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让你喝,你就得喝。”孟元里的视线中满是色|欲,在颜煜身上上下游移,像是现在就想把人脱光一样。 “你再不喝,本官可就亲自喂你了。” 颜煜坚决不喝,右手慢慢抬起已经做好了对方有所动作就动手的准备。 他绝对不允许每个人都如裴谞一样对他。 “看来小美人儿是想让本官喂呀。”孟元里看到这等姿色耐心多了许多。 酒盏一点一点凑近,直到凑到唇边。 “来,张嘴,这会儿不喝,一会儿就是灌了。” 孟元里伸手抓住颜煜的胳膊,把酒盏贴到颜煜的嘴唇上:“喝!” 颜煜抬手刚要露出匕首去刺对方,两颗石子飞速而来,分别打在孟元里的双手上。 孟元里哀嚎一声,颜煜惊诧地赶紧退开。 “什么人!” 颜煜也转头去找,身着黑袍的男人从最暗出急步走过来。 “哥哥!”手中的匕首哐当掉在地上,颜煜抬腿跑过去抱住了裴谞。 裴谞将人左右检查一番道:“没事?” 颜煜点点头。 “都愣着干什么!把这两个刺客给本官抓起来!” 一群人跟着裴谞跑过来,其中一人为难地报告道:“大人,抓不得呀....这,这位是...” “我是陛下派来雍州视察的钦差,谁敢造次?” 裴谞抢过话头,将【如朕亲临】的令牌高高举起:“见此令牌,如见陛下,尔等还不速速跪下!” 众人看清令牌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一个个跪得老老实实。 裴谞看向孟元里冷笑道:“孟大人不畏皇权,好生令人敬佩。” “下官不敢!”孟元里扑通跪下。 裴谞满眼怒意,要不断深呼吸才能勉强压制,他一刻留不住,握紧颜煜的手腕转身就走。 刚走两步,好似不甘如此,裴谞冷声道:“不知何故,本官的妻子竟在孟大人府上,爱妻体弱多病,孟大人却逼着饮酒。” 他微微侧过头声音冰冷饱含怒意:“此事,没完。” 说罢裴谞在惶恐的氛围中拉着颜煜快步离开。 一出刺史府门,手腕就被松开。 裴谞脚步极快,颜煜小跑着都跟不上,累得双腿发紧。 “重光哥哥,你等等我,我跟不上了。” 裴谞停下脚步,颜煜快跑几步追上去扯紧了裴谞的袖子。 对方突然甩开他,转身用力握住他的双肩,异瞳中怒火难挡。 “谁让你去的!” 颜煜怔了下,缩缩脖子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 “重光哥哥你别凶我…我害怕..” 他轻咳几声微微前倾,将额头抵在裴谞胸口上委委屈屈道:“我难受..” 双肩上的力道松了些,裴谞把人抱在怀里,怒意并未消减。 “喝药了?” 颜煜点点头。 “身上都是酒,摸你哪了?” 没有预兆插进来的一句话,颜煜又是一愣。 “说话。” 颜煜想了想故意歪曲事实道:“手、脸、还抱我了。” 圈着他的手臂越来越紧,突然,裴谞将他松开,利落地解开他的外袍一把扯掉扔开。 颜煜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又被塞了一条帕子。 “擦干净。” 没了厚实的外袍,虽然衣衫也完整,但却冷了许多,颜煜握紧帕子听话地擦拭起来。 看来裴谞是把他当作一个私有的物件,被别人碰过就脏了需要擦干净。 这也不是他想要的,他要裴谞把他当作不可或缺的人。 脸和手背被擦出红痕,裴谞也没有叫停,颜煜只好自己停下,再擦就疼了。 他飞快噙出泪水,可怜又委屈地抬头望向裴谞:“重光哥哥是不是嫌弃我了,我会努力擦干净的…别不要我好不好?” 眼泪落下来,他故意用帕子又继续擦拭,这次裴谞先他一步夺回帕子扔掉。 “别擦了。”裴谞冷着脸不知在想什么,“回去。” 说罢裴谞转身又要先走,颜煜急忙抓住裴谞的胳膊。 从这里回到客栈还要很远,他体力已经耗尽了,不想再走了。 “重光哥哥,我害怕,腿软,你可不可以背我呀..” “你说什么?” 裴谞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猛地揪住他的衣领:“是不是太给你脸,你竟敢如此放肆!” “重光哥哥…” 颜煜抱紧自己,身体慢慢缩着,明显害怕极了。 眼泪一滴接着一滴落下来,不断滴在领口前的那只手上。 大手松开,颜煜踉跄了一步。 “重光哥哥,我错了..” 声音可怜得让人心脏难受。 裴谞闭紧眼睛又睁开,压制住满腹怒火,背过身蹲下道:“上来。” “我..我不敢了…” “快点!” 颜煜偷偷扬起嘴角,不再假装不敢,快速爬上对方的背,抱紧对方的脖子。 裴谞托住他的腿站起身往客栈走。
