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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

时间:2024-05-06 1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青端

  钟宴笙这才注意到,原来钟思渡也在人群之中。

  他身周已经有好几个人一起了,离开时,含笑和那几人说着话,态度很从容,比他还能适应这样的场面。

  或许这就是钟思渡说的,侯府世子“该有的模样”。

  钟宴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跟着大伙儿一起离开。

  临走之前,他鬼使神差地往萧弄那儿望去一眼,好巧不巧的,正撞上了萧弄睨过来的视线。

  那双狭长优美的墨蓝色眼眸望过来,浓如夜色,深郁发沉,目光相撞的刹那,钟宴笙浑身陡然麻了麻,从肩膀麻到指尖。

  他仓促转回头,不敢再乱瞟,和云成往之前宽阔的中庭走。

  萧弄的视线离开匆匆离去的钟宴笙,转到鬼鬼祟祟想跟着钟宴笙离开的萧闻澜身上:“萧闻澜。”

  三个字宛如定身咒,萧闻澜猛地一僵,停下脚步,耷拉着脑袋,步伐沉重地走到萧弄身前,嗫嚅着叫:“堂兄。”

  萧弄指尖转了转手里的花枝,把人叫过来了,也不搭理他:“展戎,派人去查查钟宴笙。”

  听萧弄要查钟宴笙,萧闻澜心里一咯噔,本来鹌鹑似的待着,想想柔弱美貌的小世子,怜悯之心顿时泛滥,大惊失色问:“堂兄,钟小世子怎么得罪您了吗?他人很好,跟我很熟的,应当不是故意的!”

  萧弄的眸光落到他身上:“你跟他很熟?”

  萧闻澜使劲点头:“熟,熟得很!我连他小名是什么我都知道!”

  听到小名,萧弄半眯起眼:“哦?”

  萧闻澜见他有兴趣,连忙回答道:“钟小世子小名叫宴宴,当着我一群朋友的面说的,大伙儿都知道……堂兄,他哪儿招惹您了吗?”

  宴宴?

  俗气。

  萧弄眉宇间的那丝兴味瞬间淡去,指尖揉搓那束石榴花的力道大了许多,碾碎花瓣,沾了满指鲜红。

  展戎望着那束花,欲言又止。

  他这样子明显得很,萧弄现在又不像之前那样有点瞎了,看得清清楚楚,语气漠然:“本王看你快被话憋死在这儿葬花魂了,有话就说。”

  见人都走光了,展戎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主子,您怎么能干这种事?太对不起小公子了!”

  脑子里一抽一抽的在发疼,萧弄正烦躁着,闻言动作一顿,低头莫名其妙看了看手里的石榴花:“本王拿束花怎么了?”

  萧闻澜意识到不对,目光落到萧弄手里火红的石榴花上,瞳孔震颤了几下,犹豫着开口:“堂兄,您这束花,是别人送您的吗?”

  谁啊?那么大胆子?敢对他堂兄表露心意?

  萧弄随意道:“抢的。”

  “……”萧闻澜迟疑了许久,还是战战兢兢问出了口,“堂兄,您知道斗花宴上的花,有什么寓意吗?”

  萧弄不在意地掀了下眼皮:“能有什么意义?”

  半盏茶的时间后,在萧闻澜磕磕巴巴、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圈还没说完时,萧弄简单精准地提取到了斗花宴的花有什么意义。

  定情。

  萧弄脸色一凝,迅速弹指将手里的石榴花丢进了展戎手里:“赏你了。”

  展戎:“…………”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萧某:(迅速丢开石榴花)(嫌弃)

  以后的萧某:我的花呢??老婆再给我一枝!


第二十章

  刚回到中庭, 钟宴笙的肩膀就被人揽住了,随即一股力道轻轻松松将他拖了过去。

  他没反应过来,人还懵懵的, 就被整个端到了景王面前。

  裴泓也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 伸手就想掀他的帷帽:“怎么一段时日不见, 还变成大姑娘了,遮遮掩掩的?嘶, 身上这么大股味儿,谁给你弄的香粉……给我看看,病好了没?”

