮,只余下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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