第五十七章 你才是最该死之人 客栈中,陈任安排好一切便在客栈大门口等候。 远远地看到像裴谞的人,但身后还背着一个人。 仔细看去确是裴谞和颜煜。 陈任看着这幕腿有点发软。 陛下怎么会背着颜煜回来? 就算把颜煜当作宫妃,抱着已经是抬举,让皇帝背着,简直荒谬。 陈任心惊胆战小跑着迎过去。 “公子,颜公子是受伤了吗?奴才来背着吧。” “不要,我只要重光哥哥背我。”颜煜抱紧裴谞,“我没受伤,我只是走不动路了。” 陈任好似五雷轰顶。 走不动路?累了?累就要背着?让陛下背陛下就背? 这不是塌了天了? 陈任突然意识到颜煜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已经达到了质的飞跃。 他今日做得最错的事就是同意颜煜去换顾夫人。 只幸好看着人没事,若是有事…..他不敢再多想。 裴谞这一路没有正眼瞧过陈任一下。 回到房间,将颜煜放到床上道:“自己把鞋脱了。” “哦..”颜煜听话地脱去鞋袜爬上床,靠在角落安安静静地坐着。 裴谞将帘帐拉过一半,刚好挡住颜煜,自己则坐到床塌另一侧。 待含着怒意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陈任连忙跪下行礼。 “安排的哪些蠢货?” 陈任明白话外音,取出笛子把那三个暗卫唤了过来。 没多会儿三人便进到屋内。 “属下参见公子。” 裴谞不说话,目光扫过四人,只让他们跪着。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四个人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顶峰。 “重光哥哥…我渴了..” 颜煜爬过来些扯了扯裴谞的袖子。 听清声音空气瞬间凝固,那三人明白过来自己因何受罚,齐齐看向陈任,眼中有责问之意。 颜大人与陛下是这种关系为什么不早说??早知这样谁会让颜大人去?? 陈任偏偏头避开三道视线,真真有口难辨。 “没听到?” 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陈任几乎从地上弹起来:“听到了,奴才这就去倒水。” 一杯温水倒了八分满被小心翼翼地捧到床边。 颜煜接过水,喝了一大半,刚把杯子递给陈任,却被裴谞抢先接过。 杯子哐当一声砸在窗框上,摔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 “公子息怒!”陈任扑通跪下磕头。 颜煜亦吓了一大跳,但越怕越不该躲,他试探地握住裴谞的手臂。 “重光哥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裴谞抽回手臂揽住颜煜的腰没有回答,不多时他沉声道:“坐回去。” “哦..”颜煜乖乖坐了回去。 又过不久,房门被轻轻叩响。 “公子?” “进来。” 韩让没有看过信,所以走进屋内看此情形并不知何故。 “公子,署衙中已处理妥当。” “嗯。”裴谞指向三名暗卫中的头目道:“假手于人、擅自做主,斩,其余各打五十棍。” 韩让不知缘由只管听命行事:“是。” 跪着的四人齐齐磕将脑袋磕在地上,就连要被杀的那人都没有说多余的话。 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若是求饶,就不仅是砍头或杖责那么简单了。 “可是重光哥哥,是我主动要去,劝的他们。”颜煜握住裴谞手,“杀了他我会自责做噩梦的…” 颜煜确实十分自责,一口气卡在胸腔咳嗽起来,眼角很快咳得湿润。 “水。” 陈任火速倒来温水,裴谞接过喂颜煜喝了一口,还没咽下,水混着血一起被吐回杯中。 杯子从手上摔出去,裴谞惊怒不已。 “免死,一百,五十,速去把张蒲叫过来!” “是,属下遵命。” “谢公子宽宥!” 几个人受到大赦庆幸离开,张蒲得了传唤急匆匆赶进来。 把过脉后张浦揖手道:“回陛下连日劳累加上情绪起伏大,多多休息保持心情愉悦,无甚大碍。” “退下吧。” “是。” 众人远去,裴谞不满地擦擦手上的血水痕迹:“你私做主张搅乱朕的计划,是最该死之人。” 颜煜仔细想想倒也没错。 顾太守和顾夫人都被控制住,裴谞不想被发现有人营救顾夫人。 打草惊蛇令孟元里怀疑有人带走顾夫人询问他贪污的证据,以此起提防之心隐藏证据收敛作为。 但眼下的情况却比被发现有人带走顾夫人还要糟糕。 裴谞当着孟元里的面说自己的身份是都城派来的钦差。 相当于直接告诉孟元里皇帝派我来查你。 敌暗我明,即使处置了孟元里,都城的大鱼也仍然畅游浑水之中。 这应该不是裴谞想要的。 但他本来想的计划也应顺利,可惜是变故太多,算得是他坏了裴谞的事。 颜煜看了看裴谞,应该不会处罚他吧?
第五十八章 告诉朕到底舒不舒服? “重光哥哥,你别骂我,别打我好不好?我错了。” 裴谞目光顿住:“朕何时说要骂你打你?” “重光哥哥。”颜煜紧紧抱着裴谞,“我想你了,他们欺负我..” 再说到这个裴谞更气不打一出来:“谁让你不经允许私自做主!” 颜煜眼底瞬间噙满泪水:“重光哥哥,你别凶我嘛...” “你真是..该死。”裴谞托住颜煜的后颈,猛地吻住因涂了口脂而更加诱人的唇瓣,却很快离开。 他颜煜放倒在床榻上,轻易揭开双方的衣服。 “别说多余的话,朕不想忍。” 颜煜偏偏要说,他搂住裴谞的脖子道:“好的吧..重光哥哥不生气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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