  钟宴笙吓了一跳, 赶紧推开他的手, 往后跳了跳:“景王殿下!我、我脸上生了疹子, 很难看, 别掀。”

  说着,心虚地左顾右盼。

  萧弄还在附近呢。

  “嗯?不能给我看吗?难看又怎么了,我又不会嫌弃你。”裴泓嘟囔一声, 看他态度坚决,遗憾地放下手,比划了下, “你病了那么久,是不是清减了许多……嗯, 胖了啊?”

  钟宴笙刻意在衣服里塞了好多层,看着确实比平时要臃肿些。

  他撒谎时耳朵尖尖会发红, 还好戴着帷帽, 也没人能看见:“嗯!”

  “胖了也好, 原先瘦巴巴的, 多叫人担心。”

  裴泓十分及时地把话收回去, 叹气道:“我还没来得及跟你道歉呢,那日怪我没看好你,才让你落了水,幸好你没事,不然我可得愧疚一辈子了,以往父皇罚我禁足我都不服,这次是我活该。”

  钟宴笙听他说得严重,认认真真安慰他:“殿下别这么说,又不是你推的我,愧疚什么?我还得多谢你跳进水池里,救了我一命呢。”

  每次他这个认真劲一上来,裴泓就想笑:“谢这个做什么?你不也救过我一条命。”

  裴泓说的是俩人小时候初识的事。

  钟宴笙和裴泓说是幼时的朋友,其实有些勉强,也不是特别熟。

  当年裴泓出生不久后,京城大旱一月,天子祈雨不成,寻了道士掐算,道士卜了一卦,说裴泓命格带火,大旱因他而起,需得在外面养到十八岁,才能接回宫中,还为当时未取名的小皇子取名为“泓”。

  历代皇帝都忌讳这些,何况裴泓还掐这个点出生了。

  不久裴泓就被送出了宫,养在京外的一处园子里。

  不受宠的小皇子,就算在宫里都受不到什么好待遇,更何况是被放养在宫外。

  几个一同被放进园子里负责照顾裴泓的宫人懈怠懒惰,觉得是因为裴泓,他们才会被放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对他自然很不好,挨骂挨饿是常有的事。

  有一次,裴泓终于受不了了,从园子里跑了出来。

  隆冬寒月,京外天寒地冻,他穿得少,还没吃饱,头晕眼花的栽进了雪地里,就爬不起来了,是钟宴笙的马车路过,将他救起来的。

  那时钟宴笙还没满七岁,病情稍微好了一点点,可以下地走路了。

  郁郁哀愁多年的侯夫人欣喜至极,前去金福寺还愿,钟宴笙在家左等右等,等不到娘亲回来,又对外面的大雪好奇,跑到淮安侯的书房撒娇,想去接侯夫人。

  淮安侯当即拒绝,结果接下来,他去哪儿钟宴笙都跟个小挂件似的,抱在他大腿上软磨硬泡,小小一只,可怜兮兮的,淮安侯最后受不了了,勉强松了口,派了一群人护送钟宴笙,坐马车去接侯夫人回来。

  出京的路上,就碰到了昏在雪地里的裴泓。

  裴泓被人抱进马车,钟宴笙把身上的小狐裘裹到他身上,紧张地看人给他喂热茶汤,裴泓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钟宴笙捧着脸担忧地望着他,小小的孩童眉目玉雪,苍白漂亮得像个小菩萨,见他醒了,一双眼睛亮亮的,朝他露出个柔软的笑。

  裴泓摸到身上温暖柔软的狐裘,恍惚还以为自己是快死了,才见到这一幕。

  钟宴笙看裴泓可怜,以为他是什么小乞丐,把他带回了家。

  养了三天,宫里的人寻过来,淮安侯才知道小儿子把跑出来的八皇子捡回来了。

  裴泓是被两个太监强行带走的,走的时候,还努力回头,跟钟宴笙约以后见面。

  钟宴笙的第一个朋友就这么被带走了,难过了好久。

  那次淮安侯也难得地冲钟宴笙发了火,告诫他以后别在路上乱捡人回来,也不再准钟宴笙随意出门,直到接到离京的调任,去往姑苏,一别多年,和裴泓再未见面。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不是很熟,但回京之后,裴泓来找钟宴笙时,钟宴笙还是很高兴的。

  淮安侯不太赞同钟宴笙跟景王做朋友,但景王身份特殊,他也不能直接制止,只能默认了。

  “看你恢复了就好。”

  裴泓“啪”地展开扇子,挡住半边脸,压低声音:“不过我就被关了一个月,怎么一出来,外面就翻天了?你家那些流言是怎么回事,跟你一起来的那人又是谁?”

  钟宴笙没吭声。

  裴泓隐约明白了点什么,望了眼那头被人群簇拥的钟思渡,用力拍拍钟宴笙的肩膀:“小笙,别难过,若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虽然没什么用,但当个皇家招牌护着你还是可以的,要是觉得闷了,也可以随时来找我喝酒。”

  钟宴笙闷闷道:“我不喝酒。”

  裴泓乐了:“好,不喝酒,咱们喝茶解愁。”

  钟宴笙嘀嘀咕咕:“我也不愁。”

  相比他自己的身份变化带来的愁意,还是萧弄从便宜哥哥变成定王殿下要更让他发愁点。

  “我听说定王把你的花抢了。”

  裴泓看他不大乐意多说此事的样子,贴心地转移话题,把自己带来的玉簪花递给他,哄小孩儿似的:“来,我的给你。”

  景王殿下是京城有名的拎不清,其他亲王回京,忙着争权夺势,就他回来之后,忙着吃喝玩乐,现在居然还要把来参加斗花宴带的花送给他。

  钟宴笙脸都红了,把花推回去:“我不要,殿下留着花送给心上人吧,给我做什么。”

  裴泓遗憾地把玉簪花收回来,往旁边看了眼:“萧闻澜过来了,应该是被定王教训完了。我现在得去趟德王那边,你就跟萧闻澜在一处,没人敢对你说什么做什么的。”

  要真论起来,萧闻澜的靠山,比裴泓硬多了。

  毕竟定王再嫌弃萧闻澜废物,萧闻澜也是他二叔留下的亲儿子,是他在世上最后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也没人会来招惹萧闻澜。

  钟宴笙乖乖点头:“好。”

  裴泓都能想象到他那副乖巧的样子,手痒得很想捏捏他的脸,又叮嘱了钟宴笙两句,才风流地摇着扇子离开。

  云成在旁边听了半天,不禁道:“还是景王殿下人好啊。”

  就算得知小少爷不是侯府的真世子,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异样目光,见小少爷不想提,就不多提那些事,依旧很关心小少爷。

  一点也不像那些趋炎附势之辈。

  萧闻澜最后还是在萧弄那儿领了顿骂,十分萎靡,长吁短叹地走到钟宴笙身边,刚想开口说话,鼻子抽了抽,扭头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着鼻子纳闷道:“钟小世子,你的香粉怎么这么……啊湫!……呛人啊?”

  钟宴笙想想以前看的闲书,聪明地选择不答反问:“萧二少,好闻吗?”

  萧闻澜的脸色一言难尽了会儿,想到帷帽下那张灿若桃李的脸,咬牙点头:“好闻!”

  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

  钟宴笙愉快地点点头,已经快忘了方才在萧弄面前有多紧张了,兀自偷乐。

  “方才过来时,我和景王殿下已经听说了。”萧闻澜揉着鼻子,带着鼻音安慰钟宴笙,“你别搭理那些说闲话的,他们一天天比我还闲,就算不是淮安侯府的世子又如何,你可是我萧闻澜认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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